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傅云逸不可捉摸的笑了笑,“還真是會挑時候,神奇在北城弄了個掌門即位儀式驚天動地,他就搞個萬人選秀風光無限,不愧是親兄弟。”
話音一頓,轉而問神往,“你接下來又打算做什么呢?”
神往淡然不語,心想,等他和暖兒進了娛樂圈,被譽為金童玉女,受萬千人仰慕追捧,到那時你就知道了,那才是真正戳你心的時候。
現在,他就不說。
傅云逸輕哼了聲,神往越是不說,他心里就越是不安,這是憋著要搞大事的節奏,兄弟三個一個比一個不讓他省心,遠處還有一個妖孽惦記著,他也是心累。
溫暖可顧不上理會兩人拈酸吃醋,她看了眼墻上的鐘表,已經過了八點了,“明天也好,我剛巧趕上一起,那他可有說什么時候回來?”
傅雷搖搖頭。
溫暖蹙眉,“是沒有說還是不回來了?”
傅雷苦著臉解釋,“沒有說,也可能不回來,最近神醫過的比較任性,工作太忙就在辦公室過夜了。”
“那你呢?”
“睡沙發。”
溫暖再問,“那吃飯呢?”
問道這里,傅雷的表情更苦大仇深了,“神醫最近辟谷了,只吃清風雨露,還要我一起陪著,說是用不了多久我就能身輕如燕、來去如飛……”
神出不厚道的笑起來,“哈哈哈,大公子就是會玩,辟谷?不吃不喝的餓上幾天,誰都身輕如燕好么?瘦成紙片人了肯定來去如飛,噗哈哈……”
傅雷幽怨的瞥它一眼,我都苦逼成這樣了,你還幸災樂禍的笑話我、你的良心都不會痛嗎?
神出還有一米米的良心,于是,把大笑改成偷笑。
傅雷一臉生無可戀。
傅云逸瞧著他真的是瘦了不少,一下子想到神圣,肯定也是一副衣帶漸寬終不悔的樣子,什么辟谷?分明是為了讓暖兒心疼,他看的礙眼,沖他擺擺手,“你先去吃飯吧。”
傅雷聽的眼睛一亮,不過轉而又擔憂的問,“那辟谷?”
傅云逸沒好氣的斥道,“辟什么谷?你是要成仙還是修道?趕緊去吃飯,就你這弱不禁風的樣兒還怎么保護神圣?他好玩任性,你就跟他一起胡鬧?”
傅雷被訓的低下頭,內心則開始同情神醫,唉,好好策劃的一出苦情戲,結果到了少爺這里,就被定型為好玩任性了?不得不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還不快去?”
“是,少爺。”
傅雷走了后,吳用從福祿院回來了,帶回蕭玉蘭的話,囑咐溫暖今晚好好休息,明早去陪她一起吃早飯,有話跟她談,溫暖心不在焉的聽著,見狀,傅云逸催道,“暖兒,聽外婆的話,你先去泡個澡歇歇……”
“可是哥……”
“我知道你心里裝著什么,可那些,不管是人還是事,在我眼里,都沒有你重要。”傅云逸態度有些堅決,“所以,你先去泡個澡解解乏,我去給你煮飯。”
溫暖咬了下唇,沒動。
傅云逸無奈的嘆道,“沒說不讓你關心神圣,等下我煮好飯菜,給他打包一份,你親自給他送去表示慰問可好?”
“那,那你呢?”
傅云逸哼笑,“他可不是為了我才辟谷的,我去做什么?沒得討他的嫌棄,說我不知趣,再說我也不想見他那副為伊消得人憔悴的矯情樣。”
“哥……”
“好啦,去上樓洗澡,我是不大度,可這點胸懷還是有的,跟人家辟谷相比,我在帝都折騰出的那點胃病實在不算什么,呵呵……”他似笑非笑的揶揄著,扳過她身子往二樓推,“暖兒還不想去?是不是想讓我親自幫你洗?”
這調戲的話一出,溫暖俏臉熱起來,不得不上樓離開。
等她的背影消失在臥室門口,傅云逸沖著神往哼道,“你大哥可真能作,連辟谷都用上了,下回打算怎么辦?絕食還是玩上吊?”
