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凌天接到她的電話時就告訴她,現(xiàn)在風(fēng)聲很緊,因為喬非凡在全濱海大規(guī)模的搜尋她的下落,雖然她人在z市,但是不排除喬非凡會在整個珠三角搜尋她,叮囑讓她不要在外邊亂走,就躲在那種地下小旅館里,反正她現(xiàn)在要坐月,出門吹了風(fēng)反而不好,吃飯什么的都讓老板娘幫忙叫外賣好了,這樣就不容易被查出來。茇阺畱亥殘傺泟
她也的確是不敢亂走,因為身上沒有證件,又能走到哪里去?于是就只能乖乖的呆在小旅館里,一呆就是兩個月。
冷凌天是兩個月后才到z市來的,告訴她喬非凡已經(jīng)沒有尋找她了,因為他已經(jīng)接受了她失足掉進(jìn)海里尸骨無存的事實,所以他現(xiàn)在可以送她走了。
當(dāng)然了,冷凌天還帶來了一套全新的證件,然后說送他去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而那個地方喬非凡肯定是查找不到的。
她雖然有全新的證件,可依然不敢走正規(guī)的渠道去過海關(guān),因為她的長相和那套證件上的長相依然還是有細(xì)微的區(qū)別,怕海關(guān)的邊境人員給認(rèn)出來。
最終是走的海上,冷凌天租的一首游艇,然后這首游艇晚上悄悄的駛?cè)肓斯#诠I嫌洲D(zhuǎn)了躺游輪,最后在這首游輪上呆了五天五夜,然后終于在一個叫月牙島的島上下來了。
月牙島很小,上面只有幾十戶漁民,冷凌天說這個島很好,適合藏身,等過個一年半載,他給她辦一套合法的美國證件后,就帶她離開這個島嶼,然后她就可以自由的在這個世界上行走了。
冷凌天陪她在月牙島上住了三天就回濱海去了,因為他自己濱海的事情也很多,不可能一直都陪著曉蘇在這個小小的島嶼上住著。
曉蘇在這孤島上住在一個漁民啊昌的家里,冷凌天給了漁民一筆錢,所以這家漁民對她很好,尤其的啊昌的老婆很喜歡她,總愛問她一些島外的事情。
而她也不是一個喜歡閑著的人,沒事的時候會幫著家里的女主人曬魚干做魚子醬什么的,很快,她就和啊昌夫妻像一家人一樣了。
冷凌天再來又是兩個月后了,那一次他來時提前打了電話給啊昌家,讓曉蘇月牙島的碼頭接他。
曉蘇還記得那個早晨的太陽很好,她到碼頭的時候,冷凌天還沒有到,于是她就耐心的站在碼頭等他,然而,她等了一天都沒有等到冷凌天,反而等到了一個陌生人,他在碼頭上丟下一個包裹就匆匆的離去了。
她用力的朝那人揮手說他包裹掉了,可那人的游艇越開越遠(yuǎn),很快就不見了,她嘆了口氣,然后走向那個包裹,然后——
她赫然發(fā)現(xiàn),這個布包裹根本不是什么包裹,而是一個孩子,一個看上去好小好小的孩子,大概只有五斤的樣子。
碼頭風(fēng)很大,那個游艇再也開不回來了,她沒有等到冷凌天,只能抱著這個一直在哭著的孩子回家,然后讓啊昌嫂給看看。
啊昌嫂一看這孩子就說可能生下來才十天半個月的樣子,因為太小了,然后又找了島上的土醫(yī)生來看了看,說孩子身體不算好,估計有些感冒,不過如果要養(yǎng)的話,估計也養(yǎng)得活了。
啊昌夫妻表示他們不愿意養(yǎng)這孩子,因為他們自己已經(jīng)有兩個孩子了,而且還會再生孩子的,而且他們也不愿意養(yǎng)不屬于自己的孩子。
這個月牙島的人都不愿意養(yǎng)不屬于自己的孩子,而且家家戶戶都有孩子,大家都是靠打魚為生的,多一個孩子就多一個負(fù)擔(dān),誰也不愿意家里增添負(fù)擔(dān)。
曉蘇實在是喜歡這孩子得緊,孩子雖然瘦弱,可他那雙大大的水靈靈的眼睛非常的動人,啊昌建議她把這孩子交給他拿去扔了,可她不肯,說自己留著來養(yǎng)算了,權(quán)當(dāng)是老天補償她的一個孩子。
那一次,冷凌天沒有來,后來打了個電話來,說他有事耽誤了,可能要再過半個月才來。
而半個月后,冷凌天的確是來了。
冷凌天來了后,見她抱了個孩子,趕緊問這孩子是哪里來的,她就把撿到孩子的事情給說了一遍,然后說自己要養(yǎng)這個孩子,這是上天賜給她的禮物。
冷凌天對她要養(yǎng)一個孩子倒是沒有什么意見,只說過段時間要帶她離開這個島嶼了,因為已經(jīng)在用她的照片幫她辦一套全新的證件了,可能一個月后就能送來了,到時就帶她去美國。邪娘子,七夫乖乖獸馴
她聽了這話點點頭,她當(dāng)然也希望離開這個島嶼,畢竟這里非常的偏僻落后,雖然說這里的人都純樸善良,但是不可否認(rèn)的是,落后的地方醫(yī)藥衛(wèi)生學(xué)校等什么都沒有,甚至連市場都沒有,買任何東西都不方便,包括女人的衛(wèi)生棉。
那次冷凌天住了兩天就回去了,對于她撿到這個孩子,冷凌天還問她準(zhǔn)備給孩子取什么名字,她當(dāng)時笑著說阿昌嫂給取了個名字叫啊撿,意思是撿來的孩子。
可冷凌天說啊撿太難聽了,不是在碼頭撿到的孩子么,要不叫滔滔吧?
