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一番亂鬥,花容眼睛應接不暇,一時也不知顧誰。總之,白蓮花她是不顧的,每次要累得沈臨岸迴護白蓮花,大家都窺出了一點貓膩。
白蓮花在那破口大罵,花容索性換了笛聲,勉強控制蛇羣去攻擊白蓮花。
“花容,你夠了!”沈臨岸擋住瘋狂攻擊的蛇羣,惱怒地呵斥著花容。
衆人反應各異,花容微愕,沒想到這麼快沈臨岸就把她的身份揭露了,她還以爲他後面有什麼陰謀等著她了。
花容也管不了衆人的反應,直接從寧歸寒的懷裡跳了出來了,越過六十,飛了幾個木樁,變回原來模樣,散發這boss的氣場,控制蛇羣,將他們包圍起來。蛇羣就在附近,她也不用吹什麼召喚曲了。
白蓮花起先反應過來,對花容繼續罵,可惜被系統屏蔽得語焉不詳,還把自己氣個半死。
“殺了她!”花容給了指令,蛇羣朝白蓮花衝去,只聽見她尖叫連連,周圍幾個人也去救場了。
寧歸寒離她最近,用狠厲的眼刀試圖殺死她。兜兜在他身後,是爲了保護花容,纔跟著。而花容前面是領路的五十一,守護著她的六十。
花容視而不見,只對他伸出手,對兜兜說:“兜兜,你過來吧,我要殺了這羣人,你要不聽話,我也會殺了你!”
“你一直在利用我是不是?你可以控制這一切,爲什麼還騙我們?”兜兜崩潰地問,眼裡都有點淚花了。
“是。”花容毫無愧疚地回答,眼神凌厲起來,“你過來,不然我讓蛇羣把他們都殺了!”
兜兜眼裡的眼淚流了下來,花容雖然被擋住,看不到她的神情,但心裡也有細細的痛意。
五十一本一個人探路,跑得有些遠,看到這種狀況連忙跑了回來,花容命蛇羣攔住他,也只不過是消耗他的體力而已。
在藥品充足下,只要快速跑完泥潭,不被咬,不濺到血,就根本沒什麼問題,前提是你不怕蛇這樣的冷血動物。
後面的寧歸寒也反應了過來,衝出了蛇的包圍圈,要和花容打起來。
“等等,花容boss是吧?你們先別打,我們可以合作的!”六十突然說。
花容冷冷一笑,“不是花癡嗎?”
頓時,大家都不厚道地笑場了,嚴肅悲痛的氣氛瞬間被戳破了。
花容尷尬極了,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冒出這句哀怨了。本來她自認爲高冷嫵媚,跟花癡這個詞沾不上邊,偏偏她姓花,又擼走了武林中英俊瀟灑的美男,纔有了這個令她糾結的稱呼。
“不許笑!”花容恨恨地咬牙,做出冷狠的模樣,卻得到了更響亮的笑聲。
“好,你先讓蛇羣停下!”六十立即提條件。
花容隨手驅散了蛇羣,讓它們去前面探路。她還沒必要爲了一個玉綺香,就搭上了自己。這泥潭即使是她陷了進去,也很難掙扎出來吧!
“boss,我知道你很厲害,但大家在沼澤,同歸於盡還是沒有問題的。”六十首先分析花容的劣勢。
花容挑了挑眉,“是嗎?你確定你們的輕功追得上我?”
這就是涉及到功法問題了,花容的功法都是頂級的,若是他們在同一起跑線上,還有可爭之地。但他們功法再精妙,也沒練滿級,自然比不上花容的。前兩次,只不過人太多,蟻多咬死象,她沒機會發揮出她卓越的輕功而已。
六十噎了噎,沈臨岸接著說,“你這次來是要什麼,才欺騙兜兜,看中的不就是我們這裡有個熟路的人和團體實力不弱嗎?要不你千方百計獲取我們的信任是做什麼?”
花容暗忖:這真是給了我一個好理由!
“確實,我聽說裡面有我想要的東西,我先挑,你們再拿,剩下的送你們也無所謂。”花容談起了條件,並不怎麼過分,相反十分優厚,令他們幾個狐疑地對視了一眼。
花容拂了拂袖,高傲地解釋道:“那些東西我看得上眼嗎?”
幾人偷偷地商量了一番,在羣組裡聊天,把花容排除在外。
期間,花容得到了小怪的消息,前面很快就到岸了。
花容也懶得等他們怎麼樣了,直接向前走去,留下一句話,“我到前面等你們,要來就來。”
花容踏上岸邊,融入了一片如火如荼的杜鵑花海中,惡臭的氣息都被芳香填滿,這裡彷彿是一個被人遺忘的天堂。花容回首,見身後的衆人追了上來,驚歎地望著這人間仙境。
“哇!我原來來的時候怎麼沒看見這個啊!這一下就這麼漂亮了!”五十一往前跑了幾步,頓時懷疑起自己的記憶來了。
寧歸寒冷哼了一聲,“你還說你原來只是遇到幾條泥鰍,一下就跑了過來。結果我們差點被弄死了!”
