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肅王燕興啟直接從皇宮趕往白晷的府邸,燕興啟的酒意來得快,去得也快。步入將軍府的時候,他已經完全清醒。
白晷一身吉服站在門前迎賓,我和燕興啟代表皇室而來,被請到上桌,與我們同桌的還有燕元宗的幾位兄弟,中午在宮中已經見過,多數都喝得醉醺醺的,坐在那里酒話連篇。
燕興啟和我一起坐下,忍不住笑道:“今晚看來又要大醉一場!”
我提醒他道:“肅王千萬不可喝多了,有些事情說出來反而不好!”
燕興啟感激一笑:“你放心我心里自有回數?!?
因為晚上皇宮還有宴會,來到白晷府上的官員并不太多,不過其中大都是手握兵權的將領,這些人生性粗豪,個個嗜酒如命。隨著宴會的進行,開始略顯拘謹的氣氛也完全放松了起來。
白晷率先向我們這邊走來,燕興啟笑著站起身來,祝賀道:“白大將軍今日嫁女,以后便貴為國丈,我們是親上加親成為一家人了!”
白晷淡然笑道:“白某一心為國,功名富貴卻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句話說得冠冕堂皇,周圍眾人肅然起敬。
他和燕興啟對飲了一杯,又來到我的面前:“平王殿下!白某敬你一杯!”
我慌忙道:“恭喜白大將軍!”白晷和我碰了碰酒杯,隨口說道:“濟州之行,玩得還愉快嗎?”
我微笑道:“還好!”
白晷滿懷深意的點了點頭,轉身走向他席。
燕興啟笑道:“看來你們翁婿倆并沒有太多的話可說?!?
我苦笑道:“肅王不要取笑我了?!?
這時兩名武將走了過來向燕興啟敬酒,我趁機離座借口去方便向白府花園走去。
不知怎么,我隱隱覺著燕興啟并不像晶后所說的那樣簡單,此人表面雖然庸碌無為,可是這樣卻恰恰可以讓人失去對他的防備之心,我甚至懷疑,他在我面前說出燕元宗的秘密都是刻意所為,如果真是這樣,燕興啟倒是一個不得不防的人物。
月色朦朧,整個花園籠上一層若有若無的光暈,身處其中,頓時感覺到遠離酒桌的喧囂。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前方的竹亭中有一位紅衣少女向我轉過身來,卻是白晷的小女兒思綺。
我們幾乎同時開口道:“是你!”
思綺似喜似嗔,月光之下越顯清麗脫俗,儀態萬方,黑長的睫毛忽閃了一下,含羞垂下俏臉,輕聲道:“你……怎么會來到這里?”
我笑道:“酒席太過喧囂,再加上我本身不勝酒力,來到這里偷得片刻清閑?!?
思綺點了點頭,有些惆悵道:“我和姐姐自幼一起長大,還從來未曾分開過……”
我向她身邊走了一步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大小姐嫁給圣上乃是順理成章之事?!蔽铱戳丝此那文樀溃骸坝貌涣颂?,思綺小姐也會嫁人……”
思綺俏臉飛起一抹嫣紅,越發顯得明艷動人。
我敏銳的覺察到,她心中對我定然有幾分情意,若不是忌憚白晷,我早就會對她下手。
我故意嘆了口氣道:“卻不知思綺小姐的未來夫婿是何等風流人物。”
思綺輕聲啐道:“你休要胡說,我何嘗有……什么未來夫婿……”
我輕聲道:“胤空好像記得白將軍曾經說過思綺小姐和吳姓人家的公子早就訂下親事?!逼鋵嵨以缇椭滥鞘前钻型铺碌慕杩?,今日是故意引思綺說出來,借以試探她對我的感覺。
思綺輕輕咬了咬下唇,嬌俏可愛的鼻翼微微翕動了一下,費了好大勇氣才說道:“我何嘗跟他訂過親事……”聲音漸漸變小,幾不可聞。
我心中暗笑,表面卻做出十分惆悵的樣子,長長嘆息一聲道:“自古多情空余恨,這世上不如意之事實在太多了……”
思綺定然猜出我所指的是什么,也是神情黯然。
我正待更進一步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后一個冷冷的聲音道:“白某正要給平王敬酒,沒想到殿下跑到這里來了!”
