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四林見他們來勢洶洶,正要出手,看見布古今走在她身前,對四位大漢道:“在下是布古今,不知是何人綁走了劉夫人,歐陽掌門出城追趕,中了圈套。”
金四喝道:“明日交不出劉夫人,我們血洗北極門。”
“你們給我洗個試試看,你當我宴四林是死人么。”宴四林何許人也,豈會怕他們金門四圣。她見四人面面相覷,冷笑道:“這里是北極門,布二哥已經對你們很客氣了。就憑你們那兩下,也敢血洗北極門。”
金二道:“劉夫人的厲害想必你們是知曉的。”
宴四林道:“劉夫人失蹤與北極門無關,歐陽掌門為了救她已經死了。你們把這筆賬算到北極門頭上,全武林許可么。何況,劉夫人是在入門生機失蹤。”
金大道:“劉夫人在北極門地盤失蹤,我們只能找北極門要人。我們兄弟只給北極門一日時間,交不出劉夫人,我們立刻返回。到時,你們別怪我們絕情。”
布古今忙道:“四位好漢莫要威逼北極門,北極門已經危機重重。”又氣憤的說道:“四位不為我們著想,也別怪我們翻臉不認人。”他見金大皺眉遲疑,又道:“我們要以大局為重,盡快找到靜灰師太。”
金大點點頭道:“倘若劉夫人發生不測,北武林也會滅亡。”
宴四林黑臉道:“好大的口氣。”
金三笑道:“不是我們口氣大,是劉夫人背景大。”
布古今道:“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去援助大夫人。”
金大道:“這是你們北極門的事,與我們沒有干系。”
布古今怒道:“我們掌門為了解救劉夫人被炸死了。”
金大道:“金門四圣只聽劉夫人差遣。”接著抱拳:“告辭了。”
右兒驚叫:“快瞧。”
十幾團火球從上方飛砸下來,砸在地上接連的發生了爆炸。北極門弟死了大半,只剩七百弟子烈烈苦撐。胡八度、常芙受了傷,鬼凌也是殺的精疲力盡。曹娜單槍匹馬攻破大軍七圍,看見哈斯勒騎馬逃去了山后。她奪了一匹戰馬趕緊去追,回頭望見北極門起了大火。
“我殺了你,駕,駕,駕……”
布古今正在廝殺中,忽見大夫人騎馬馳去了后山,他對常芙急道:“五弟,快去保護大夫人。”
常芙奪了一匹戰馬,趕緊去追。
兩匹大馬你追我趕,疾馳進了北極山后山林。這里早已設了埋伏,曹娜一進入埋伏就遭樹上灑下的毒粉襲擊。曹娜趕緊飛離了馬背,身體朝后飛去,眼觀周圍樹林殺氣重重,忽覺身后有物襲來,趕緊使出流月九抖式,身體翻滾直上,躲過了襲來的一片螺旋鏢。她飛身落到一棵大樹頂上,瞧見對面大樹頂上站著一個瘦高個的黑衣人,黑衣人背對著她,兩人相距七八丈。
曹娜身中毒粉,眼前人景有些恍惚。她提起元氣定了定神,對黑衣人道:“你是誰?”
黑衣人朗朗說道:“天高地野,三教九流,打你回魂,吃塊豆腐。”
曹娜大驚失色:“你咋知我北極無天心法?”
黑衣人哈哈大笑幾聲,聲音沙啞的說道:“二十一年前,北散人打斷我四根肋骨,瘋無常在我臉上撒尿,我當時立下重誓不報此仇枉為人。”
曹娜大叫:“你是白拜黑,西魔教大長老。”又道:“你何時抓了靜灰師太?又咋知我北極無天心法?”
