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的遠了,傅云逸才問,“那人是誰?”
溫暖嘆道,“部落里的人,叫姜傾城,花都最近聲名鵲起的織女閣便是她開的。”
傅云逸皺眉,倒是有了印象,“那她為什么對你有一股敵意?”
溫暖無奈道,“因為她喜歡神往。”
傅云逸恍然,幸災樂禍的哼笑,“原來是神往惹的桃花,他那容貌,倒也正常,想來在部落里,還招惹了不少吧?要是都跟著出來,能演十里桃花林了。”
溫暖嗔他一眼,“你電視劇也看多了?”
傅云逸笑起來,他以前從不看那種電視劇,可扛不住瑰園里有兩個著迷的,他也是被殃及的,片刻后,又好奇的問,“那神圣呢?他在部落里有沒有什么爛桃花?”
溫暖反問,“你覺得呢?”
傅云逸想了想,不懷好意的笑道,“他那樣子,不熟悉的看了,倒是容易生出好感,可不能相處,一處就露餡,再心智強大的女人只怕也會想跑。”
溫暖嘴角抽了下,“所以呢?”
傅云逸打擊起情敵來是毫不留情,“所以呢,他要是想娶媳婦兒,得靠騙,或者跳過之前的階段,直接領回家去洞房,生米煮成熟飯,也就只能認命了。”
溫暖終于沒好氣的揮去粉拳,錘在他的胸口,“這是擠兌我有眼無珠、上了賊船吧?”
傅云逸大手包裹住她的拳頭,笑得柔情脈脈,“暖兒聽出來啦?”
“滾蛋!”
被罵了,傅云逸卻笑得像是吃了蜜,心里甜的化不開。
過來接他們的齊念眉剛好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愣了下,怎么有種被喂了狗糧的感覺?可不對啊,傅云逸是暖暖的哥哥,她猥瑣的想什么呢?
甩了甩頭,齊念眉激動的跑過去,“暖暖,你可來啦。”跑到近處,便很自然的挽住溫暖的胳膊,溫暖只好和傅云逸松開手,不然三個人保持這個畫面太奇怪了。
傅云逸有些懊惱,果然這世上,除了情敵招人討厭,還有閨蜜這種存在啊,甚至比起情敵來,還難對付,因為你可以狠狠打擊情敵,卻不能動閨蜜半根指頭。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明面上還不能表露出情緒,實在苦逼。
走在前面的兩人絲毫不覺,齊念眉正難言興奮的在說,“暖暖,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會答應哎,我就是隨便跟麗珍姨那么一說,沒想到她真敢就去請你了。”
聞言,溫暖恍然,“原來是你把我賣出去的啊?”
齊念眉心虛的嘿嘿一笑,“什么叫賣啊,是推薦,我真的是隨口一說,因為我知道你不喜歡這種場合,能來看就是沖無雙的面子,怎么可能還上臺走秀,誰知道,麗珍姨就當真了啊,你是不知道啊,當時知道那負責壓軸的模特出了狀況不能來,麗珍姨都急成什么樣了,臨時叫誰來都不合適,氣質不對,感覺不對,湊合也不行,那會毀了那件衣服,本以為得放棄了,結果,我一說你,她眼睛頓時就亮了。”
溫暖不知該哭還是笑。
齊念眉還在繼續(xù),“她給你打電話時,我都沒抱任何希望,真的,我知道麗珍姨對你有照拂之情,可我覺得那情分還不足以讓你來,誰知道,哈哈哈,你會給我這么大的驚喜,簡直跟中了大獎似的,難以置信啊,你快說說,是什么把你腦子里的那根筋給扭曲過來的?”
“盛情難卻。”
“少來,這話糊弄別人行,我是誰啊,了解你比了解我還清楚,老實交代,是不是要偷偷搞事兒?”
“去你的,就是還人情,你別瞎想了。”溫暖笑嗔著帶過,轉了話題,“無雙和麗珍姨在哪兒呢?快帶我去吧,你們趕鴨子上架,我總得準備下。”
“好,好……”
齊念眉挽著她的胳膊走的快起來,幾分鐘后,去了后臺準備的大廳,大廳很寬敞,入眼都是華麗精美的衣服,看的人眼花繚亂。
最惹眼的還是那一個個的模特,或冷眼,或嬌媚,無一例外,都是精致的妝容,逆天的長腿,或坐或站,都是完美的姿態(tài),時刻猶如在表演。
其他的便是忙碌的幕后人員,雖然離著走秀開始還有一個小時,可緊張的氣氛已經渲染起來了,一遍遍的檢查,確保到時萬無一失。
這次時裝秀規(guī)格極高,所有能參展的都是國內外有頭有臉的,誰也丟不起人。
后臺都是女人,所以傅云逸不方便進來,留在了外面,溫暖走進來后,下意識的尋找姬無雙,卻被齊念眉拉著進了一個房間,見她不解,湊她耳邊解釋道,“大廳里的模特雖然也小有名氣,可還不夠格獨享一間更衣室,你當然不一樣啦,你是壓軸出場的大咖,怎么能跟她們擠在一起?”
