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委席上,另一邊,周鴻運和孟歸宗也在漫不經心的閑聊著,“看不出來啊,南城騎士團和花都神氏武館居然這么厲害,全部晉級,無一淘汰。”
孟歸宗意味深長的笑著附和,“是啊,一個武館里,某一個人厲害不算稀奇,當師傅的總會選出最出眾的弟子來用心培養,以便日后的傳承,可這兩家,所有的弟子都武藝高強,呵呵,這實力強大的,讓人不得不刮目相看啊。”
周鴻運點頭,深以為然,想到什么,又好奇的問,“騎士團的館主是誰?能帶出這樣的一支隊伍,怎么沒列在評委席里呢?”
孟歸宗遠遠指了下傅風,“就是那位,年紀太輕,坐在這里,恐會遭人非議,所以組委會便沒邀請,不過經此一回,明年的武術大賽,他就會在這里有一席之地了。”
“喔,這樣啊,孟會長言之有理,那神氏武館呢?館主又是誰?我怎么聽說這家武館在花都成立沒幾天的時間、可名頭倒是很大?”
“周局長說的沒錯,這個神氏武館啊,大約在三個月前開館,據說開館之日,人潮如海,轟動一時,很多媒體都捧場去了,報道的天花亂墜,周局長在帝都都聽到了也不足為奇,他們的館主就叫神奇,本身就是個很稀罕神秘的人物。”
周鴻運眼眸閃了閃,似來了興致,“怎么個稀罕神秘?”
孟歸宗慢悠悠的道,“聽說他是從無憂谷里出來的,武功深不可測,修習的輕功高絕到違背人類極限的境界,懷里總喜歡抱著一把劍,而那把劍至少有一千多年的歷史,據說是某位帝王的佩劍,可謂是無價之寶,而且最讓人驚奇的是,這樣的上古兵器,他武館里多不勝數。”
周鴻運驚異不已,“不是吧?那他到底是什么來頭?擁有那么多價值連城的兵器豈不是富可敵國?可我怎么聽說無憂谷是個死亡之谷,谷口設置了重重障礙和詛咒,任何人都出入不得呢?”
孟歸宗神秘的笑笑,“那都是迷惑世人的,無憂谷里其實一直有人類居住,只是和外界不互通往來而已,所謂障礙倒是真的有,不過是擋住外面的人進去,至于詛咒,完全是無稽之談。”
“原來是這樣啊,那照你說的,這個藏在無憂谷里的部落也不是個簡單的地方啊。”
“是啊,若是簡單了,神家三兄弟能拿著價值連城的寶物當成白菜賣嗎?”
“嗯?這又是哪一出?”
“周局長難道沒聽說?大上個月在花都有一場慈善會,是周老爺子挑頭辦的,當晚鬧出的動靜可是不小,溫家大小姐宣告了那幾個慈善措施堪稱驚天動地,媒體紛紛報道稱之為是大義之舉,周老爺子為此還特意送了一幅上善若水的字畫給溫大小姐,這都成了佳話了,呵呵……”
“那神家三兄弟又是什么?”
“神家三兄弟比起溫大小姐的善舉絲毫不遑多讓,絕對秒殺所有的土豪啊,神家老大的名頭周局長肯定是熟悉吧?他可曾給周將軍看過病,那晚他捐獻了一本醫術,拍了二十個億,這可不是小數目啊,他卻連眉頭都不皺一下,這不是拿著當白菜賣是什么?”
“呵呵,他是神醫,或許家里醫書多得是,并不多稀罕。”
“周局長說的是,他二弟、三弟皆是如此,他們不拿著當回事的東西,在別人眼里卻是價值連城的寶貝,這意味著什么?”
周鴻運云淡風輕的笑起來,“這個嘛,還真是不好說,畢竟我不是土豪,實在體會不了豪擲千金的感覺,更不懂擁有萬貫家產是什么滋味。”
聞言,孟歸宗臉色淡下來,很隨意的敷衍了兩句,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
此時場上,早已開始女子組的比賽,女子組本來參加的人數就不多,到今天還剩下十個人,十個人里,還要再淘汰四個,競爭可謂慘烈。
柳絮上場很早,這回她打的很溫和,沒怎么讓對手吃苦頭就結束了比賽,對方原本都做好了鼻青臉腫的準備,結果下場時一點傷都沒有,還為此納悶不已。
見狀,鄭長功的臉色怎么也好看不了。
青云江瑟比的也沒多少懸念,利落漂亮的贏了對手,站在那兒,一身傲骨、涼風徐徐,溫暖越看越有一股江藍的既視感,當時在部落,她猜到了林楚楚應該和二叔有關,猜到了秦可卿或許是溫潤的人,就是不清楚江藍背后的主子又是誰,不過現在她隱約明白了些,想想也并不覺得多意外,身居高位,怎么可能沒有野心?又怎么可能不未雨綢繆?雖然最后謀的不知道是什么……
輪到齊念眉上場時,溫暖才把心思收回來,專心看比賽,雙方抱拳示意后,便你來我往的打起來,齊家和鄭家曾經都是玄武門下,所以武功套路有很多相似之處,兩人打的不分上下,不明就里的,倒是覺得像是看自家武館里的弟子在切磋。
可溫暖看的清楚,對方出手狠辣,一點不念情分,打的十分凌厲兇猛,步步緊逼,很多次念眉都險些被拳頭打到,躲得很狼狽。
溫暖不由著急,怎么不用神奇教的那幾招呢?
