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在樓檐的陰涼處等久了,心情也有些煩躁,正當她猶豫是不是要在樓上邊喝茶邊等時,兜兜就風風火火地出現了,策馬狂奔,一把拉起花容就跑。
花容有些無語地回頭,望了望自己的馬匹,還是順著兜兜的力道坐上馬匹,把自己的馬拋棄了。
“唉呀,被老爸罵了一頓,說我成天玩遊戲,沒有出息,這下要遲到了!”兜兜抱著花容,扯著繮繩,煩躁地喊著。
花容好心地提醒一句:“涼州城內不能騎馬。”
“不怕,我有特權?!倍刀档靡獾匦Γ案嬖V你哦,我在官府掛了一個號,天天簽名就搞定!”
完全聽不懂她說什麼……花容本身對官府的事情也不瞭解,也懶得發問,懷揣著一幅精明的模樣。
兜兜炫耀失敗,也正經起來,將手中鞭子舞得颯颯生威,奈何馬匹依舊氣定神閒地散著步。
“唉呀,我覺得這馬真像你,怎麼打也不動!”兜兜突然笑了起來,吐糟道。
花容回頭輕蔑地瞥了她一眼,回擊道:“真沒用!”
說著,花容從儲物空間取出笛子,在脣邊輕輕地吹著,初始曲調悠揚,瞬間變得尖銳難聽,刺破了人的耳膜。
兜兜捂著耳朵,正要抗議,身下的馬突然狂奔起來,恨不得逃離這個地方,險些把兜兜顛下去。兜兜尖叫一聲,連忙使勁地抓著花容的衣服,然而花容用的只是一般質量的衣服,頓時後背被兜兜抓破了。
兜兜小貓立即換了一個地方來撓,險些頭朝下栽了下去。花容伸出一隻手,將小貓的腰帶提著,無語地問:“你知道武功是用來幹嘛的嗎?用來摔跤的?”
兜兜將花容抱得死緊,“我草,我給忘了!”
一路狂奔,路上兜兜跟花容交代了這次的去處,去打一個沼澤副本,裡面的boss她們搞不定,讓花容出手。
“你可以讓紅蓮去打?!被ㄈ葸@話聽起來是拒絕,然而她只是闡述一個方案。
兜兜拒絕道:“不行啊,我不想讓人知道紅蓮是我,那多不好玩!”
“……”你確定以你的性格,你那羣朋友不知道?花容記得她只是隨便問一問,兜兜就把她身份全招了。
快到目的地時,花容換了一件衣服,順便又變了一個面容。
兜兜一把攬著花容的肩膀,提議道:“你變成我的樣子啊,我告訴別人,我們是雙胞胎!”
“你不是說好友嗎?”而且說了從小在一起玩的朋友,讓花容信任他們。花容覺得這妮子的記性也太差了吧?
兜兜失落了一會兒,就興奮起來,說:“那下次我們雙胞胎!”
花容擺了擺手,敷衍道:“到時再看情況!”
遠遠地便聞著沼澤的惡臭,花容拿手絹掩了鼻子,手絹上茉莉花香氤氳,花容纔敢仔細地嗅了嗅空氣裡的花香。
兜兜也皺著眉頭,捏著鼻子,受不了這股惡臭的味道,卻依然堅持不了多久。她聞到茉莉花香的味道,將腦袋使勁地花容臉上湊。些許秀髮被她蹭散了,摩挲著花容的脖子?;ㄈ萦X得癢癢的,愈發往旁邊躲了去。
“好了,別鬧了!給你香包!”花容縮著脖子,從儲物空間裡拿出香包,濃烈的藥味散發了出來,掩蓋了沼澤的氣息。
兜兜嫌藥味太過刺鼻,要花香?;ㄈ荼П壅f:“好啊,倒時蟲子把你分食了,你可別怪我??!”
兜兜這纔想起花香最引蟲子的,只好把香包掛在腰間,習慣這氣味。
兩人帶著滿身的藥香來到沼澤旁邊,和兜兜的好友順利會師。人也不多,就三個,其中一個花容還認識,是她不久前殺的寧歸寒。
他正背靠著大樹,一臉不爽地盯著沼澤,連兜兜介紹花容時,他也只是冷冷地點了點頭,並不看花容一眼。
兜兜稍微有些尷尬,立即向花容引見另外兩個人?;ㄈ輿]記住他們的名字,卻記住了他們的等級,一個五十一級,一個六十級,總體實力不錯,應該不會讓她出多少力氣。
正當五人要結伴進沼澤時,寧歸寒突然說:“等等,還有一個人沒來!”
花容心中一頓,下意識握緊了兜兜的手,兜兜唉唷了痛叫一聲,委屈地說:“你捏我做什麼?”
花容瞪了她一眼,眼睛彷彿在說都怪你,我纔不想見沈臨岸了。
兜兜想起這段前段時間傳的沸沸揚揚的boss的初夜,最後是花落在沈臨岸家了。不過,沈臨岸還沒把boss搞定嗎?不會是霸王硬上弓,被boss恨上了吧?怪不得被boss追殺了一次又一次??!
