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無分文破了相的小戲子經過了什么心酸的經歷雪翹是一點興趣都沒有,但是她終于明白百面郎君為什么受制于趙王,他自然希望有靈藥能醫他的臉,更重要的是那花旦橫死后,一直纏著他,讓他的身體更弱,而且一直在交厄運,仿佛一顆天煞孤星,他成了幫人做事的江湖另類后,也想過見好就收,置辦了一套小宅子,藏好了自己的金條,又買了個小娘子,家里也有幫忙打掃的老婆子,小廝和丫鬟。眼看就可以好好過日子了,可是沒過幾天小娘子就死了,死個人到沒什么稀奇,可是接二連三的死人還死狀凄慘,動不動詐尸就不對勁了。
百面郎君請了法師來測,幾個都嚇破了膽,好不容易請來個真正有道行的,見了他一面連他宅子都不肯進,丟了句:“冤鬼索命。”就不見人了。百面郎君思來想去,也就當年那個花旦是他經歷過得唯一一場橫死,這幾年東躲西藏也沒用,也再找不到什么貼心的人,也不敢找,找了就會死,還死一大片,到最后連一旁沒干系的人都被克死了,養的貓狗魔怔了,花草也敗了。
雪翹這才明白他看上去樣衰猥瑣可能都是因為那女鬼作祟,而雪翹的天眼沒看到,實在是因為她自己就是個惡煞,那小鬼進不來。
百面郎君之所以投靠趙王正是他的這個弱點被善于御鬼的孫秀發現了,孫秀連哄帶騙的告訴百面郎君事成之后一定會讓他身邊的厲鬼不見,孫秀當即做法讓那個厲鬼吃了點苦頭,但是他也留了后手,如果那厲鬼完全走了,他們拿什么要挾百面郎君,只是百面郎君對他們是徹底臣服了。雪翹大步走到門口,把樓莎拖了進來,讓樓莎現身教育百面郎君,并且摩拳擦掌的準備和那個冤死鬼好好談論一番。
夏淳傲看雪翹一副要走的樣子,問道:“你干什么去?”
“會會那個女鬼咯。”
“你要幫她?”夏淳傲有些驚訝,原來她雖然看上去尖酸刻薄心還是蠻好的。
雪翹偷偷瞟了眼已經被樓莎的話嚇呆了的百面郎君,拽著夏淳傲到一邊悄聲說“我只是告訴那個女鬼有什么法子能更好的折磨她,如果她和我們合作,把孫秀
干掉了,那她不就可以繼續像以前一樣為所欲為了嗎?”
“這樣不大好吧,純兒不會同意的。”夏淳傲面露難色。
“她 不是不在這嗎?你不告訴她不就行了,在說我們不都是為了救她,異曲同工罷了。”雪翹滿不在乎的說。
夏淳傲呆呆的看著雪翹翩然離去的身影,燈兒在他旁邊點點頭說:“公子,她說的有道理,再說了百面郎君和那女鬼的因果報應自有他們的章法,我們還是不要管那么寬。”
夏淳傲頓時被這兩個小女子搞得英雄沒了用武之地,他突然覺得長沙王是對的,早早睡覺還省了煩心事呢,不過救司馬純的事情迫在眉睫,既然雪翹負責了技術層面,那么他就應該準備好足夠的人馬。
百面郎君在兩個頂著美艷畫皮全公主府最毒的兩個女人的脅迫下終于答應換個雇主了。
夏淳傲最終還是把握住了大方向,樓莎倒是為了自己的孩子盡職盡責的幫夏淳傲想想有計劃有什么漏洞。
長沙王和燈兒是夠不上出謀劃策的等級的,雪翹從來不喜歡牽頭做什么這么麻煩,她喜歡單干,每次都干的還挺漂亮。
這邊趙王府里司馬純已經被關了五天了,她心里反而一點都不怕了,趙王現在連一點動靜都沒有很可能是自己的計劃被打破了,夏淳傲那邊沒有沖過來顯然是有了更好地辦法挾制這只老狐貍,那個百面郎君一定是被拿住了。只是伏胤一定最危險。
正當司馬純靠在墻邊閉目養神之際,一個酥酥麻麻的聲音響了起來:“純兒。”
司馬純眼睛都沒睜開就知道是孫秀那只癩皮狗,雖然是癩皮狗,可人家是有真本事的。
司馬純睜看眼來,對他笑笑說道:“你來了!”
孫秀上下打量了一番這里,這里雖是間牢房,孫秀要時常過來,修的漂亮,綠珠單住的時候,梳妝臺上落了灰,地上到處都是垃圾還有倒下的湯汁,臉盆里的水也很臟,飯碗杯碟倒了一桌,床上亂七八糟的還有五石散的殘渣,綠珠四仰八叉的躺在上面,那么小的空間,那么少的東西,還時常有人來打掃,也亂的讓人站不住腳
。
司馬純來了,安然的坐在角落里,綠珠被收拾好,蓋著被子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桌子干干凈凈的泛著光澤,還有一壺茶水,兩只小杯子。梳妝臺也明亮干凈,女孩子用的瓶瓶罐罐放在容易被拿到的地方,顯然有人在那里梳洗打扮過。小室里干凈清爽,一塵不染,兩人一點不像在幽禁。
司馬純就是要讓孫秀知道,這點小伎倆打不垮她,出不去,她也自有辦法把日子過的有滋有味。
“在這里住的還好嗎?”看著司馬純氣定神閑的樣子,孫秀氣的牙根癢癢,可他是偽善的怎么能跳起腳來臉紅脖子粗的罵人呢。
“哦,就是胭脂的顏色不大喜歡,你看什么時候有空幫我換個粉紅色的。”司馬純平淡安詳的說。
孫秀這幾天設計的心里戰一點作用都沒有起到,雖然司馬純也不至于會被他的五石散控制住,但是在這里關了幾日,她還能穩如泰山的坐著,不急不燥,見了他還能談笑風生要胭脂,可見她的城府是越來越深了,也越來越讓人著迷了,難怪伏胤被她吃定了,他和伏胤認識也有十幾年了,就沒見過他被哪個女人迷成這個樣子。
“我給你一樣比胭脂更好地禮物。”孫秀的笑容越發的深了,在這里他是主人,而且他也不缺陰損的招數逼得人發狂。
孫秀打了個響指,綠珠從孫秀進來,就有些恐懼的往后縮,見他只顧和司馬純打啞謎,心里放松了些,現在他不知又要使什么奇怪招數,她對孫秀的刁詭已經怕到骨子里去了。孫秀的響指剛一落聲,中間那個最大的牢房便豁然洞開,四面的墻都有條不紊的陷了下去,露出一個四四方方的籠子,伏胤的四肢和脖頸被箍住了,司馬純仔細的掃了一遍,伏胤沒有受傷,伏胤也用同樣的目光掃了她一眼,另一面的花下客因為中間牢房的墻陷下去,一墻之隔的他也露了出來,他一看到伏胤便慘叫了一聲。
孫秀得意的說:“哎,純兒,你看你的好朋友都覺得不妙了,我可真替你難過。”
司馬純還沒說什么,那面的花下客忍不住說道:“你敢這么綁他,我真的是好害怕他待會發作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