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你還有臉問我爲什麼?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不知道嗎?我沒想到你這麼無恥,難怪白總在婚禮當天將你拋棄!”
有話好好說,但如果這個女人進行人身攻擊江黎就不會容忍了。而且她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更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她。
“我不認識你,如果你再敢說這些胡話,我會報警告你傷人罪還有辱罵罪?!?
“裝吧,你就裝,你盜竊我的設計方案,還大言不慚的說不認識我。你也算是夠不要臉的,仗著白凜川就這麼無法無天,你盜用我的創意去別的公司參選。”
“你說什麼?”江黎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女人說話十分好笑,她自己的設計稿畫的好好的,怎麼就成她的了。如果倆個人相撞,那她也是抄襲自己的,哪裡來的抄襲她的。
“你偷用我的設計,要不然你以爲你的設計能夠在大家面前脫穎而出嗎?少在這裝,打你一巴掌還是輕的,這件事情不單單是能力的原因,因爲這件事我背上了抄襲的名義。究竟是誰抄襲大家心知肚明,別以爲你是白凜川的老婆,這件事情就想要我息事寧人,我就不信白凜川會因爲你是老婆就這麼睜眼瞎袒護你,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你給我等著!”
女人一番警告之後指著江黎的鼻子怒氣衝衝的離開,只剩下江黎一個人震驚的站在原地。莫名其妙被灌上抄襲的名義,她明明沒有偷看任何人的創意。
想到白致遠在辦公室說的那番話,江黎把東西送回家後直接打了白致遠的電話,他這時候在華盛上班,等到下午三點多的時候白致遠才從華盛出來,江黎這時候已經等了兩個多小時。
“找我幹什麼?”白致遠在江黎面前坐下,單說臉完全看不到半點異常。
“我設計稿呢?最起碼給我看一眼,要不然我以後怎麼去工地考察。”江黎深深呼吸幾口氣,才勉強將心中的情緒壓抑住。
“你只需要負責設計稿就行,工地那麼辛苦的地方你一個女人就不用去了,我會派專人去負責。”
“你說這些話的時候都不會心虛嗎?今天有個女人找我,說我竊取了她的設計稿,我什麼時候竊取的自己竟然都不知道。這件事情你難道不該給我一個交代嗎?”江黎緊緊凝視著白致遠,內心涌起的怒火根本無法澆滅。
“胡說八道,你怎麼會偷竊別人的稿子,那個女人胡說八道你也信,反而是我說的話你都不信。”白致遠似笑非笑的望著江黎,那種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笑話一樣。
白致遠是什麼人,就因爲兩個人相處過所以她才清楚。白致遠根本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這一點在他屢次出軌後江黎已經看透。事情說到這份上他也不承認,一直壓抑的怒火在這一刻燃燒,江黎怒拍一下桌子,美麗的臉上全是被噴怒期待,“你把話給我說清楚,要不然別人爲什麼就針對我,你究竟做了什麼?”
“你真想知道?”白致遠聲音沒有一絲起伏,對江黎這氣勢也絲毫不放在眼裡。
“你覺得呢?”
白致遠挑了個舒服的姿勢,凝視著江黎沉默了幾秒才緩緩開口:“也沒什麼大事,不過把她的設計稿盜過來,以你的名義上交了,然後倆個人撞稿了。咱們在前,她在後,說巧不巧,她正好是華盛集團的頂尖設計師?!?
“混蛋!”江黎真的是沒想到,白致遠竟然會做這種事,當即拍桌怒瞪,要不是現在極力忍耐,她此時可就會一巴掌打過去。
同樣作爲一名設計師,她很清楚作品被人竊取的心情。一個人的心血,在白致遠這裡就這麼不當一回事。不管如何對人都是一種侮辱,而且還是華盛集團,要說只是巧合,就算是傻子也不會相信。
“你已經說過好幾次混蛋了,是不是也該換一個新詞了?我這一次都是爲了你,這場官司我朋友會幫你打完,但歸根究底說起來看白凜川的態度,你是他老婆,就看他願不願意追究了?!?