我回頭看去,卻見白晷面無表情的出現在我的身后,雙目幾乎要噴出火來。
思綺驚慌的叫了一聲:“爹爹!”
“這么晚了,怎么還不回去休息!”白晷怒道。
思綺慌忙向自己居住的小樓中逃去。
我有些尷尬的擠出一絲笑容:“在下私闖貴府花園,還望白大將軍見諒。”
白晷冷笑道:“平王殿下深得太后器重,白某豈敢埋怨!”他對我并沒有任何好感。
我灰溜溜道:“時候已經不早了,胤空先行告退!”
“恕不遠松!”
我心中的沮喪實在是無法用言語形容,剛剛走出白府大門,肅王燕興啟在后面追趕了上來:“平王留步!”
他來到我身邊,埋怨道:“怎么一聲不吭的就走了?”
我笑道:“胤空不勝酒力,無法繼續再戰?!?
燕興啟道:“平王恐怕是嫌宴會嘈雜毫無情趣吧?”他向我詭秘笑道:“今晚我在萬花樓提前訂下酒席,平王有沒有興致一起前去?”
我剛剛被白晷一頓冷落,心中正在著惱,去萬花樓放松一下也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更何況我自從來到秦都之后還未曾見過慕容嫣嫣,借著這個機會剛好和她會面。
來到萬花樓我才知道燕興啟邀請的客人并不止我一個,大秦宗正官劉藝,太仆朱無墨,中山國二皇子張敬延都在受邀之列。慕容嫣嫣并不在這里,這多少讓我感覺有些失望。
我剛剛來到大秦時就和張敬延有過接觸,那時候他曾經幫助太子燕元籍誣我用贗品送禮,那時所受的侮辱我仍舊記憶猶新。
我們今時今日的地位已經和那時全然不同,他的靠山燕元籍早已被貶往營陽,而我現在貴為晶后的義子,惠安帝的義弟。
張敬延也沒有想到我會到來,臉上神情顯得驚惶之至。
我微微一笑,和他們一一見禮。
這間‘軟香閣’我原來從來沒有來過,房間分內外三層,最外面是一個溫泉水池,穿過長廊便可抵達我們吃飯飲酒的廳房,整個房間其實就是一個大大的床榻,正中擺放著一張小小的紅木方桌,房間的西邊墻壁之上開有五個門洞,里面是五間雅致的臥室。
我們除去衣物先在溫泉水池中沐浴,門外走入五位美麗女郎,身上只穿著半透明的粉色孌衣,蒸汽縈繞之中更顯妖嬈多姿。
燕興啟笑道:“這些女子都是剛剛從中山國而來,絕對與大秦美女不同!”
我們齊聲大笑了起來。
張敬延神情尷尬,他也沒有想到這些女子竟然都是中山國人。我心中暗自琢磨,這燕興啟做出如此安排究竟是無心還是刻意為之,對張敬延簡直就是一種侮辱。
幾名女郎伺候我們沐浴完畢,我們換上白色棉袍來到廳房之中,身下床榻居然溫暖無比。
燕興啟解釋道:“這張床榻是根據東胡的大炕做成,下面筑有爐灶?!?
酒桌上擺好了幾樣精致小菜,燕興啟端起酒杯道:“這酒乃是黃蔍所泡,有補腎強身之效,你們馬上就會知道本王所言非虛!”
我們喝了兩杯,那五名中山美女除去孌衣分別來到我們的身邊,整個廳堂頓時一片春色盎然。
我身邊的美女踡伏在我的腿側,軟糯的香舌沿著我的足尖恰到好處的開始舔弄。
燕興啟‘啪!’的一聲拍打在他身邊美女雪白的粉臀之上,頓時多處五根紅色的指印。那美女‘嚶!’地叫了一聲,婉轉嬌柔到了極點,累得我一口酒險些嗆出來。
燕興啟笑道:“中山的女子臀部豐滿,腰肢纖細,雙腿頎長,確實是玩物中的上品!”他句句不離中山二字,毫不顧忌張敬延的感受,張敬延一張面孔變得鐵青,輕輕推開了他身邊的那名女子。
劉藝和朱無墨同時大笑,兩人攬過身邊的美女,上下大肆其手。
燕興啟微笑道:“不過這只是外觀,若是不親身體會,你們絕想不到中山美女的好處,幸虧大秦已經將中山淪為屬國,不然的話我等豈能享受到如此的妙品!”
