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都在吃醋,我說了咱們不會離婚。她又能對我們起什麼作用?”白凜川把江黎撈進懷裡,修長的手指把玩著她柔順的黑髮,放在鼻尖輕嗅。
如果是從前,江黎一定會輕易就被這個男人的花言巧語迷惑,只是現在她做不到。
“沒什麼事就先回去吧,這裡不適合你來。”
“怎麼就不適合,你還是我名義上的老婆,就應該盡你作爲老婆的義務?難道不是?”白凜川將四周打量了一遍,不以爲然的脫下衣服就打算去牀上躺著。
“喂!”江黎詫異的將他拉住,她是真搞不懂白凜川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怎麼說也算是相處這麼久了,可是到如今,她一點也看不透這個男人。
“你想把我脫?”白凜川一副饒有興趣的凝視著江黎,脣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那種別有深意的目光,看得江黎面紅耳赤。
她知曉,自己對白凜川並不能忘情,所以纔會想著盡力躲他遠點。但白凜川卻像是故意對著幹一樣,從公司相遇,到現在找上門。她無法忘記,白凜川婚禮上的那一次,有人說,男人犯錯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原諒有時候得不到理解,反而會等來他的放縱。
“你知道白致遠跟人投資開公司的事?爲什麼後來遇見的時候你不跟我說。”江黎背過身不去看白凜川沒穿衣服的身子,只有這樣,她才能保證自己跟他正常說話。
腰上忽然伸過來兩隻結實的手臂,她詫異看過去,正好撞上白凜川吻過來的脣。她震驚地瞪大雙眸,心跟著突突劇跳起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人已經壓在了牀上,白凜川完美的五官就近在咫尺。
“你爲什麼那麼關心他?難道你真跟他關係匪淺?”白凜川眸光掠過江黎那張絕美的臉,對於江黎的一切資料他後來又調查過,確實跟白致遠沒什麼關係,只是一想到他們在一起心裡就不舒服。
“我是在問你真的,如果無法好好交談,你就給我下去。”江黎掙扎了一下,卻發現無法從白凜川手中掙脫,男女之間的力量真的是無法比較。被白凜川這麼摁著,她根本連動彈一下都困難。
掙扎了幾下都沒用,江黎氣喘的瞪著白凜川,不甘心地再掙扎一下,卻還是一樣的結果。
“我也是在老實說話,白致遠投資開公司的事情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準確來說是不確定。不過現在看你現在這反應,我基本上已經確定了。白致遠會有這種做法完全在情理之中,不管是他還是我都是有私人產業,聰明的人都該爲自己能否所得的一切做好打算。不過,我的產業在國外,你現在是不是想告訴白致遠我的這些私人問題?”
“胡說什麼?”
“別亂動,這場市內的工程是個大項目,不單單只是項目的問題,也是公司在濱陽的代名作。主要是老爺子對這件事情很重視,白致遠公司的事情老爺子也清楚一點,只是沒有證據,誰也不能輕易捅破這層窗戶紙,畢竟誰私底下都有點,你懂我的意思?”白凜川箍住江黎的雙手,溫熱的氣息撲打在她臉上,低沉磁性的嗓音聽起來格外魅惑。
“所以,在我確定要進這家公司前你不告訴我?你就是想利用我。”無意中被他們兄弟倆設計,江黎只覺得胸腔裡的怒火得不到發泄。
“去那裡上班是你執意,我一開始就說過。”
“你!”被白凜川說的無法可說,江黎悶悶的閉上嘴。
忽然發現脖子上一熱,白凜川竟然已經吻了下去,她詫異的瞪大雙眼,拼命想要將他推開,卻怎麼都推不開,反而得到他更加強勢的侵略。
‘嘶——’
身上睡衣被撕破的聲音,在這個寂靜的屋裡顯得格外響亮。江黎迫切的掙扎,但是在白凜川靈活的引導下,也漸漸的配合起來,用白凜川的話來說,就是她身體比她人更誠實。
不知道倆個人是如何滾起來的,只記得當時倆個人都要的很激烈,白凜川像只不知疲倦的猛獸,纏著她一次又一次,讓她一次又一次達至巔峰,那種滿足的聲音總是會在後來想起來面紅耳赤。
早上起來的時候,江黎雙腿疼得合不攏,渾身像被碾壓散架一樣。她怒瞪著房間里正在穿衣服的男人,自己疼得這樣都是他的錯。
白凜川望著江黎那憋屈的臉,笑著從外面端來一盆熱水到她跟前,擰乾毛巾就伸手來替她擦雙腿間。這一舉動讓江黎受驚的顫了一下,下意識的擋住。即使是夫妻,即使做過再親密的事情,可現在光天化日這種事她做不出來。
“擦了就會好點,別亂動。”白凜川絲毫不介意的坐在牀邊,用熱毛巾一點點去擦拭女人最隱秘的地方。
溫熱觸碰到的一剎那,江黎身體微不可查的顫了一下,她不自然的扭動了一下身子。那一點點溫熱將她最近對白凜川牴觸的心也一點點在摧毀。
擦好之後,白凜川又抱著她去浴室洗澡,卻在關門時撞到了從房間出來的肖雯。
看到白凜川的一剎,肖雯不可置信的愣了一下,“你怎麼在這?”