“卑鄙?!苯鑿奈从羞@麼憤怒的時候,白致遠知道公司沒有能力奪得工程,就與這種名義。既可以幫公司奪得項目,如果白凜川袒護她的話,還會受到白老爺子的不滿。如果白凜川沒有袒護,說實話她心裡也有點不舒服,本來就發生了林沛嵐那件事。
要是事情被白凜川曝光,大不了就把她推出去,宣佈所有的事情她一個人承擔,公司還是撇了個乾淨。說白了榮譽歸他,臭名跟他沒有半點關係,這麼精打細算的想法讓人恐怖。
“我幫你試試白凜川的心,你不感謝我就算了,還這麼曲解我的好意,江黎你真讓我失望。但是有一點我必須告訴你,這件事情已經成爲定局,要是不想讓人知道你抄襲這件事,還是多吹吹白凜川的枕邊風,不知道你現在的枕邊風還管不管用。”
白致遠說完話後哈哈大笑,瀟灑離開。
那笑聲聽在江黎耳中十分刺耳,她瞪著白致遠消失的身影良久,才緩過神來。這件事情也許旁人不會知道,但白凜川覺得清楚,那天自己畫設計稿的時候被他看到,要是說稿子是自己的,根本不可能信,她也難以過愧疚的這一道坎。
白致遠說這件事情過後可以給她幾天休息的時間,江黎也就關在房間沒有出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辦。她希望白凜川秉公辦理能給那個女人一個交代,卻又不希望白凜川秉公辦理。白致遠說的沒錯,她也想看看白凜川對自己的心究竟有多真。
次日,江黎抄襲事件就被傳得沸沸揚揚,這是肖雯告訴她的說。說那個被抄襲的設計師找到媒體記者,要求給江黎一個懲罰,對此江黎充耳不聞。只是鎖在家裡不出門,電話也都是關機,肖雯說了好幾次也都當成耳旁風。
當肖雯敲門告訴她說白凜川將此事壓了下來後,江黎自出現這件事情後表情第一次發生了變化。肖雯激動的拉著她的手說:“白凜川還不錯,他說這件事情在徹查,但是至於徹查到什麼時候誰也說不住。眼下你們拿到了這個項目,算是最危險的時候過去了?!?
“是嗎?”江黎跟肖雯的想法完全不同,白凜川將這件事情壓下來纔是白致遠最大的目地,讓白老爺子討厭,白凜川在白家就混的更加艱難。
江黎立即去家裡等白凜川回來,徐媽看到江黎回來高興的迎了進來。趁此機會,江黎也在四處打量了一番,確實沒有看到林沛嵐,心這才稍微安定了一點。她跟徐媽說明來意之後就坐在大廳裡面等,從外面的明亮等到了夜裡的漆黑,將近到深夜十二點纔看到白凜川一臉疲倦的回來。
“你回來了?!苯璧谝粫r間迎上去。
“你怎麼這時候來了?”白凜川攬著她上樓,在江黎面前收起了那份疲態。
“那件事情不是我的意思,是白——”
江黎還沒說完,就被白凜川中途打斷,“我知道那是白致遠的意思,我也不怪你。這件事情我已經做好了打算,先將這件事情拖著,然後等風波稍微平靜一點,就將那個設計師開除,這樣你就不會有什麼損失了?!?
“但是爺爺那你怎麼辦?”江黎欣喜了才一會兒,就想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放心吧,爺爺那一時半會也不至於因爲這點小事把事情過分化。不過你現在既然回來了,是不是說明你願意回來住?”
“到了這時候你還不正經一點,這件事情是白致遠一手策劃,我不會讓你爲我背下這個錯。在事情發生以後我想了很多,決定自己坦誠這件事情的經過?!比绻讋C川真的只管自己,那她就可以找個理由讓自己徹底放棄白凜川,但白凜川現在的做法讓她無法捨棄。
這個男人這麼保護自己,也沒理由讓他一個人承擔。
“這時候不用你去面對,你是我老婆,保護你是應該的?!卑讋C川緊皺著眉,江黎還不明白那些媒體記者,他們一旦抓住辮子就會死死咬住不放。
“我已經決定了,你不用再勸我了?!边@件事情是她經過深思熟慮,並不是意氣用事。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搬回來?”
“搬回來對你不好,我也不願現在搬回來,先這樣吧。爺爺那邊你打算怎麼辦?”離婚是爺爺的意思,如果白凜川一再忤逆他的意思,在白家他地位就會日漸往下,到時候就真像白致遠說的那樣了。
“這要看你,如果你能證明自己有價值,我爺爺就不會再要求這樣無理由的話。不早了,今晚就先在這睡吧?!卑讋C川進衣櫥幫江黎把睡衣拿出來,又給她放好水。
折騰了一整天確實是累了,白天還被人打了一耳光,到現在還覺得無語。她自己也是被算計的那一個,所有的事情最後還要她背。
明天即將面對事情的全部,心裡說不緊張是假的,如果這件事情一旦處理不好,那她這輩子都可能成爲一個抄襲者,這對於一個設計師來說是多麼大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