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凌然從臥室出來的時候,就瞧得自家妮兒坐在床上,玩著一把據說叫鱷魚剪的利器。她一手一下,一聲一個咔嚓。然后那雙眼睛非常曖昧地停在他身體的某處。
“妮兒,你做什么?”蕭凌然往后退了退,哎呦我艸,見過那么多大世面,飛機導彈連環槍都不怕的首長大人,現在竟然怕小妮子手中的一把剪刀了嗎?
還真是一物降一物嗎?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蘇琳不是不想給蕭凌然滾床單,而是他丫實在是太過分了,這么久不回來不說,回來還要用一個假身份糊弄她,眼見得被拆穿了,還死活不認賬。
蘇琳覺得,如果再不修理蕭凌然的話,都對不起自己血液中流淌的女漢子因素。于是徹徹底底爆發了。蕭凌然有些心虛地笑了笑?!澳莻€,妮兒,放下剪刀,你說有個萬一怎么辦?”
他家妮兒一向少根筋,那種事情也不是做不出來的,偏巧自己之前的確做得太過分了。雖然有原因,但是蘇琳未必會聽他解釋。
“我要的就是一個萬一?!甭犅犇輧憾颊f了什么,“你不是薛億嗎?我倒是要看看,你已經這樣了,還能不能有得醫?!?
“那個,這玩意兒我不要,你難道也不用了嗎?”蕭凌然一邊笑,一邊將剪刀拿到了另外一邊,然后對蘇琳笑了笑,“我們玩一點溫和的游戲,好不好。”
三年了,蘇琳早就不是當初那個非常好糊弄的小丫頭了。于是神情非常嚴肅,將手往身上一叉腰,“不要,我要你老實交代問題。說吧,這三年你都干了什么?!?
他既然活著,就算不方便回來,也得給自己打一通電話吧。天知道她這三年到底是怎么過來的,每一個午夜夢回的時候,卻想著已經和蕭凌然陰陽相隔,那樣的痛苦,她雖然從來沒有對外人說起過,但一定非常不好受。她知道蕭凌然或許不方便露面,但為什么連一個電話都沒有?
如果不是自己足夠堅強,如果不是自己堅持他一定活著。蘇琳真不知道會不會輕生,會不會選擇和他一道去了。
蕭凌然輕輕嘆氣,他欠蘇琳一個解釋。也知道如果自己不交代的話,只怕這個妮兒真的敢把自己給生吞活剝了?!拔抑敖拥降氖莾蓷l命令,第一條,整個天狼入住K市,維系K市和平,卻沒有想到K市竟然是基地組織的大本營,而那個男人選擇了將整個城市變為廢墟,而我,執行另外一個任務。”
“什么任務?”蘇琳緊張地問道。還好蕭凌然沒有進到K市,不然真的可能丟了性命。她靠在他的懷里,失而復得覺得非常幸福。
“我不能說?!笔捔枞徊幌腚[瞞,但是上面規定的事情,他也只能遵守。蘇琳微微扁了扁嘴巴,好吧,看在她也曾經是一個軍人的前提上,就原諒蕭凌然了。
“那快說說,你怎么變成薛億了?而且還有了億萬身家,我都聽夏晉說了,那輛瑪莎拉蒂老貴了,都可以買個別墅了?!碧K琳以為自己換了一個輕松的話題,但是蕭凌然的表情仍舊非常嚴肅。
“這是另外一個不能說的秘密。”他這次回來,似乎是帶著一個又一個的秘密,讓人根本就應接不暇。
如果說蘇琳剛剛還會體諒一下蕭凌然,現在整個人都不高興了。嘟囔了下嘴巴,“凌然,那你說說,你都給我說說,到底有什么事情是可以告訴給我知道的?!?
蕭凌然壞壞地笑了笑,然后將蘇琳壓在自己的身下,“當然了,妮兒,我想你了?!?
這一句話,勾起了蘇琳好多好多的眼淚,她要的也不多,有蕭凌然這一句話就已經夠了。一句“我想你了”包含了多少千言萬語。蘇琳笑得很甜很甜,然后蹭著身子就往蕭凌然的懷里鉆,那模樣可乖可乖了。
蕭凌然也喜歡得厲害,三年多了,相思早就逆流成河,也不需要在言語什么,兩人就如膠似漆地好上了。
蕭熊在外面做作業,老媽和那個帥帥的男人在里面做什么,為什么好鬧好吵,都不能認真地做作業了。不過來自于小天才敏銳的第六感,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不能打擾。
蕭熊知道這事情,但是不代表所有人都知道。
因為,下一瞬,就有人從隔壁沖了進來,然后撞開了蘇琳他們的門。
首長大人的動作戛然而止,他忍了三年的子彈,可不能就這樣中斷了,要知道會有陰影的??墒窃趺纯梢岳^續下去呢?
