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並沒有任天的蹤影。任紫苑感到奇怪。既然是他叫自己上來,爲什麼沒有到門口迎接。不過他並不在意。這個老爸總是奇奇怪怪的。想到這,任紫苑又自嘲般的笑了。因爲他自己也是個奇奇怪怪的人。
任紫苑高叫了一聲:“老爸,你在哪裡?”
從裡面傳來聲音:“在這裡。”
聲音傳出來的地方應該是臥室。他在臥室幹什麼?任紫苑也沒有細想,就推門進去。
門剛推開一條縫隙。他就看到另一條光溜溜的細腿出現在眼前。在看到這條腿的那一剎那,任紫苑條件發射的做出了判斷:自己不該進來!
可是現在已經晚了。房門正對著一張軟牀,軟牀上躺著一個女人。女人的身體只蓋著一條毛巾被,毛巾被也沒有完全把這個人的身體遮住,那樣子比游泳時的三點式遮蔽的還少。更爲讓任紫苑不好意思的是,她的身體裸地呈現在任紫苑的面前。
女人的長長的頭髮披散在胸前,多少遮蓋了一點關鍵部位。也多少讓任紫苑感到不是不是那麼的尷尬。讓任紫苑吃驚的是,這個女人的雙手被手銬拷在了牀頭。
任紫苑低聲叫了一句:“老爸,你在嗎?”
他的老爸——任天,從這張雙人牀的另一邊探出頭,說道:“哦,紫苑,哎呀,你怎麼不說一聲就進來?唉,讓你看到我這個樣子。”
任紫苑還未答話,就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親愛的,怎麼,我還沒有盡興……”
說著,就從牀的地板上探出一個女人的頭,這次是個短頭髮的。
任紫苑的眼珠子差點掉在地上。自己這幾天差點沒命,可是他的這位“尊敬”的父親,竟然還在這裡玩女人。
任天可是沒有理會他的兒子。對著那個女人的臉用力地吻了幾下。然後說:“這不是我的兒子來了嗎?”
女人嬌嗔地說道:“真不是時候,只好下次了。”
任天就要起身,他剛一起身,就聽到了那個女人哎呦叫了一聲,還說:“慢點,很痛。”
任紫苑把臉別了過去,才懶得管你是什麼痛。
牀上的女人也醒了,她一睜眼就看到任紫苑,她大概也知道自己的樣子是十分的讓人尷尬的。她叫了任天一聲:“快來幫幫我,把我放開。”
任天把衣服簡單穿上:“紫苑,你看看,我現在忙啊,我沒時間啊,我抽不出空來。”
任紫苑暗想,你是忙,你是沒時間,你是抽不出來,不過不是空閒。
他說:“那好了,我先出去,你慢慢來。我有的是時間等你。”
說完,他就轉身出了門,到客廳等他。隔著那道門,除了能聽到他們穿衣服的聲音,還能聽到其他的一些別有意味的動靜。
“別這樣嘛?人家穿不好衣服了。”
“別忙,沒關係了。我看看,發育成什麼樣子了?”
“還不是那個樣子,都這個年紀了,還能什麼樣子。”
“這個年紀才需要呵護。”
“就是就是。這個年紀最需要了。”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
任紫苑又換了個地方,儘量離那扇門遠一點。他可不想被這個色鬼老爸的風流氣息沾上。他從身邊的茶幾上拿起幾本雜誌。這些雜誌倒是內容豐富,既有花花公子,也有時代週刊。可見任天這個人是天下大事和明星八卦兩個一起抓,兩手都要硬。
等了一會兒,任天還沒有好。任紫苑也沒有心情看雜誌。那兩個女人的樣子很漂亮,不過年紀都不小了,估計在三十歲以上。據說這個年紀的女人是最需要那種愛護的。而任天這個最擅長的就是用這種方法來征服女人。
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女人。不管是哪裡來的了,反正任天是來一個吃一個,來兩個吃一雙。這不是把兩個人都被收拾了。
又過了好一會兒,那三個人都把自己整理好了,從臥室出來。讓任紫苑多少有些吃驚的是,那兩個女人竟然還是日本人。也是,這裡是東京,當然日本人居多。
任天一見到任紫苑,就張開雙臂,大叫了一聲:“我親愛的兒子。”
這句話許久沒有聽過了。不過,即便如此。任紫苑聽到這句話時還是覺得很彆扭。
“喂喂喂。”他毫不客氣的打斷了對方的抒情表演,“你應該給我介紹一下,這兩位尊貴的夫人是什麼人?”
任天剛忙拉了兒子一把,到了一邊說:“什麼夫人?人家還沒有嫁人呢?”
任紫苑點點頭說:“是啊,想想也是,如果他們有老公,估計你就不知道要被砍上多少刀了。”
任天冷笑了一聲,說:“哎呀,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兒子,老是盼著我倒黴。”
“你不用感嘆,我都已經問老天問過很多遍了。可是老天爺不回答。估計是我上輩子造孽了。”
任天哈哈一笑,說:“好了好了,我還沒有向你祝賀呢。”
“祝賀什麼?”
