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想上去安慰他幾句,可到底跟喬天宇不熟,只能默默的吃了飯去收拾碗筷,由于喬天宇沒有跟她說她住哪里,所以最后只能選擇睡在客廳的沙發上-
而喬天宇是走進臥室才發現倪向南的東西全都在房間里的,他眉頭稍微皺了一下,看來她并沒有走得徹底,因為她什么東西都沒有帶,難不成只是去了一個人而已。
不對,如果她只是去一個人的話,那她為什么還有帶上王媽一起去?
也許她并沒有去陳哪里,說不定在逛街什么的也沒準。
可逛街也該回來了吧?這都幾點了?一個孕‘婦’,大著個肚子,逛街久了也累不是嗎?
喬天宇在房間里東想西想,卻想不出倪向南喜歡逛什么地方,因為他沒有陪她逛街過,所以她平時去逛什么地方他還真不知道。
想到這里,他又想起李佳星好像和倪向南關系不錯,不是,主要是倪家和李家關系不錯,好像是倪向南的母親和李佳星的母親關系很好,不知道是同學還是好姐妹。
好吧,他找不到倪向南,主要是她的手機關機,于是他病急‘亂’投醫,只能拿出手機來給李佳星打電話,好在李佳星以前的電話還在他手機里沒有刪除,希望李佳星沒有換電話號碼才是。
電話很快接通,才響了兩聲就被接起,他還沒有來得及開口,李佳星那略顯興奮的聲音已經傳來了:“宇,你打電話給我?”
喬天宇尷尬的咳嗽了一聲,然后趕緊問:“佳星,向南在你家沒有?”
“你找向南姐啊?”李佳星的聲音明顯的帶著一絲失落,然后是意興闌珊的聲音傳來:“沒有啊,向南姐已經很久沒有來過我們家了。”
“哦,沒有就算了,”喬天宇一聽倪向南沒有在那里,即刻就想掛電話,沒想到李佳星的聲音又傳來了。
“哦,對了,我前幾天看見過向南姐,當時是在一家中餐廳,她好像和一個老點的‘婦’人在一起,我是去那里吃飯,她好像也是在那里吃飯的。”
“好,我知道了,”喬天宇隨意的應了聲,掛電話前又說了句:“謝謝佳星。”
喬天宇掛了李佳星的電話,卻不知道再打給誰了,因為在新加坡,除了李佳星,倪向南還認識什么人他真不知道。
當然,還有一個人是陳,不過他不可能打電話給陳的,再說他也沒有陳的電話,他稍微冷靜一下,又覺得倪向南即使去陳那里,也不可能帶王媽去的。
他沒有辦法,只能把手機扔了去浴室洗澡,想著她早晚還是要回來的,畢竟她和他是夫妻,畢竟這里還是她在新加坡的家,畢竟王媽跟在她身邊在。
倪向南在醫院里住了三天,這三天喬天宇沒有來過醫院,當然,也許他忙,忙的沒有時間找她,所以不來醫院也很正常。
沒準他連家都沒有回呢,說不定她三天三夜不在家了,他也還沒有發現,所以就不存在他找不找她的問題。
這三天,王媽寸步不離的守在她‘床’邊,其實在醫院住院非常不方便,尤其是她來的時候比較匆忙,所以很多東西都沒有帶。
原本王媽要回家拿的,可王媽不認識多少字,也不會說閩南語,當然也就不知道從醫院到家里怎么坐車,即使打出租車,也不會用日語告訴人家。
好在倪向南有錢,好在新加坡的醫院配套設施齊全,于是需要什么就在醫院里買什么,不回家拿東西也還是把這三天給度過去了。
終于該出院了,王媽在護士的帶領下去結了賬,然后買了個包把倪向南的東西收拾好,倆人一起慢慢的朝醫院‘門’口走去。
做了流產手術的倪向南臉‘色’蒼白著,王媽看了覺得心酸,忍不住偷偷的抹眼淚,倪向南卻一臉的沉靜,她覺得已經沒有流淚的必要了。
下午出的院,又是秋天,傍晚的風有些大,她本能的覺得冷,那風好似不是吹在臉上在,而是吹在心窩子里。
醫院‘門’口的出租車不是很多,她們稍微等了幾分鐘才等到一輛,好在醫院距離喬天宇的別墅不遠,十幾分鐘就到了。
王媽提著東西,倪向南用鑰匙開了院‘門’,然后很自然的朝家‘門’口走去,只是還在院子里就覺得有些奇怪,因為大‘門’是敞開著的。
現在也就下班的時間吧,喬天宇即使要回來,應該還沒有離開公司,家‘門’怎么是打開的,難不成他今天沒上班?