說完這些之後,肖雯看向傳來聲響的浴室,不用說事情也已經明白。但江黎都說跟他要離婚了,簡直就是吃著碗裡還看著鍋裡。
“照顧好我老婆,到時候我會來接的。”白凜川用一貫命令的語氣,說完之後轉身就走。
等肖雯反應過來的時候,白凜川已經不在房間,只有江黎裹著浴巾從浴室出來,裸露的胸口跟脖子處處都留著歡愛的痕跡,明眼人一看不用問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像是被當成抓到偷情一樣,江黎不自然的扭臉不去看肖雯那充滿質問的眼神,“我要去上班了。”
不等肖雯開口,江黎已經急切的拿上設計稿去公司。因爲昨晚白凜川的到來,導致她設計稿中斷。回到公司後,她就埋頭苦畫,在大家交稿前整理好了一份比較滿意的設計稿上去。
可能進公司的時候不太正式,但這一點江黎在見到白致遠之後打算用實力來做給那些人看,自己只是多了一個機會,但也一直在認真把握。可就是這樣,她坐在崗位上,仍舊能夠聽到他們說的話。
對此,江黎只能假裝沒聽到,這些人都是一樣,無非就是妒忌,說了也沒用,只會讓他們更加肆無忌憚的擴散謠言,乾脆也就不解釋了。
設計稿交上去過了兩天,傳聞她稿子被選中應用工程作品,這個意義相當於把公司的身家性命都壓在了上面。相比大家的議論紛紛,江黎更多的是不明所以。公司這麼多設計師,她不覺得自己就是最棒的那一個,可偏偏白致遠卻唯獨挑選了她的。
“爲什麼?”這是江黎進辦公室找到白致遠說的第一句話。
“你說的是什麼爲什麼?”白致遠穿上西裝外套,看起來像是要出門的樣子。
“爲什麼選用我的稿子?我不認爲是他們其中最好的。”江黎冷眼凝視著白致遠,他不是一個胡亂衝動的人,但爲什麼選擇她一個新人,而不是那些老人的。
“每個設計師都夢想成爲最棒的,你有這個實力,而我也願意給你這個機會,你爲什麼不高興?”
“我撤回,稿子我想撤回,把它給我。”江黎伸手到白致遠面前,向他討要稿子。
“現在你拿不到了,稿子不但送到了市長辦公室,而且也已經批下來了。就算現在你不來,我也打算找你,你稿子得到了市內批準,工程咱們公司已經拿到了手。”
“你說什麼?”江黎不可置信的瞪大眼,她實力有多少她清楚,設計稿雖然還可以,但是也不至於在各個公司競爭的當中這麼脫穎而出。
而白致遠把江黎這些當著激動,不以爲然的在沙發上坐下,優雅的倒了兩杯茶示意江黎在對面坐下,“這難道不是好事?誰都想成爲有名的設計師,就連你不也一樣?不過是建築設計師而已,得到了就是你的。”
“你!”江黎怒不可遏的瞪著白致遠,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當即轉身離開,身後還聽到白致遠說話的聲音。
“我準許你休息兩天,就當你爲公司做貢獻。”
白致遠越是這麼說,江黎越是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摔門而出。
按理就像白致遠所說,被選中是好事,可她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
走出公司後,江黎從超市買了點東西打算回家,一個穿著職業裝的女人擋住了她的去路,目光中滿是憎恨。江黎下意識的頓下了腳步,不記得自己跟這個女人認識。
誰知道那個女人二話不說,擡手就是一耳光結結實實打在江黎臉上。那一巴掌來的太真實,也來的太快,灼熱的感覺時刻提醒著江黎被打的事實。她捂著被打的臉,慍怒的看著眼前這個陌生女人,“你爲什麼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