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倪向南懷孕了,他一邊開車一邊狂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眼淚就來了……更新好快。
喬天宇,你這是怎么了?這世上的‘女’人都死完了么?居然對倪向南這個‘女’人產(chǎn)生了不該有的情緒,甚至想著要她對自己負(fù)責(zé),想著要和她走完剩下的一生。
她不是譚曉蘇,她也做不了譚曉蘇那樣的‘女’人,他這是糊涂了,居然會去喜歡她,去想念她,想念一個做五十歲老男人的情‘婦’的‘女’人。
夜深人靜,新加坡的街頭非常的冷清,他開著車慢慢的晃‘蕩’在街頭,其實不知道該去哪里買東西,甚至不知道孕‘婦’應(yīng)該吃什么東西。
這方面的知識,他原本就一點都沒有,所以只能東看西看,可除了新加坡的餐館,他實在看不到別的餐館。
好不容易,看見一家中國餐館,只是人家好像已經(jīng)打烊了,他眉頭皺了一下,還是把車停下來,然后推開車‘門’下車去了。
“先生,我們這里已經(jīng)打烊了,”正在打掃衛(wèi)生的服務(wù)員見他走進(jìn)來,即刻給他彎彎腰,然后用非常公式化的聲音說:“非常抱歉,先生,請明天再來光顧本店好嗎?”
“我要一碗粥,”喬天宇好似聽不懂服務(wù)員的話似的,直接在餐桌邊做下來,然后用生硬的語氣再說了一遍:“趕緊讓你們的廚師給我做一碗粥,我有病人在醫(yī)院,等著喝粥,我付雙倍的價錢給你們,不,十倍的價錢給你們。”
服務(wù)員聽了他的話,稍微愣神了一下,隨即轉(zhuǎn)身去向自己的經(jīng)理請示,經(jīng)理看了看一臉冰冷黑沉的喬天宇,估計是惹不起的角‘色’,于是迅速的去找廚師加班去了。
粥畢竟不是炒菜,所以‘浪’費的時間比較長,喬天宇耐著‘性’子在餐館里坐著等,等他的煙‘抽’完五支的時候,粥終于熬好了,服務(wù)員給他打好包拿了出來。
喬天宇捧著這碗粥走進(jìn)診室的時候,倪向南已經(jīng)不在急救室了,而是轉(zhuǎn)到了觀察室,醫(yī)生說已經(jīng)掛了保胎針,至于能不能保得住,這就要看孕‘婦’的體質(zhì)和一些緣分的問題了。
喬天宇點點頭表示理解,然后捧了粥去觀察室,原本放了三張‘床’的觀察室里只有倪向南一個人,顯得有些空曠,于是也就顯得有些冷清。
他走進(jìn)到她‘床’邊的時候,她好像是睡著了,可當(dāng)他把粥放到‘床’頭柜上,正‘欲’叫她,她卻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看見他回來,于是掙扎著想要站起來。
“別動,”他即刻用手阻止了她,然后在‘床’邊的凳子上坐下來,揭開了飯盒的蓋子,側(cè)臉看著她,輕聲的說了句:“我喂你。”
她沒有啃聲,他當(dāng)她默認(rèn)了,于是拿了勺子,攪動著還冒著熱情的粥,原本他要買豬肝瘦‘肉’粥的,后來因為那餐廳晚上沒有豬肝,于是買了‘雞’粥。
‘雞’粥熬得還不錯,應(yīng)該是中國廚師做的,聞起來很香,他又給她要了兩份小菜,因為不知道她的口味,所以按照他自己的口味要的。
她也許是餓了,也許是她的口味和他的口味差不多,所以對于他買來的清粥小菜都沒有挑剔,倒是吃得津津有味,而且是一掃而空。
他看見她能吃,也吃得如此的香,還是會心的笑了,不管怎么說,就算是給面子吧,那她吃點東西下去總是比空著胃要舒服些。
吃了粥后觀察室就顯得安靜了下來,因為倆人都不知道說什么,一時間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卻是相對無言然后又迅速的低了頭。
護(hù)士偶爾進(jìn)來給她檢查一下,他一般就趁護(hù)士進(jìn)來給她檢查的時候到外邊走廊上去‘抽’一支煙,用以解困。
因為他很少熬夜的,尤其是晚上,他眼睛痛,以前醫(yī)生就再三叮囑他晚上盡量不要熬夜,一定要休息好,眼睛休息尤其重要。
所以,平時他都是注意到這方面的,但是今晚肯定不能休息了,因為她的情況還不穩(wěn)定,萬一她真的流產(chǎn)了,萬一那孩子真保不住了,那么……
后果他其實有些不敢去想,因為她畢竟是陳建成的情‘婦’,而陳建成已經(jīng)五十歲了,好像一直都沒有孩子,而倪向南懷的這個孩子,想必陳建成非常的在意吧?
