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他是亞倫嗎?”瑪麗小心翼翼的問這名看上去也才三十多歲的醫(yī)生,怕他一下子沒有‘弄’明白,于是趕緊補充道:“就是圣龍幫的少幫主亞倫,你曾經(jīng)也見過的-”
“不是,”這名被瑪麗喚著亨利的醫(yī)生非常肯定的回答,然后又補充道:“亞倫的后背受過槍傷,可這個人的后背沒有槍傷的痕跡,而他的左小‘腿’有槍傷,不過傷口是全新的,估計就在不久前才被人給打傷的,他的身高體型和頭型的確和亞倫非常的相似,但是他不是亞倫。”
“啊,他不是亞倫?”瑪麗聽亨利這樣一說,再看了眼躺在沙發(fā)上丑陋無比的男人。
剛才心里滿滿的‘激’動瞬間消失殆盡,眼神里一閃而過的是厭惡和惡心,既然這個被燒的像鬼一樣的男人不是她要找的亞倫,她還救他做什么?
“好了,亨利,不要管他了,等下到了岸邊,直接把他扔掉就是了,我可沒有那么多時間去救助這些陌生的人,”瑪麗一邊朝甲板上走一邊淡淡的說:“我還是再回那太陽島爆炸的現(xiàn)場去看一下吧,也許亞倫還在里面呢,你記住到岸邊就把這人扔掉啊,不要臟了我們的大游艇!”
亨利抬起頭來看著瑪麗的背影搖搖頭,怪不得亞倫死活都不肯娶她為妻呢?瑪麗能力強人也長得漂亮,而且還是泰爾斯的‘女’兒,這樣的身份這樣的身家背景,在****應該是搶手貨才是。
然而,她這人就是太過自‘私’了,對于自己想要的東西就一定要想辦法得到,對于和自己無關的東西她就可以毫不猶豫的拋棄,哪怕是無辜的生命,估計就是她這樣的‘性’格才讓亞倫非常的反感吧?——
濱海,凡宇集團的股東懂事大會正緊張的進行著。
辯論會已經(jīng)進入到了白熱化的地板了,邵海博說的口起白沫:“我再說一遍,安妮小姐她沒有任何的權利繼承喬非凡的遺產(chǎn),她和喬非凡結婚才一個月,而且凡宇山莊里的監(jiān)控錄像顯示,她和喬非凡結婚后一直沒能和他住在一起,這也就是所謂的分居,他們之間不存在夫妻之實的情況。”
林建峰站起來看著這里的股東們說:“剛才我已經(jīng)說過了,而且喬總裁的胞弟喬天宇先生也說了,安妮小姐其實就是五年前喬總裁的妻子譚曉蘇,那時他們就舉行了婚禮住在一起的,只不過當時并沒有辦結婚證而已,凡是見過五年前總裁夫人的員工都知道,現(xiàn)在的安妮小姐和五年前的總裁夫人是一模一樣的,而五年前,譚曉蘇住在凡宇山莊的御龍苑里,凡宇山莊里的總管和一幫傭人也都可以作證……”
“現(xiàn)在整容技術如此的發(fā)達,一模一樣根本就說明不了什么,”邵海博迅速的把話搶過來,然后冷哼一聲說:“想必大家也都知道,現(xiàn)在撞衫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所以撞臉也就不稀奇了。”
“我完全可以讓醫(yī)院的醫(yī)生給我檢查,有沒有整容過的臉我相信專業(yè)的醫(yī)生應該是一眼就可以看出來的。”曉蘇接過邵海博的話來。
說實在的,她對這個凡宇集團的總裁位置興趣并不大,如果這個邵海博好說好商量她讓給他也就算了,偏這個人見到她就跟仇人似的,她心里就非常的不舒服。
于是曉蘇就想,總裁的位置給誰也不能給你啊,你丫的強盜啊?人家喬天宇還在一邊沒有啃聲呢,你上躥下跳個什么勁啊?
“對,”陳法名律師在一邊附和著曉蘇的話,然后又看著這些股東說:“既然安妮小姐已經(jīng)說了可以讓專業(yè)的醫(yī)生堅定,另外我想一個人的指紋也是無法改變的,而不管是五年前譚曉蘇和喬總裁結婚時簽的協(xié)議還是現(xiàn)在喬總裁和安妮小姐結婚時簽的結婚證書,上面都有她的指紋,而這也可以證明安妮小姐就是五年前的總裁夫人譚曉蘇,他們是合法的夫妻關系,安妮小姐作為第一法定繼承人,理所應當?shù)睦^承總裁30%的股份,所以,她是凡宇集團最大的持股人。”
“五年前他們不是夫妻,”邵海博迅速的接過陳法名的話來,然后譏諷的說:“五年前和喬總裁發(fā)生過關系的‘女’人多了去了,如果說五年前和喬總裁發(fā)生過關系的‘女’人都可以叫著是事實婚姻的話,那么喬總裁的事實婚姻太多了,恐怕他的股份還要分成無數(shù)份才行。”
“如果和喬總裁發(fā)生了關系然后又和喬總裁辦理了結婚證的話,那當然就是夫妻了,”林建峰迅速的接過邵海博的話來,然后冷哼一聲道:“只可惜,喬總裁就只和譚曉蘇辦理了結婚證。”
邵海博聽了林建峰的話忍不住笑出聲來,然后一把拉過站在一邊的林芊芊,用手指著她說:“我想大家都知道林芊芊小姐吧,她是喬總裁六年的‘女’朋友,喬總裁為了她斷絕了和外邊所有‘女’人的聯(lián)系,而且還曾在公開場合承認林芊芊小姐是他的心上人,如果論在喬總裁心里的位置,我想林芊芊小姐也比安妮小姐更勝一籌吧?”
