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辰?jīng)]有承認(rèn)也沒有否認(rèn),只是淡笑地說了句:“沐小姐可以請我進(jìn)去了嗎?”
她挪了挪身子,讓出一個空位,劉辰側(cè)身走了進(jìn)去,緩步走沙發(fā)前坐下。
“這下你可以說了吧。”她站在他面前,雙手抱胸,一臉的質(zhì)問。
“呵呵。”劉辰輕笑兩聲,隨手解開胸前的西裝鈕釦,身體微微向後倚靠,繼續(xù)說道:“沐小姐似乎對我有些敵意。”
沐青悠微微蹙眉,表情變得認(rèn)真嚴(yán)肅,“那一千萬的債主真的是夏宇?”
劉辰也不再掩飾,直接說道:“沐小姐很聰明。”
沐青悠頓時暴跳如雷,她雙手叉腰,怒吼道:“他是神經(jīng)病嗎!我什麼時候欠他一千萬了。你回去告訴他,要錢沒有,要命一條!如果他想把送進(jìn)監(jiān)獄就送好了,反正我是小蝦米也鬥不過他這條大白鯊!”
“我看沐小姐是誤會夏總的意思了,夏總並不想你坐牢。”劉辰語氣淡淡,但話裡卻透出肯定。
“那他這算什麼意思?”
劉辰收起脣邊的笑容,神情變得嚴(yán)肅,隨後將手裡的文件攤開放到茶幾上。
“沐小姐,只要你簽了這份合約,你的一千萬外債立刻解除。”
沐青悠抿著脣,警覺地慢慢走上前,拿起茶幾上的文件——
“你們這算什麼!逼良爲(wèi)娼嗎!”
她憤怒地將文件摔到地上,目光兇狠地瞪著沙發(fā)上的人。
“你們夏總還敢再不要臉一些嗎?”她怒聲質(zhì)問道。
劉辰淡笑不語,隨即緩緩起身,扣上西裝的鈕釦,擡步朝門口走去。
走到門口時,他忽然停住,稍稍偏頭,說:“沐小姐,凡事不要意氣用事,俗話說識時務(wù)者爲(wèi)俊傑。”
說完,他推門離開。
沐青悠站在原地,心中已是怒不可遏,他憑什麼叫她識時務(wù),難不成她還要答應(yīng)這種不平等條件嗎?
她低頭瞅著地上的文件,上面赫然顯示的‘契約書’讓她越看越氣,擡腳猛地一踢,文件散落滿地,隨後氣哼哼地回到臥室。
午夜十二點,大街上已經(jīng)鮮有車輛,夜色籠罩著整座江城,一切都變得安靜下來。
但此刻,魅火夜總會卻剛剛拉開序幕,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年輕男女的歡笑聲,這裡彷彿是剛甦醒的孩子,活力無限。
走廊盡頭的一間包房裡正熱火朝天地進(jìn)行著的遊戲,顧子墨和韋方庭坐在六個女人中間,她們每個人輸?shù)枚贾皇O卤然嶙o(hù)身。
“哈哈,Kris,這次你又輸了。”韋方庭一臉壞笑地湊到Kris身邊,大手若有似無地觸碰著她的腰身。
Kris嬌笑一聲,隨即嫵媚地挽住旁邊的顧子墨,撒嬌道:“顧少爺,你救救人家啦。”
顧子墨微微偏過頭,邪魅的脣角一勾,隨即將Kris撲到在沙發(fā)上,衆(zhòng)人一見,立馬吆喝起來,韋方庭摟著身邊的兩個美女,吹著口哨道:“顧少爺,別太猛,咱得持久。”
顧子墨回頭瞪他一眼。
他看著身下的人迷醉享受的模樣,腦中突然浮現(xiàn)出那張?zhí)竦察o的臉,他的動作一下停止,隨即撤了出來。
Kris搞不清狀況,她睜開眼,委屈地拉住他,“顧少爺,你怎麼了?”
顧子墨微微皺眉,掰開她的手,拿起沙發(fā)上的外套,起身走出了包房。
一時間包房裡的人都愣住了。
“該死!”
顧子墨低咒一聲,大步流星地走出魅火,然後上了他的法拉利,油門猛踩,車子飛速地駛上了馬路。
第二天一早,沐青悠帶著重重的黑眼圈從房裡走出來,這一晚她輾轉(zhuǎn)難眠,腦子裡一直想著昨晚劉辰的話和夏宇那張冷若寒冰的臉。
她無奈地嘆了口氣,隨後走到牆角,彎腰拾起地上的紙。
難道她真的要答應(yīng)嗎?
上午十點,沐青悠站在夏氏集團(tuán)的門前,她仰頭望了望頂端,兩手不由握緊,今天不管是生是死,她一定要跟他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