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彼膯烫煊罨卮鸬梅浅5母纱唷?
“那,是不是安妮和那個陸震御的孩子?”喬非凡的心越發的亂成了一團麻,他自己有些理不清楚了。
“也不是,”喬天宇依然回答得非常的干脆:“陸震御說了,安妮和他以前是戀人關系,但是倆人沒有發生過關系?!?
“那,磊磊究竟是安妮和誰生的孩子?”喬非凡問這句話時,心里居然有一種莫名的,甚至難受的情緒。
“磊磊是安妮撿到的孩子,”喬天宇非常自然的回答,“angel救了我后,一直在醫院里照顧我,出院后,我們一起租了間兩室一廳的公寓住,angel有一次出門去找工作,兩天后才回來,結果就撿了個小小的孩子回來?!?
“磊磊是你們撿到的?”喬非凡問這話話說,已經長長的松了口氣了。
“是啊,就是angel撿到的啊,”喬天宇睡得很沉,依然回答得很自然:“不過angel自己已經不記得這些了,因為她現在只知道自己叫安妮,這中間叫angel這一段,被她徹底的忘記了。”
“行了,我知道了,”喬非凡點點頭,然后不再問別的問題,直接轉身,拉開門走了出去,對于那已經被催眠了的喬天宇沒有任何的興趣了。
“你們該問的問題都問完了吧?”布什見喬非凡和景瑞明都出來了,“那我可進去消除他的記憶了哦?還有沒有別的問題要問的?”
“沒有了,你趕緊進去把他的記憶消除吧,”喬非凡揮揮手,示意布什可以進去了。
布什迅速的走進了那間臥室,然后又把門給關上,應該是在幫喬天宇消除所謂的記憶了。
喬非凡留下一張支票給景瑞明,讓他等下給這布什,而他自己卻率先走出門外去了,因為對于這樣的結果,他顯然非常的失望。
他原本以為,從喬天宇嘴里可以打聽出安妮究竟是不是曾經的譚曉蘇,然而,很遺憾,結果喬天宇根本就不知道,而且他回濱海還要找譚曉蘇。
難道說,安妮真的不是譚曉蘇?
喬天宇在這蓬萊酒店的房間一直睡到晚上才起來,喬非凡的安眠藥可下得真夠足的,開始時他的確是假睡,可后來等喬非凡把那一堆的廢話問完之后,他倒是真的熬不住了,然后完完全全的睡了過去了。
天已經黑了,酒店的房間里沒有開燈,他在床上伸了個懶腰爬起來,然后開了燈,走到浴室的鏡子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容顏。
今天喬非凡沒有從他這里收獲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而他卻從喬非凡那里得到了有用的消息,那就是,安妮,很可能就是當年喬非凡的老婆,他的嫂子——譚曉蘇。
他也曾經懷疑過,可是因為安妮的聲音和記憶中的聲音不同被他否定了,然后又因為他和安妮是在美國紐約以那樣的方式相識被他否定了。
可是,今天,當喬非凡問他安妮以前的名字是不是叫譚曉蘇時,他心里即刻就明白了,安妮,肯定和曾經的曉蘇長得很像,否則,喬非凡不會如此大動干戈的找他來詢問這樣一個問題的。
走出房間來,廳里的茶幾上,一個水晶透明的杯子里,他的隱形眼鏡還泡得很好,看來,喬非凡并沒有惡毒的把他的眼鏡給扔掉。
安妮好不容易把磊磊哄睡了,正準備打電話給封宇問他什么時候回來,因為她要去赴喬非凡那個國貿旋轉餐廳的約會了。
然而,她剛把手機掏出來,還沒有來得及打電話,封宇已經推開門進來了,她正要開口跟他說話,封宇已經先她一步開口了。
“安妮,你五年前是不是叫譚曉蘇?”封宇的聲音有澀,甚至,有些顫抖。
安妮萬萬沒有想到,封宇去見了喬非凡一面,居然就知道她真實的身份了,心里忍不住一驚,然后趕緊問了句:“喬非凡跟你說什么了?”
“你先不要管他跟我說什么,”封宇拒絕回答安妮的問題,然后目光緊緊的盯著她,繼續堅持著自己剛才那個問題:“你就是曉蘇是不是?”
