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有所思的看著面前的謝安,他說話的時候神情很自然,看上去倒也不像是說謊,但我們在案發現場,乃至這整棟房子都沒有類似于他所說的木棍,就連拖把和掃把都沒有找到,更別說是在房間里面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根棍子,又從何而來?
想到這里,我抬頭繼續問道:“謝哥,你在這里住了這么久,有沒有見到我家里面有孩子經常出入?大概有五六歲的樣子。”
謝安想了一會兒,隨即搖了搖頭,說道:“那一男一女平時跟我們也不說話,說實在的,他們住在這里的幾個月我也就見過他們三次,第一次是他們搬家搬進來的時候,第二次和第三次都只是擦肩而過,不過這個男人看上去很忙,那個女人呢,怎么說,長得挺不錯,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女人,所以對于他們我也不是很在意,更談不上去關注他們了,不過我還真沒看到過什么小孩。”
他說到這里的時候,我的眼睛下意識的就往上飄了一下,這不看不知道,一看我特么真給這個女人嚇尿了,她穿著黑色蕾絲內衣,正站在二樓的扶手邊用一種極其詭異而又兇狠的眼神看著我們。
“我在見客人,你出來干嘛?還不快回去?”謝安似乎對這個女人極其不耐煩,當即皺著眉目,沒好氣的抬頭看著二樓說道。
“我去,這人是你夫人啊?怎么……跟鬼似的……”擼一發輕聲說道。
我瞪了這逼一眼,尼瑪,有他這么說話的么,就算真的像鬼,在人家老公面前給點面子好么,畢竟咱們現在可是在他們家啊。
不過謝安倒不是很在意,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她既然跟了我,就是我的女人,她想要的我都會給她,她應該得到的,不管是好是壞,我也都會給她。”
我們在謝安家里座了半個小時左右,直到李銘雨打我電話,我們才在謝安的目送之下離開。
“哎,你說這個女人怎么會這么恐怖的?媽的,剛剛那種眼神,就好像要把我們先那啥,在殺掉一樣,我現在回想起來都害怕。”擼一發站在兩棟別墅中央的小道上,整個人都抖了一下,說道。
我和擼一發一邊走著,一邊說道:“他在旁邊取暖臺上放了三個相框,三張照片都是他和他前妻的照片,其中還有一張是他前妻大肚子的時候的照片,也就是說,他本來是有孩子有老婆的,我們剛剛看到的那個女人,很有可能是小三上位,她并不喜歡外人進家門,所以我們進來的時候她才會這么反感,而且我確定,我們在下面的談話都已經被她聽到了,這個人很聰明,也很會關注自己老公的一舉一動,這是典型小三恐懼癥的征兆,因為自己是小三,所以害怕別的小三再次將自己的老公勾引走,所以想方設法的去追蹤謝安,你沒發現么,在我們面前的茶幾下面有一個微型針孔攝像機?”
我一坐下就看到了,起先我還以為是謝安怕自己不在家的事后小偷闖進來,所以裝了這個,這樣自己就算在外面,也能時時刻刻掌控家里的一切,但是后來看到了樓上那個女人的時候,我的目光都被她手上的那個手機給吸引了,我不是近視,相反的,我的視力很好,最起碼我從一樓看到二樓的時候,她那5.5寸大屏手機上面正在放送的見識畫面,而相對應的,正好是擼一發那張滿臉是痘的大臉。
“我去,你該不會說,這個女人一直在監視我們?她要干嘛?難道她跟對門的案子有關?”擼一發突然停止了腳步,一個勁的拉著我就要回去把那個女人帶回刑偵大隊嚴加盤問。
我一把將擼一發拽了回來,哭笑不得的說道:“發哥,發爺,您腦洞別開太大,我跟不上你的節奏,你哪只耳朵聽見我說這個女人和我們在查的命案有關了?這個女人的雙手纖細,但左手的手指都有老繭,應該是拉小提琴的,而且你沒看到嗎?客廳旁邊的架子上都是獎杯,她應該在小提琴界有點名氣,像這種人,不會過著朝九晚五的生活,一旦有演出了,她就得各地跑,所以在家裝個攝像頭來查看自己老公有沒有鬼混,很正常的事情。”
“對哦,嘿嘿,也是也是,是我太心急了,那個什么,哎,要不然我們先回去吧,剛剛老郭給我打電話,說是先回去了,讓我們回去分析案情來著。”擼一發從口袋里面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冷不丁的對著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然后就帶著擼一發給李銘雨說了一下,反正這里也沒我們啥事兒了,繼續呆在這里也找不到任何線索。
我們在離開的時候經過保安亭,現在是王平在值班,開到門口的時候我停了一下,對著窗內的王平說道:“那個,不好意思,我現在部門里面有點事情,如果方便的話,梁浩來的時候讓他打我電話,我手機二十四小時開機,如果到明天下午我還沒有接到他的電話,告訴他,我會穿上*,直接去他家找他。”
王平笑著點了點頭,答應道:“好咧,葉警官。”
他說完這句話之后,我左腿輕松剎車,直接就往嘉市東郊開了過去。
一路之上我都在想謝安口中所說的那根棍子,在走之前我也跟李銘雨確定過,在那個房間里面,根本沒有任何類似于棍狀物體,包括尸體身上的痕跡,也沒有任何傷痕顯示是給棍子擊打而產生的痕跡,也就是說,如果真的像謝安所說,案發當時在那房間窗簾倒影后面出現過這個東西,應該也是被兇手帶走了。
我和擼一發風塵仆仆的回到了部門,可一打開廠房大門,只見李志強坐在裴婧瑤的旁邊,后者還不厭其煩的皺著眉,他們兩個似乎在交談著什么,顧北已經趴在旁邊醉生夢死的跟周公下起了國際象棋,而郭勇佳,則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滿是線索鏈的黑板面前仔細的看著。
“哎,看來又是一場大仗,澤哥,要不然你把李志強勸回去再說吧,他在我們這里,我們根本沒有辦法工作。”擼一發一邊跟我走著,一邊說道。
我特么不想啊,如果可以,我現在就想一手撕了這個四川強,操著一口四川音,還妄圖想要搶我的女朋友,尼瑪,有他這么干的么,怎么說老子也是先認識裴婧瑤的啊,論先來后到,他也排不上號好么。
我走到了裴婧瑤身邊,她就像是抓了一根救命稻草,見到我之后馬上拉著我的手,急躁的對著這個四川強說道:“看到了沒,他是我的男朋友,我真的有男朋友,希望你不要再這樣,好好找個媳婦娶了行不行?”
我還是第二次見到裴婧瑤這么慌張,第一次……唔,應該是她在教堂的時候,說實話,這哥們兒能把她逼到這個程度也是不容易啊,畢竟人可是學心理的,不過不得不說,聽到這話從裴婧瑤嘴邊說出的時候,我這心里美滋滋的。
李志強狐疑的看著我,然后轉頭對著裴婧瑤說道:“你這是隨便拉一個人來敷衍我,他長得又沒有我好看,也沒有我壯,一副骨頭架子,還長那么高,以后怎么保護你,不得行,你以為我沒有看過電視啊,電視上面都是那么演的,一個人不喜歡另外一個人,就拉著自己的男閨蜜假裝自己男朋友,瑤瑤,你就跟我回去吧,你現在不喜歡我,等我們結婚之后再培養感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