白拜黑轉過身,一雙鷹眼冷冷逼人。他滿頭白發及腰,身體瘦高。他生的濃眉大眼,有一臉王者氣質。尤其他的眉毛天生半白半黑,讓人看上一眼便無法忘記。“北散人和靜灰師太本是一對佳人,他們被至和拆散。至**污了靜灰,靜灰為保你外公性命,離開北極門,去洛陽清鼎庵做了尼姑。”白拜黑笑道:“是老夫殺了至和,引你外公和老情人相見。”他見曹娜咳嗽了幾聲,笑道:“你中了西奇奇毒,能挺到這時已算不易了。”
曹娜眼前天昏地暗,身體搖搖欲墜,她提氣定神,發現內氣無法凝聚。忽見白拜黑直撲過來,她想閃躲又發現雙腳麻木無力。她的心口硬挨一掌,嘴里血肉橫飛,她被打飛出數十丈,從一棵樹頂掉了下來。落地時,白拜黑已經趕來。白拜黑瞧她還有幾分意識,打算一掌結果。忽見前方射來一物,白拜黑連退兩步接住了此物。他定睛一瞧,見手里抓著羊皮卷。當下明白來人是常芙,果然常芙飛身而來。
白拜黑笑道:“常掌門不可亂扔寶貝啊!”
“你是何居心?”常芙怒指著他的老臉。
白拜黑笑道:“你有勇有謀不知比歐陽長毅強了多少倍,只可惜你沒娶北散人的外孫女。”他見常芙救起了曹娜,他笑道:“老夫向來惜才愛才,你果真要救她,老夫絕不攔你,但你要想清楚你在北極門你是誰。”
常芙大吃一驚,整個人僵在原地。
曹娜表情痛苦的說道:“你莫聽他挑撥離間。”
“是我在挑撥離間,還是事實本就如此。”白拜黑振振有詞的道:“胡八度這等慵懶之輩,居然能得到歐陽長毅重用。遲的凡矮小丑陋,此等資質卻能得到北散人親傳。布古今知你了得,也是一再的壓制你。你是北極門五掌門,他們居然把兩個丫鬟許配給你。這不明擺著,你矮他們一等。你若救了她,她依然會這樣對你。若你殺了她…”白拜黑背過身去,喝道:“你就是北極門掌門。”
曹娜道:“五弟若是信他,盡管殺了我,我絕不怪你,可你又能得到什么。你會變成他的傀儡,他的一粒棋子。”
“總比你們不拿我當棋子強。”常芙忽然松開了曹娜,順勢一掌拍在曹娜腦門。曹娜嘴噴一股血柱,倒在地上。
“你為何手下留情?”白拜黑不看他,就知他用了幾分力。
常芙道:“她醒來已是廢人,我要看著她生不如死。”
白拜黑緩緩的點點頭,轉過身道:“把開天歸元盜來給我。”
常芙道:“開天歸元早已被盜。”
白拜黑右手成爪,一爪打來,將常芙的脖子吸入手爪,喝道:“你說什么!”
常芙道:“開天歸元若在,在這危難關頭,歐陽長毅早得了神力。只有劉夫人能找到開天歸元。”
白拜黑道:“劉夫人到底什么來頭?”
常芙道:“我聽師伯說過,劉夫人是陰銀赫氏傳人。”
白拜黑驚的嘴巴大張,像是被嚇壞了的孩子。常芙覺他手中松力,后退一步看著他這張目瞪口呆的老臉。
“前輩。”常芙見他醒過神,又道:“前輩千算萬算,沒算到劉夫人的身世。倘若前輩走錯一步棋,西魔教只有死。”
“你可知該如何挽回這一步棋?”白拜黑嚇的冷汗淋漓,面上不動聲色。
常芙道:“夢天深。”
白拜黑無奈的道:“那又要大費周章,沒有幾分把握。”
常芙道:“只需做滿鶴神醫的文章。”
白拜黑道:“你的意思是北極門救了劉夫人。”
常芙笑著點頭,又正色道:“朱賢君必須死。”
白拜黑笑道:“你果然心機了得,老夫自愧不如。”又笑道:“你許夢天姬活么?”看他遲疑不定,又道:“得到一個別人的玩物,說明自己玩物喪志。天下美人千千萬,你的能力就是你的魅力。”
“我……”
“我的外孫女再過十年定是美麗動人,那時也是你練成北極無天功之時。”
“十年!”常芙難以置信。
“我日后傳你魔上跳和魔矗血兩門心法,可讓你內力大增。”白拜黑將手中羊皮卷遞給常芙,正色道:“你帶人去羅威門尋人。”又道:“你我關系不許透露給第三個人。”說罷,一掌打昏常芙,飛身而去,消失在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