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這也不賴,總算是得償所愿了,雖然具體是怎么來的他腦袋里還充滿了問號。看房門吱吱呀呀擺動的情況,林家仁好險沒覺得自己神經錯亂:剛才在床榻邊上應該的確是坐了一個人?
后來他才得知,那是由于照顧自己的侍女得到了來自尚香姐“他一醒來就立刻通知我”這樣的通知,才那么急沖沖地奪門而出打報告去了。
不過這時林家仁還是有些苦逼的,不知為何一醒過來就感覺到頭重腳輕口干舌燥,“難道是昨天擼多了?”本以為自上次以后就會告別那樣的日子,結果還不是要自己來……一想到這,某人不禁怨念叢生:周圍明明有那么多妹子,卻只能看不能摸,就連好不容易推倒了的……等會兒,玲真的是自己推倒的么?
這么一想,他就更覺得苦逼了。
還沒等他將顧影自憐深入地進行下去,尚香姐就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見到林家仁坐在榻上,喊道:“你是怎么回事?給我說清楚!”
“啊,什么?”他哪知道怎么回事啊,“我只記得去完茅房之后往回走,在之后的事情就記不得了。”這是實話,除非這之后他失憶了。
“要不是你去太久沒回來,我派人去找你的話,你還不知道要在那躺多久呢!”
“誒,我暈了么?是自己暈的還是被人敲暈的?”
尚香姐白了他一眼,這么淺顯的道理還問:“要是有人敲暈你,你還會在那里么?大夫檢查過了,說你是自己暈過去的……我聽姐姐說之前你也有過一次,你身體也太虛了吧?”雖然是嘲諷的言語,可林家仁聽來卻是那么的溫暖,天知道他從哪聽出來尚香姐是在關心他的。
“呼——”長舒一口氣,不管怎樣也算是從姐妹倆那里逃出來了,大概是這個身體覺得自己像是在受虐待一樣,不爭氣或者說恰到好處地表示自己要罷工了吧?
“別光顧著嘆氣,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醫官說了,造成暈厥的原因有好幾種,而你這樣的突發性暈厥卻不多,像是氣血不足、過度勞累還有某些疾病……”
“呃,主公,多謝關心!不過我每天吃的都很好,也有定期看大夫,應該不會有什么病的。至于勞累過度嘛,還真有可能。”
“得了吧,我都沒列舉完,前面這些不過就是個引子,你還真蹬鼻子上臉啊!”要說手下誰勞累過度尚香姐都信,唯獨這個滿篇不良記錄的家伙,說什么她都不敢相信他會努力認真工作得把自個兒都弄病了?“說!”尚香姐忽然提高了分貝:“你是不是食用了過量的丹藥?!”
“啥?”丹藥?你當我就那么想長生不老或者延年益壽啊?我才不信那種虛妄的東西!“主公為什么這么問?屬下可是從來沒有碰過丹藥啊!”
“哼,大夫說的那些可能里邊,用最簡單的排除法就能知道,你是不是在荊州染上的惡習?!”
“冤枉啊主公,雖然我的確在襄陽有碰上過兜售假藥的,但也深知其害處,是斷然不會服用的啊。屬下非常清楚,別看他們宣傳說什么‘一顆見效免卻煩惱,兩顆下肚快活似仙’,可誰信誰二球啊,主公是知道我的,我又不傻怎么可能上當呢?!”
“哦?可是我聽說那些東西人一旦吃了就會控制不住的還想再吃,無論你是誰都會被丹藥所控制……”也就是所謂的上癮了。
“不不不,主公你也太小看我了,好歹我也是久經誘惑的啊,不能碰的絕對不會碰!”接下來就是林家仁的一頓唧唧歪歪,對于許久沒有聽過形如拉鋸戰一樣語言的尚香姐來說,也是難以招架,到后來實在受不了對方了,才以勉強相信對方為由結束了這一話題,當然她還是撂下了狠話:如果被她發現了你有那方面的嗜好,她是不會留情的,軟禁到戒掉為止那是沒商量的!