兜兜心中暗爽,沈臨岸小時候沒少欺負她,她最喜歡看他出醜了!不過沈臨岸花間浪子的稱呼不是白得啊,她還以爲花癡boss難免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結果……嘿嘿,居然還沒搞定??!
花容已轉身,冷冷拂袖,道:“我有事先走了!”
“別??!你……”兜兜著急地拉著花容的衣袖,得到花容陰冷的眼神一枚,她害怕地收回了手。
然而,下一刻兜兜立即更快速地楸著花容的衣襬,扯得緊緊的,不讓花容走,“容兒,你別這樣啊!沈臨岸跟我有過節,不會來的!”
花容狠瞪了兜兜一眼,對兜兜暴露自己的名字,暴露跟沈臨岸有仇的事感到不滿,然而她沒想到她這做法就已經暴露了兩人的恩怨情仇吧!
寧歸寒詫異地望了花容一眼,問兜兜,“她是誰?”
同隊的兩人更是不滿,在聲討花容的行爲,但對著美女,他們也沒說的那麼重,語氣還比較緩和。
“她……呃,被拋棄過的?!倍刀嫡伊诉@絕好的解釋,頓時他們看花容的眼神變爲了同情。
花容用古怪的目光盯著兜兜,敢說她被人拋棄了,也只有這個古靈精怪的好友了!
花boss傲嬌地說,“是我拋棄他了,好吧?”
頓時,旁人的目光變得更爲憐憫了,這美女受刺激多了,白日做夢了!
花容並不知道沈臨岸的花心有多深入人心,她多半是聽系統說的,而沈臨岸對她死纏爛打,也讓她不覺得沈臨岸是多麼風流的人,直覺得他很受姑娘們的歡迎。
然而,下一刻,boss被啪啪地打臉了。
一道藍光閃現,沈臨岸揹著白蓮花,突然出現在花容面前。
花容微驚,往後退了退,躲到兜兜的身後去。
沈臨岸根本沒有關注花容,他只小心翼翼地將他身後的姑娘放下,攙扶著她,溫柔地問:“你沒事吧?腳還疼嗎?”
兜兜翻了個白眼,大笑幾聲,鄙視沈臨岸,“喂,沈少你傻了?遊戲還能扭腳???而且扭腳會疼得走不了路嗎?那個誰你把疼痛感調到了兩百,遊戲也不準??!”
花容借兜兜擋住自己,但也知道系統這個賤人一定會把自己出賣,腦袋裡火速想著對策。
“你懂什麼,這叫情調,沈少只不過想和佳人親熱一番,就裝傻了,這樣纔有豔福?!绷壍耐婕艺f。
頓時,大家都曖昧地笑了起來,倒讓玉綺香感到了羞澀,往沈臨岸的懷裡躲了躲。
沈臨岸也不解釋,只風流地笑著。陡然,他目光陰狠起來,像一支淬滿毒的利箭,朝花容射了過去。
花容鬆開兜兜的手,準備和沈臨岸一搏。然而兜兜卻扯過花容的手臂,拉過來鎖在懷裡,幽怨地望著她。
花容眼角一跳,姑娘,你這樣我怎麼出招?你會害死我的!
然而,沈臨岸卻重新綻開人畜無害的笑容,向兜兜問道:“這位美女是誰啊?”
花容有些按耐不住,想把沈臨岸給解決了。然而兜兜彷彿察覺到了她心中蠢蠢欲動的殺意,將她的手抱得更緊了。
“喲,你真不會被她拋棄了吧?看看剛纔那個怨婦般的眼神!”六十級拍拍沈臨岸的肩膀,毫不留情地戳破他的笑容。
沈臨岸詫異地望了花容一眼,想不通花容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他憂傷地垂眸,嘆息:“是啊,我被她拋棄了!”
“哈哈……”幾人一起笑起來。
兜兜歡快地拍手,促狹道,“你也有今天??!”
花容鄙視兜兜,這叫和沈臨岸有過節嗎?
沈臨岸笑了笑,就不說話了,倒是他懷裡的白蓮花擡頭,用水汪汪的眼睛問:“真的嗎?”
沈臨岸也沒回答白蓮花,直接招呼人往沼澤裡走。花容遲疑了下,到副本里,就不可以用卷軸了,那她還怎麼逃脫?
想到上回被系統限制的狼狽,花容覺得她還是打開卷軸,迅速逃走,免得她受制於人。
然而,沈臨岸卻突然扣住了她的手腕。花容眼神一亮,覺得這是個殺人滅口的好機會,省得他喊出口令,自己陷入劣勢。
然而,自己殺了他之後,必然與這羣人爲敵,兜兜怎麼和這幫朋友交代?
沈臨岸勒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掐住她脖子一樣眼神凜冽,卻笑瞇瞇地問:“容姑娘最近還好嗎?玩得挺快活的?”
“兜兜,我有事先走了?!被ㄈ輵械美頃蚺R岸,直接對兜兜說,就直接用內力掙開她的手腕,攏在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