溫暖十分哭笑不得,“我連名氣都沒有好么?”
齊念眉卻道,“你不需要名氣,也能艷壓群芳。”
溫暖對她這份盲目的信心很是無語,卻也沒再多說什么,想著等會兒自己要不要練習一下臺步,免得上去后丟臉,思索間,兩人走進那間專屬的更衣室,每一家參展的都有,毫無疑問,也都是留給最有分量的壓軸模特。
說是更衣室,里面卻很是寬敞氣派,周麗珍和姬無雙正在里面整理著衣服,見到她來,忙激動的迎過來,尤其是周麗珍,臉上帶著感激的笑,“暖兒,這次真是謝謝你了。”
溫暖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道,“說不準這次我還要感謝麗珍姨給的機會呢。”
“嗯?”
溫暖眨眨眼,俏皮的道,“我怕一鳴驚人了。”
周麗珍呵呵呵笑起來。
齊念眉握拳,“這簡直就是一定的好么?暖暖,你有點追求啊,一鳴驚人算什么,你還要震懾全場、驚艷天下,讓所有的人都拜倒在你的裙下。”
姬無雙被感染的也調侃道,“必須的,嫂子,加油,一定要把今晚所有的女人都碾壓成渣,我看好你喔。”
溫暖,“……”
她壓力好大想反悔了怎么辦?
那三人不會給她反悔的機會,趁著還有些時間,周麗珍親自指導她怎么走臺步,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半個小時后,溫暖就走的有模有樣了。
齊念眉夸張的贊嘆道,“現在誰要說你不是模特,我跟誰急!”
周麗珍也一個勁的贊溫暖天資聰穎,學什么像什么,別人臺下苦練十幾年,她卻只需半個小時,已然有了名模的氣度和風范,人和人,真是不能比啊。
溫暖心虛的接受著,總覺得她們是在無節(jié)制的給她打氣,之后,便是繁復的盤發(fā)、化妝,整整又耗了半個小時,才堪堪倒持完,溫暖直覺苦不堪言。
可當看到那件嫁衣時,所有的苦都值得了。
那是一件古時的嫁衣,火紅的顏色,耀眼逼人,只這顏色,便能生生壓過那些華美的衣服去,更別提,衣服抖開后,那些無與倫比的精美刺繡。
溫暖懷著虔誠的心,鄭重的伸開胳膊,任由姬無雙小心翼翼的給她穿上,齊念眉站在旁邊,甚至不敢靠近,更沒有咋咋呼呼的喊。
周麗珍早已熱淚盈眶。
等到穿戴整齊,那頂鳳冠落在她的發(fā)頂,溫暖都不敢直視鏡子里的人了。
太美,美到不敢看,只一眼,便似要窒息,連魂魄都要奪去,她怔怔的,恍惚如夢中,那鏡子里的人真的是她嗎?
更衣室里,落針可聞。
半響后,周麗珍才流著淚笑道,“都說女人這一生,最美的一刻就是穿上嫁衣的時候,以前不信,現在終于信了,暖兒,謝謝你。”
姬無雙也動容的抱了下溫暖道謝。
而齊念眉都不敢上前抱,她怕自己笨手笨腳的會把衣服弄壞了,她圍著溫暖轉了好幾圈,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暖兒,你確定不是鳳凰轉世?”
溫暖失語。
鏡子里的人一身火紅的嫁衣,抬起胳膊時,寬大舒展的袖子,真如鳳凰展開的翅膀,而身后,還有旖旎在地的裙擺,如那條華麗的尾巴。
驚心動魄,當的起鳳凰二字。
溫暖心想,或許今晚她真的要一鳴驚人、艷壓群芳了。
……
前面,走秀已經開場,緊湊激烈的樂曲響徹大廳,那條華麗的t臺如通往成功的羅馬大道,閃著誘惑的光芒,無人可以抵擋走在上面的榮光和驕傲。
臺下,人們已經亢奮起來,自古男人們除了貪慕權勢和財富,就是女人了,甚至對女人的追逐有過而無不及,看著那些袒胸露背的美人在臺上風情萬種的走過,有種即將狩獵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