張敬延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推開欲要向他身上靠來的美女,霍然站起身來,怒道:“肅王故意消遣我來著?”
燕興啟雙目半合半開,不屑道:“消遣你?本王會有這樣的閑情逸致嗎?”他微笑道:“以二皇子的眼光可不可以看出這六名美女中,究竟哪位才是真正的中山美女!”
張敬延嘴唇劇烈的抽動了一下,他終于明白燕興啟請他來的目的就是當著我的面好好羞辱他一番,為我出一出當年太子府中的惡氣。
他目光無比怨毒的看了看我們,轉身向門外走去。
燕興啟哈哈笑道:“夜冷風涼,二皇子還是多穿些衣服!”
六名中山美女倒在床上齊聲嬌笑起來。
燕興啟目光轉向我道:“平王心中是不是舒服多了?”
我笑著點了點頭,這燕興啟為了討好我可謂是用心良苦,居然連這件陳年舊事也能查出來。
朱無墨一旁道:“肅王千歲,朱某也奇怪的很,這六名女子難道并不是中山美女嗎?”
燕興啟笑道:“全都是贗品!不過美女確實貨真價實!”
他向懷中的美女粉臀上又拍了一記:“去把中山的那兩位美女請出來讓客人見識一下!”那美女嬌嗔道:“千歲好生偏心,來到這里,居然還自己帶著女人過來!”
燕興啟發出一聲大笑。
朱無墨和劉藝笑道:“我們還是喜歡本土的女子,中山美女就算給我們,恐怕也水土不服?!彼麄兎謩e攬住兩名美女起身向西墻單間走去。
燕興啟笑著搖了搖頭道:“看來還是我們的品位要高出一籌!”
我心中明白,眼前的一切分明是燕興啟的預先安排,他向我示好的目的究竟何在?難道是想通過我向晶后轉達他的誠意?
兩名身穿黃色長裙的美女在剛才那名女子的引領下來到廳中,兩人身材絕佳,樣貌竟然有七分肖似,俱是滿面春風,皓齒嫣然。黃色長裙領口開得很低,露出半邊雪白豐盈的前胸。透過薄紗依稀可以看到她們纖腿的完美曲線,細膩圓潤的纖纖玉足赤裸,足趾晶瑩。
燕興啟道:“這兩個是我從中山國得來的美女妙芙和妙蓉,兩人雖然不是親生姊妹,可是身材樣貌都如同孿生。”
妙芙和妙蓉分別來到我的身邊跪下,長裙之內竟然空無寸縷,纖長的玉腿靠在我的身側,充滿驚人的彈力。
燕興啟笑道:“平王殿下今晚可以感受一下她們的雙飛之術,本王可以保證,你一定會樂不思蜀!”
二女一左一右攙扶著我來到房間之內,對于燕興啟的這份好意我實在是無法拒絕,此人絕對不同尋常,不但查清了我過去的一切,還深知我的喜好。
妙芙屈身用檀口咬住我棉袍的系帶,輕輕扯開。
妙蓉纖手從身后撫摸著我的前胸,溫軟的香舌沿著我的頸部輕輕吻落,充滿彈性的雙峰從身后擠壓著我的脊背。
兩女分別從上下向我的身體進軍,我舒服的就快要呻吟起來。
燈影突然暗淡了下來,我們彼此的軀體迭合在一起,誘人的節奏回蕩在溫暖的空間之中……
這場欲海搏戰讓我在將軍府的郁悶一掃而光,兩位中山美女果然如燕興啟所說的那般曼妙,其中的愉悅只有親身感受才能知道。
我們彼此交纏著睡在一起,兩女帶著滿足的神情睡去,我不由得又想起了目前的政局,我必須盡快的找到對付白晷的方法,力求在他和晶后兩大陣營之間能夠左右逢源,可是以他今晚對我的態度來看,他對我并沒有任何的好感。如果想改變他的看法,最佳的突破口就是思綺,我露出一絲冷笑,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不管采用什么方法我都要盡快將思綺掌握在自己手中。
清晨醒來的時候,兩女已經離去,來到廳內燕興啟正在悠閑自得的喝著早茶。我在他對面坐下,燕興啟為我倒上一杯茶水,微笑道:“平王睡得可好?”
