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說到這里再次停頓了片刻,然后又故意重重的嘆息一聲道:“黑手黨一向對手下的人管制非常的森嚴我想你也是知道的,而你母親既然是依附于我父親的,圣龍幫是依附在黑手黨的,所以,圣龍幫里的人,包括你的母親都有吃黑手黨的毒‘藥’,而解‘藥’是每個月給一次,如果,這些你都可以不在意,那么,恭喜你……”
“夠了!”陸震御忍不住低吼一聲,冰冷的目光直直的刺在瑪麗的臉上,然后牙咬切齒冷哼一聲道:“瑪麗,你也不要在這里信口雌黃了,有沒有這樣的事情我自然會調查清楚的,你先回去吧,我過幾天給你答復”
“那好啊,”這樣的結果好似在瑪麗的預料之中,于是她放下手里的咖啡杯站起身來,然后高興的對陸震御揮揮手道:“那我就回去等你的消息了,對了,忘記告訴你了,我住在蓬萊酒店,是賓利跟我一起來的,賓利你總是認識的吧,我記得你以前和他的關系還不錯哦。”
“賓利?”陸震御本能的怔了一下,幾乎本能的反問了一句:“是威科姆的獨子賓利嗎?”
“是啊,”瑪麗聳聳肩膀,然后淡淡的說:“你也許還不知道吧,賓利在太陽島被燒傷了,做了整容后現在出席了,不僅變得無比的帥氣,而且還把日落城從我父親手上贏過去了,就連我父親都非常的看重他,原本……”
瑪麗說到這里即刻停住了,原本她父親希望她嫁給賓利的,可她不喜歡賓利那個人,因為賓利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即使他做了整容,可依然無法抹去他曾經的那些風流的‘艷’史,何況****背地里有人在傳賓利已經染上艾滋病了,雖然這樣的消息并沒有得到證實,不過她才不會傻傻的去冒那個險呢,她還是喜歡潔身自好的亞倫!
一整天,曉蘇在辦公室里心煩意‘亂’的,上午原本要開會的,可因為她整個人不在狀態然后被迫取消了。
各部‘門’送上來的文件她根本就看不進去,因為只要她拿起文件,她的眼前就會晃動著兩張臉,一張是小凡的,一張是陸震御的。
昨晚,小凡賴皮的留在她的‘床’上,直到凌晨五點多,在她的一再催促下,他又躡手躡腳的從陽臺上翻下去,然后悄悄的回到迎賓苑的房間去了。
其實小凡的不愿意這樣回去的,他說他覺得沒有什么不可以的,他們原本就該住在一起的,何況她連孩子都給他懷了,不是夫妻是什么?
可曉蘇不同意,說現在她和他根本就沒有確定關系,而和她確定關系的是陸震御,外界的人都知道她要和陸震御訂婚了,所以……
小凡聽她這樣一說就無比的生氣,責問她為什么要和陸震御結婚,還問她是不是喜歡陸震御比喜歡他多一些。
對于這樣的問題,她只覺得無比的頭痛,當然不會回答,后來小凡就抱緊她,不停的跟她說對不起,是他錯了,他不該質問她的,他比陸震御后遇到她,又比陸震御陪在她身邊的時間少,如果她真的喜歡陸震御多過喜歡他,那也不是她的錯而是他自己的錯,他要想辦法多一些時間留在她身邊,陪著她和孩子。
曉蘇聽了這樣的話就無比的心酸和感動,她知道小凡是真心的,可真心不代表什么都可以,一如她12年前真心的待喬非凡,可最后……
今天早上,小凡臨離開時又央求她不要跟陸震御結婚,她沒有正面答應他的央求,可她心里也在想同一個問題,就是,她已經不適合跟陸震御訂婚和結婚了。
雖然知道陸震御和她結婚的目的并不是真的就那么單純,不要說是她,就是外人都看得出來,而且他們剛回濱海時喬天宇就說過陸震御是個隱藏得極其深的人。
她從來沒有去深究過個中的原因,陸震御向她提出結婚,她權當他是真心喜歡她,真心想要幫助她一個寡‘婦’懷孕這個尷尬的難題,真心想要和她攜手走一輩子。
對于陸震御對她的感情,這一點她并沒有去懷疑,即使他的感情里摻雜了一些別的元素,可她依然深信,陸震御娶了她就不會辜負她的,肯定會好好的待她和兩個孩子的。
可關鍵就是在這里,她覺得這樣的婚姻是不公平的,因為陸震御對她是全心全意的,而她呢,顯然無法給予到陸震御同樣的感情,甚至,一半都無法給予到。
如果她和陸震宇結婚,這輩子,她估計一直都抬不起頭來,這倒不是陸震御看不起她,而是她自己看不起自己,自己會生活在無比的內疚和羞愧之中。
既然明知道是一樁這樣的婚姻,她覺得的確是沒有繼續的必要,而且,她都無法保證自己和陸震御結婚后,可以毫無保留的把自己‘交’付于他,她想,自己估計是辦不到的吧?