她當(dāng)即點頭同意了,然后那個撿來的孩子就叫滔滔,冷凌天走了后不到一個月,月牙島卻來了一個陌生的男人,那個男人居然是來找她的。
那個男人說是冷凌天派他來接她的,讓她跟他走,接他們到紐約去,冷凌天已經(jīng)在紐約等她了。
當(dāng)時她不疑有他,因為她住在這個月牙島的事情只有冷凌天一個人知道,于是就帶了滔滔跟這個人一起上了他帶來的皮劃艇,只說是去大的島嶼上坐游輪。
然而,這個陌生的男人卻沒有帶她們母子去大的島嶼,而是開著游艇到了一個極其偏僻的地方,然后趁她抱了孩子背對著他時就把她們母子倆給推下游艇了。
她抱了孩子在海水里掙扎,想要問那男人為什么都沒有機會,因為那游艇快速的開跑了,而她只能努力的把才長到七斤重的滔滔舉過頭頂,盡量不讓孩子的頭接觸到水。
好在她這三個月在月牙島學(xué)會了游泳,甚至還會潛泳了,只是抱了個孩子不能潛泳,只能在海面上飄著,寄希望有路過的漁船把她們母子撈起去。
她不知道在海面上飄了多久,直到海面逐漸的變暗,直到一層霞光撲灑在海面上,終于,在她即將絕望,在她以為要和滔滔死在海里的時候,突然有一艘大型的漁船從她們不遠(yuǎn)處的地方駛過,她舉起孩子晃了晃,希望有人能發(fā)現(xiàn)她。
那漁船上的人的確是發(fā)現(xiàn)她了,而且迅速的朝她駛過來,然后撒下一張網(wǎng)來,把她們母子二人用網(wǎng)給撈了上去。
這個漁民就是啊甘,他不是附近島嶼上的漁民,而是來自紐約的漁民,他的漁船很大,每次出海撈魚都是一周,當(dāng)然一般也會撈一噸左右回去。
大型漁船上有幾個人,也有日常備用的食材和衣服等,阿甘的老婆拿了衣服給她換上,同時也還幫她給寶寶做檢查。
那天剛好是他們的漁船返航,曉蘇就這樣跟著阿甘一家人到了紐約的沿海的邊沿,算正式到美國了。
只是,她被人推下游艇的時候,什么都沒有帶上,她攜帶的行李阿甘夫妻送她的東西還有冷凌天給她的銀行卡,全都在那游艇上。
“你的意思是……冷凌天向你下了毒手?他要殺了你?”喬天宇眉頭皺得很緊,問這話時又搖搖頭說:“可不對啊,他明明要救你,為什么又要殺害你呢?”
“肯定不會冷凌天,”曉蘇接過話來說:“冷凌天他對我很好,如果他要害我,就完全沒有必要幫我了,我估計是冷凌天被人給跟上了,然后那個人發(fā)現(xiàn)了我,于是就要殺了我。”
曉蘇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然后深嘆一聲說:“所以,當(dāng)我被啊甘救了之后,我就再也沒有聯(lián)系過冷凌天了,因為,我不想讓殺我的人知道我還活在這個世界上,我必須要死的干干凈凈,連冷凌天都找不到我了。”
喬天宇點點頭,見她不說話了,于是又問了句:“后來呢?”
“后來,我和孩子就住在啊甘家里,”曉蘇輕嘆一聲,然后苦笑了一下說:“啊甘的家就是那首大型的漁船,不打魚時靠碼頭停著,漁船上裝修出兩個房間來,我?guī)Я撕⒆訋桶「仕齻儠耵~搬魚什么的,當(dāng)然,他們出海打魚什么的我也和磊磊在船上,經(jīng)過這次劫難后,我給孩子改名叫磊磊,希望他堅強的意思,而我自己給自己取了個英文名字angel,半個月后,有一天阿甘的老婆說眼睛痛,而阿甘剛好賣魚去了,他們家的兩個孩子又在學(xué)校里讀書,于是我就上岸去幫啊甘嫂買藥,而阿甘嫂說她用的藥只有眼科醫(yī)院附近的一家藥店里才有賣的……”
“那天你就遇到了我出車禍?”喬天宇終于明白過來了,然后抓緊她的手,聲音激動得發(fā)抖的喊著:“曉蘇,為什么,你見到我的時候不告訴我你是誰?你為什么要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