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後的方澤文迫不及待地打開了李晴天送給自己的鞋子,鐵灰色的運(yùn)動鞋,橙色的NB標(biāo)誌,他將雙腳穿進(jìn)鞋子裡面,前後地來回走了幾步,感覺鞋子合腳又輕盈。他脫下了新鞋子又慎重地將它放回了盒子裡,在放回鞋櫃裡面。嘴裡哼著小曲便走到浴室洗了個舒適地泡泡澡,洗掉了這幾天來旅遊的疲憊。
第二天的早上五點(diǎn)多,一向淺眠的方澤文睜開了雙眼,他伸手在牀上摸了摸。以爲(wèi)李晴天還在自己的身邊只是暫時走開了,可是等到他翻身平躺在牀上的時候才記起昨晚她根本就沒有在自己的公寓過夜。
少了她的味道,方澤文總覺得整夜都睡得不踏實(shí)。他起身換上了一身運(yùn)動服便下樓去晨練了,也順便替她的懶貓買健康營養(yǎng)的豐盛早餐。他擰著一瓶新鮮的牛奶和麪包跑到李晴天家的門前。擡起頭看了看二樓的陽臺,那盞小小的夜燈還亮著證明她還在睡覺。
方澤文將手裡的早餐放在她家的門口前,掏出了褲子裡的手機(jī)撥打了李晴天的電話。被一陣手機(jī)狂烈地震動聲中,李晴天才從被窩裡探出顆頭,看了看牀邊一直在動來動去的手機(jī),伸手接了問:“喂?”
方澤文咳嗽了一下聲音,特意裝作是詐騙客服人員的聲調(diào)說:“請問是李小姐嗎?”
“你誰啊?”
“我是國安借貸公司的客服代表我姓方,請問一下李小姐最近的手頭緊嗎?需要借款嗎?”
“借你妹!”李晴天啪的一下乾淨(jìng)利索地掛掉了電話,躲在被窩裡繼續(xù)合上雙眼睡覺。
方澤文噢起嘴,心裡真的是對這個女人佩服得五體投地了。他又再次地?fù)芡死钋缣斓碾娫挕?
李晴天翻了個身,心裡一股的怨氣接過電話大聲地吼了句:“姐姐我不差錢!不差錢!不差錢!”
“SUNNY,如果你真的不差錢,那今晚請我吃飯吧?”
李晴天感覺對方像是自己認(rèn)識的人,於是拿開了手機(jī)看了看來電顯示,是方澤文。她立馬坐起了身子,擦了擦眼睛說:“原來是ANDERW……..”
“怎麼聲音和原來的差那麼多?”方澤文特意學(xué)著她剛纔的語氣說:“借你妹!”
李晴天這纔想起了剛纔的那通詐騙電話,原來是方澤文假扮的。她接著說:“你一大早是顯得無聊嘛?”
“你現(xiàn)在出來陽臺往下看看。”
“有什麼好看的?”
“快點(diǎn),別問那麼多。”方澤文笑著催促了一句。
李晴天身上卷著被子走到二樓的陽臺往下一看,方澤文正對著自己揮了揮手。李晴天摸了摸自己的臉,剛睡醒的女人,乾燥的臉部皮膚,毫無血色的嘴脣,凌亂不堪的長髮,而重點(diǎn)是自己現(xiàn)在身上還披著一張粉紅色的HELLOKITTY被子。
方澤文揚(yáng)起嘴角正欣賞著眼前這個最真實(shí)的李晴天,李晴天覺得真的是丟臉丟死了,一溜煙地跑回了自己的牀上。
“爲(wèi)什麼跑那麼快?”
“你這個壞人!你就是特意來看我的醜樣的吧?”
“不醜啊?很真實(shí)很可愛。”
“不理你!”李晴天拿開了手機(jī)想要掛掉電話。
方澤文對著她說了句:“我買了早餐放在你家的門前,記得下來拿去吃。”
“你騙我的………又不知道你又想要耍什麼花樣?”已經(jīng)過上一次當(dāng)?shù)睦钋缣飕F(xiàn)在的戒心比誰都重。
“真的,傻孩子………趕緊地起牀吃早餐,我在公交站等你。”方澤文說完便掛掉電話跑回自己的公寓了。
李晴天也沒多注意,她洗漱後還是忍不住好奇心偷偷地打開了家門,還是害怕方澤文會在自己看不見的暗處,所以這次她先探出顆頭左右環(huán)視了一下環(huán)境。確認(rèn)他真的不在附近,而自己家的門前真的放著一袋東西,她便伸手拿了進(jìn)來。打開一看,果然是一瓶牛奶和一份麪包,牛奶還特意用一個保溫的袋子裝好,喝起來熱熱的,正合溫度。
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李晴天走到公交站,也看見了方澤文早早地便站在站牌前等著自己。他一身休閒的白色T-SHIRT和一條深藍(lán)色的牛仔褲,配上李晴天昨天送給他的鐵灰色運(yùn)動鞋,李晴天抿著嘴脣,含著笑意慢慢地走近了他的身旁。
兩人站在一起卻沒有開口說過,有時候只是互相地對看一下嘴角便笑了笑。兩人回到了公司便各自在自己的位置上工作了。
曾傑看見李晴天終於都回來了,手裡拿著一杯熱熱的摩卡咖啡放在她的桌子上問:“晴天,這幾天去旅遊好玩嗎?”
