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木櫻覺的有人接住了他,待南木櫻覺得徹底安定下來后,只聽到有人喊:“哪里來的狗崽子,耽誤爺爺們辦事?”
一聽就是剛才軍漢的同伙。
“小生日月樓的,”南木櫻聽到這是承仟的聲音,“這位女孩也是日月樓的人,在路上被人擄走,一路跟來相救!”
“哦,是日月樓的兄弟啊!”叫五哥的軍漢大笑道,然后對旁邊的兄弟說,“都把刀放下!愚漢東馬廠青木堂云手丘五真,還請日月樓的兄弟賜教!”
承仟也笑吟吟地迎了上去,拱手說道:“小人日月樓拿手管帶承仟,剛才多謝馬幫的兄弟相救,不然真給歹人得逞,后果不堪設想。”
“哎,”丘五真連連擺手,“這話說的就嚴重了!剛才追的家伙打傷了我家三哥!中間也是巧合救了你家兄弟!”
“不過,再怎么說,謝總是要謝的!”承仟說著躬身一鞠,“承蒙高手相救!”
“都是自家人,說什么謝不謝的,”丘五真連忙去扶承仟,“我家主人最近就常對幫里的兄弟說,日月樓從此就是我家的兄弟樓,兄弟們第一次見面,雕蟲小技,確實讓弟兄見笑了。”
南木櫻聽著不覺好笑,這位叫丘五真的軍漢門派磋口,真是粗行細也行。
“五哥,人跑了!”這時在附近搜索的兄弟回來報道。
“跑了就跑了吧!”丘五真揮揮手說道,“再放西馬廠的那群家伙一回!”
“你能說話嗎?”承仟看著南木櫻問道,南木櫻輕輕搖了搖頭。
“也不能走路?”承仟看著南木櫻又問道,南木櫻又輕輕搖了搖頭。
“這位兄弟是怎么了?”丘五真上前關切地問道。
“好像是被點了穴道!”承仟說,“愚兄對內家功夫只是粗淺略通,不知貴幫有沒有兄弟會點穴之法的?”
丘五真仔細的看了看南木櫻的樣子,伸手摸了摸南木櫻四肢,然后點了點頭,“了解!”說著在南木櫻的身子各處點了幾下,然后在四肢幾大經脈點推拿一番,不一會南木櫻就覺四肢有了知覺,休息一下就能下地行走了。
“多謝五哥幫忙!”承仟拱手謝道。
“哎,兄弟見外了!”丘五真笑道,“小小技藝,何足掛齒。”
“剛才對方自報家門是西馬廠的兄弟……”
丘五真連忙擺手,“從今往后,東馬廠再不與西馬廠當兄弟了!西馬廠也再不是東馬廠的兄弟!”
“江湖有傳言,馬幫的千面云鬃瓜凌霜瓜二爺和千面云手瓜三爺各自帶著東馬廠和西馬廠的兄弟單干,看來確實……”
“確實如此!”丘五真說道,“自從瓜大當家出了意外,東馬廠和西馬廠的人心就散了。按理來說,大當家出意外,該是排老二的瓜二爺接管企業,可是瓜凌雷仗著在江湖上片羽威名,說是瓜大當家沒留遺言,誰接企業,該是按江湖的規矩來。誰的威名大誰來坐大哥的位置……鬧到這個局面,自家兄弟在江湖上抬不起頭來,江湖上的兄弟也齒冷!”
“唉!”承仟也嘆息了一回。
這時遠處的天空飄起一片煙彩,這是江湖上幫派之間的聯絡方式。
丘五真抬頭看到了,接著向承仟拱手一擺:“兄弟還有事!他日自有見面的機會!”
丘五真的一個手下牽了一匹馬過來,丘五真說著翻身上馬,承仟連忙還禮。
“給這位日月樓的兄弟留一匹馬!”丘五真朝著騎馬的手下喊道。
“不用,不用!”承仟連忙說道。
“你不用,那位兄弟還用!”丘五真指著正坐在歪脖柳樹下的大石塊上休息的南木櫻說道,“這里離城區還有一段距離!那位兄弟剛解了穴道,腿腳還不太靈便。”
承仟看了一眼南木櫻,說道:“那謝謝五哥了!”
說著丘五真的手下牽了一匹棗紅馬給承仟。
“自家兄弟,言重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說著,丘五真馬鞭一揮,馬嘶長鳴,卷起一片塵埃。后面跟了一大串步行的兄弟,向著鍵音城城區跑去。
南木櫻坐在一塊大石塊上又休息一回,待承仟上前,南木櫻基本恢復的差不多了。
“怎么,可以走了嗎?”
“可以了!”南木櫻說,“剛才從柳樹上掉下來的時候,我還以為自己這下就完了,對了,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
“先把你扶到馬上再說吧!”承仟小心地把南木櫻扶上了,接著自己也坐了上去。
承仟輕輕揮動韁繩,馬緩慢的走了起來。
“清早我出來,就看到我叫的馬車還在那里等你,就覺事情不妙!中間一定蹊蹺,就趕緊往浴桪郡趕來,路上遇到馬幫的一些兄弟,說是有一輛黑布馬車打暗器傷了他們的兄弟!
日月馬幫,同氣連枝。我就連忙上去看看,一看是東馬廠百草堂的云手中了你的袖箭。那支箭我一眼就認出來了。找到了那只箭,我就知道這事跟你可能有什么關系,就連忙向東馬廠的人打聽消息,一路跟了過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本來是想射那個惡人或是車夫的,誰知車速突然加快,我坐在那輛馬車里滾來滾去,一不小心,袖箭走火了,接著碰巧射著車外的人了!”
