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雪問她是怎樣釣到喬非凡這樣英俊帥氣的校草的,曉蘇就得意的把自己和喬非凡在爬山時相遇的那種驚天動地的場面惟妙惟肖的給萊雪描述了一遍,然后還笑著說喬非凡賴皮,非說是她奪了他的初吻,所以要她對他的一生負(fù)責(zé)。
從那以后,萊雪好似突然喜歡和她交往了,沒事的時候總是來學(xué)校找她,雖然她放暑假了,可因為沒有回家的緣故,其實她留在上海打暑期工。
那個時候,她,萊雪還有喬非凡,三個人經(jīng)常一起吃飯或者一起去郊游什么的,只不過喬非凡因為年底要考托福忙于功課,所以和她們在一起的時間并不多。
九月份開學(xué),萊雪果然到了她們學(xué)校讀書,而因為萊雪長得漂亮,舉止優(yōu)雅,身材又好的緣故,很快就被升級為新一屆的校花。
其實萊雪和喬非凡是什么時候開始的她并不知道,因為傻傻的她一直蒙在鼓里,而萊雪因為是她表妹的緣故,所以她也從來沒有朝那方面去想過。
她還記得那年中秋節(jié)的時候,她和喬非凡都還很好的,而且那天晚上喬非凡請同學(xué)們吃飯,萊雪也去了,當(dāng)時她都沒有看出萊雪和喬非凡之間有什么曖昧的關(guān)系。
可是,中秋節(jié)之后,她逐漸的發(fā)覺喬非凡和她疏離了,甚至都不來找她了,而表妹萊雪也不來找她了,即使偶爾在校園里碰見,也就是簡單的笑一笑或則說兩句今天是否有課之類的話題,然后匆匆而去。
那時她是學(xué)生會的人,整天也很忙,又恰好遇到喬非凡馬上要考試了,所以她就以為他忙于功課而沒有時間來顧兒女情長了。
是在圣誕節(jié)的那個夜晚。學(xué)校組織了大型的文藝晚會,大幅的宣傳和版面都是她做的,而萊雪卻和另外一名新上任的學(xué)生會主席擔(dān)任了主持人。
喬非凡當(dāng)時有一個節(jié)目。獨唱一首歌,是一首英文歌曲,曉蘇并沒有聽明白他唱的什么意思,因為她當(dāng)時正想著結(jié)束時要做的收尾工作。
是在聽見雷鳴般的掌聲時才抬頭朝舞臺上看的,而那一眼,她當(dāng)即整個人好似被雷劈了一般的石化了——
因為,舞臺上,喬非凡和萊雪正緊緊的擁抱在一起,臺下的同學(xué)們在大聲的起哄,尖叫聲,口哨聲此起彼伏,甚至有人在喊“在一起!”“在一起!”
曉蘇楞了半響才從震驚中反應(yīng)過來,周遭是譏諷暗嘲和鄙夷的目光,更多的人是把她和喬非凡的那一段看成了笑話。
曉蘇默默的從擁擠喧囂的人群中退出,然后一個人默默的朝著學(xué)校的荷塘走去,而眼淚,卻是在轉(zhuǎn)身的那一瞬間泉涌般無法抑制的傾流而下。
此時此刻,她才終于明白,泥土和白云的區(qū)別,此時此刻,她才終于明白紅花和綠葉的區(qū)別,此時此刻,她才終于明白為什么大多數(shù)同學(xué)都不看好她和喬非凡的戀情。
小草是小草,玫瑰是玫瑰,寄希望某個男人不愛玫瑰愛小草,那是不可能的,因為那是癡人做夢。
表妹萊雪是美麗漂亮的云朵,而她卻是毫不起眼的塵埃,表妹在天上優(yōu)雅的漂浮著,讓所有的男生仰望著。
而她呢,卻是一粒塵埃,一直在最卑微的泥土里掙扎著,男人一向都是頭頂白云腳踏泥土的,有誰見過男人把泥土捧在手心里?
或許,萊雪和喬非凡才是天生的一對,他們一個是校草一個是校花,一個是曠世奇葩,一個是風(fēng)華絕代。
而她譚曉蘇么?只不過是宿命讓她做了喬非凡和萊雪的媒人而已。
自那晚開始,萊雪已經(jīng)成了所有女生羨慕嫉妒恨的對象,她恍如飛上枝頭的麻雀變成鳳凰,每天都能看見她臉上帶著矜持的,卻是無法掩飾幸福的微笑。
而她呢?她無疑成了整個校園里最大的笑柄,成了男生同情女生嘲諷鄙夷的對象。
每每有普通平凡的女生追求長得稍微帥氣的男生,于是就總是聽到有人說,哎,那個人是‘譚曉蘇’了。
譚曉蘇,在大學(xué)校園里,居然成了自不量力的代名詞,她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的名字居然還能有代替一個成語使用的時候。
自卑像一口枯井把她全部的淹沒,周遭的嘲諷和鄙夷又像這個冬天那場鋪天蓋地的冰雪把她徹底的擊倒,她像一支原本盛放的夏花在狂風(fēng)暴雨中凋落。
從那天開始,她不再晨跑,除了聽課,她甚至都不走出宿舍去,因為她不想碰到任何人,不管是喬非凡亦或是萊雪。
謝天謝地,寒假終于來臨,她卻不想回家去,如此的心情,回家除了讓母親擔(dān)憂還能有什么?何況家里并不富裕,往返的車費足夠她在學(xué)校三個月的生活費。
她以為,她不會再和喬非凡還有萊雪見面才是,因為喬非凡元月份就要去國外了,而萊雪應(yīng)該沒有臉來找她才是。
宿舍里的同學(xué)都走了,剩下她一個人,在一個紛飛了一夜大雪的早餐,在一個整個世界都被白茫茫的一片掩蓋的早餐——
那個早晨,冷得她蜷縮在被窩里連床都不想起,那個早晨,當(dāng)傳來敲門聲時她硬是楞了半響才從**爬下來,那個早餐……
穿著睡衣的她只當(dāng)是某位沒有趕上車的宿友返回來了,所以只給自己批了件外套就快速的去拉開了房門。
然而,房門外邊,站著的不是宿友,而是——喬非凡和萊雪。
他們穿著黑色和紅色的風(fēng)衣,手牽手肩并肩的站在一起,背景是被大雪鋪蓋了漫天蓋地的白,就好像是通話里的王子和公主一般。
她木然而又茫然的站在門口,忘記了身上單薄的衣衫不御寒,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像是欣賞一件藝術(shù)品。
沒有哭,因為眼淚早在圣誕節(jié)的那個夜晚全部流干。
沒有胡鬧也沒有憤怒,因為這些根本不起作用,何況他已經(jīng)不要她了,難不成還要在他心里留下一個潑婦的形象?
萊雪說的漂亮她沒有,優(yōu)雅她也一時半會學(xué)不會,但是,生活已經(jīng)惠贈了麻木和冷漠給她,讓她與他們對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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