安妮沉默了片刻,想著早晚也是要告訴他的,于是點點頭,輕聲的說了句:“是,如果我不是曉蘇,如果四年半前我沒有在紐約的街頭認出你,我又怎么會救你?當時我自己都窮得身無分文寄人籬下。”神醫司徒妙兒
“可是……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喬天宇的聲音帶著哽咽,整個人都在顫抖,他一步一步的來到曉蘇的跟前,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緊緊的抓住。
“我……”曉蘇望著眼前激動的喬天宇,稍微停頓一下才穩住自己的情緒說:“那個時候,你的眼睛雖然好了,但是,你畢竟是喬家的人,而我又怕你和喬家人還有聯系,所以一開始就沒有說,后來時間長了,反而覺得沒有要去說的必要了。”
“可是,我什么都跟你說,”喬天宇的聲音依然還是很激動,抓住曉蘇的手腕依然很緊,“安妮,你知道嗎,我懷疑過你是曉蘇,在你救我的時候,我就懷疑過,雖然我沒有見過曉蘇的樣子,雖然你的聲音也不是曉蘇的聲音了,可你身上的味道,是我記憶中的味道,只是……”
喬天宇說不下去了,只是他沒有想到自己會和曉蘇在美國紐約的街頭見面,因為在他的認知里,曉蘇應該是住在凡宇山莊的。
盡管邵美西不喜歡曉蘇,盡管喬非凡也不愛曉蘇,可憑他對喬非凡的了解,即使是他不愛東西,但是只要是屬于他的東西,他都不會拱手讓人,所以他才篤定譚曉蘇應該還在凡宇山莊里的。
“五年前,我去美國后,凡宇山莊里又發生了什么事情?”喬天宇終于讓自己激動的心情平息了一下,“你,又怎么會去到紐約的街頭呢?”
“這個,說來話長,”安妮拉著喬天宇的手到沙發邊坐下來,然后才深深的嘆息了一聲,接著講起了喬天宇走后自己在凡宇山莊的經歷。
“你走之后……”曉蘇整個大腦像是一臺關閉久遠的電腦,現在猛地插上電開了機,然后那些久遠的,塵封了五年的事情,又像電影一樣出現在她的腦海里。
喬天宇像是聽天書一樣的聽著曉蘇的敘述,當她講到被喬非凡拖到手術室里,當她講到被強行的注入麻醉藥強行的剖腹取子時,曉蘇的不僅聲音在顫抖,整個人也在顫抖,他緊緊的抓緊曉蘇的手,自己也淚流滿面。
喬非凡,當真是一個豬狗不如的畜生,曉蘇這么好的女孩子,這樣心底善良,這樣純真的一個女孩子,他怎么就下得了手。
曉蘇說到自己的孩子死在手術室的備醫臺上時已經泣不成聲,無法再說下去了,那種從自己身上割肉的痛,那種撕心裂肺的痛,那種恨不得跟著孩子一起死去的痛像過電一般襲擊著她的全身,讓她整個人都緩不過起來。
“后來呢?”喬天宇見她一直在顫抖一直在哭泣,伸手把她攬進懷里,用手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后來,你就沒有跟著他回凡宇山莊了是嗎?”
“后來……”曉蘇咬了咬牙,終于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接著又說:“后來的確是沒有回凡宇山莊了,不過被他送到了一個叫云頂山莊的地方,他把我像犯人一樣的關起來,還找了一個人看住我,直到半個月后的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曉蘇跟著冷凌天一起翻出了云頂山莊,三十年難遇的臺風和暴雨肆掠著整個濱海市,而云頂山莊通往山下的路漆黑的一片,路燈壞了,有些路燈桿子都倒塌了。
因為天氣的緣故,原本的燒了云頂山莊的計劃擱淺,于是不得不進行新的計劃,冷凌天讓曉蘇把身上全部的證件裝著一個隨身攜帶的包里,同時把她的行李箱等也都綁在一起,他們來到懸崖邊,找了塊比較大的石頭,然后把曉蘇的這些東西綁在石頭人,接著就用力的把這塊石頭推下去了。
而他們自己,則摸黑下了山,冷凌天的車停在山下的一個隱蔽的地方,曉蘇跟著他上了車,雖然臺風加暴雨很難走,進市區的路已經被倒塌的樹枝給阻攔了,據說前面的橋都斷了。
可冷凌天硬是沒有進市區,而是開上車上了高架橋,然后走了高速公路,在臺風和暴雨中艱難的前行,用了整整四個小時的時間,把曉蘇送到了另外一個臨海的城市,z市。
冷凌天送曉蘇到z市時是凌晨兩點多,怕引起喬非凡的懷疑,他不敢在z市停留,而是給曉蘇一張卡,叮囑曉蘇去找家那種不要證件的黑旅館住,第二天去買個手機,他們手機聯系,然后就急急忙忙的又開車返回濱海了。
曉蘇那個晚上用了一套冷凌天給假的證件去住了一家很小的旅館,第二天才知道冷凌天留給她的卡里居然有整整五十萬元,她趕緊去給自己買了新的行頭,電了頭發,戴了帽子和墨鏡,當然還買了新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