神往眼眸閃了閃,雖然對大哥這樣的手段也是挺無語的,嘴上卻還不得不為其辯解兩句,誰叫那是自己的親大哥呢,“暖兒不在,大哥食不下咽、寢不安枕也是在所難免,表哥也深有體會不是么?”
“可我沒到了辟谷的地步。”
“……在部落,辟谷其實也是有的,是一種養生方式。”
“你覺得我會信?”
“……反正我信了。”
“你這么費心替你大哥辯解,你覺得他會感激你、從而讓給你一次侍寢機會?”
“……我不求回報。”
“你精神境界可真高。”
“謝謝。”
吳用就站在旁邊,聽著這樣的對話也真是痛苦啊,神出卻津津有味,邊聽還邊用爪子在電腦上敲打著什么,這都是素材啊素材,爭寵日常有的寫了。
……
傅云逸也就是拿神往出出氣,誰叫神圣作完了卻不在跟前呢,他總得擠兌兩句,發泄完了,還得去給那辟谷的心機boy做飯,也是各種不甘。
“你跟我一起去廚房。”傅云逸見神往要上樓,沒好氣的指使他。
神往腳步一停,幽幽的道,“我不會廚藝。”
“不會可以學!”
“君子遠庖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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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逸冷笑,“你覺得你現在還是君子嗎?君子會用美色誘惑暖兒?會大清早的埋伏在洗手間里等暖兒上套?會在我眼皮子底下拉著暖兒的手寫寫畫畫?”
神往眸光閃爍,不說話了。
吳用聽到這些,想起最初見到神往時,第一印象就是,世上怎么會有這么美的男人?出塵脫俗、遺世獨立,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謫仙范兒,從頭到腳都寫滿了禁欲兩個字,如今……已經變成這樣了?誘惑?埋伏?偷偷拉小手?噗!
自此,神往的形象在他腦海里顛覆了。
神出卻眼睛大亮,顛覆好啊,就要這種反差萌,簡直迷得不要不要的!
“還不快來?”傅云逸又催了聲,“難道想讓你大哥因為辟谷暈倒、博取暖兒更多的心疼和憐愛?那我敢肯定,半個月,你大哥能作的我們誰也甭想靠近暖兒了。”
聞言,神往終于默默的跟著進了廚房。
……
四十多分鐘后,溫暖從樓上下來,換了身休閑舒適的衣服,剛洗過的頭發還有些濕,慵懶的披散在肩上,不張揚,卻有種嬌媚的風情在蕩漾。
傅云逸端著飯菜從廚房走出來,看到這一幕,就錯不開眼了,吳用很有眼力見的接過他手里的盤子,給人家騰出擁抱的雙手來。
溫暖一走近,便被他不避嫌的摟進懷里,語氣幽幽的道,“怎么辦?暖兒,舍不得讓你去給神圣送飯了,我再裝大度也敵不過你的一顰一笑……”
溫暖嬌嗔,“哥,你這話說晚啦,剛剛在樓上,我都打電話給神圣說了。”
“你跟他說了什么?”
“給他送飯啊,他等著呢,喔,我特意強調是你親手做的,嗯,他很感激。”
傅云逸哼笑,“感激?是偷著笑吧,取笑我這個傻瓜不但要把你讓給他,還得給他做飯補充能力好晚上用,就是親兄弟都做不到這份上吧?”
神往從廚房也端著一盤菜走出來,聞言,幽幽的道,“做飯也有我的一份功勞,暖兒,你記得見了大哥補上這句。”
溫暖看著他穿著圍裙的樣子,一時瞪大了眼,有種錯亂感,這也太接地氣了吧?“阿往,你會做飯了?”
神往哀怨的道,“表哥非要我學。”
傅云逸冷哼,“還委屈你了?我做了這么久可有抱怨過什么?你就做這一回有什么好顯擺的?”
神往把手里的盤子往溫暖眼前一遞,“我做的色香味俱全,我第一次下廚就能有這樣的手藝,就算炫耀一下也無可厚非吧?暖兒說呢?”
