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公子和公主交好,要去也是應該的,不如再叫上伏爺如何”小慈想了想,慢慢說道:“也好”伏胤和花下客不合,滿府的人都知道,他們兩在一起一掐,那麼小慈爲司馬純所想像的良辰美景就有可能了。但是這燈兒究竟想做什麼司馬純反而有些摸不清頭腦,她爲什麼要給小慈出這樣一個主意。
司馬純穩住自己的脾氣,平靜的說:“這兵荒馬亂的那麼多人逃命還顧不上,怎麼我們反而要往外跑,不是添麻煩嗎”
“公主,這你別擔心”小慈微笑著說:“有我們呢,這小築沒人敢隨便上來”
司馬純這才反應過來,難怪這麼山清水秀土地富庶的地方獨立於亂世之外沒有人進來,司馬純本以爲是因爲這裡地處偏僻,可想來蘇溫溫豔名在外這世外桃源還不知道是多少人眼紅的地方,真不知小慈或者落慕龍在江湖該有多麼強大的威懾力。
“既然如此那就去好了”司馬純甜甜的笑了下。
司馬純回到自己的房間,想想小慈和自己將近有一千多年的代溝,只要不是什麼太有關原則的問題,司馬純不想和她起爭執,畢竟她還是一心爲自己好的,其實即使在現代,父母對子女的私生活幹涉的也一直很頻繁。
既然是要製造機會,估計是要做一次二人相對古代而言較長的獨處旅行,放在現代的話就是一次提前蜜月,司馬純記得在現代時看小說圍城,裡面說,兩個人如果經歷了長徒旅行,彼此見過對方最窘迫最難看的樣子,並且試探過對方在最疲倦最煩躁時的底線後,還有勇氣決定在一起,這樣的兩個人組成的家庭比較穩定,小慈這想法還真是前衛。
反正自己已經答應了,也沒必要在爲這事煩心了,小慈和落慕龍雖然沒有辨出燈兒的真面目,但是主動權還是在他們手裡,自己不會有什麼性命之憂,何況有夏淳傲相伴,燈兒總該有所顧忌,燈兒能做的,也不過就是讓自己行差踏錯,在夏淳傲面前丟人出醜罷了。
閒來無聊,和媚兒一起收拾出行用的行李,在司馬純看來這不過是一趟小旅行,
擱以前一個小揹包就走人了,結果被媚兒一口一個:“宮裡以前都戴這個,宮裡以前都帶那個”硬是滿滿當當的準備了一大車有餘。
司馬純拗不過小慈,反正又不用自己來背,索性隨她去吧。
司馬純自離開趙王府後,穿的雖然都是上好的料子,但樣式沒有了在王府裡曳地長裙的雍容和華貴,多了幾分少女的恬靜和清爽,可是對於一個現代人來說還是過於繁瑣和累贅,司馬純一直在努力想著怎麼給自己縫製幾套現代的服裝居家穿,現在要出去遊山玩水老悶在轎子馬車裡有什麼意思,一定要自己走走纔不算白出來一趟,這些古代的裝束都不合適,閒著也是閒著,不如自己在旅途前做幾套簡介一點的現代衣服好好出去玩玩。
司馬純不敢做在現代流行了什麼熱褲吊帶裙,只要行動方便即可。邊在腦海裡想圖樣,邊用紙筆來畫。
“真奇怪,現在想溜到你房間裡來,比以前還難”花下客在司馬純耳邊輕聲說。
“呀”司馬純被花下客突然闖入嚇了一跳,埋怨道:“你這神出鬼沒的習慣能不能改改,嚇到我了”
“喂,至於嗎,我對你掏心掏肺的你怎麼全當狼心狗肺呀”花下客委屈的說:“想我花某,也是美男一枚,一劍闖蕩江湖,風流瀟灑。。。”
“你趕緊打住吧,你是一賤放蕩天下吧”司馬純損他道:“說吧,又有什麼事?要有事調戲那家姑娘未遂,做了沒臉的事,在別指望我去幫你在小慈他們面前圓場”
花下客風流成性,雖然表面上守著司馬純,但背地裡也沒少拈花惹草,小慈最見不得他這樣的行徑,每次只有司馬純出面才把他繼續留在了小築。
“哎,這次卻是跟姑娘有關,可你也別老把人往歪裡想呀”花下客嘴一努,別過臉去裝生氣。
“你讓我怎麼把你往直裡想”司馬純看花下客真像有話要說的樣子,雖然有些心軟但嘴上還是不饒他。
花下客“哼”了聲,離司馬純八丈遠,真不說話了,司馬純見這架勢也知道自己理虧,明明是花
下客好心送情報來了,結果自己又處處在言語上刁難。
見花下客扭過身去,肩膀微微有些抖動,不是哭了吧,哎,想想他一個人在這個時代本來自己也是無親無故沒著沒落的,他得行爲和舉止雖然輕浮,但自從司馬純對他以前的行徑非常厭煩,他自己也棄之如敝屣,在小慈這裡,他一直都是討嫌的,在這個時代的很多人眼裡,他都是討嫌的。
司馬純主動湊了過去,柔聲說:“花公子,小女子知道錯了”
沒反應。
“小花花??”司馬純忍住一身的雞皮疙瘩問道
“不要生氣了嘛”司馬純扯著花下客的一角。
突然花下客反撲過來。
司馬純靈巧的避開:“就知道你”
司馬純鄙夷的看著抓了個空的花下客。
“好啦好啦,開個玩笑嘛”花下客嬉皮笑臉的說。
“到底要說什麼呀?”司馬純皺著眉頭說。
“哎,過來”花下客四周環顧了下,給司馬純招了招手。
司馬純努了下嘴,坐到了他旁邊。
“你沒覺得你那小宛不太對勁嗎?”花下客認真的說。司馬純有些尷尬,其實當初她選擇告訴伏胤尋求保護,而沒有告訴花下客,不光是因爲伏胤武功高強,還有一點就是花下客總是喜歡毛手毛腳,燈兒一個女子,又沒有具體做什麼傷害自己的事,萬一花下客做些什麼,哪怕不是很過分,憑燈兒的性格也是要鬧到天翻地覆的。
花下客不知箇中緣由,全當是司馬純不信,於是繼續說道:“第一,我覺得她那氣場,不太像個女婢,第二,她在你身邊後,雖然她從未直接阻攔過我,但我來見你受到的阻力無形的變得很大。最後一點,她看你的眼神,怎麼說,我覺得有時像在放光一樣,而且特別可笑的是,她會在無人的地方學你的動作,語言”
司馬純聽到前兩者,都還覺得沒什麼緊要,但在說道最後一點上,她才覺得可怕,因爲她根本沒有發現自己被這麼密切的注意著,簡直像是跗骨之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