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凌天,在濱海第二高級中學大名鼎鼎,可以說是整個中學里的風云人物,而他之所以如此的出名,不僅僅只是因為他父親是藍天集團的老總,同時,也還因為他長了一副英俊的容貌,而且,最主要的是,他的學習成績和他的身家背景一樣讓人刮目相看。
對于林小夏激動和尖銳的聲音,曉蘇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因為在濱海二中讀書時,她有幸和冷凌天一起成為了學生會的骨干,也曾和他一起為學校的一些活動主持過一些節目,當然對于女生為冷凌天失態也就見慣不驚了。
那時,每當有女生為冷凌天尖叫或者失落或者傷心的時候,曉蘇總是默默的站在一邊選擇無視,等冷凌天用無情的,冷酷的,甚至是殘忍的手段把那些個女生打發走了,她才會用略帶譏誚的聲音對他表示恭祝或者調侃。
而每當這個時候,冷凌天總是冷冷的看著她,然后譏誚的說:“譚曉蘇,不服氣是嗎?不服氣你也讓那么多的男生來追你啊?”
從那以后,她即刻知趣的不再調侃冷凌天了,她倒也不是不服氣,只是她原本就是塊榆木疙瘩,而且,她覺得自身的條件也達不到任何男生來追她的資格,因為太普通太平凡。
和冷凌天做了一年的校友,關系一直不是太好,因為喜歡冷凌天的女生多,而幾乎沒有男生喜歡她;所以,他看她不是特別的順眼,因為認為她其實沒有一點點吸引力。
而她也看不慣他,因為她認為學生的任務就是學習,而這個冷凌天,的確是太過招蜂引蝶了,整天弄一堆女生在身邊圍繞,他累不累?
好在他們只做了一年的校友,當她高一念完時,冷凌天已經考上了墨爾本大學了,聽說那所大學是全世界前五十名的大學。
冷凌天出國那天,據說很多的同學都去送了他,尤其是女生,幾乎90%的人都去了,可她沒有去,因為她自認為和冷凌天還沒有達到要為他去送行的友情。
一轉眼,8年過去了,可沒有想到,他居然回國來了,現在居然還有舉辦什么同學會。
他,應該不記得她了吧?
“喂,譚曉蘇,你在那邊搞什么鬼?我說的話你聽見沒有?”林小夏的聲音從手機里大吼著過來。
“聽見了聽見了,”譚曉蘇趕緊應了一聲,這才想起她剛才貌似沉思得有些久了。
“聽見了就趕緊回答我啊,”林小夏沒好氣的問著:“你究竟要不要去?人家冷凌天特地問到你呢?”
“啊?”譚曉蘇本能的啊了一聲,因為她實在是有些吃驚,冷凌天還特地問到她,難不成,他還真沒有把她給忘記了?
也是,他和她畢竟做了一年的校友,而且吵架的次數比較多,她經林小夏一提醒都沒有忘記冷凌天,估計有人在冷凌天面前說起她,于是冷凌天像她一樣,也就想起來了。
“啊什么啊?”林小夏又在那邊大聲的吼叫著:“趕緊說,去還是不去,我好給人家回個話。”
曉蘇用手揉了揉略微有些發酸的左眼,今晚不知道怎么回事,這左眼一直在跳,老話說左眼跳崖,難不成她要遭于什么不測了?
“譚曉蘇,你想好了沒有?究竟是去還是不去?趕緊說,我手機都快要爆炸了!你半天了在磨蹭什么?一個決定要很長的時間嗎?”
譚曉蘇是服了林小夏了,她永遠都是這樣急躁,就不能多讓她考慮片刻?
“譚曉蘇!”林小夏的聲音非常不滿的甚至是帶著憤怒的低吼傳來:“你大腦是不是死機了或者是你人啞巴了?”
“好了好了,我明天去還不行嗎?山水田園是吧?我記住了!”曉蘇終于回過神來,然后趕緊對手機里的人說。
“好,那我就告訴冷凌天了,你可不許賴皮哦,明天下午三點鐘,山水田園門口,我在那里等你,咱們不見不散……”
曉蘇掛了林小夏的電話,然后輕輕的嘆了口氣,明天的山水田園高中同學會,估計去的人應該不少吧?
畢竟她這種和冷凌天關系一般的人冷凌天都想到要邀請,那么曾經和冷凌天關系好的,還有那些為冷冷天尖叫過的,哭泣過的,表白過的女生們,肯定都會被冷凌天邀請去吧?
曉蘇掛了電話,想到小夏說的明天將會是一個熱鬧的派對時忍不住笑了一下,熱鬧和不熱鬧,跟她有什么關系呢?她和冷凌天,頂多也就算是校友吧?
把手里略微有些發燙的手機丟開,這才發現手心里居然有了汗濕,都是這電話打久了的緣故,手機都有些滾燙了。
像往常一樣,用最快的速度洗澡,拉開落地窗簾,推開小半扇窗戶,讓庭院里的自然風吹進來。
她躺在床上,蓋上薄薄的被子,沐浴著略帶丁香花的晚風,慢慢的進入了夢想。
譚曉蘇是被一陣強烈而又刺鼻的酒味給熏醒的,她本能的抽了一下鼻子,然后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神思恍惚的坐起身來,身邊太過濃烈的酒味熏得她受不了。
伸出胳膊按開墻壁上方的床頭燈,然后轉過身來看床邊,這才發現自己的床上居然多了個男人!
當然,這個男人不是別人,而是她新婚的丈夫喬非凡,結婚二十多天了,他這是第二次出現在這房間里,只不過卻是這樣一副尊容。
身上的西裝外套不翼而飛,白色的襯衫皺巴巴的,胸前好似還有殘留的污穢物,因為酒味中夾雜著另外一種污染空氣的味道。
而他的表情略微有些猙獰,看上去非常難受的樣子,估計是喝多了的緣故吧?
曉蘇用手揉捏了一下額頭,喬非凡究竟是什么時候回來的?她怎么大意到有人走近自己的房間們都還不知道?
不過,想來應該不久,畢竟這酒味太過濃烈了,把睡著的她都給直接熏醒了。
她看著醉的人事不省的男人苦笑了一下,這還是她和喬非凡結婚后,他第二次走進這間房間,第一次躺到這張屬于他們倆的婚床上來。
他這樣酒氣熏天的霸占了大半個床,今晚她注定是無法入睡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