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在大學學的就是平面設計,這個也算專長,只可惜她的經驗太少,而且中國和美國很多方面不一樣,所以就不得不重新學習一下,然后還要參加一些列的考試拿到證書才行
封宇當時還跟她開玩笑的說,既然你是從學畫開始的,要不你學畫好了,學會了可以畫畫來賣,其實也算是一項比較自由的工作。
可安妮卻說畫畫賣錢非常的不實際,因為真正有錢人要買的是大師的畫,而普通的畫又賣不成錢不說,最主要的是,還很難賣出去,何況她畫的畫都是基本的,要達到一個層次真的很難,這一點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她到紐約時先去租的旅館,雖然說封宇有錢,但是她自己沒有錢,所以用別人的錢總是覺得不好意思,于是就不敢找大酒店住而是隨便找了家小旅館。
她找好旅館后,把自己的行李放在旅館的房間里,然后就走出旅館來,想著到附近找家中餐館吃飯。
中餐館很少,問了好多人都搖頭說沒有,她略微嘆息了一聲,想著還是找家漢堡店算了,反正也就是隨便把肚子填飽就行了。
就在她正準備進一家漢堡店的時候,突然有人過來告訴她,前面不遠處的一條小巷子里新開了一家小型中餐館,她可以去看看。
她謝了這人,然后朝他說的那條小巷子方向走去,走了大約十分鐘的樣子,終于看見了一條很小的巷子,遠遠的就看見一家中餐館的招牌,她不疑有它,很自然的朝巷子里面走去。
然而,她還沒有走到那塊中餐館的招牌下,迎面突然走來一個人,看見她就問了句:“你是不是angel?”
她本能的點點,很自然的回答,“沒錯,我是叫angel,你是……”
只可惜,她這句話還沒有來得及問完,后腦即刻被人用重物狠狠的敲了一下,她搖晃了一下身子,最終沒有站穩(wěn),直接暈過去了。
昏暗的光線,熱氣蔓延,身上的痛和頭部的痛讓她從昏‘迷’中驚醒過來,安妮艱難的睜開眼睛,眼前模糊的一片,一時半會居然看不清周遭的環(huán)境。
手腳稍微動一下,當然是動不了,即刻知道自己被綁了個嚴實,而脖子處傳來一陣陣疼痛,用力地扭動著身子,掙扎著想站起來,只可惜‘腿’腳被捆綁得嚴實根本就使不上力氣來,只能整個人躺在這炎熱的地面上。
隨著身體這一折騰,眼睛稍微適應了這朦朧模糊的環(huán)境,她眨巴了幾下眼睛,終于發(fā)現(xiàn)這里垃圾遍地又臟又臭而且還散發(fā)出難聞的氣味,估計以前是堆放垃圾的場所。
“醒了,”‘門’在這時被推開,走進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嘴里叼著一只煙,他身后還跟著一個跟他年齡相仿的男人,手里拿著一條麻袋。
“你們是誰?”安妮用警惕的眼神看著這兩個男人,然后又緊張的問了句:“為什么要綁架我?我可不是什么有錢的人,你們如果……”
“小妞,別***那么多廢話!”叼著煙的男人用中國話粗暴的打斷了angel還沒有說完的話,把煙拿在手上,‘露’出一口的黃牙,非常不耐煩的說:“老子我不喜歡說這美國人的鳥語,雖然說也能說幾句日常用語,可老子還是喜歡說中國話,你別用鳥語跟老子兩個說。”
“那你們綁架我想要做什么?我和你們無冤無仇的,我甚至都不認識你們。”angel即刻改用了中國話,此時此刻,她已經顧不得自己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了,因為必須要‘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還有這兩個人是不是綁架錯了人,因為她不記得自己在美國得罪過任何一個人。
“哈哈哈,小妞還真是聰明,”滿口黃牙‘抽’著煙的男人哈哈大笑了起來,然后把手里‘抽’了一半的煙丟在地上也不踩滅,接著又說道:“我們的確是無冤無仇,但是,小妞啊,可是,和你有冤有仇的人也就是我的雇主,他想要你的命,這個,我們也沒有辦法,我們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
“對對,我們就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另外一個人接過這話來,面無表情的看著被他們綁得嚴嚴實實的‘女’人,然后淡淡的說:“我們還有個畢竟高雅的稱號,那就是‘職業(yè)殺手’。”
“職業(yè)殺手?”angel聽了這話愈加的糊涂了,本能的反問一句,看著這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栗了起來。
“行了,別那么多廢話,”滿口黃牙的男人顯然不喜歡嗦,而且脾氣也的確是非常的不好,冷冷的看著眼前綁得像‘肉’粽一樣的‘女’人說:“得了,看著你是一個‘女’人的份上,我們允許你選擇死亡的方式,只要不是太難,比如像要到月球上去死要到飛機上去跳窗什么的這類高難度的死亡方式我們肯定滿足不了,別的方式我們都盡量的滿足到你,這總可以了吧?”
