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淳參加完議會,又忙了一天公務,天黑的時候才回家。
現(xiàn)在封了王,住的地方也寬了許多,張淳白天基本不在家,都還有些不熟悉這個新大院。
他進了正房,聽到隔間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知道是鄒亦菲在洗澡。于是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想趁機一覽春色。
他進了隔間,卻沒看到小桃在里面伺候,估計是去加水了。浴桶很高,桶里洗澡的人只露了頭頂在上面,現(xiàn)在她洗得正歡,腳都伸出桶上來了。
張淳到了近處,突然沖了上去,嘴里喊著親親,雙手直接抓住一只玉腿......
“啊!......”
“啊......”
桶里的人和張淳一起叫了起來......
那人根本不是鄒亦菲,而是侯靈!
“呀!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張淳急忙跑出隔間,在大廳里連連道歉。
“你......哎呀......”侯靈想罵,但是又不知道怎么罵,心里轉念一想,又覺得羞憤難當,最后只得輕輕嗚咽起來。
張淳聽到抽泣聲,也不知道該怎么辦,總不可能又進去吧,正在無所適從的時候,鄒亦菲和小桃聽到聲音,跑了過來。
“呀,夫君,怎么了?你怎么跑到這邊來了?”鄒亦菲疑惑的問張淳。
“這邊?這邊是哪邊?我應該在那邊?”原來張淳是搞錯房間了......
鄒亦菲進到隔間里,一下子就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生氣地瞪了張淳一眼,就進去安慰侯靈了。
張淳終于松了口氣,撒丫子就往外跑,想想剛才那尷尬勁,真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不過又回想一下那羊脂玉般的胴體......
“下流!”他趕緊收住了自己的胡思亂想。
鄒亦菲許久沒回來,張淳心里七上八下地自己上了床,準備睡著的時候,鄒亦菲終于回來了。
“呀......怎么樣?”張淳迫不及待地問。
“什么怎么樣?”鄒亦菲故意不理他。
“唉......我只以為那是你啊......我......”張淳想解釋,但是什么解釋現(xiàn)在都顯得蒼白無力。
“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鄒亦菲板著臉,打斷了張淳。
“哇......冤枉啊,我真是不小心走錯的啊,那侯姑娘我才見了幾次......”
“見了幾次就起了歹心了?”鄒亦菲不依不饒。
“呀......夫人啊......我......我真的是冤枉啊,剛才我也和她道歉了的......”
“道歉有什么用?人家可還是黃花大閨女,這樣被你看了,她還怎么嫁人?”
“哇......不會吧,又沒有人知道......”
“沒人知道?你,我,小桃不是都知道了嗎?要是真沒人知道,還不知道你要干出什么事來呢?”鄒亦菲還一臉的怒意。
“那要我怎么辦?負荊請罪?”張淳苦著臉問道。
“呵呵,怎么辦?今天晚上你就去那邊睡?。 编u亦菲繃不住,笑了起來。
“去哪邊睡?”張淳不知道鄒亦菲什么意思。
“去和靈妹妹睡啊!”鄒亦菲重復道。
“???......你......生氣歸生氣,也不能亂說啊,本來都沒什么的,你這樣......”
“哎呀!我讓你把靈妹妹收了,不然她可要尋短見的?”鄒亦菲非常嚴肅地說。
“......”張淳看到鄒亦菲不像是開玩笑,他倒是楞住了。
“你是不愿意要靈妹妹?”鄒亦菲又問。
“不是,不是......”張淳搖頭道。
“那你就是故意的咯?”
“啊......我不.....”
“反正你現(xiàn)在就兩個選擇,要么就去要了她,要么就不去,任她懸梁自盡......”
“那......我就去唄......”張淳小心地看著鄒亦菲的表情。
“小桃已經(jīng)在那邊伺候好了,你直接去就是!”鄒亦菲微微笑了一下。
張淳還是覺得有些不妥,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辦,只得忐忑地來到侯靈的房間。
房間門沒關,燈也還亮著,小桃站在門口示意張淳往里走。
張淳心一橫,也不管什么了,直接走了進去。發(fā)現(xiàn)侯靈已經(jīng)躺在床上了,只是背朝外,沒有看張淳。
張淳慢慢坐到床邊,感覺尷尬到了極點,于是吞吞吐吐地說:“侯姑娘,我.....真的對.....”
“王爺對我,可有半點喜歡?”張淳沒完,侯靈已經(jīng)開口了,只是沒有轉過身來。
突然這么一問,張淳有點反應不過來?!澳?.....這么漂亮,我當然喜歡!”
“那我以后就是王爺?shù)娜肆?,只望王爺莫要嫌棄我是鄉(xiāng)野丫頭......”侯靈說著轉過身來掀開了被子,嬌軀橫陳,無限誘惑。
都到了這樣的地步,張淳自然不敢再啰嗦,否則怎么對得起觀眾?
一夜纏綿,張淳醒來時侯靈已經(jīng)不在床上了,只見鄒亦菲端了早餐放在他面前。
“恭喜夫君又得了個美人啊?!彼ξ乜粗鴱埓?。
這個態(tài)度,讓張淳有點詫異,老公多娶了個老婆,你不生氣也就罷了,居然還開心?