夏晉看了看正在運動的兩人,這才意識到自己或許不應該進來。也不離開,用手撐著墻壁,“蕭凌然,我有點事情要跟你說,你快一點?!?
然后,他丫不回避了。
蘇琳窘迫到了要死,雖然夏晉一本正經壓根就沒有在看她,但是這種事情怎么可以讓第三個人也在現場呢?只能推了推蕭凌然,“你先和夏晉出去吧,我去洗個澡?!?
于是,首長大人萎了。他瞪了夏晉一眼,他丫最好不是故意的,如果是故意的話,他一定要和夏晉決斗。
對,階級敵人,絕對不能原諒。
蘇琳欲哭無淚地目送他們出去,然后瞧得熊熊進來,連忙用被子一擋,“作業做完了嗎?”
這句話的潛臺詞是讓熊熊有多遠滾多遠,他媽現在想死的心情都有了,就不要來攙和了。可是熊熊從善如流地點了點頭,“老媽,我作業都已經做完了,我現在可以問問,那個叔叔是誰了吧。”
蘇琳扯了扯嘴角,看了看面前巨大的婚紗照,該死,熊熊不會有臉盲癥吧,看了那張照片那么久,竟然見到本尊不認識了?
“不過那個叔叔好厲害,剛才出去的時候竟然整個臉都是綠的。”熊熊小聲嘀咕了一句。
蘇琳哭了,好吧,她需要為夏晉默哀嗎?知道他們小別勝新婚,也敢打擾了。
夏晉是帶著蕭凌然直接下樓的。來到了秦乾住的地方,雖然沒有鑰匙,但是絲毫難不倒Jk公爵,一根鐵絲一劃拉,立刻就開門了。
關于他的這個技能,蘇琳親切地說可以做開鎖匠了。然后就被JK公爵鄙視了,他如果真的做了開鎖鍵,那個出場費,也不是一般人給得起的。
“在我們進去之前,我得告訴你一件事情。”夏晉開口說道,“這地方,以前住的那個人,舉世聞名,而且對于你我而言,都非常熟悉?!?
蕭凌然微微點頭,他似乎已經猜到了。
夏晉繼續往下說,“他叫秦乾,不過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基地組織的頭號人物,我曾經的老板?!?
蕭凌然的眼睛瞬間睜大,不得不說,這的確是一個可以讓所有人都覺得恐慌的名字。而且他更想不到,這樣的人物竟然和他們做了一段時間的鄰居。
“我只是一個小角色,他一直追著我不放,這也沒有道理呀?!笔捔枞粐@了口氣。一個連刺殺總統都不屑交給屬下的男人,怎么可能對自己一個小小的少將有興趣呢?可是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所以,他見過蘇琳了?”蕭凌然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已經知道了答案,那個男人特意住在他們家的樓下,怕就是為了上面的嬌妻吧。
“當然?!毕臅x也不遮掩,“只是,蘇琳還不知道那個男人的身份罷了?!?
“最好永遠都不要讓她知道。”蕭凌然接過夏晉的話說道。他希望蘇琳可以無憂無慮地活著,而基地組織的那個男人,實在是太危險了。
“我知道。”夏晉懶懶散散,如果不是黎姝墨足夠聰明的話,他也不打算讓她知道。
“你現在帶我到這里來,又做什么?”兩人一前一后進了房間,房間里的鬧鐘還在滴答滴答地走著。夏晉一張臉突然變得慘白了。
“不對,我上次來的時候,這些鬧鐘已經停了?!?
這句話,同樣讓蕭凌然表情嚴肅。停掉的鬧鐘不會自己開始走動,唯一的理由就是,就是……
就是有人回到了這里,重新給鬧鐘上好了發條。
而且一般鬧鐘上一次發條最多維持一個星期,也就是說,這個人最近回來過。
能夠在夏晉和黎姝墨臉皮底下完成這事情,他未免太厲害了吧。
來去無影無蹤。
“該死,”夏晉一拳錘在桌子上,“我們怎么就把這個人給招惹了呢?”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們更想躲著老板,畢竟要和這樣的人,一對一,實在是太可怕了。
蕭凌然也非常無奈,“我之前還能活著,是因為不在K市,我被派去調查基地組織的兵工廠,因為一直沒有頭緒,所以才把自己偽裝成了商人,然后就可以說自己招惹了仇家,想要從他們的手中購得軍火。”
“這個計劃,還真冒險呀?!毕臅x非常簡單地評價了一下,“不過就以你太子爺的長相,你覺得可能不被發現嗎?”
老板對蕭凌然,可是非常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