“也是你運氣好,射著了東馬廠的人,”承仟笑著說,“他們以為是什么仇家來尋仇報復了,所以追了你們一路不放,你這才能脫險。”
南木櫻想了想,突然問道:“射東馬廠的是我,跟不跟丘五真說?”
“我看過了被你射的人,沒什么大礙,就是擦破了點皮,也沒傷著骨頭。”承仟說道,“丘五真也是個豪爽的人,有時間抽空我親自去東馬廠總舵處,替你向他道歉!沒什么大不了的!”
承仟熟練的駕著馬,馬匹平穩的跑著。
“這是往哪里去的?”南木櫻問道,“剛才我看到路標上寫著,這不是去日月郡的嗎?我還要去坐電車去學校報到!”
“你這樣直接去坐車沒事嗎?剛才經過了那么大的波折?”
“我感覺沒事了!”南木櫻說,“你直接把我送到浴桪郡,我要去坐電車!”
“你真的沒事嗎?”承仟問道,語氣里充滿了關切的味道,“要不然回日月樓再休息一晚上,反正報到的事也不急!”
“真的不用了,承仟哥!”南木櫻說,“我真的好了!要不然我下馬走兩步給你看看!”
“不用了,”承仟笑道,“也是,要是這一點磨難都過不去,也別學魔法了”
“就是啊!”南木櫻說。
“對了,你后面包里的東西沒事吧?”說著承仟把馬掉了一個方向,向著浴桪郡走去。
“沒事!”南木櫻笑著說,“好在我在車上的時候發現不對,就把包袱緊緊系在了身上!”
“哦,那就好!”
“對了,承仟哥,問你個問題!”南木櫻看著承仟問道。
“怎么了?什么問題?”
“剛才你跟丘五真說什么千面云手,千面云鬃的,怎么回事啊?他們馬幫怎么分出了東馬廠、西馬廠?”
“千面云鬃,千面云手是江湖上叫的馬幫的瓜凌霜,瓜凌雷外號,瓜凌霜是瓜凌雷的哥哥。在江湖上,合稱千手千鬃。你聽聽,千手千鬃,你聽聽,這個外號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嗎?”
南木櫻想了想,說道:“哦,聽出來了,弟弟的名號在哥哥之上!”
“對了!問題就處在這里。瓜凌雷在江湖上的名號遠遠高于他的哥哥,也就是靠著這個資本,瓜凌雷跟他的哥哥瓜凌霜爭奪馬幫的統治權!最終導致了馬幫分裂成東馬廠和西馬廠!”
“他們原先那個大哥怎么了?”
“聽說是得了急癥突然暴斃了,但是具體情況不清楚!”承仟說,“他們幫派之內對此事也是守口如瓶。”
“哦,”南木櫻覺得其中一定事有蹊蹺,“當他聽到你是日月樓的人的時候,為什么顯得那么親近啊!”
“你知道的,魁星會館和馬幫的人曖昧不明,聯合對付日月樓,據我的線人提供的線索,跟魁星會館混在一起的是西馬廠的人,形勢顯然對日月樓頗為不利,為了應對這種形勢,我們決定跟東馬廠的人定私下盟約。
剛開始的時候,東馬廠的人還不同意,以為我們要向他們滲透門徒。”
“他們還不知道西馬廠和魁星會館的事吧?”
“對,當他們聽說西馬廠跟魁星會館聯合的時候,我給他們詳細分析了當前的情況,他們馬上爽快地跟我們合作了!確實,西馬廠跟魁星會館合作這件事非同小可,上次都畫師的事就是他們合作的結果,幸好有小櫻你,不然,日月樓這回一定是吃大虧了!”
“對了,忘記跟你說了!”南木櫻語氣有些顫抖地說道,“這次抓我的人,是……是都畫師!”
“都畫師?”承仟吃驚地說道,顯然他也沒有想到,“那個惡人是都畫師?”
“恩,”南木櫻點了點頭,“你把他放了嗎?”
“不是,”承仟說,“我們抓住他以后,本來沒想把他放了的。可是在他被抓住后,一直跟我們很配合地合作,我們問什么,他說什么,說的話也句句屬實。因此我們都很信任他。最后他說把他放了,他已經徹底得罪馬幫和魁星會館了,他回去后會離開冰族大陸,并且終生不再踏足鍵音城。到很遠的地方生活。看到他說的很誠懇,我們就給了他一點錢放了他,我還以為他真的出海了!沒想到……”
“狡猾的老狐貍!”南木櫻罵道,“他就是西馬廠的人!”
“沒想到他還能回到西馬廠!”
“不過我發現他的雙臂換成了機械手臂!”
“機械手臂?!”承仟吃驚地說道,“那么……”
“怎么了?”
“這是馬幫的規矩,馬幫派出兄弟出去執行任務,要是任務失敗,馬幫的兄弟就要接受懲罰,斷指,折臂,刖腳,黥面……各種各樣!沒想到他把雙臂都砍了!他本來可以逃出海的,沒想到……自己真下得了手!”
想到這,南木櫻心里一冷,如果他要是對自己都這么殘忍,更何談對別人了。想到這,南木櫻不寒而栗。
“沒事,”承仟說道,“有我們在,誰也傷害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