帶著這樣的疑‘惑’,倪向南快走幾步走進大‘門’,卻聽見廚房傳來聲響,她正在奇怪,卻看見廚房里跑出來一個年輕的‘女’孩子。
“你是誰?”倪向南的臉當即一沉,冷冷的看著這個穿在光鮮亮麗的‘女’孩子:“你怎么到我家里來了?”
喬天宇這三天都沒有睡好,因為倪向南一連三天都沒有回家了,不光是倪向南沒有回家,就連王媽也沒有回來,他真不知道她們去哪里,而且為什么走了就不回來,甚至連招呼都沒有和他打一聲。
第一天晚上他還以為她們會回來的,可整晚沒有回來,第二天晚上回去,人依舊沒有回來,昨天晚上是第三天晚上了,他下班就直接開車回去了,可倪向南和王媽依然沒有回來。
反而是阮明明,倒是在他家住習慣了似的,這三天已經把他家的各種情況都‘弄’清楚了,到底是農村來的孩子,手腳勤快,倒是把樓上樓下打掃得干干凈凈的。
倪向南一連三天不在家,他是真著急了,于是今天中午還給濱海她母親打了個電話,假裝問一下岳母的身體狀況,想著探探岳母的語氣,看倪向南那個‘女’人回濱海的家里去沒有。
然而岳母的語氣非常的平和,反過來問他和向南在新加坡住的好不好,還在電話里埋怨自己的‘女’兒沒有‘女’婿懂得關心人,都好幾天沒有打電話回去了。
掛了岳母的電話,他才真的慌‘亂’了起來,倪向南這個‘女’人沒有回濱海,可他通過別的渠道打聽到陳的櫻‘花’別墅里也沒有倪向南,而且陳這幾天好像是被某些部‘門’盯上了,聽說也一直住在他自己的豪宅里,并沒有回櫻‘花’別墅去。
他越發的頭痛了,覺得自己真的不適合結婚,或許不適合做已婚男人,反正自己這婚姻生活過得‘亂’七八糟的,自己的老婆一連三天去了哪里他都不知道。
終于下班了,助理張峰下午就跟他說了晚上有個應酬,可他讓張峰給推了,他現在急著找老婆在哪里,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心思去理會那些個應酬。
可他著急也沒有用,因為在新加坡他認識的閑人也不多,一般來往的都是客戶,可客戶之間平時除了談合作項目什么的,就是談‘女’人,家庭方面,幾乎就沒有去談過了,好像那是大家都避免提及的話題。
他開車在路上當路過那家咖啡廳的時候,又想起那天看見倪向南和陳在咖啡廳里擁抱在一起的情景,一想到那個情景,他的大腦就像漿糊一樣攪動著的痛。
路過咖啡廳時,他不由自主的把車速降低下來,幾乎是蝸牛般的爬行,其實目光一直盯著咖啡廳,想透過茶‘色’的玻璃看看倪向南和陳是不是又在里面約會什么的。 щшш? ттkan? C O
當然沒有,他心里好似松了口氣似的,可同時又無比的失落,然后繼續開車回家,其實他有想過派人大規模的在新加坡收索倪向南和王媽,可想回來,收索又有什么用?萬一她們已經不在新加坡了呢?
最主要的是,倪向南是一個大人,她有思想有見解,她如果不想回家,他就是收索到她了,又能怎么樣?難不成還用繩子把她綁回家來不成?
在他這樣想著的同時,車已經開進院‘門’了,而家里的小保姆阮明明沒有像往天那樣高興的迎上來,估計是覺得迎上來也是一張冷臉,干脆不迎了。
他下車朝家里走去,剛到大廳就看見王媽的身影了,好似在收拾東西,他心里一驚,然后本能的喊了聲:“王媽,你這是?”
“小姐說我們要走,把地方騰出來給你心愛的‘女’人住,所以我們不會死皮賴臉的住在這里的。”王媽的語氣非常的不好,而且看都沒有看喬天宇一眼。
“什么心愛的‘女’人?”喬天宇顯然沒有明白過來,即刻看向站在不遠處不知所措的阮明明,眼睛一瞪:“明明,你胡說八道了些什么?”
“我沒有我沒有,”阮明明到底只是個孩子,被喬天宇這一吼,即刻嚇得說話都有些結巴了,趕緊解釋著:“我跟太太和這位阿姨說了,我只是家里的傭人,和你沒有別的關系,至于她們為什么要走,我真不知道。”
喬天宇聽阮明明這樣一說,即刻又看著正把行李搬到‘門’口的王媽說:“王媽,明明是個孩子,她是越南人,在這里沒有合法的證件,我讓她在家里幫你搞衛生,你不要胡‘亂’猜測好不好?這都鬧的什么‘亂’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