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足爲(wèi)奇,言方也好,白慕白也好,他們都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精了,很多事情他們只要憑著經(jīng)驗就能夠猜測到五、六分。
平心而論對於這兩個老人我還是挺敬佩的,十二年來他們並沒有放棄過調(diào)查,一直緊緊地咬住了這件事情不放,他們雖然是兩個人,說起來有伴,能夠相互幫襯著,可是兩人都是殘疾,能夠應(yīng)對簡單的生活就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歡兒,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竟然瞞我這麼久,若是早知道這些或許我們就不會這麼被動了!”我就說呢,難怪在賴布衣出現(xiàn)以後言歡就再也沒有那些奇怪的行動了,原來是她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
言歡低下了頭:“二子,你也知道,我是受人所託的,不該說的我自然就不會說了,再說我,我不是跟在你的身旁的麼,至少在關(guān)鍵的時候我可以幫著你做出正確的判斷。二子,這件事情暫時別告訴任何人,太爺爺說了,這件事情一旦公諸於衆(zhòng)會引起很大的動盪,所以我們只能夠暗中調(diào)查,除非有了結(jié)果,否則我們就只能隱忍。”
言方他們還查出,“神之召喚”這個組織已經(jīng)滲透到了華夏的各大修行世家,以及一些大派中去了。言家和白家正是因爲(wèi)這些人的滲入才導(dǎo)致了他們這樣的結(jié)局。
說完言歡就不再說話了,我也沒有說話,我得花些時間消化掉言歡給我透露的這些信息。偏偏這樣的事情是江湖事,只能江湖了,你總不可能去報案說“死神”來了吧?
那樣人家還不把你當(dāng)成神經(jīng)病給扔進精神病院去。
“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全都知道了,你說吧,打算怎麼辦?”言歡嘟著小嘴,煞是可愛。
我拉住了她的手:“你說呢?我們該怎麼辦?”言歡搖了搖頭:“不知道,只是太爺爺?shù)故钦f過,我們該怎麼樣還怎麼樣,別讓他們給影響了,另外,他讓我們一定要小心,倘若真對上‘死神’以我們的實力是絕對不可能與之一搏的。”
這一點言歡就是不說我的心裡也清楚。
言歡又想到了刀小寶:“所以我說小寶應(yīng)該不可能與這事兒有什麼關(guān)係,十二年前他多大啊!”我笑了,我是因爲(wèi)言歡對刀小寶左一個孩子,右一個孩子的叫,她卻忘記了,自己比刀小寶也沒大多少,也就是一、兩歲的差距。
大約四點半鐘左右,刀小寶來了,他說是來看看我們有沒有什麼吩咐,我告訴他一會陪我們一起去刀向東家赴宴,他微笑著點了點頭:“嗯。”
他看了一眼我扔在茶幾上的名冊,輕聲說道:“其實這名冊對於我們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麼用,頂多就是大抵知道刀家有多少人口,代號是多少。”
我望著這個大男孩:“那你說我們應(yīng)該怎麼查?”刀小寶說道:“我有種預(yù)感,那‘死神之影’應(yīng)該就躲在刀家,我已經(jīng)讓幾個小夥伴去查了,一有消息他們會馬上通知我們。”
“你不應(yīng)該讓他們?nèi)ッ半U,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聊得一會,刀向東的人就來請我們?nèi)チ耍以疽誀?wèi)刀向東會在刀家招待我們,沒想到他請客的地方是在鎮(zhèn)上,他還請了一個貴賓,那就是小師公。
小師公見到我們的時候臉上滿是笑意。
“小師公,你還好嗎?”坐下以後來問道。
“我好得很呢,不過二子,你給我那點錢已經(jīng)摺騰完了,乾脆這樣嘛,你身上不是有銀行卡麼,要不然你扔給我兩張,我缺錢的時候自己取去。”
我白了他一眼,還真把我當(dāng)成自動提款機了?
不過我還是掏出了一張卡,反正錢財是生外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
“這裡面有五萬,你拿著吧,省著點花,這幾乎已經(jīng)是我最後的家當(dāng)了。”我並沒有騙他,他這樣可著勁的糟踏錢,再多都不夠的。
小師公板著臉:“喲,你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我花你的錢你不樂意了,小子,我告訴你,我願意花你的錢你應(yīng)該感到榮幸的。”我忙笑道:“榮幸,榮幸,榮幸之至!”
刀向東在一旁看著我們說話,他沒想到我和小師公之間竟然是這樣的隨便。
吃飯的時候我們沒有再聊什麼實質(zhì)性的東西,和刀向東要說的下午都說了,這頓飯更多是禮節(jié)性的,所在沒多久就散了。
我和言歡並沒有急著回刀家,而是跟著小師公去了旅店,我讓刀小寶一個小時以後再來接我們。
“刀家的事情我已經(jīng)聽說了,臭小子,看樣子人家是想給你一個下馬威啊!”小師公一面把玩他的精品茶具一邊說,我沒接他的話茬:“和哥,這套茶具怎麼著也得一、兩千吧?出門在外,有必要這麼享受麼?到時候帶得走嗎?”
