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shí)并沒有什么電話打進(jìn)來,我只是想要快點(diǎn)掛掉電話,當(dāng)然,我掛掉電話的原因并不是嫌我姑姑太煩,而是我在無意之中看到了一條黑色,猶如手臂那么粗大的蟒蛇。
它正在我沙發(fā)后面蠕動,在那一刻,我嚇的動都不敢動。
“撕……撕……撕……”我瞪大了雙眼,看著這一條蟒蛇正趴在我沙發(fā)后面,不斷的吞吐著信子,我頭皮瞬間就一陣發(fā)麻,右手大拇指也開始快速的按動著電話屏幕。
“喂……怎么了,這剛分開就想我了?”李銘雨的聲音再次出現(xiàn)在我的聽筒之內(nèi)。
我咽了一口唾沫,非常緩慢的將話筒放在了自己的嘴邊,而后小聲哽咽道:“狗……狗日的,你快讓呂一哲來我家,快……快點(diǎn)啊……”
“干嘛?不是說好今天不去案發(fā)現(xiàn)場么,我這正準(zhǔn)備睡覺呢?!崩钽懹暧行┎唤獾恼f道。
此時,我腦門上的冷汗已經(jīng)開始逐漸落下,那條黑色的大蟒蛇都快趕上我的身子那么粗了,鬼知道這東西是從哪里來的,媽的,這么粗的蟒蛇,我他媽也只在電影里面見過啊,我哪里知道怎么對付它……
我一邊小心翼翼的后退了兩步,一邊著急的說道:“你能想象得到我家有一條比你身子都要粗的蟒蛇么?快啊……快點(diǎn)讓他來我家,狗日的,如果你不想讓我變成它的夜宵的話?!?
“臥槽,我馬上打電話給他。”說完這句,李銘雨瞬間就掛了我的電話。
我慢慢的推開了一邊的窗戶,整個人不發(fā)一點(diǎn)聲響的就爬上了窗口,突然,那條蟒蛇一下就抬起了自己的腦袋,我被它這么一嚇,一個沒抓穩(wěn),整個人就掉到了窗戶之外,幸好我剛開始躲在窗口的時候在自己身上系上了千韌繩,靠著千韌繩的張力,我一下就掉到了八樓的窗口處。
此刻的我,爬上去也不是,掉下去也不是,只能敲打著八樓那層住戶的窗門,希望住戶聽到我的叫喊,能讓我暫時進(jìn)去躲避一會兒。
可我拍了半天,這窗戶里面愣是一點(diǎn)動靜都沒有,難道是不在么?
算了,管他在不在,老子先進(jìn)去再說。
想到這里,我的軍刀也瞬間出現(xiàn)在了我的右手之上,因為之前這把刀子劈在了那一條蛇的腦門,所以燒的時候連這把軍刀也燒了進(jìn)去,不過還好,等到火焰自己熄滅的時候,這把軍刀還是完好無損,我可是非經(jīng)周折,才掩人耳目的從那個坑里面把我的刀子拿了回來。
可就在我在準(zhǔn)備拿起自己手上的軍刀砸這扇窗戶門的時候,一張驚悚而又蒼白的臉孔瞬間就出現(xiàn)在了我的眼前,他瞪著雙眼,看似非常痛苦的樣子正一個人坐在這戶人家的客廳正中央,其實(shí)一開始我也看不見,里面一團(tuán)漆黑,因為有人開門,借著走廊上面的那一團(tuán)光,我看到了,不光看到了死者,還看到了兇手。
“喂,你別走啊……”我重重的敲打了一下窗戶門,大聲的在窗戶之外吼叫著,這個男人大約一米六七左右,帶著一副青面獠牙的口罩和一個鴨舌帽,穿著一身黑色大衣,就這么堂而皇之的從這戶人家走了出去,他媽的,還第一次有兇手那么明目張膽,直接從我眼皮子底下里走的。
我一邊往上面看著,時時刻刻預(yù)防著上面那條該死的蟒蛇從我房間里面出來,一邊還用余光注意著這房間里面的一舉一動,其實(shí)說是注意著,在那個男人把關(guān)上之后,我是真的什么都看不見了,只是知道,在這房間里面,有一具尸體正被人捆綁在客廳中央的椅子之上,他滿臉是血,嘴巴微張,眼睛也瞪的老大,看上去,他在臨死之前一定看見了什么非常恐怖的事情,要不然他不會露出這種驚恐的表情。
不。這個房間里面不知只有這個男人,什么情況,有什么東西纏著他,脖子……手臂……大腿,正在緩緩的蠕動,我心頭愣是一怔,怎么回事,這棟房子是蛇窟么?他身上大大小小被纏著十幾條毒蛇,還有一條正緩慢的爬到這個男人的頭頂,豎著脖子看著我。
“喂,你就是葉澤?上來吧,小黑不傷人,看把你嚇的,這魂都沒了吧?”突然,從未頭頂傳來一陣男聲,我抬頭一看,是一個大約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他正拉扯著手中的千韌繩慢慢的把我往上拉扯。
“哥們兒,別,那玩意兒我害怕,你要沒把它弄走,你還是把我掛在這里吧,等你把它弄走了我再上去?!拔矣行┗艁y的說道。
他白了我一眼,有些鄙夷的說道:“你能不能有點(diǎn)出奇,這么可愛的小動物,你居然害怕成這個鳥樣,喂喂喂,你可是刑警啊……”
我的頭頂冒著汗,心臟一直都在蹦蹦蹦的極速跳動,可愛?小動物?臥槽,那玩意兒可比我人都特么大,不……我打死也不上去。
“行了,我早就把它裝在籠子里了,干凈上來吧,外面風(fēng)大,就你這小體格,被風(fēng)吹掉了可怎么辦喲,喂,李銘雨,你這同事怎么這么慫?我都告訴他我家小黑不咬人,他怎么就不上來?“這個男人回頭看向我房內(nèi),大聲的說道。
而就在他話剛說完不到三秒鐘的時候,八樓窗戶之內(nèi),突然就竄來了一條蛇,它張著血盆大口,正兇面獠牙的朝我竄來,幸好這窗戶門是關(guān)著的,要不然,老子可能就死在這條蛇的手上了。
見罷,我雙手猛地用力,兩只腳也慢慢的踏著旁邊的墻壁一步一步的往上走著。
一分鐘后,我小心翼翼的爬上九樓窗戶,那個男人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將我拉了上來,此時,我剛剛看到的那一條蟒蛇正仰著腦袋,纏繞在我的沙發(fā)之上吞吐著杏子看著我,在我的房間里面,我愣是沒看到李銘雨的身影。
這家伙,在騙我?
