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純沒有猜錯,伏胤為昨夜的事也很困擾,直到夜幕他才帶著阿祥回來。并且一回來就快速回到了自己的客房。
“你這幾天都去哪了?”司馬純看著阿祥心不在焉得問,她并不關(guān)心阿祥的去處她只怕阿祥半路丟下他們。
“打聽打聽路線唄”阿祥對這幾天的玩忽職守也并不心虛,理直氣壯的說。
“行了,先不急著找落慕龍,先去南徐,和小慈他們會合”司馬純打定主意說,既然雪翹和小慈都沒受到威脅自己也不必巴巴的趕去找落慕龍。
“我只管殺人,公主有什么別的計劃,盡可自去”阿祥推辭道。
開玩笑,你要是半路跑了,我找誰去,司馬純心想,但依舊微笑著說:“祥叔,反正您也是為了掙錢,這樣吧,花下客,給祥叔付點定金”
花下客看了眼司馬純,不情愿的掏出幾塊大大的雪花銀,司馬純知道花下客和伏胤不同,他慣會享受,身上沒錢是萬萬不會出門的。
阿祥看著銀子,想說什么,但終于還是用手把桌上的銀子都攬走了,還不忘,使勁用牙啃一下,驗驗真假。
“好了,祥叔年齡大,花下客你晚上和他一起吧”司馬純做著個決定一方面是怕阿祥真的拿了錢逃跑,一方面是報復(fù)花下客一天都在拿昨晚的事做文章。搞得自己又羞又怒還得假裝聽不懂。
花下客蹬著司馬純心不甘情不愿的領(lǐng)著阿祥去了。
看著也準(zhǔn)備離開的稽紹,司馬純有些過意過不去,說道:“稽公子,真抱歉,本來說先找落大俠的,現(xiàn)在我得先去趟南徐,雖然大家都說落大俠有可能在南徐,但也沒個準(zhǔn)可能會耽誤你的行程”
“怎么會,我也沒什么頭緒,去南徐也是計劃之中,這一路多虧公主照拂,怎么會有其他想法”稽紹含笑的說。
司馬純看著稽紹滿意的想,看看人家,多有風(fēng)度,不愧是晉魏名士,哎,花下客嘴上從來沒個把門的,伏胤呢,那么愛生氣,跟他在一起
一點也不輕松。虧得是長了張不錯的臉。
“對了,你找落慕龍所為何事?”司馬純實在想不通稽紹這樣的文人雅士找一個江湖劍客所謂何事。
“嗯”稽紹臉色有些微紅,司馬純更加好奇。
“其實我是想找雪翹姑娘”
司馬純暗想,是呀,這兩個人太登對了,要是能在一起,再好不過,雖然以前對稽紹有些綺想,但離愛人還差得遠(yuǎn),頂多是對名人的一點好奇和仰慕。
司馬純很開心雖然和雪翹還沒弄清太子的事,但對司馬純而言,她都曾在自己最危險的時候陪伴過自己,所以這對她而言也是件好事情。
“呀,那我是不是該叫你聲姐夫了?”司馬純就是這樣,即使才發(fā)生過一些不好的事,有了可開心的事,都會拋到九霄云外去。
稽紹面色緋紅,平靜的說道:“不要亂叫,這還沒影的事呢”
“不會吧?你們還沒在一起?”司馬純驚訝的問道,在他眼里雪翹和稽紹都是那種不識人間煙火的人物,氣場相同。怎么會沒在一起呢?
“嗯,雪翹有心上人”稽紹說得很平淡,沒有怨恨,沒有憤怒,也沒有不甘。可是語氣里隱隱還是透著些落寞。
司馬純驚得一句話都說不出,連稽紹這樣的人居然還會單相思?簡直就是暴殄天物,雪翹的眼睛是怎么長的呀,哎,真心疼,這么個驚才絕貌的人遠(yuǎn)山遠(yuǎn)水的跑來受到了冷遇。
“雪翹姐喜歡誰呀?放著你這樣一等一的人物不要,她要干嘛呀,這事我得好好做做她的工作”司馬純說道后面聲音漸小。更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稽紹拱了拱手,輕聲說:“謝謝公主了,雪翹喜歡的人,那是她自己的事情,我當(dāng)然不便說,公主也不必為這件事,和雪翹說什么,我不想讓她因為我有什么困擾,順其自然就好,我來見她也是為了了清自己的夙愿,結(jié)局怎樣我都無愧于心了。”
稽紹說得平和,司馬純卻聽得有些心酸,這是怎
樣的胸襟和對愛人的尊重,我愛你,可如果你不需要,我選擇遠(yuǎn)望,不做糾纏,不施壓力。
“哦”司馬純垂下頭,真心實意的說:“真可惜”
稽紹笑了笑,像長輩那樣用手撫了撫自己的頭,說道:“是呀,伏胤不是也選擇了和我一樣的方式嗎?”
司馬純抬頭皺了皺眉:“他怎么了?”
稽紹笑著說:“你不會看不出的,昨天晚上你不是已經(jīng)做出選擇了嗎?”
司馬純一聽原來稽紹什么都知道,不禁臉紅到了耳根慌忙解釋道:“不是,當(dāng)時是因為我中了毒,所以才。。。”
“可是你選擇了他呀,即使情況危急,你還是有別的選擇”稽紹微笑著看著司馬純。
司馬純被堵的沒話說。
稽紹看著司馬純光柔和的在他身上鍍了一層金輝。他輕聲的說:“我想你和伏胤是有什么誤會或心結(jié)吧,雖然你一直把他排在外面可是在你心里,他是可靠地可以信任的,甚至是可以托付生命的,而你又一再對他的付出無視,因為你對他信任和他有默契,你心里知道無論你怎么做怎么對待他,他都不會離你而去”
司馬純沉默了,自離開王府雖然多承伏胤的照顧,但她從未思考過自己對他究竟是一種什么樣的情緒。
“這樣是不對的”稽紹在勸慰司馬純,語氣柔和的讓司馬純一點也感覺不到稽紹是在指責(zé)自己。
“我知道,可是他傷害過我,就算經(jīng)歷了這許多,我也沒辦法和他走在一起,何況我喜歡的是別人”司馬純疲憊的說。
稽紹輕嘆一聲,說道:“也罷,緣分未到吧,公主早些休息吧,情字怎么說得清楚”
司馬純站起身來回到了自己的客房。
原來在大家眼里,伏胤對自己是這樣的,其實那次遇到難民,伏胤殺出重圍救出自己,那些一直被司馬純掛在嘴上的恨就稀薄了許多,畢竟付出生命與之牽連后,就算有恨也變得融入骨血血肉模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