我端起茶杯笑道:“神清氣爽,通體舒泰!”
燕興啟哈哈大笑了起來,他向我道:“自古有云,禮下于人必有所求,本王也不能免俗!”
他的直白讓我頓時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我慢慢的放下茶盞道:“肅王千歲請講。”
燕興啟道:“大秦少府之職已經懸空多年,本王一直想為國分憂,只可惜先皇對我抱有偏見?!彼麌@了口氣又道:“大秦正值多事之秋,本王雖然能力有限,仍然想為宗室出力,為國解憂,如果可能,平王可不可以將我的意思轉達給太后?”
我心中暗笑,則燕興啟居然盯住了負責宗室供養的少府之職,若是他知道晶后有意讓他相國之位又不知會作何感想,不過這次剛好是一個大好機會,我正好順水推舟的送他一個人情,當下點了點頭道:“肅王放心,胤空一定向母后稟承這件事?!?
燕興啟微笑道:“此事如能促成,本王還有重謝!”
我和燕興啟分手后徑直前往秦宮去參見晶后,來到鳳陽宮,晶后正在門前的花園中采擷著鮮花。
也許是因為燕元宗的大婚,她今日穿上了一襲紅色束身長裙,上面精心繡有一只振翅欲飛的金鳳,身處百花之中,和諧的融入滿園濃濃春意。
橘色晨光籠罩著整個花園,為千姿百態的鮮花罩上一層柔和的光華,時而微風拂過,花瓣上的露珠隨風飄下,劃出一道美麗晶瑩的弧線。
從我的方向剛好可以看到晶后側面的剪影,她的目光充滿了迷惘,唇角流露著淡淡的憂郁,纖手漫不經心的向鮮花摘取,卻忽然發出‘??!’的一聲嬌呼,無意中她的手指被花枝刺破。
我正要上前,卻見許公公和兩名宮女已經跑了過去。
晶后怒道:“混賬東西!連你也敢欺負我!”她將手中花枝盡數扔在地上,向許公公道:“把這片花園給我鏟平!”
“太后……”
“怎么!沒聽到我說的話嗎?”晶后重重的拂下衣袖,轉身向宮內走去,這才看到我。
俏臉上仍然余怒未消:“胤空!這么早!”
我恭恭敬敬的向她行禮道:“孩兒特地來向母后請安!”
晶后點了點頭率先向宮內走去。
晶后誘人的胸部仍在不斷起伏,我的眼光情不自禁在上面多看了兩眼,卻正碰到她冷森森的目光,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
晶后看到我的反應,目光漸漸軟化了下來,嘆了口氣道:“沒想到親生的兒子居然還不如你有心?!?
“母后何出此言?”我隨即反應過來,今日是燕元宗新婚第一天,按理說他和儷姬應該一早來到鳳陽宮向晶后敬茶。
我笑道:“也許……他們春宵苦短……起床晚了,也未必可知……”不知怎么,我心里突然涌出一股酸酸的味道。
晶后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道:“你們年輕人只知道貪圖歡娛,其他的事情完全拋在腦后了。”
我自然知道她心中所指,看到她明艷的容顏,不免又是一陣心猿意馬。
“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這才將燕興啟的事情向晶后稟報了一遍。
晶后點了點頭道:“他之前曾經托別人向我說過這件事,他之所以看中少府之職,無非是想借機搜刮民脂民膏?!?
我笑道:“肅王若是知道母后有意讓他出任相國之位,恐怕會高興的癲了。”
晶后冷笑道:“他始終無法改變貪婪的本性!”
“只要利用得當,他完全可以成為母后的擋風之墻?!?
晶后滿懷深意的笑道:“你一早來在我的面前拼命說著他的好話,是不是得了他的什么好處?”
我呵呵笑道:“胤空就算趁機敲一敲他的竹杠也算是理所當然?!?
晶后也笑了起來。
這時許公公在門外喊道:“皇上駕到!”