他尷尬地笑了笑:“帶不走就留在這兒嘛,後面來的人也可以享受啊,這也算是爲(wèi)那些好茶的人做點好事,你沒聽說過麼,贈人玫瑰,手有餘香。”
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倒是贈人玫瑰贈你自己的啊,他咳了兩聲:“行了,不就是倆渣渣小錢麼?這點錢我還真沒看在眼裡。再說了,你管刀家的事情可不能白管,該提的條件你得提,必須得提,刀家有錢,你就是要個三、五十萬他們也不會皺下眉頭的。”
我笑了:“那刀老太婆請你們來不會沒什麼好處吧?”
他嘆了口氣:“當(dāng)然有好處,不過我還沒見到那好處在哪,她就不見了,出了這檔子事別說好處了,他們能夠讓我們活著離開刀家就已經(jīng)是慶幸的了。”
言歡說道:“對啊,小師公說的沒錯,我們憑什麼要幫刀家啊,一分錢好處都沒有還得承受兇險,一會回去我們就去找那刀七爺,一定得和他說清楚了,這忙我們得幫,但他們要付錢,就叫個五十萬,不二價,先付一半!”
我石化了,我對言歡說道:“要說你去說,我還真心說不出口來。”其實我轉(zhuǎn)念一想確實是這個道理,我憑什麼要免費替刀家做事啊,就因爲(wèi)他們說賴布衣好話麼?我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老賴以前替人家做事是不是也是賺了一筆錢?
“你們要不要這麼現(xiàn)實啊?開口閉口就是錢,我以爲(wèi)除了柱子,大家都不會把錢看得太重呢!”我又說了一句。
小師公冷哼一聲:“不看重錢也不對,行善也離不開錢,就拿你小子來說吧,據(jù)我所知你的那個法器店根本就掙不了幾個錢,又拖了那麼大一幫子人,吃啊,住啊,穿的不都得開銷,你總不能讓大家陪你一道餓起肚皮,勒緊褲腰帶和你一起去做所謂的善事吧?再說了,我們不是裝神弄鬼玩迷信騙人害人,掙點勞務(wù)費總是應(yīng)該的,哪怕是掙多了,取之於民再用之於民唄!”
我楞住了,還別說小師公的話挺有道理,言歡得意地看了我一眼:“就是,你不是雷鋒,再說了,雷鋒人家可是吃穿不愁的,要真讓他三、五天不吃不喝,他也沒力氣做好事吧!”
我苦笑了一下,言歡的歪理邪說雖然話醜了些,也佔理上。
“好了,言歸正傳,二子,你也和那‘死神之影’對上了,這樣看來我們應(yīng)該能夠確定了,那‘死神之影’應(yīng)該就在刀家。你得用心查查,只要追出‘死神之影’就能夠挖出刀家的那個內(nèi)鬼來,或許還能夠有更多的收穫。不過你們得小心一點,我知道你那玩意時靈時不靈的。唉,可惜刀老七那傢伙不讓我去,我還真不放心你們兩個小鬼!”
我和言歡對望了一眼,言歡說道:“和哥,你也別擔(dān)心,不是還有刀家的人麼?我們已經(jīng)找過刀七爺,他也加派了人手保證我們的安全。而且二子那印記其實還挺靈的,只是非得到危急的關(guān)頭,還別說,你是沒見到,那仙影兒真是厲害,‘死神之影’根本就不是它的對手,幾下就撞得它落荒而逃了!”
小師公笑了:“那還用說,仙與鬼能同日而語麼?臭小子,你可是撿到寶了,如果這東西真讓你能夠隨心所欲地運用那你就無敵了,所以說吶,上天其實很公平,它最懂得平衡之法了,讓你擁有逆天的能力,可是你自己無法運用,最終還得靠著自己一步一個腳印地前行。”
我點了點頭,之前我曾經(jīng)想過,如果自己能夠把這印記運用自如那該多好,那麼我就不會懼怕一切的牛鬼蛇神了,可小師公的話說得對,那畢竟是外力,這種逆天的能力嚴格說來並不是屬於我自己的,真要能夠自如運用的話那麼無形中也就打破了這世間的某一各平衡,這一定不符合於天之道。
一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就到了,刀小寶來接我們回刀家。
“不急著回住處,我們要先去見刀七爺。”言歡對刀小寶說道。刀小寶“哦”了一聲,也不問爲(wèi)什麼,我知道爲(wèi)什麼,言歡這鬼靈精一定是想去和刀七爺談買賣去,我也很好奇,言歡會怎麼開口,刀七爺是不是真會答應(yīng)她付給我們一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