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蘇聽了磊磊的話略微有些傷感,趕緊收拾好自己失落的心情,牽了他的手一起朝樓下走一邊輕聲的安慰著她:“磊磊,小凡叔叔的事情很多,他回去工作了,不過他說了,等他忙完了工作就會來看我們的,到時小凡叔叔就又可以陪磊磊玩了.最快更新訪問:。”
“哦,那他還要多久才能忙完他的工作啊?”磊磊聽了媽咪的話心情稍微好了一點點,不等媽咪回答又追問了一句:“小凡叔叔就不能來濱海工作嗎?如果他在濱海工作,不就可以經(jīng)常來看我了嗎?”
曉蘇聽了磊磊的話微微一愣,然后趕緊問了句:“磊磊很喜歡小凡叔叔是嗎?”
“是啊,”磊磊想都沒有想就直接回答了,然后又高興的對她說:“小凡叔叔跟我說了,人要勇敢要堅強(qiáng),只要夠勇敢夠堅強(qiáng)就可以打敗一切,包括死神!”
曉蘇聽了磊磊的話又是一愣,她根本沒有想到小凡會給磊磊說這些,她還以為小凡昨天就是帶磊磊去玩了一天而已呢。
“對,叔叔說得沒錯,”曉蘇迅速的點頭對這話表示贊同,然后又趕緊說:“所以我們的磊磊現(xiàn)在要做勇敢的人要做堅強(qiáng)的人是不是?”
“是,”磊磊回答得非常的清脆,然后又對曉蘇說:“所以啊,媽咪,你能不能再送我去幼兒園呢?我還想去幼兒園上學(xué)呢?”
曉蘇聽了磊磊的話沉默了,磊磊的身體情況不適合去幼兒園,準(zhǔn)確的說,是不適合到外邊任何一個人多的場所去。
可這會兒她剛跟磊磊說要他做勇敢堅強(qiáng)的孩子,如果她直接否定,磊磊肯定會很傷心很難過的。
于是,她想了想輕聲的對他說:“磊磊,幼兒園里小朋友很多是沒錯,你去幼兒園能和小朋友玩又能學(xué)到一些東西也沒錯,可是幼兒園的小朋友不是每個都很懂事的,你忘記去年你在幼兒園被別的小朋友推到的事情了,我擔(dān)心……”
“媽咪,你不要總是有那么多的擔(dān)心好不好?”磊磊趕緊截斷曉蘇的話,然后又反過來勸著曉蘇說:“媽咪,以后我會注意不去和別的小朋友爭東西的,我會很乖很聽話的,再說了,不聽話不懂事的小朋友很少的,我不能什么都怕,何況現(xiàn)在我連死神都不怕了,我又怎么會怕摔倒什么的呢?摔倒爬起來不就得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如果活著不開心這和死了有什么區(qū)別呢?”
曉蘇聽了磊磊這話鼻子微微一酸,眼淚已經(jīng)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了,磊磊才六歲多,說到死就非常的自然了,好似說到吃飯一樣簡單,由此可以看出他對自己的病情已經(jīng)知道得非常的清楚了,虧她和喬天宇等還在瞞著他在。
而現(xiàn)在,磊磊唯一的愿望,居然是想上幼兒園,想要跟小朋友們在一起生活。
物以分類,人以群居,孩子的天‘性’是不能抹殺的,雖然磊磊的身體極其虛弱,可他也還是渴望能有和同齡人呆在一起的時間,那對他來說,可能就是快樂的生活。
曉蘇彎腰把磊磊抱來,用額頭頂著他的額頭輕聲的問:“這也是小凡叔叔教你的?他讓你去上幼兒園?”
“不是,”磊磊趕緊搖搖頭,迅速的否定著:“小凡叔叔并沒有給我說這些,他只說曾經(jīng)死神也找過他,就在他的頭上吃牙咧嘴的等著他跟他去,可他硬是咬緊牙關(guān)堅持和死神作戰(zhàn),然后把死神跟活活的打敗了,我也想打敗死神,叔叔說快樂的生活就是打敗死神的一種方式”
曉蘇聽了這話心里越發(fā)的酸楚,快樂的生活是打敗死神的一種方式,小凡,他知不知道,他說的這些話對磊磊來說影響有多大?
原本,磊磊自從去年在幼兒園摔倒后就再也沒有進(jìn)過幼兒園,正是因為那一次的摔倒才查出他真正的病因,而幼兒園于磊磊來說,只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地方。
其實磊磊已經(jīng)六歲多了,按說這個年齡應(yīng)該上小學(xué)了才是,可上小學(xué)后就意味著學(xué)習(xí)任務(wù)很重,競爭也打,還有家庭作業(yè)什么的,磊磊的身體根本就吃不消的。
“好吧,這件事情媽咪一個人也不能做主,”曉蘇把磊磊放下來,然后用手撫‘摸’著他的頭說:“這樣吧,媽咪去和你爹地還有景院長等商量一下,再給你做一個全面的身體檢查,如果沒什么大問題的話,就盡量送你去幼兒園好不好?”