如果這孩子因為他而流掉了,恐怕要引出一大堆的事端來,首先是她和陳的關(guān)系,他不知道他們之間是用怎樣的一種方式在相處,但是他肯定陳絕對不是個好商量的人,尤其是孩子流掉這種大事。
而至于他和她的關(guān)系,他估計她不會對陳說,即使孩子流掉,恐怕陳也不會知道他是始作俑者,所以,最終受苦受累的肯定還是她一個人。
這樣想著,他心里隱隱涌起的是無比的失落,他和她,終究不是一類人,所以,即使發(fā)生了‘交’集,但是,到頭來,也不過是要一拍兩散各奔東西。
清晨八點多的時候,護(hù)士檢查她已經(jīng)完全沒事了,然后微笑著‘交’代,讓她回家去好好的臥‘床’休息幾天,這幾天就盡量不要做任何的運動了,等一切穩(wěn)定后才可以起‘床’來。
他微笑著給醫(yī)生和護(hù)士說了謝謝,然后用手?jǐn)v扶了她一起走出診室,因為整夜熬夜的緣故,他的眼睛紅紅的,其實已經(jīng)有些受不了了。
“你去哪里?”他一邊啟動車一邊問副駕駛座位上的倪向南,然后又補充了一句:“我送你過去吧,不過先找家服裝店給你買身衣服換了。”
她低了頭,不啃聲,雙手抓住自己的包,沉默半響才說了句:“等下送我去機(jī)場吧,我要回濱海去了。”
他覺得有些意外,原本想問你不回櫻‘花’別墅跟他說一聲嗎?可話到嘴邊,他有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因為那是她的‘私’事,貌似他和她還沒有熟悉到可以去管她‘私’事的地步。
早上九點多,很多商場都開‘門’了,他在路上尋了家時裝店,然后靠邊停車,讓她在車上稍微等一會兒,他去買了來給她,因為她不方便行動,何況她現(xiàn)在要盡量的減少運動。
倪向南點點頭,然后看著喬天宇下車,看著他走進(jìn)時裝店,鼻子一酸,眼眶里瞬間涌上溫?zé)岬囊后w。
手慢慢的放在腹部上,心在顫抖,手在顫抖,就連肚子里的孩子,好似都在顫抖一般。
這個孩子是他的,可她卻不能跟他說,因為他不是普通平凡的男人,他是濱海凡宇集團(tuán)喬非凡的弟弟,是鋼琴家封宇,是特殊學(xué)校的校長。
喬家族一向選兒媳‘婦’要求很嚴(yán),除了‘女’方的身家背景,最主要的還是講究清白和名譽,而她是清白和名譽都沒有的‘女’人。
再何況,凡宇集團(tuán)和她的南‘門’在商場上一直都是競爭的對手,雖然說她的南‘門’遠(yuǎn)不及凡宇集團(tuán)的十分之一,但是單單就來說珠寶來說,她的南‘門’也還是可以和凡宇集團(tuán)抗衡的。
所以,她和他,終歸是云泥之別,他有尊貴的身價,有顯赫的地位,甚至有巨大的財富,而且還年輕有為。
這都足以說明,他要選什么樣的‘女’人都可以,如果他稍微表‘露’一下自己想要找‘女’朋友想要結(jié)婚什么的,估計有很多的名媛淑‘女’會爭先恐后的給他送秋‘波’或者另類情書。
而她顯然是競爭不過任何人的,因為她是陳建成的情‘婦’,是一個沒有清白沒有名譽甚至還和凡宇集團(tuán)的賭場是競爭對手的人,她這樣一個人,想要和他結(jié)婚組合成一個家庭,那根本就是癡人說夢話。
所以,這個孩子,還是不要告訴他了吧。反正他也不知道,這樣也好,孩子是她的,她一個人的,這是上帝賜給她的禮物,從此以后,她和孩子,都將和他沒有任何的瓜葛。
這樣想著,她臉上慢慢的‘露’出了笑容,抬起頭來的瞬間,卻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買了衣服給她拿過來了,正用手敲車窗呢。
她臉微微一紅,隨即搖下車窗,接過他遞過來的一個購物袋,便有迅速的搖上車窗,而他的車窗是茶‘色’的,外邊的人根本看不見車內(nèi)的情況。
他站在車頭,背靠著她在‘抽’煙,實則是在擋住前面擋風(fēng)玻璃的視線,而她則快速的到了后排開始換衣服。
她在車廂里手忙腳‘亂’的換衣服,可越想快就越快不了,心里越發(fā)的煩躁不安,偏身上的禮服拉鏈不知道為什么拉不下來了,所以她不得不用力。
偏這新加坡設(shè)計師做的禮服拉鏈還很結(jié)實似的,她越想拉下來,那拉鏈就死活不下來,她氣急,于是用手去撕衣服,想要把這禮服的布給撕爛,可這新加坡設(shè)計師不知道用的什么布做的禮服,偏又結(jié)實得要命,她不知道是力氣不夠還是怎么的,反正折騰了一大陣,人累得筋疲力盡,可身上這件禮服還是沒有脫下來。
她煩躁不已,于是不得已推開一點點車‘門’,朝站在車頭前面已經(jīng)‘抽’完一支煙的他喊了一聲:“喬天宇,過來一下。”
“哦,”他應(yīng)了一聲,隨即迅速的來到車邊,一邊彎腰看車窗里的她一邊輕聲的問了句:“你換好了嗎?那件禮服就遞給我吧,我?guī)湍闳舆M(jìn)垃圾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