晶后的秀眉終于完全舒展開來,看來燕元宗畢竟沒有忘記他的這位母后。
身穿紅色吉服的燕元宗和儷姬并肩走入宮內,我慌忙起身施禮。
燕元宗淡然笑道:“都是一家人,胤空無需如此客氣。”二人從宮女手中接過茶盞,跪倒向晶后敬茶。
我忽然留意到儷姬頸后有一道觸目驚心的淤痕,我心中不由得一顫,難道她昨晚遭到了燕元宗這個變態的折磨。
儷姬為了掩飾這道淤痕今日特地穿上了高領長裙,她俏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從表面絕對看不出她內心的痛苦。
晶后微笑著將他們兩個攙起來,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道:“元宗,你總算成家了,你父皇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說話間眼圈紅了起來,
燕元宗道:“母后放心,孩兒以后一定勵精圖治,讓大秦日益強盛?!?
晶后擦去眼淚道:“你能有此心思,為娘就放心了……”她一手捉住燕元宗,一手拉住儷姬,將兩人的手掌迭合在一起,晃了晃道:“你們眼前最重要的事情還是給大秦皇室續下香火!”
燕元宗的臉色猛然一變,隨即又迅速回復了正常。
儷姬的美眸中涌現出無限幽怨。
我一直在留意兩人的表情變化,晶后的注意力僅僅集中在燕元宗身上,笑著拍了拍他的肩頭:“傻孩子,生兒育女乃是人生畢竟之路,你雖說貴為帝王,一樣也要經歷此事?!?
儷姬俏臉通紅的垂下頭去。
晶后道:“今日難得你們都在,陪我一起用早膳!”
許公公早已安排宮女在外間擺好各色早點和果品。
我們一起來到桌前落座。
晶后心情好轉了許多,不時講著燕元宗兒時的趣事,儷姬時而發出陣陣淺笑,燕元宗卻毫無表情,只顧埋頭吃著東西。
儷姬目光專注的盯著晶后,時而發出一兩聲會心的微笑,風姿誘人到了極點。
我忽然產生了一個極其大膽的念頭,而且馬上付諸實施,我的腳悄聲無息的從桌下伸了出去,準確的尋找到儷姬的纖足,用足背輕輕摩挲著她的腳踝。
儷姬嬌軀一顫,剛剛夾起的點心又掉到托盤之中。
晶后關切道:“你怎么了?”
儷姬迅速鎮靜了下來,微笑道:“母后,孩兒只是一時失手。”
燕元宗有些不滿的瞪了她一眼,儷姬纖足向后縮去,卻僅僅后退了些許的距離,我繼續跟上,用腳勾住她圓潤的足踝向前牽拉。
我表面上卻仍然和晶后談笑風生,儷姬的手下意識的抓住燕元宗的臂膀。
燕元宗冷冷拂落儷姬的纖手道:“這里是皇宮,規矩和你原來全然不同?!?
儷姬遭到他的冷遇,神情黯然之至,晶后怒道:“元宗,你這孩子怎地如此說話!”
儷姬溫柔道:“母后切莫怪罪皇上,此事原是孩兒的不是……”
我笑道:“皇兄也是無心的,心中并無斥責皇后之意。”腳背大膽的沿著儷姬的足踝向上,輕輕摩擦著她的小腿。
儷姬再不退縮,小腿并攏將我不安份的大腳夾住,我們的目光瞬間相觸,雖然是驚鴻一瞥,彼此的眼中同時蕩漾出一絲春意。
這種心跳中的旖旎更加的韻味無窮,直到晶后起身,我才把腳收回,儷姬趁機看了我一眼,俏臉緋紅的垂下頭去。
看著燕元宗和儷姬離開,晶后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充滿惆悵道:“你有沒有感覺到元宗和儷姬之間有些不對?”
我點了點頭道:“母后無需顧慮,假以時日他們之間定然會產生感情?!?
晶后道:“希望這樣才好……”她轉向我道:“這些日子我忙于朝政,把你和白晷小女兒的事情忘記了,找個機會我會再向白晷提及此事?!?
我趁機表白道:“此事不提也罷,白晷對我并無好感,再說孩兒對思綺并無太多想法……”我向晶后走了一步低聲道:“孩兒心中只牽掛著母后一個……”
晶后冷冷看了我一眼道:“胤空,難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昨晚跟燕興啟去了什么地方嗎?”