“嗯,好玩。”李晴天點(diǎn)了點(diǎn)頭。
“昨天ANDERW也破天荒地請了假,我們?nèi)康娜硕荚诓聹y是什麼原因,你知道嗎?”曾傑的臉上略微有些興奮的表情。
李晴天的心無緣無故地跳得特別的快,神色慌張地不敢看著曾傑的臉,她有些結(jié)巴地說:“我……..我也……..不知道……..”
李晴天拿起桌子上的摩卡咖啡喝了一口定一下驚。
“對啊,我們也覺得奇怪,這個工作狂竟然會請假,我們辦公室昨天辦公室裡的人也有猜想他是不是有女朋友,偷偷跑去約會了?”
李晴天嘴裡的咖啡一下子卡住在口腔裡,她艱難地嚥了下去,滾燙的咖啡直闖心門,提醒她現(xiàn)在絕對得不能犯糊塗。曾傑是一個心思特別細(xì)膩的男人,如果自己稍微不慎地說錯話,他肯定會知道自己和方澤文的關(guān)係。上司與助理戀愛,如果一旦在這公司傳開了,不僅是自己的飯碗保不住,這人言可畏的能力足以摧毀方澤文這一優(yōu)秀的男人。
“應(yīng)該不會的,他可能只是身體不舒服………”李晴天企圖引開曾傑以及所有人的注意力。
曾傑苦笑了一下說:“我以前聽A國其他的同事說他可是發(fā)燒三十九度都會回公司工作的狂人。”
李晴天心裡怨恨地想那個奇葩到底是爲(wèi)什麼要那麼拼命的工作?
方澤文辦公室的門突然地推開了,方澤文掃視了一下曾傑和李晴天,語氣平靜地說:“SUNNY,把前天開會的資料拿進(jìn)來給我,順便泡一杯咖啡,今天加一顆糖、一份奶。”
曾傑有些驚訝地看了一眼方澤文,待到他關(guān)上門後他接著說:“晴天,奇怪吧?他今天喝咖啡竟然會加奶和糖,以前他是喝齋啡的。”
李晴天也認(rèn)同曾傑的說法,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嗯,是有些奇怪。”
“如此反常的行爲(wèi),按照珍寶說的,肯定是戀愛了。”
“不會的,傑,他絕對不會的。”李晴天堅(jiān)定地替方澤文辯解著。
“晴天,你怎麼知道?”曾傑低著頭好奇地看著李晴天說:“現(xiàn)在的人都流行在辦公室玩地下情。”
李晴天倒吸了一口冷氣,怕自己和曾傑再這麼往下說肯定會被發(fā)現(xiàn)些端倪,趕緊地找了個藉口開溜:“傑,我先去忙了。”
李晴天拿著杯子急急忙忙地走進(jìn)了茶水間,她下意識地看了看坐在茶水間休息的同事。一邊替方澤文泡著咖啡一邊時不時地豎起耳朵偷聽著別人的對話有沒有一些流言蜚語是關(guān)於自己和方澤文的。
呆了半個多小時發(fā)現(xiàn)今天沒什麼特別的小道消息,她便安心地拿著咖啡和文件敲了敲方澤文辦公室的門。
“進(jìn)來。”堆積了一天的工作,方澤文早已忙得透不過氣來。
李晴天將手裡的咖啡輕輕地放下,同時又將文件習(xí)慣性地放在他的左手邊。方澤文用眼睛的餘光看見是李晴天的手指頭,停下了手裡的工作,擡起頭看著她。
李晴天也看了他幾眼,可是方澤文只是看著自己卻不說話,這樣的感覺李晴天感覺很是彆扭。她往後退了一步小聲地說:“ANDERW,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出去了。”
方澤文一把拉著她的小手,李晴天輕聲地問句:“幹嘛了?ANDERW。”
“就讓我牽一下,想你了。”
“這裡是公司,這樣做不太好吧?”
門外有幾聲敲門聲,李晴天嚇得立馬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是方澤文卻握得更加緊,甚至用力地將她往自己的身上拉了過去。他將握著李晴天的手藏在了桌子的低下,靠在椅背上說:“進(jìn)來。”
門慢慢地被推開了,李晴天微微地低著頭,根本不願意被人看見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
“ANDERW,這是上個月關(guān)於飾品潮流的計劃書。我發(fā)給了D*E看過了,麻煩你也看一下。”
李晴天從髮絲的間隙以及熟悉的聲音裡知道現(xiàn)在站在自己面前的是曾傑,偷偷摸摸的感覺,既興奮又害怕。
曾傑瞄了一眼站在方澤文身邊的李晴天,只見她低著頭,一臉的苦惱。方澤文也擡眼瞄了一眼李晴天,指腹輕輕地劃過她的掌心說:“沒事,SUNNY又把前幾天的會議記錄做錯了,我說了她幾句。”
曾傑知道李晴天又捱罵了,心裡真的很不是滋味,但也不好意思開口說些什麼。方澤文淡淡地說了句:“傑,這個我知道了。”
方澤文手指戳了戳方纔曾傑遞給他的文件。
曾傑心生憐惜地看了一眼李晴天說:“我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