“難道你都不介意?”他問道。
“介意?我在廣宗城的時候,主人七個侍妾,十多個丫環(huán)。伺候不好的時候就是一頓毒打,關到柴房里餓上幾天。你說他的侍妾和丫環(huán)們介意嗎?”鄒亦菲坐到張淳的身邊,柔情說道。
“能得夫君垂愛,是我天大的福氣。夫君對我敬如賓客,從不訓斥。這樣的日子我以前想都不敢想。靈妹妹生性乖巧,天生麗質,你善待他們兄妹,他對你心懷感激。”
“前天她收到幽州來信,他哥哥救回了全村的人。她正不知怎么報答你呢,你倒是給了別人機會......”鄒亦菲給了張淳一個白眼,溫柔地給他穿起衣服來。
“這么說來,我才是受害人咯?”
“哼!”鄒亦菲輕輕打了一下張淳。
“哎呀,這左擁右抱的日子過得真是舒服,可惜今天又要出發(fā)去洛陽了?!?
“你要去洛陽?”鄒亦菲心里一驚。
“嗯,去與漢廷和談?!?
“深入敵人腹地,那多危險?。繛槭裁床蛔寗e人去?”鄒亦菲擔心道。
“唉......論身份,論才能,沒有比我更合適的了?!睆埓敬鸬馈!澳惴判?,我現(xiàn)在神功大成,別人傷不了我。你看!”
張淳說著就在手里運出一個火球,火球呼呼轉了幾圈,又消失在他手里。
鄒亦菲見過張淳練功,也知道張淳靈氣的厲害。聽張淳說得這么輕松,她也放心了不少。
“那你今天去洛陽......不是......要很久才回來?”鄒亦菲悠悠地說著,臉上泛起紅暈,呼吸都有點急促了。
張淳自然懂得是什么意思,二話不說,把美人推倒在床上......
下午時候,張淳帶了李大牛和趙云,另外還有幾個貼身護衛(wèi),就準備出發(fā)。
張寧和彭濟特意到城門送行。
“弟弟,此去洛陽,不遠千里,你一定要保重!”張寧關心地叮囑著。
“姐姐放心,我們騎馬去,坐船回,這來回不過一個月而已。和談的事我會盡最大努力,爭取能得更大的好處!”張淳表態(tài)道。
“這和談不過是緩兵之計而已,我們與漢室已是不共戴天之敵,遲早還是要開戰(zhàn)的?!睆垖幷f道。
“坤國剛立,根基未穩(wěn),正是需要時間發(fā)展的時候,能得一年好一年。而且漢室將傾,到時候天下紛亂,還不知道是什么局面呢?!辈还軓埓臼遣皇侵罋v史,就按現(xiàn)在的形勢來看,大漢氣數(shù)也是到頭了。
“景王,此去洛陽務必小心,我怕有些別有居心的人,會對你不利!”彭濟交代道。
“彭先生放心!一般兵器現(xiàn)在傷不了我,而且有趙云護衛(wèi),沒人能敵!”張淳笑道。
“老夫就是擔心景王這仙術,如今漢廷還未知是你使的仙術,若是你去洛陽有所顯露,我怕會招來麻煩?!?
彭濟的顧慮是合理的。如果讓人知道這樣的大殺器是張淳放出來的,那可能無論如何要想辦法對付他。
“嗯,我一定小心行事,隱藏好自己!扮豬吃虎的道理我懂!”張淳笑道。
“呵呵,以景王的智謀,應是可以應對自如的。洛陽城內(nèi)有一家悅來酒樓,那里的老板叫李汾,他是我們自己人。如有需要,你可以去那里求助。但是務必隱蔽行事,以免暴露了他的身份。”彭濟細心地交代道。
“好的,我記下了,先生真是想得周到?!?
“嗯,那老夫恭送王爺,祝王爺一切順利,早日歸來!”
“好了!時候不早了,走吧!”張淳一揮手,拍馬回身就出了城。
從信都到洛陽大概有一千三百里路,騎馬慢的話就要十天,快的話也要六七天。反正張淳他們不急,在冀州境內(nèi)慢慢走,看看湖光山色,體察一下百姓生活。
大戰(zhàn)剛過,寒冬又至,一路上看到許多饑寒交迫的人。張淳于心不忍,拿出許多錢財施舍給他們,不過他也知道,這點錢其實根本無濟于事,真正要改變這個現(xiàn)狀,還是要從政策下手,而且這也不是一天兩天可以搞好的事情。
“路漫漫,其修遠兮啊......”張淳深感責任之重。
出了冀州,就進入司隸州的地界,因為逃避戰(zhàn)亂,司隸州的百姓要比冀州多許多,路過的小縣城都是人來人往絡繹不絕。這景象和冀州相比確實相差很大。
到了河內(nèi)郡府懷縣,張淳更是看到了比信都繁華得多的景象。街頭巷尾人頭攢動,大有太平盛世的感覺。
剛好傍晚,張淳一行就找了間靠河的客棧住了下來??蜅@锏娜瞬欢?,張淳吃飯時,聽到一位旅客站在不遠處的窗邊吟詩作賦。
“尋修軌以增舉兮,邈悠悠之未央?!?
“山風汩以飚涌兮,氣懆懆而厲涼?!?
“云郁術而四塞兮,雨濛濛而漸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