我尷尬笑道:“孩兒就算和其他女子在一起,心中仍然想著母后!”
“大膽!”晶后柳眉倒豎,揚起纖手狠狠的給了我一個耳光。
我慌忙跪倒在她的面前。
“混賬東西,居然拿本宮和那幫煙花女子相比!”晶后氣得俏臉煞白,嬌軀不住顫抖。
我心中非但沒有感到任何恐懼,反而感到莫名的欣喜,她越是表現出這樣的憤怒,越是表明我在她的內心中已經占有一席之地。
我張臂抱住她的玉腿,真摯道:“即便是母后要殺了孩兒,孩兒也要把心中話說出來,我無時無刻都在想著母后?!?
晶后反手在我臉上又是一掌,低聲道:“放開我!”
我仍然抱住她的雙腿不放,晶后怒極一掌接著一掌的打在我的臉上,我閉上眼睛仰起頭默默承受著,忽然一滴冰冷的淚水低落在我的臉上,我詫異的睜開雙目,卻見晶后的目光終于軟化了下來,腮邊仍有一顆晶瑩的淚珠猶未落下。
我慢慢站起身來,晶后憐惜的撫摸著我被打得紅腫的面龐,我猛然將她的嬌軀擁入了懷中。晶后的嬌軀在我懷中不由自主的戰栗起來,我抱起她的嬌軀向內室的床榻走去……
走出鳳陽宮的時候已經是正午十分,晶后的激情呢噥仍然回蕩在我的腦海之中,我忽然發現自己對晶后的迷戀幾乎不能自拔,現在的我仿佛游走于刀鋒邊緣,稍有不慎恐怕將落到萬劫不復的境地。
肅王燕興啟成為相國之后,一定會對我感激萬分,我們的關系肯定會因此而更進一層。按照沈馳的計劃,晶后暫時并不會向白晷采取行動,這段時間應該是最為平靜的時刻。我剛好利用這個機會考慮如何接近白晷,甚至獲取他的信任。
瑤如的病痛沒有任何好轉的跡象,斷命七絕針帶給她的痛苦一日強似一日,孫三分利用所有的方法對她進行鎮痛,可是看起來效果始終不大。田玉麟仿佛在人間消失了一般,沒有任何的音訊,隨著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我開始喪失了信心。
這是我從濟州返回后第一次去拜會陳子蘇,來到他府上的時候,他正在攙扶著夫人小心的在院內走路,孫三分果然妙手回春,看陳夫人的情形完全恢復只是遲早的事情了。
陳子蘇看到我慌忙招呼我桌下,我讓唐昧去外面買些酒菜,中午便在他這里吃飯。
陳子蘇從我的臉色就已經看出我有心事,微笑道:“平王從濟州游玩回來,似乎心情比原來還要沉重許多!”
我苦笑道:“回來的這幾天,諸般事情一股腦全部用了過來,我幾乎要招架不住了,今日才能抽出時間拜會先生?!?
陳子蘇早已從孫三分那里知道我回來的消息,他笑道:“本來我想去府上拜會殿下,可是考慮到平王心境紛亂,還是讓你冷靜下來再去,沒想到殿下今日親自來了?!?
我嘆了口氣道:“胤空今日前來,是特地向先生請教的。”
陳子蘇道:“平王有話盡管直說?!?
我這才將這段日子發生的事情一一向陳子蘇道來,陳子蘇一邊傾聽一邊點頭。當我說到沈馳提出讓肅王燕興啟為相國之事時,他微微皺了皺眉頭道:“殿下有沒有想過這沈馳因何會提出這個人選?”
我笑道:“這點我早就考慮過,可是根據我的了解沈馳和燕興啟之間并沒有過任何交往?!?
陳子蘇點了點頭道:“這么說,沈馳僅僅是用燕興啟來轉移白晷的目標這么簡單!”他似乎并未全信。
我繼續說道:“沈馳此人的確不好捉摸,他為了掩飾自身來到秦都的真正目的,還讓晶后從外地調遣數十名被貶敵的官員?!?
陳子蘇道:“這些官員殿下有沒有調查過?”
“應該沒有什么問題,多數跟沈馳都沒有交往?!?
陳子蘇道:“我總覺著沈馳真正的目的并不在迷惑白晷,可是一時間也無法猜透他的真正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