終于,臨近下班時,她拿起手機給陸震御打了個電話,結果她還沒有來得及開口,陸震御的聲音倒是先傳來了:“曉蘇,下班后能到那邊來一下嗎,我有話要對你說。”
陸震御靠著南邊的一棵木棉樹干上,腳底已經是一圈的煙頭,母親已經于早上倉惶的飛回圣龍幫去了,說是回去處理幫里的事務,其實他知道,陸圣衣是找泰爾斯去了。
昨晚和瑪麗分開后,他直接回的自己在濱海的家,云頂山莊的一棟別墅,之所以在這里買別墅,完全是因為喬非凡在云頂山莊也有一棟別墅,用陸圣衣的話來說,即使目前不能和凡宇山莊抗衡,至少云頂山莊還是住得起的。
他回去后時陸圣衣正在翻閱一本最新的時尚雜志,看見他即刻高興的用手指著一款最新款式的禮服問他:“你和曉蘇訂婚那天,我就穿這件禮服怎么樣?不會給你丟臉吧?”
他淡淡的掃了一眼那件禮服,然后冷冷的回答了句:“不會,肯定不會,遇到不認識曉蘇的人,估計人家還會誤以為你是準新娘呢。”
陸圣衣一聽他這話即刻就不高興了起來,然后丟開手里的雜志抱怨道:“震御,你這話什么意思,埋怨你母親太年輕了嗎?難不成我要像邵美西那樣老得跟干腌菜似的你才高興?”
“你怎么知道邵美西老得跟干腌菜似的的呢?”他疑‘惑’的皺緊眉頭,邵美西住在仁和醫院里,據說半身不遂,整天要人照顧著,曉蘇每個禮拜帶磊磊去看她一次,曉蘇從來都沒有說過邵美西老得像干腌菜啊?
“我偷偷的溜到仁和醫院去看過她,”陸圣衣得意洋洋的說,然后還用手在臉上給自己的兒子比劃著:“震御,你不知道,邵美西那‘女’人老了有多難看,皮松‘肉’塌的,聽說她還反對曉蘇和你結婚,我看她是擔心凡宇集團落到你手里才是真的,對了……”
“夠了,”他冷冷的搶斷了陸圣衣的話,然后不耐煩的說了句:“不好意思,我和曉蘇的婚事可能無法繼續了,而你,入住凡宇山莊的夢想可能也永遠都只能是夢想了,所以……”
“什么?”陸圣衣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即刻從沙發上跳了起來,然后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的兒子,有些懷疑的追問著:“震御,你剛才說什么來著?”
“我說我和曉蘇的婚事無法繼續了,”陸震御非常清楚的又復述了一遍自己剛才的話,“你入住凡宇山莊的夢想只能是夢想,我無法幫你實現了。”
“為什么?”陸圣衣這一下是徹底的聽清楚明白了,然后一下子竄到陸震御的跟前,憤怒到極點的追問道:“震御,你和譚曉蘇的婚事為什么無法繼續了?你是不是忘記了凡宇集團原本就是陸家的了?你是不是忘記了……”
“我什么都沒有忘記!”陸震御煩躁的對她低吼了起來,然后深嘆一口氣點點頭道:“我從來沒有忘記凡宇集團的前身是陸家,一天也沒敢忘記收回陸家的財產,恢復陸家曾經擁有的輝煌,更加不敢忘記,凡宇山莊就是曾經的陸家小院改造而來的。”
說到這里,陸震御停頓了一下,稍微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才冷冷的說:“我一直在努力,這么多年來,我一直在朝著這個目標前進,現在,眼看我的目標就要達到了,現在,眼看我就要接手凡宇集團,入住凡宇山莊,成功的取代喬非凡做凡宇集團的總裁做凡宇山莊的男主人,可是”
說到這里,陸震御沒有再說下去了,而是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茶幾上有洗好的葡萄,他拿了一顆捏在手心里,然后咬牙終于捏碎,葡萄汁濺了他一手的紫‘色’。
陸圣衣嚇了一大跳,她是陸震御的母親,可她也知道,自己的兒子雖然表面上看起了極其紈绔,其實非常的腹黑,他并不是好惹的主,她這會兒不知道是誰惹到他了,她不敢問,因為她估計事情可能和自己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