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有兩種東西不可直視,一是太陽,二是人心。
夜幕降臨,華燈初,夜晚浸泡在光的海洋里,一塊黑色的幕布被裝飾成金碧輝煌的世界。
繆斯世界是A市最繁華的夜場,隨著黑暗的降臨早已熱鬧非凡,在舞池間形形色色的妖媚少女不停的在隨著震耳的音樂,瘋狂的晃動自己的身軀,白皙的軀體在搖曳的燈光里格外的引人注目,長長的頭發(fā)在左右下的來回擺動。
空氣彌漫著酒精以及荷爾蒙的味道……
一道金色的光芒照在了夜場的舞臺,一個身著白色裹胸水晶禮服戴著半臉面具的女人緩緩的從臺下的升降臺升到了舞臺,如黑曜石般的長發(fā)及腰散下,一撇嫵媚的笑容,如盛開的花兒般嬌艷。
夏晨曦站在臺望向下面的男男女女,心是極其厭惡的。
原本她也可以像正常的女孩子一樣每天下班回家后依偎在父母的身邊,過著正常的生活,可是父親開的小公司被人使壞下套導致破產(chǎn),不幸病發(fā)身亡,而母親也因為思念父親長期抑郁成疾,沒多久也相繼離開了,這個家最后只剩下了自己以及年幼的弟弟,和那欠下的兩百萬巨額債款。
白天除了在自己大學時期夢寐以求的華美公司當化妝品配方師助理,晚不得不在下班之后來到債主的夜場里跳舞還債,承擔起家里的一切。
隨著音樂的響起,她的裙擺開始飛舞起來,在黑暗的不眠地帶像一個精靈一般,熒熒地發(fā)著光。
“我說,這妞…不錯啊!戴著面具都能看出來不是一般貨色,看那緊致的小身材。”騷包男人邪魅的笑了笑,這一笑,引得周圍不少異性癡癡的凝望。
“俗不可耐。”英俊男人冷哼一聲。
騷包男人無奈的聳了聳肩,繼續(xù)看著臺的女人。
……
白漠森坐在燈光昏暗的地方,他表情冰冷的倚在沙發(fā),一雙深褐色深眸冰冷而深邃,雙腿隨意的交疊著,恣意張狂,本是板板整整的白色襯衫因為松開的兩顆扣子,不禁多了幾分桀驁與性感。
原本坐在他附近的人都一點點的換到了其他的地方,因為他強大而霸道的氣場,似乎在告訴旁人生人勿近,后果自負。
但他過于完美的輪廓與立體的五官,以及與生俱來的貴族氣質(zhì),仍舊吸引著周圍人的眼球。
舞過半旬,迎來了本場舞蹈的高潮,是跳舞者揭下面具撇向臺下,落到哪位手里則陪對方喝一杯酒。
騷包男站起來為接到面具能夠近距離一睹芳容做好準備,白漠森仍舊坐在沙發(fā),拿起酒杯透著杯子看向臺的女人。
夏晨曦用纖細的手指輕輕的將面具的細線一拉,緩慢的取下了面具,一張精致小巧的面容顯露了出來,全場的男人都發(fā)出了驚嘆之聲,因為誰也不會想到在這種場合會有如此的清麗佳人。
白漠森瞬間眉頭微皺,將酒杯放到桌子,緊緊的握住了拳頭,眼的寒意更是強烈。
“我魏然在看女人這一點從來沒有失誤過,果然,哈哈…”騷包男滿臉歡喜的說道。
夏晨曦一個甩手將面具扔了出去,面具落在了一個年男人身,夏晨曦提起裙擺緩緩的走到了年男人面前。
看著眼前這個令她做惡的男人,她勉強的擠出了一抹笑容,心滿是糾結,自己本身對酒很厭惡,而且來這種地方打工才幾天的時間,根本沒什么酒量,但是一想到會拿到額外的小費來貼補家里,便咬著牙拿起酒杯倒了滿滿一杯的洋酒一口氣喝了下去。
“好,好,夠爽快,我喜歡,這是你的小費。”年男人從錢包里拿出幾張百元大鈔放在桌子。
夏晨曦只感覺胃里像火一樣灼熱,她不知剛剛喝的不是一般的酒,而是洋酒的高度酒———欲仙。
瞬間感覺大腦嗡的一下被一股勁兒沖了頭,膚若凝脂的臉頰也變的些許緋紅。
“額,喝猛了…不過幸好還有點小費,沒白遭罪。”心暗道。
強顏歡笑了下便有點搖晃的從桌子將那幾百元大鈔拿了起來準備離開,沒等轉身年男人一雙油膩膩的肥手握住了夏晨曦的手腕。
“小美人兒,這酒也喝了,錢也收了,你是不是得跟我走啊!”年男人下流的打量著。
夏晨曦看著眼前這個和肥豬沒什么區(qū)別的年男人胃里霎時間一頓翻涌,差點吐出來,嘴角一撇,不屑的笑了一下,心暗罵:“這種地方的男人不僅下作而且還這么讓人惡心,長得這么對不起社會,還想著占便宜?”