“祝賀你平安脫險啊!”
任紫苑裝模作樣地擺了擺手說:“不值一提,不值一提。要不是有櫻小姐,我早就沒命了。”
那兩個女人都掩口而笑。
任紫苑有些奇怪,任天給了他解釋:“這兩位其實都是櫻寒緋小姐的親戚。這位長頭髮的是她的阿姨櫻晴月小姐,這位也是她的阿姨櫻晴花小姐。”
櫻晴月?櫻晴花?這兩個名字櫻寒緋都提過,是她的兩位阿姨,而且就是黑社會組織櫻花組背後的主使者。這下可好,估計櫻花組是絕對不會再對所羅門家族有異心了。因爲他們的首腦都已經在任天的牀上了。
任天雙手摟住了這二位美人的肩頭,輕聲說:“你們兩個人先出去,我要和他談談一些重要的事情。你們不太方便。”
兩個女人倒是都沒有表示異議。聽話的走開了。任紫苑看著她們的背影,說:“可真是溫順啊。”
任天自命得意地說:“那也分情況,她們兩個是典型的地上的淑女,牀上的蕩婦。降伏她們用了很多手段。”
“包括手銬?”
“是啊,還有皮帶啊。特別是櫻晴花,從牀上折騰到地上,差點弄得我腰肌勞損。”他摸了摸腰,似乎那裡真的很疼。
“我看得出來。”任紫苑從旁邊倒了一杯咖啡出來。這裡有咖啡機,可以迅速的製取速溶咖啡。他也倒了一杯給任天。任天沒有喝,還是一個勁地揉著腰。
任天揉了揉腰感覺好了一些,他說:“對了,我聽說你把她們的那個掌上明珠給睡了。”
任紫苑剛剛喝了一口咖啡,這下差點噴出來。
他立刻反駁:“不是,不是,我們睡是睡了,不過不像你想的那樣。”
“我想象什麼了?”
“就是,就是”任紫苑結巴了兩句,有些理屈,本來還就是他把人家給睡了,但也僅僅是睡覺而已。
“哎呀,也沒有人讓你負責,再說,那個櫻寒緋在櫻花組裡帶了這麼多年,估計也不會是處女了。你也不用放在心上。”任天還開解她。
想想櫻寒緋的樣子,任紫苑也想不出來她到底是不是處女。再說,這種事得親自去驗證才行,也不是光想就能明白的。
任紫苑自言自語地說:“也是,我也不用放在心上。人家女孩子都不放在心上。自己還瞎操心。”
任天喝了一口咖啡,咂咂嘴,說:“可是我還聽說,你不僅睡了人家櫻寒緋,還把夏雪草也睡了。就算你性急,也別把自己的妹妹弄上牀啊。”
“我、我……我說不清楚了。”任紫苑覺得自己真是冤,明明每次都是夏雪草主動,怎麼到頭來要怪罪到自己頭上。
任天說:“我可告訴你,我已經通過驗證了。證明夏雪草確實是我的女兒,正版的。你可不要亂來。”
“我沒亂來,我這就回去告訴她。告訴她不要亂來。”任紫苑起身就要走。
任天一把拉住他,說:“被那麼忙著走,還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剛纔我雖然那麼說,不過你也別放在心上。就算你和夏雪草真的有什麼,不光夏雪草,就算是你和風信子,和愛麗絲,還是其他的那些人一起來個3p,4p,5p,6p,都沒關係。只要不弄出孩子來,就不算太嚴重的事情。即便真的弄出孩子,也沒有關係。只要告訴我,一定幫你處理好。保證各個方面都滿意。”
任紫苑暗說,你以爲我是你那樣看到女人就上的主。我可是有原則的。轉念一想,他又覺得泄氣。任天沒原則和兩個女人睡了一晚上。你自己有原則和兩個女人睡了三天。唉,這世道,做個老老實實的好人怎麼這麼難啊。
任天接著說:“還有,我還有一件事情要你辦?”
“等等。”任紫苑一擡手,“你該不會是又叫我去處理什麼危機問題吧。這次是山口組,下次是什麼?巴以衝突,是不是讓我去和哈馬斯談判,要不然讓我找真主黨。不會是讓我去哥倫比亞吧。”
“你想什麼呢?你可是我兒子。我怎麼會害你。”
任紫苑咧著嘴角笑了一聲,有句話沒說出來:你的前一句話我懷疑,後一句話我十分懷疑。
任天說:“今天晚上,櫻花組打算在這個酒店裡開一個慶功大會,也是慶祝新年的派對,我打算讓你也參加,感受一下氣氛。”
任紫苑細細咂摸了一下這句話的滋味,他說:“你的意思我倒是明白了。你就是還不打算公開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