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就是這一幕,要的就是簡忠這個老混蛋看到我震驚又驚訝,還慌亂的樣子!
“是我!”我微微一笑,雖然我此刻看不到自己的樣子,但我知道一定是我活這么大最美的時刻。
簡忠聽到我的回答,整個人已經(jīng)抖的不成樣子,如果不是扶著簽.約的桌子,他隨時都有可能倒下,本來他就病入膏盲,又不找到合適的腎源,只能靠透析維持生命,現(xiàn)在被這樣慘烈的現(xiàn)實一擊,別說是他,就算換成一個正常人也會爆血管。
“想不到你這么狠毒!”簡忠看著我,那眼神恨不得將我殺了。
“狠毒?”我淡淡一笑,“我這不是都跟您老人學的嘛。”
我的話讓簡忠臉寒了一下,他點了點頭,“歐洛,真想不到我竟有個你這么有能耐的女兒,你一定是睡了不少男人,才讓他們幫你收購了我這么多股份吧?”
這就是我的親爹!
這樣罵自己親女兒的話都能說得出來,不過他連我的命都想要,罵幾句難聽的話算什么?
我不以為然的一笑,“你管我是睡的還是賣的,反正現(xiàn)在這里已經(jīng)不屬于你了。”
“我今天還就不賣了!”簡忠忽的拍了下桌子,反悔了。
聽到這話,我再次笑了,“你覺得事到如今,你賣不賣或者簽不簽字還有什么意義嗎?”
說著,我將手中的其他股東的股權(quán)并購書甩到了簡忠面前,“簡氏百分之七十五的股份都在我的手里,你手上的那點要是愿意留就留著好了,我就權(quán)當養(yǎng)了條狗。”
簡忠大概沒料到我會這樣罵他,直接氣的臉鐵青,“你......”
“這字你到底簽還是不簽?”我并不想和這個人多廢話。
“不簽,我死也不會簽!”簡忠此刻難得的露出一絲終于讓我覺得還算個男人的骨氣來。
“好,不簽那你就留著吧!”說完,我直接走出會議室,然后走向了簡忠之前的辦公室。
“把這里的東西全部都扔了,重新給我裝修,所有東西也全部換新的!”我對身后跟來的人吩咐,原本這些人都是簡忠的手下,可是有句話叫識時務為俊杰,他們見簡忠大勢已去,現(xiàn)在都屁顛屁顛的跟在我后面,唯我馬首是瞻。
“誰敢動我的東西?”簡忠隨后跟了過來,不死心的冷呵。
看著他還不肯認輸?shù)臉幼樱覔u了搖頭,“簡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讓人把你趕出這里?”
簡忠哼了一聲,一副我不敢的樣子!
下一秒,我便揚聲對著不遠處站崗的保安吩咐道:“把這位前任給請出去!”
保安走了過來,將簡忠架住往外拖,簡忠可是總裁,之前這些人見了他都是三問九敬的,現(xiàn)在像拉死狗一樣的拉他,他面子上哪掛得住?
他一邊罵著保安,一邊對我罵道:“歐洛,我是你老子,你這樣對我就不怕天打雷劈?”
我抬了個手勢,保安拖他的動作停下,我走到簡忠面前看著他,“天打雷劈?你簡忠也知道有這四個字,你讓人割我腎的時候,你怎么不怕天打雷劈?”
聽到我的話,簡忠那不服的傲氣氣的神態(tài)終于頹敗下來,“洛洛,我知道自己混蛋,我錯了,看在我并沒有傷害到你的份上,原諒爸爸這一次好不好?”
爸爸?
這兩個字再次刺的我一痛,我直接呵道:“不要跟我提那兩個字,你不配!”
簡忠被我呵住,甚至沖我點了點頭,“洛洛,如果你覺得這樣解恨,我簽字,我把股份都無償轉(zhuǎn)給你,好不好?”
我皺了下眉,剛才還嘴硬不賣,現(xiàn)在要白送?
我小腦轉(zhuǎn)了兩下,便明白簡忠要玩什么,他這是要給我打親情牌,因為他知道自己大勢已去,因為他很清楚就算他攥著手里剩下的那點股權(quán),早晚也會被我給稀釋干凈。
“好啊!”我順坡下驢的接過話來,簡忠似乎沒料到我會接的這么爽快,一下子怔住。
“怎么,又舍不得了?”我哼了一聲。
“洛洛,就算爸爸有錯,可我也是你的父親,是我給了你生命,你怎么能忍心趕盡殺絕?”簡忠又給我玩起了苦情。
聽到他這話,我壓在心底的怒意翻騰——
“趕盡殺絕?”我哼了一聲,“簡忠你該知道這里本就是屬于我的,確切點說是屬于我母親歐雅的,是她用自己換來你今天的榮華富貴,可是你都對她做了什么?”
簡忠因為我提到我的母親,臉色愈發(fā)難看,可我并沒有因此而收住我的憤怒,“你對她不管不問,甚至她死了你都沒給她燒過一回紙,還有你早就知道我的存在,卻狠心的不理會,直到你需要我的腎了,你才來認我,虎毒還不食子,你居然連畜生都不如!”
“你,你都知道了?”簡忠哆嗦著嘴唇,無比的意外。
我揚了下唇角,“是的,我都知道了,是你的好老婆告訴我的!”
簡忠沉痛的閉上了眼,而我連多看他一眼都不愿意,直接抬步走人,邊走邊對人再次說道:“明天之后,我不想在公司里見到這個人。”
咚——
我身后傳來跌倒的聲音,但我并沒有回頭,我對自己說不能心軟,要知道他讓人割我腎的時候,可沒有心軟過。
走出簡氏,一股新鮮的空氣撲鼻而來,可是我心頭的霾并沒有化去,相反愈發(fā)堵的厲害。
不遠處黑色的豪車,車窗緩緩降下,我看到老太太那張雍容華貴的臉,我知道她在看我,我也知道她要告訴我什么。
片刻,老太太就走了,我昂頭看了看天,明晃晃的太陽無比的刺眼。
新聞記者圍了過來,問我全是關(guān)于簡氏新發(fā)展的問題,我并沒有什么準備,但之前職場的底子讓我也沒有亂陣角,我簡單的應付了幾句,隨后秘書便幫我擺平了一切。
簡氏是報仇的產(chǎn)物,但也是我母親用自己換來的,我接手了就要讓它發(fā)揚光大,隨后是公司高層會議,雖然整個過程我只是聽,可是散會的時候,我已經(jīng)累的全身無力,甚至車子都不愿開,而是讓公司的車把我送了回去。
可是當我打開門,就看到客廳的電視在響,上面播放的正是我下午接受記者采訪的新聞。
而沙發(fā)上看新聞的人竟然是祈向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