“恩,也只能知道這么多了,太子呢?幫我打聽些太子的事吧”司馬純現(xiàn)在除了要考慮自己的安危,大部分心思都系在了太子身上。
花下客見司馬純這樣問,說道:“咦,你對以前的事一點都不記得了”
“恩,依稀有一些片段,但只限于和太子的,其他的一概不知”司馬純實事求是的說,其實這個現(xiàn)象她自己也難以理解,雖然在天下人看來他們是兄妹,但自第一眼看到太子,司馬純就很習(xí)慣的用戀人的身份和他相處,而這又不是嚴(yán)格意義上的一見鐘情,因為那種滿漲在她胸懷的愛意太過強(qiáng)烈,像一種盤臥在記憶深處的猛獸,相見時被喚醒,于是覆水難收。
花下客似乎也有些想不通,索性丟開這個棘手的問題,勸慰道:“太子的事你還是不要這么上心了,我雖然對宮闈辛密不了解,但我想沒有哪個皇子,不渴望享受權(quán)利帶來的無上刺激和快樂,何況他是皇儲,你受得了和那么多女人分這么一個奪目的男人嗎?”
司馬純聽著花下客最后一句話怔了怔,是呀,眼前離洛陽還遠(yuǎn),許多矛盾都還沒有呈現(xiàn)出自己原來的面貌,可當(dāng)真回到了皇都一切又都是另一番天地了吧,想到和太子有可能不得善果,司馬純憂上眉來。
花下客嘆了口氣:“早斷早好”接著又是那副不正經(jīng)的形色說:“我在這不便久留,否則你那個神仙姐姐估計就要磨刀霍霍的沖進(jìn)來了,到時不用等毒死,就直接被砍死了”
司馬純輕笑了一聲,便叫他去了,自己回到了臥房,見雪翹坐在自己離開時的位置上,正面容凝重的看著什么。聽到司馬純進(jìn)來斂了神色。
“姐姐,怎么了?”司馬純疑惑的問,看看雪翹又看看她面前自己早上隨意丟在桌上默的一首小詩。
“沒什么”雪翹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修長的手指點到那張白絹上:“純兒這詩可真別致,自己做的嗎?”
司馬純心里打著小鼓,據(jù)說這首詩是唐代做的,出現(xiàn)在晉朝會不會太前衛(wèi)了,雪翹也是腹有詩書的人,不會看出什么來吧。
“我哪有那個才呀
”司馬純心虛的說:“恩,就是偶爾聽人念起過,倒覺得這詩憂傷的有些意味,便記了下來,姐姐覺得有什么不妥嗎?”
“哦,沒什么,這詩是極好的”雪翹像是在掩飾什么說道:“不過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把這樣的詩放在自己的閨閣里,還是不大好,我代你收起來”說罷,便不再逗留,招呼小慈他們進(jìn)來照顧司馬純。
司馬純并退了眾,獨(dú)留小慈一人在身旁。
“小慈,你知道落慕龍在那里嗎?”司馬純牢牢的盯著小慈的表情。他們之間隔著的這個秘密早就心照不宣,大家都是聰明人,也不必拐彎抹角,她相信小慈能對她說的絕不會隱瞞。
“恩,雪翹姑娘都不知道我更不知道了”小慈的語氣中沒有推諉。
司馬純接著問:“那你是受他之托來的嗎?”
“恩,別人把龍哥的意思傳給了我,我便來了”
一個念頭在司馬純腦中一閃而過,落慕龍的一句話便可以叫眼前的小慈,不問原由的肝腦涂地,不知小慈愛他到什么地步。
“這個別人可是阿祥?”
“恩”
“你和阿祥熟嗎?”
“不熟,只見過一次,還隔得很遠(yuǎn),別人傳的話”
司馬純點了點頭。看來一定要想辦法見一眼這個落慕龍,才能搞清始末,不過她現(xiàn)在更感興趣的是對花下客的猜測,今天他所有反常的詞語都還只是一個小小的障眼法,真正讓司馬純覺得他是來自現(xiàn)代的,是他口口聲聲勸自己離開太子的理由,其他人勸自己都是因為太子可能會傷害自己,而花下客的理由是,這個男人將來會是天下的,你愿意和其他的女人分享嗎?在古代三妻四妾的觀念在人們心中根生蒂固,能說出這樣的話,并且知道自己身為女兒身會有這樣的想法,只能說明花下客也是受過了現(xiàn)代社會的熏陶,這讓司馬純頓時覺得心里上和他的距離拉近了些。
“小慈,你對江湖上的事應(yīng)該也很了解吧,花下客的事你知道的多嗎?”
小慈見司馬純問到花下客皺了皺眉頭:“公主不要嫌
我多嘴,花下客這樣以糟蹋女子清白為樂的人,我若是不是以現(xiàn)在的身份出現(xiàn)在趙王府,定是見一次殺一次的,不可能讓他有活路出去,公主不避嫌反而和這樣的人越走越近,不要說規(guī)矩多如牛毛的皇宮,就是我和雪翹這樣在江湖中行走的人,也難以接受”
司馬純擺了擺手示意她停止對花下客不滿的說辭,簡單的說道:“你們不了解他”這話聽到小慈耳里怕是另一個意思了,一時間小慈的表情顯得很尷尬,司馬純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這句話的影響,小慈心里正糾結(jié)司馬純是和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太子在一起更威險,還是和江湖上沾花惹草的浪蕩子在一起更威險,這公主什么眼光啊。
司馬純沒法解釋,只得繼續(xù)問道:“花下客以前經(jīng)手的那些受害得女子,都是些什么情況”
“什么情況的都有,名門千金,小家碧玉,蠻夷的異族女子”小慈雖然依舊沒有什么表情但語氣很是憤恨。
“不是,我問的是,那些女子,在被花下客找到前,有沒有出過什么特別的事,比如大病初愈,或者劫后余生,就是遭了大難從鬼門關(guān)里回來的那種”
“公主說的正是,那花下客是個喪盡天良的,盡是挑著些倒霉的姑娘下手”小慈不遺余力的想要搞壞花下客在她心里的影響,可不明就里,偏偏說到了司馬純更愿意親近花下客的理由。
司馬純暗自思忖,大概花下客是要用這樣的方式來試試對方是否從現(xiàn)代來的,不過還是遭到了司馬純的鄙夷,就不能用個正常點的法子,不過如果他真是現(xiàn)代來的,找到了司馬純以后應(yīng)該也不會做那種事了,心里高興,不由得喜上眉梢。
小慈不明白司馬純的心理變化,但看她的表情知道自己想要改變司馬純對花下客的看法是白費(fèi)力氣了。
“好了小慈,你別擔(dān)心我”司馬純笑著對小慈說:“不過你要答應(yīng)我,以后見著花下客千萬別下殺手,恩,我跟你保證他以后都不會做這樣的事了”
“公主憑什么替他保證”
“哎,反正他不是壞人就對了,你下去吧,我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