神往似知道她心中的焦慮,安撫道,“別急,暖兒,她或許想試試自己的深淺,跟對方比到底有多大的差距,她雖很想贏,可也想贏的驕傲些。”
溫暖是關心則亂,聞言,嘆道,“你說的對,念眉骨子里還是留著習武之人的清傲,她覺得自己不是神奇的弟子,用他的招數贏了也不多光彩。”
神奇嗤了一聲,“愚蠢,她大師兄都喊我一聲掌門了,她難道還不算是我的弟子?”
溫暖白他一眼,“這話你該早跟她說。”
神奇瞪眼,“老子為什么要告訴她?你當我跟你一樣喜歡沾花惹草啊?”
溫暖懶得再理他,繼續看比賽。
此時,兩人已經打的越來越激烈,念眉也已經挨了好幾下,對方也不太好過,頭發都凌亂了,可眼神卻越發兇狠了,瞪著齊念眉,像是要吃人。
念眉不躲不閃,冷冷的回視著。
評委席上,韓達見狀,玩笑般的對旁邊的兩人道,“這可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了,呵呵,不愧百年前都是同門啊,實力旗鼓相當,打的太精彩了。”
齊忠沒說話。
鄭長功冷冷的扯了下唇角,“多謝,希望明天能有機會跟貴武館的弟子切磋較量下。”
韓達笑意微僵,“那要看等下的抽簽結果了,希望咱們都有好運氣啊。”
鄭長功冷哼了聲,沒再理他,而是轉頭,低聲對齊忠道,“你養大的這個女弟子還不賴,不過可惜了,她今天碰上的偏偏是鄭蕙,所以……對不住了。”
齊忠淡淡的道,“比賽還沒結束呢,一切都未可知。”
“難道你看不出來兩人實力差了一截?”
“實力并沒差多少,不過是念眉沒她那股狠勁而已,念眉還是太善良了,她以為這是在切磋比賽,卻不知對手是把她當成敵人。”
“你,你這是拐著彎的罵我?我并沒有讓她們對你的弟子下狠手,不過就是運氣不佳碰上了。”
“我要是想罵你,不會拐著彎,還是看比賽吧,輸贏不是你我絕決定的。”
“……”
場上的比賽已經白熱化,溫暖不由自主的握緊神往的手,喃喃自語著,“念眉,用吧,再不出手就晚了,還要挨這么多打,何苦呢?”
神往寬慰道,“她在等時機,出手的最佳時機,人只有被逼到那個臨界點上,才會激發出最大的潛能,也才會一擊必中、分出勝負。”
“嗯,我知道,我就是心疼,你看對方打的多狠啊,一點都不手下留情,虧兩家還有些交情呢。”
“鄭長功對弟子極其嚴厲,事先必然是下了死命令,若是輸了,后果凄慘,如此,他們武館的弟子能不往狠里打么?”
兩人正說著,就見鄭蕙飛起一腳,揣在齊念眉的胸口,齊念眉承受不住,飛了出去,重重摔倒在地,一時沒站起來,現場發出一陣驚呼聲,都以為這下比賽要結束了。
溫暖噌的站了起來。
“暖兒,別急!”
神奇則直接拽著她胳膊又重新坐回去,“瞎激動什么?放心吧,她能站起來,你以為她在哪兒被人打倒,就在哪兒躺一會兒啊?”
這幽默也真是……
吳用和傅云都不忍聽,默默低頭。
溫暖更沒心情欣賞,狠狠瞪他一眼。
神奇心虛的哼了聲,“好啦,跟你說實話,她真沒事,我教她武功的時候,試過她的內力和基本功,齊忠教徒弟雖然招呼和技巧不夠,但是基本功都打的很扎實,尤其是在內力方面,從小修習,可以說他武館的人都有了成為高手的潛力,就差一個聰明人的點撥了。”
“然后呢?”
“然后,老子就懷疑齊忠這么做完全就是故意的,他早就已經有所打算,等到合適的機會就把這一爛攤子扔給老子,不對,他布局的時候還沒想到幾十年后會有老子出現,那就是把希望寄托在柳家的后人身上,行啊,真沒看出他還有這份心機,也是老狐貍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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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努力爭取也三更,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