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敬賢從自己的黑色西裝外套袋子裡掏出了一對黑色的小石頭放在桌子上,剛喝完一杯啤酒的李晴天有些酒精上腦了,她低下頭認真地端詳著桌子上的石頭問:“來酒吧拿石頭來幹嘛?要來泡酒喝嗎?”
說完李晴天便開始發出一絲有點白癡的笑聲,方澤文拍了一下她的背,李晴天紅著臉擡起頭看著方澤文問:“幹嘛了?是不是又想要親我?”
這麼直白地說了出來,陳秋河他們三人聽了都忍不住別過臉悄悄地笑了起來,只要方澤文紅著臉望著李晴天問:“SUNNY,你是不是喝醉了?”
“你才喝醉了?!”說完,李晴天便把一杯紅酒放在方澤文的面前說:“和你把它喝了吧?”
方澤文看見李晴天伸手想要去拿另外一杯紅酒,他立馬出手止住了她說:“你別喝了。”
“你就隨她吧。”林偉倫拉著方澤文的手腕,故意對他使了個眼色說:“聽說女人喝酒了之後會很興奮,祝你有個美好的夜晚哦?”
聽到林偉倫那賊賊的笑聲方澤文就知道他剛纔在暗示些什麼,樑敬賢終於忍不住開口問:“今晚你們知道我爲什麼拿一堆石子過來嗎?”
“誰知道你是不是打算今晚喝醉了拿石頭去打劫銀行呢?”陳秋河喝了一口啤酒開了個玩笑。
樑敬賢也喝了一口紅酒,特意清了一下嗓門繼續問:“你們還記得以前讀小學的時候,玩那個拾石子的遊戲,誰拿了冠軍嗎?”
林偉倫歪著腦袋想了一下,卻被陳秋河先開口說:“是ANDERW。”
“那誰是第二名?”
“不就是你嘛?”陳秋河推了一下樑敬賢的手臂。
“所以爲了一雪前恥,我可是苦練了十年了,就等今天與ANDERW再決一勝負!”
李晴天一聽原來這四個中年男人出來酒吧的約會竟然是爲了十年前的一次無聊的拾石子輸贏遊戲,她撲哧一下便捧著肚子哈哈大笑了起來。
樑敬賢一臉嚴肅地望著還在大笑的李晴天說:“這位小妹妹,我感覺得到你好像不是很尊重我們今晚的比賽。”
“都多少年過去了?誰還在玩那麼無聊的遊戲?”
樑敬賢決定不再理會李晴天了,因爲對於比自己少十一年的女性相對來說是有代溝的。他爲了報當年的一石之仇可是苦練了四年,可是當自己想要再找方澤文挑戰時,那小子卻要去A國移民讀書了。他等了這個機會可是已經等了超過十年了,所以今晚這個拾石子的遊戲一定要有個勝負,卻不知道方澤文竟然會帶上了李晴天那麼個小鬼來搗亂。
“話不多說了,ANDERW輸了的人要喝一杯酒,一顆一杯?!”
方澤文拿起了酒瓶先替自己的杯子滿上了啤酒說:“好啊,來。”
對於什麼叫做拾石子的遊戲,李晴天也是第一次聽說,所以她坐在一旁認真地觀戰。只見兩人面對面地坐著,面前都分別有十個石子。陳秋河拿起了手機準備計時,他的手在兩人之間輕輕地一揮:“開始。”
方澤文和樑敬賢便開始單手撿起了面前的石子,而每顆石子撿之前還得換手,可是他們的動作都太快了,李晴天根本就來不及其中的動作。
“停!”
兩人同時打開了自己的手掌,陳秋河和林偉倫在分別地清點著他們手上剛纔撿到了石子。方澤文差一個,所以第一局是樑敬賢勝出,方澤文也願賭服輸地喝了一杯啤酒。
五輪下來,方澤文還是以三勝二負的成績贏了,樑敬賢還在死不放棄地要求再來一局。
方澤文突然回頭問了一下李晴天:“SUNNY,剛纔的拾石子游戲你都看明白了嗎?”
“大概懂了一點點。”
方澤文驕傲地把身體靠沙發上說:“讓我的徒弟和你玩吧,她輸了我喝,她贏你喝。”
“好。”
李晴天就這樣被方澤文莫名其妙地推上了戰場,自己從一個默默無名的觀戰者變成了參戰者。
李晴天開頭連續輸了七把,她漸漸地才覺得原來拾石子的遊戲看似簡單但實則是很考驗一個人的反應能力和判斷能力的。
桌子上酒幾乎清空了,林偉倫看了一下手錶說:“原來十二點多了,都散了吧,我回去慰妻了。”
“你小子什麼時候結婚了?慰妻是我這種好男人才可以說的事。”四個喝得醉醺醺的男人開啓了吹牛模式。
方澤文則坐在一旁一語不發,他起身拉著李晴天說:“我們先走了,回去加班。”
林偉倫噗嗤地笑了一下說:“別太勞累啊。”
李晴天起初聽得不是很明白他們的意思,方澤文明明對自己說這是屬於自己和他的假期,好端端的又說加什麼班呢?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
方澤文拉著李晴天走出了昏暗的酒吧,站在路邊的一角攔上了一輛出租車。他才坐下劈頭就對李晴天一陣熱吻,看得前面開車的司機都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