“林芊芊小姐的確是喬總裁五年的‘女’朋友,可她也就只是‘女’朋友而已,”林建峰迅速的搶斷邵海博的話來,然后又譏諷的道:“遺產(chǎn)繼承法里好像沒有提到‘女’朋友也是可以繼承遺產(chǎn)的這一條。”
“算了算了,爭了一個上午也能沒有爭出個名堂來,喬總裁的第一法定繼承人究竟應該是誰?既然你們都拿不出更有利的證據(jù),我覺得這個還是應該讓喬總裁的母親喬老夫人來決定,她才是喬家的一家之主,她承認誰是她的兒媳‘婦’,那么誰就是喬總裁的第一法定繼承人。”
說話的人是一位年齡偏大的男子,在公司里位高權輕,他是喬非凡的遠房堂叔喬元慶,在公司里平時只擔任一個行政部的副職,沒什么實際的權利只是‘混’工資而已,不過此時卻漲勢著自己是喬非凡的堂叔身份來說話了。
所以的人一聽這話就完全明白了,喬老夫人不喜歡安妮小姐這天下人皆知,那張登上報紙的耳光就能說明一切,而邵美西一直都希望喬非凡娶林芊芊,現(xiàn)在居然讓喬老夫人來說誰是她的兒媳‘婦’,這擺明了就是要把一個喬非凡自己都不愿意娶的‘女’人硬‘弄’來繼承喬非凡的遺產(chǎn)。
好在喬老夫人邵美西這會兒不在這里而是在醫(yī)院,否則的話,這個林芊芊沒準真的就趁此機會當上了喬非凡的遺孀了呢。
曉蘇一直都沉默著,此時見這個自持是喬非凡堂叔的人公然否認她的身份居然要幫著邵海博和林芊芊等人,而邵海博和林芊芊之間肯定不是簡單的關系。
“我能說幾句嗎?”曉蘇終于開口,目光沉著冷靜的打在一群股東們的身上,聲音不高卻帶著無法忽略的堅定。
大家這才把目光看向這個坐在一邊一直都沉默著的‘女’人身上,雖然她是喬非凡的妻子,但是因為她嫁給喬非凡沒有多久,同時又聽聞她嫁給喬非凡后并沒入住凡宇山莊,所以在很多人的心里,其實和邵海博一樣,并沒有把她當成總裁夫人的。
喬元慶一副長者的架子,同時又擺出一副非常公平的樣子,朝曉蘇點點頭:“安妮小姐,你有什么話請說。”
“在這里,我要向大家公布一件原本是秘密的事情,”曉蘇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雙手暗自攥緊成拳頭,給自己鼓了一下氣,然后又鎮(zhèn)定的道:“我有個兒子磊磊的事情我想應該有不少的人都知道吧?我和喬非凡訂婚后曾經(jīng)有狗仔跟蹤過我也曾報道過這樣的事情,而喬美惠小姐就更加不用說了,她是見過我的兒子磊磊的,以前,大家都只知道磊磊是我撿來的孩子,然而事實上卻并不是這樣,磊磊,是我和喬非凡在五年前生的孩子,我不知道我和喬非凡五年前就有了兒子現(xiàn)在又有了合法的結婚證,還能不能算他的妻子,夠不夠資格做他的第一法定繼承人?”
曉蘇說完這話,眼神很自然的掃向邵海博身邊的林芊芊,心里忍不住冷哼一聲。
對于喬非凡的巨額遺產(chǎn),說實在的,在公海上尋找喬非凡的尸體的時候,她根本就想都沒有去想過,她一‘門’心思都在喬非凡死了,救磊磊的唯一希望也斷裂了,所以她整個人都在沉痛中。
可回到濱海,回到這爾虞我詐的地方,看著曾經(jīng)的凡宇集團居然因為喬非凡遇難‘亂’成一團,大家都拋下臉面來爭奪遺產(chǎn),就連曾經(jīng)自詡最愛喬非凡的林芊芊,在利益面前,依然‘露’出了這樣的嘴臉,哪里還看得出一絲一毫愛喬非凡的影子。
她原本不屑于要喬非凡的遺產(chǎn),可她也不希望凡宇集團落到邵海博和林芊芊等一干人手里,凡宇集團在六年多前已經(jīng)是空殼一個什么都沒有了,現(xiàn)在的凡宇集團是六年多前喬非凡從美國帶回來的資金重組的,說穿了這是喬非凡的財產(chǎn),而磊磊是喬非凡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兒子,她要幫磊磊看好這份家產(chǎn),等磊磊長大了,再‘交’到磊磊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