“這位先生,請您放尊重一點,否則我要叫保安了。”
說完便用力的甩開那只臟手準備轉身離開,不料再一次被拽住,她剛想回身大罵,卻發(fā)現(xiàn)眼前這個陌生男人,清冷深邃的棕色瞳孔,閃著敏銳的光,配在那張清冷俊美的臉龐,更是氣勢逼人,透露出一種不凡的氣場。
這個人正是白漠森。
“跟我走。”白漠森用一種決絕的口吻命令道,不由得夏晨曦回復便拉著夏晨曦往門的方向走去。
魏然看見白漠森的異常舉動先是呆滯了幾秒,便馬跟了去。
夏晨曦由于有點微熏大腦沒有及時做出反應,任由這個男人拉著她走去。
“不是,你誰啊?今晚她是我的,我已經(jīng)給了小費。”年男人前阻止,挺著大肚子臉紅脖子粗的喊著。
“這幾張紙,也叫做小費?”白漠森看了看夏晨曦手的幾張鈔票,不屑的撇了撇嘴,鄙夷的說道。
年男人身邊的一個兄弟看見老大被人侮辱了便按捺不住,直接向白漠森揮起拳頭。
魏然見狀立馬前一個反手將其摔在了地,周圍的人紛紛聚集了起來,同時也引來了這個夜場的經(jīng)理和一幫保鏢。
“誰敢在我的地盤鬧事,膽子不小啊。”經(jīng)理叼著煙帶著一幫高大威武的保鏢****的說。
“他們先動的手,不僅壞了這里的規(guī)矩搶我的女人,還打我的兄弟。”年男人混淆黑白的說著。
“你的女人?哪兒寫這姑娘是你的女人?你知道她叫什么嗎?今兒這只是個游戲,你丫的還挺入戲,我看你不僅長得像豬,智商也是很感人啊!”魏然壞壞的笑著。
“那你怎么回事?”夜場經(jīng)理看著拽著夏晨曦的男人,瞇著眼睛質(zhì)問道。
“我要帶走她。”白漠森冷語一聲。
夏晨曦滿臉蒙圈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帶走?她欠我兩百萬,現(xiàn)在是她的工作時間,你說帶走帶走啊?那我這成什么了。”
白漠森冷笑一下,便從錢包里取出一張支票飛快的寫下來幾個數(shù)字,甩給對方便拉著夏晨曦往外走。
夏晨曦甩了甩頭,想讓自己清醒一點,心萬分詫異,自己不是在做夢吧?這個人竟然替自己還清了兩百萬?
夏晨曦不可思議的下打量著眼前這個氣場不凡的男人,心嘆了口氣:“算了,欠他一個人的錢總欠夜總會的錢天天晚去跳舞喝酒要好多了。”
“喂,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為什么幫我還債,但是你放心,你的錢我肯定會一點點還給你的,我給你打欠條,我不會賴賬的。”夏晨曦邊走邊用倔強的語氣篤定的說著。
白漠森像是沒有聽見一樣并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夜場經(jīng)理看著支票的兩百萬,心想這回可遇到了財主了,可不能輕易放過。
“站住,我還沒說完呢!這是本金兩百萬,還有一百萬的利息呢。”
魏然眼見這是在訛詐,擼起胳膊要前揍去,被白漠森攔了下來。
白漠森又掏出一張支票如行云流水般的寫下了一串數(shù)字甩給經(jīng)理,冷冷的說道:
“別再煩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言語帶著一絲殺氣。
說完便拽著夏晨曦揚長而去,魏然也緊跟其后離開了。
現(xiàn)場的人都被這個冷俊男人的行為錯愕住,甚至有些少女甚至投來羨慕的目光,希望被買走的是她們自己。
夜場經(jīng)理被白漠森的殺氣震懾住,呆滯的站在原地看著另一張兩百萬的支票,心想在這種場合能隨便拿出四百萬,肯定不簡單,以自己多年來的江湖經(jīng)驗,自己還是只取兩百萬為好,省得日后因為這個丟了小命,那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