“可我不想死!”angel聽了這男人的話差點氣死,于是用力的掙扎起來,想要盡自己最后一絲力氣掙脫綁在自己身上的繩子。
只可惜,那繩子原本只是把她綁住而已,然而經過她這樣掙扎的緣故,那繩子卻是越來越緊,幾乎要勒進她的‘肉’里。
“你當然不想死了,”滿口黃牙的男人聽了angel的話好笑起來,朝她走進一步,用手把她的下顎抬起,搖搖頭說:“還真別說,你長得還是蠻漂亮的,其實這么年紀輕輕就死去的確是有些可惜了,但是”
這個男人說到這里,手即刻松開她的下巴,然后冷哼一聲說:“小妞,別說夢話了,落到我們手里,你說不想死有什么作用,我們就是閻王爺跟前的牛頭馬面,專‘門’收人命的。”
“行了,不要和她那么多廢話,我們的時間有限,這地方并不是特別的安全,”另外一個男人即刻打斷這滿嘴黃牙的男人的話,接著又冷冷的看著angel說:“趕緊告訴我們,你究竟要用什么樣的方式死去,這是我們牛頭馬面對臨死之人的一種仁慈,也是滿足你在這個人世間最后的一次心愿,我們盡量的幫你完成這最后的一個心愿。”
angel看著眼前這兩個身穿黑‘色’衣服面無表情的中年男人,他們一臉的冰冷黑沉,不說話時根本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他們是‘職業(yè)殺手’,他們是閻王爺跟前的牛頭馬面。
雖然說她一直是一個老老實實的公民,不管是在濱海還是在美國,她其實都是最普通平凡的一個人,對于這些所謂的江湖****什么的根本就一點都不懂。
但是,即使是這樣,她多少也還是知道這個社會上的確是有****存在的,也有放高利貸存在的,當然,也從一些故事書里和一些小說里甚至是電影電視里知道,職業(yè)殺手這個職業(yè)自古以來就有的,他們是專‘門’為自己的雇主殺人的劊子手。
他們是冷血無情的劊子手,他們是沒有任何感情的一群人,據說這樣的人是經過特殊訓練出來的,他們只認錢不認人,聽說如果給錢的人讓他們殺自己的父母他們也照殺不誤。
她做夢都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落到職業(yè)殺手手里,而落到自稱是牛頭馬面的人手里,而這樣的人,即使你跟他求情也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那個……我能問你們一個問題嗎?”angel終于認命,望著這兩個面無表情的機器人,小心翼翼的問著。
“一個問題?行,老子今天發(fā)善心,滿足你這個要求,”滿足黃牙的男人略微有些不耐煩的吼著:“趕緊問吧,老子的耐心有限,只許問一個問題,多了的老子不會回答的。”
angel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然后咬緊牙關,看著這個滿嘴黃牙的男人,終于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是誰,想要我的命?”
“喬非凡!”
喬非凡,三個字簡單的字從這個滿嘴黃牙的男人嘴里無情的吐出來,卻像是三塊巨大的冰雹無情的砸在原本就已經瀕臨絕望的‘女’人身上,一下子把她的心完全的砸了個粉碎。
痛,從心臟的最深處傳來,通過‘毛’細血管蔓延至全身,直達四肢百骸!
angel從來都沒有想到,她臨死了居然還有這種久違了的痛覺,而且這痛居然是從自己的內心深處迸發(fā)出來的,痛得她好似看見自己的心臟從心窩里被直接的給砸了出來,然后就那么直直的落在這冰冷的地板上,鮮血淋漓擲地有聲。
喬非凡!
這個她曾經用全部的身心去愛過的男人,這個她已經決定從此以后永遠都不會再記起的男人,為什么,他要如此趕盡殺絕的對待她?
他是不是覺得只是把她強行的按在手術臺上把她肚子里孩子取出來還不夠?還是因為她的逃脫徹底的‘激’怒了他?
“他為什么要我的命?”angel終于還是不死心,于是忍不住又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