“嘿嘿……這個,我沒騙人!真的!不然我等級這麼低,怎麼跑到這裡來的,知道里面有可難打的副本啊?”五十一再次解釋道。
寧歸寒再次冷哼了一聲,他纔不是懷疑了,他只是心疼他耗費的藥了。
他們幾個一字排開,將兩個戰力低的姑娘放在中間,花容從左到右把他們打量了一下,發現一個個形容狼狽,或多或少身上都有著腐蝕的傷口,正在慢慢擴大。
花容一直覺得自己的背脊有種燒灼一般的疼痛,懷疑自己也被殃及了,但沒出聲。
五十一身上的傷口最多,看起來最嚇人,他愁苦地望了自己的手臂上的傷,皺了眉頭說:“我的血在慢慢往下掉,吃藥也只是延遲死亡,沒等打怪就死了,這可怎麼辦好?要不我們再來一次?有了花容,我們就可以毫髮無傷地通過了。”
花容:“……”呵呵,還真相信我!
這時,受了傷的衆人也慢慢警覺了,自己的血量雖然掉得少,但隨著時間推移,他們還是會死亡。花容也感覺到了自己的血在掉。但以她百級多的血量,掉個半個月,她纔會覺得有威脅。
幾人面面相覷,在恐慌中急速地思考著。
花容手一招,從空間裡搜尋出幾粒珠子,把它扔給他們,自己也戴了一顆,解釋道:“南海神珠,暫時鎮壓毒性,解毒要佩戴幾日才能慢慢解下。”
衆人看到花容這個動作,才知道她也被咬傷了,又不明白她的示好可不可信,一時拿著珠子沒動。
倒是五十一先往脖子上一掛,嫌棄地說:“紅繩也太鮮豔了吧?”
花容翻了個白眼,伸手:“還回來!”
五十一察覺到有效,按住珠子嘿嘿傻笑,對其他人說:“有用!”
花容負手而立,背對著他們,懶得理會他們了。
她偷瞥到兜兜還是鬱鬱寡歡的模樣,明白她還沉浸在剛纔的打擊中,她也太逼她了。
頓時,花容心情也抑鬱了,不明白自己辛苦來打這個副本是爲什麼,似乎現在可以回去了。
花容正起了退卻之心,往沼澤一看,那些木樁不知何時消失了。她吃了一驚,明白這個副本是正式開啓了,她也不能強行離開了。
“你少給了我們兩顆!”不一會兒,五十一腆著臉過來了,他搓搓手,不好意思地笑道。
花容淡定地說:“有一個人我不想給。”
“您老有錢任性,那另一顆?”五十一點頭,望了望白蓮花。
她現在又恢復了那幅弱不禁風的模樣,隨時拿驚恐的眼神小心翼翼地瞅著花容,似乎花容把她給強了一樣。花容對她這副安靜害怕的樣子還是滿意多了,最起碼不聒噪。
玉綺香是典型的欺軟怕硬,明明是同一個人,她就能做出兩種反應。
花容拂袖,陰森森地笑道:“另一個人?抽走了我的百毒不侵,你說呢?”
五十一立馬驚嚇地滾了回去,埋怨沈臨岸不道德,這麼重要的情報不跟他說,就讓他這個使者去敵國談判。
“這我可管不了,要不你自己去談?”五十一攤了攤手,表示自己盡力了。
沈臨岸微蹙了眉頭,有些猶豫地踏出了步伐。
花容嘴角勾起冷笑。
突然白蓮花踏前幾步,猛地向花容跪了下來,哭泣道:“我知道姐姐討厭我,但姐姐真的能忍心看著我死,看著沈哥哥傷心嗎?求求你給我解藥!”
花容的衣襬被白蓮花扯了扯,她嘴角抽了抽,從震驚中清醒了過來,覺得這姑娘傻透了!
“我討厭你,還不忍心?至於誰傷心,關我何事?”花容嘴角浮起嘲諷的弧度,眼神清傲冷漠,仰視著地下哭得瑟瑟發抖的麗人,毫不留情地說,“你愛去死就去死吧!”
花容眼角瞥到沈臨岸的神情,頓時明白了這姑娘拿她做筏子,博取沈臨岸的憐愛了。再看看其他人的神情,眼裡的厭惡去了,望向花容的眼裡帶了些譴責。
人都是同情弱者的。
“你腦殘雷劇看多了吧?這樣都可以下跪?同情能當飯吃啊?沈少可憐你又有毛用?”唯獨兜兜的反應與衆不同,她被這弱智的臺詞給雷得外焦裡嫩,要把玉綺香拉起來。
這人絕對是古代重生小說看多了,而且專門學白蓮花女配啊,是很好用,但用在一個現代人身上,還真是……又酥又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