溫暖看過去,還別說,那道菜不管是從眼色搭配還是香味,都可圈可點,她點點頭,“不錯,阿往很有天分啊。”
神往得了夸贊,就愉悅的笑起來,之前在廚房里笨手笨腳被傅云逸擠兌的郁悶一下子也煙消云散了,“暖兒若是喜歡,我以后可以天天做給你吃。”
聞言,傅云逸涼涼的問,“那我呢?這是要把我擠下崗?”
神往無辜的道,“我只是想讓暖兒換換口味。”
傅云逸冷哼,“換口味?晚上要不要把人也換了?”
溫暖見兩人一觸即發,忙和稀泥,“好啦,好啦,我們吃飯去,再讓你倆說下去,菜都涼了。”
神往很配合,端著菜往餐廳走。
傅云逸卻心里酸酸的,拉著她的手不讓她走。
溫暖只好哄道,“我還是最喜歡吃你做的,以后也都是你,好不好?”
得了這句保證,傅云逸心里才舒坦了,沖神往挑了下眉,神往仿若未見,只在傅云逸不注意時,對著溫暖幽怨的眨眼,溫暖無聲的說了幾個字,他才笑瞇瞇的好好吃飯。
溫暖說的是,我也喜歡你做的,以后偷著做。
嗯,偷著更好。
……
飯后,溫暖再不耽擱,拎著打包好的飯菜,急匆匆的離開,吳用和傅雷都跟了去,留下傅云逸和神往站成望夫石的模樣,一直目送著人家坐車走遠。
見狀,神出裝模作樣的寬慰,“有舍才有得。”
傅云逸聽不進去,冷冷的瞥它一眼,“你很閑嗎?很閑就去盯著,別讓小人作祟,壞了你家大公子明天的選秀,到頭來,成了個笑話。”
神出干笑道,“哪能呢?大公子是誰啊?算無遺策的半仙啊,他會給小人蹦跶的機會?呵呵,表哥就是含蓄幽默,關心大公子都這么別致。”
傅云逸忽然想到什么,眉頭一皺,“神圣是不是算到了什么?明天有意外?”
神出眨巴眼,“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應該不會吧?你外婆都緘默不語了,誰還會跳出來阻止啊?你外公還是你舅舅的……”
后面的話沒說,傅云逸卻是明白的,舅舅的那個便宜兒子,舅舅自己都不清楚,在世上還有這樣的血緣牽絆在,想想也讓人唏噓,他卻對那人沒半分好感,即便兩人是親表兄弟,“他最近在忙什么?對神圣這一出可有不滿?”
神出搖搖頭,“他很明智的保持沉默,因為他的身份還只是個院長助理,鐘院長可是支持派,他公然反對算怎么回事?不過嘛,他背后的那個媽……”
傅云逸立刻犀利的問,“你知道他媽是誰了?”
神出夸張的驚異道,“啊?難道你不知道?不是有人已經暗暗給少夫人發消息說了嗎?啊,對了,那晚上,躺在少夫人旁邊的是二公子,呵呵……”
說完,它就趕緊找個借口飛走了,因為傅云逸的氣息完全冷了下來,那危險的模樣就差把神出拷著吃了。
廳里只剩下傅云逸和神往,氣氛冷颼颼的。
平復了半響后,傅云逸沒什么情緒的問,“誰給暖兒發消息了?”
神往淡淡的道,“齊念修。”
傅云逸蹙眉,“他為什么……”話音一頓,明白過來,“他對暖兒也有垂涎之心?還真是瘋了,當初他跟溫馨演那一出戲來膈應暖兒,我還沒顧上跟他算賬呢。”
“他應該是放下了。”
“你確定?”
“嗯,那晚,他給暖兒發了很多消息,被我一句話就給粉碎了,他若沒有金剛石一般堅硬的心,我想他會放手了。”
“你跟他說了什么?”
“我說,雖然你跟我透露了這么多,但是我還是沒辦法對你說謝謝,因為你打擾了我和暖兒親熱的時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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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點左右有二更,昨天說晚上有小劇場,結果回來的太晚又太累,一下子睡過去了,嗚嗚,木禾有罪,今晚一定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