“謝謝媽咪!”磊磊聽了曉蘇的話,原本憂郁的臉上即刻‘露’出了小臉,手里拿著小凡送給他的那把小手槍蹦蹦跳跳的跑開了。
小凡是和瑪麗一起回的日落城,不過瑪麗這個‘女’人回到日落城沒呆幾天就走了,她說她父親泰爾斯讓她趕緊回去。
小凡雖然不知道她回去所為何事,不過從她那隱隱約約透出的笑意中,想著估計和亞倫回圣龍幫有關(guān),而瑪麗這個‘女’人像是著了魔似的喜歡著亞倫。
瑪麗走了,日落城的事情又多,最近幾天來大賭特賭的人不少,他是一下子都不敢松懈,想要去拉斯維加斯找威科姆的時間都沒有。
回到日落城后他叫回了賓利,是日落城的總經(jīng)理,卻不是老板,因為真正的老板是威科姆,他頂著少東家賓利的頭銜,可他自己知道,他不是賓利,而威科姆,也不可能把他當(dāng)成自己的親生兒子。
他不是傻瓜,在威科姆手下做事這幾個月,已經(jīng)隱隱約約的調(diào)查到,其實真正的賓利并沒有死,只不過賓利在****上‘混’得不好,名聲很臭,最后才真的去韓國整容了,只不過誰也沒有見過真正的賓利整容后是什么樣子的。
一轉(zhuǎn)眼,回到日落城半個月了,他想要把日落城的工作推卸掉的想法根本就不成立,首先威科姆不同意,其次泰爾斯也不同意。
他萬般的頭痛,背地里忍不住找自己的手下去想辦法‘弄’一套證件,因為現(xiàn)在的他缺的就是一套合法的證件,而賓利這套證件這個身份,他都不想要了。
就在他為證件惆悵的時候,泰爾斯又來了,看見他時對他特別的親熱,讓他受寵若驚,因為以前泰爾斯來看他都是如同仇人的。
“賓利,當(dāng)初你來日落城就說好了,日落城是由你和瑪麗共同管理的,而條件是你和瑪麗結(jié)婚,你父親威科姆也說了,一旦你和瑪麗結(jié)婚,這艘日落城就過戶到你的名下……”
“不是我不和瑪麗小姐結(jié)婚,而是瑪麗小姐她看不上我,”賓利即刻搶斷了泰爾斯的話,他才不愿意和瑪麗結(jié)婚呢,不過這話肯定不能直接對泰爾斯說。
“這個我知道,”泰爾斯對賓利打斷他的話并沒有生氣,反過來用手拍著他的肩膀說:“現(xiàn)在有人要好你賭一場,賭的還是日落城,我希望你能贏了他,如果你贏了,我跟你擔(dān)保,這日落城以后就是你的了。”
“什么叫如果我贏了,”賓利聽了泰爾斯的話忍不住好笑起來,然后淡淡的說了句:“作為一個賭客,誰又不想贏呢?何況,這日落城原本也是我從你手上贏過來的不是嗎?”
“嗯嗯,我就是這個意思,”泰爾斯點點頭,接著輕聲的道:“不過,這一次賭博,我希望你無論如何都要贏,不管用什么樣的方式和方法……”
“泰爾斯,我不會出老千,”賓利以為泰爾斯是因為上次他贏他而故意這樣說的,于是非常生氣的道:“上次你輸了之后,不是讓人檢查過了嗎?”
“我現(xiàn)在不是說你上次出老千的問題,”泰爾斯對他總是打斷自己的話非常的不滿,于是聲音忍不住提高了道:“我是要求你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贏那個人。”
“誰要來和我賭?”賓利見泰爾斯的語氣如此的嚴(yán)肅,心里忍不住好奇起來,誰讓泰爾斯這樣緊張?
“亞倫,”泰爾斯沉思一下說出了一個名字:“圣龍幫的亞倫!”
“亞倫?”賓利忍不住重復(fù)了一下,心里即刻明白,圣龍幫的亞倫,其實就是陸震御,那個差點要和曉蘇訂婚結(jié)婚的男人。
“是,這個亞倫現(xiàn)在****呼風(fēng)喚雨的,聽說他的賭技一流,他說你父親威科姆已經(jīng)同意以日落城為賭資和他賭一場……”
“如果我贏了,他付給我什么?”賓利不想聽泰爾斯繼續(xù)說下去,忍不住問了最重要的問題。
“這個我不知道,要威科姆才知道,不過如果你輸了,日落城就是亞倫的了。”泰爾斯意味深長的看著他,意思是,你知道怎么做的了?
賓利的臉‘色’微微一沉,亞倫和威科姆有賭約為什么不是威科姆來告訴他而是泰爾斯來告訴他呢?這其中肯定有原因。
果然,第二天威科姆就親自來了,和泰爾斯一樣,告訴了他這場賭局,不過和泰爾斯相反的是,威科姆要求他輸?shù)暨@場賭局。
“為什么?”賓利愈發(fā)的不解了,看著威科姆:“難道您不想要日落城了?這不是你親自打造的海上賭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