因為這條蟒蛇,我一直呆站在我家窗口一動不動,生怕我這一動,它馬上就朝我撲過來。
之間剛剛拉我上來的男人緩緩的走到了這條蟒蛇的生邊,左手輕輕的摸著它的腦袋,對著我說道:“它叫小黑,是我從澳洲偷運(yùn)來的,前些天突然不見了,我這差點(diǎn)都快要貼尋蛇啟示了,沒想到李銘雨的一個電話,就讓我找到小黑了,嘖嘖嘖,還讓我找到了一個慫貨刑警……”
“你說誰慫貨呢,我只是害怕蛇而已……”我漲紅了臉蛋,強(qiáng)裝鎮(zhèn)定的反駁道。
不用猜我也知道這個男人是誰,但我好歹也是個警察,他這么明目張膽的在我面前跟我說這蛇是他偷偷運(yùn)來的,還真他么不把我們嘉市警方放在眼里啊。
“喂,李銘雨跟我說,最近嘉市市內(nèi)發(fā)生了毒蛇聚集行動的事情?是不是真的?”他突然開口問道。
“恩,今天早上,在嘉市北郊廢墟發(fā)現(xiàn)了一具尸體,我推斷這死者應(yīng)該是被蛇纏繞脖頸至死,蛇窟的周圍也有大小不一的十幾個蛇洞,我們兩名刑警在勘察現(xiàn)場的時候突然竄出十幾條甚至更多的毒蛇將兩人撕咬至死,上面對這個案子很重視,所以,我才會讓李銘雨來找你,看看你知道一些什么?!蔽依斑叺臋跅U,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看了一眼他旁邊的那一條蟒蛇,呼嚕了一下,哽咽的說道。
“哦?你知道我是誰?”他狐疑的問道。
我站在窗口沖他笑了笑,而后從口袋里面抽了一根口香糖丟給了他,說道:“在嘉市,喜歡吃口香糖,而且成癮的,我想除了我,也就只有你,呂一哲了?!?
我又仔細(xì)的看了他一眼,繼續(xù)說道:“蛇王呂一哲,愛蛇如癡,經(jīng)常幫助嘉市市民抓捕毒蛇以及普通蛇類,可奇怪的是,你所有抓捕的蛇卻并沒有放生,而是據(jù)為己有,自己飼養(yǎng),據(jù)說你在嘉市北郊,也就是案發(fā)地點(diǎn)相距不到三公里處,有一所蛇舍,這蛇舍嘛……大概也有一棟樓那么大了吧?“
呂一哲眉目一皺,直接就沖著我坦白的說道:“看來你什么都知道啊,那你知不知道,那個蛇窟絕對不可能是自然形成的?“
我抬頭笑道:“別說在嘉市的這個地方,就說是在那些荒山野嶺,我想也不可能會有這么多毒蛇吧。“
“算你還有一點(diǎn)腦子,行了,明天帶著我去看看案發(fā)現(xiàn)場吧……今天我就先帶小黑回家了。”呂一哲說道。
聽到這里,我突然眉目微皺,對著呂一哲有些焦急的說道:“快把你的蛇收好,我們下樓……剛剛我在八樓窗戶口,看到一個男人正開門離開,而在這八樓窗戶之內(nèi),有一個男人,正坐在房間的中央,在他身上正緩慢的游走著十幾條蛇,你快點(diǎn)干哦哦我去看看?!?
剛被這條蟒蛇一嚇,我差點(diǎn)忘了這件事了……狗日的,這次李銘雨一定會給我取個柯南的外號。
呂一哲聽罷,隨即馬上就將身邊的一個麻袋套在了那條蟒蛇的腦袋上,也不知怎么的,就吹起了口哨,而在他吹起這真口哨的那一刻,我面前的這條蟒蛇,也慢慢的往這麻袋里面蹭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