“沒問題,我可以保證!”
林家仁是這么回答的。同時,尚香姐也表示外出辦事照舊,三天后啟程。
林家仁悻悻地回到了家,將發生的事情向各位紅顏照實說了一遍,順便感慨了一下自己運氣實在是不咋滴,明顯一副“求安慰求撫摸”的樣子:“你們說主公是不是蠻橫不講理,我是不是很受委屈?”
林家仁驚奇的發現,得來的卻是并不一致的回復:支持派表示,家仁你辛苦了,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咱們安慰你受傷的心靈就是了;而反對派認為,你委屈個毛線啊,要是她們在那個位置也肯定是不管實際情況先罵一頓再說,誰讓你欠收拾!
而站隊情況也是讓他大跌眼鏡,溫柔婉約地表達支持自己的,是黃月英和穎兒,一副不待見樣還不時哼哼的反對自己的,是玲和魏薇。由此可見,對一件事情的看法還是由其性格決定的啊!
我太陽啊,大大的太陽啊!為毛她們四個人說著說著的就吵起來了?而且還是各炒各的,剛才我還覺著有人支持是很不錯的,這下子又是要推遲晚飯的情況么?雖然林家仁是爭論的對象,但很明顯他不愿意被牽扯其中,找了個由頭腳底抹油就開溜了。
“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跑出屋子就聽到了遠處傳來的喊聲,那是家將們在練武房揮灑汗水吧?說起來馬忠也回來了,整天沒事就跟沙摩柯打過去打過來的,聽說他倆的武藝現在已經不分伯仲了,而且還成了好基友,除了對打就是合起伙來打別人,經常都能聽到來自于練武房的慘叫聲——誰讓林家仁有不得外出打架鬧事的禁令呢?給自己人付醫藥費,出診的又是自己的門客,總歸能節約點開支。當然帶來的積極影響也不是沒有,家將們的功夫基本上屬于突飛猛進的狀態就是了,同時來投靠他的人也變少了,因為敢來的都是不怕被搞成殘廢的。
當然她們爭吵的內容可不完全是這個,誰讓林家仁嘴上也沒個拉鏈,要被外派封邑的事情他也給說了,還說這一次去會稽就是尚香姐特別恩寵讓自己選地去,為了彌補一個錯失而撒了一個謊,其實林家仁也挺慚愧的,不過總不能說是為了和小日本貿易吧?
不過就這樣,他們還是吵著嚷著要一塊去。當然唯一沒提這個的只有玲,原因嘛,那就是她清楚地知道某人少不了她的保護。
原本林家仁認為扶桑基本上屬于窮的沒邊了,志上的記載不也是么,他們跑去進貢魏國的東西都是些什么啊?“生口”男四人、女六人,染色木棉布兩匹兩丈,然后……沒了。大哥,這是進貢好不好!就這樣曹睿還高興的不得了,又是賜封又是回贈的,而且據說回贈的貨物之價值乃是其進貢之數十倍。
天朝自古以來的“禮尚往來”姑且不評價,進貢的也太那啥了吧?當然林家仁之前的意識里異民族并沒有那么聰明能把經濟搞活,他就以為是他們窮,實際上呢?人家扶桑是在學習其他國家的做法,從前吧跟大漢有朝貢關系的那些偏遠地區國家也是這么的,用極少量的進貢來交換極多的回贈,沒辦法大國就好這個面子,哪怕是咬著牙也得送!
好在他們現在的宗主依舊是遼東公孫氏,否則尚香姐又得頭疼了。
這里順帶說一下,千雪是如何成為卑彌呼的。
其實也簡單,一個字“打”,武力震懾那群海戰陸戰皆是渣滓的守舊勢力,逼迫他們否掉現任卑彌呼而承認千雪的合法地位,當然了你再使用武力有的東西也不得不因地制宜因時制宜,為了不使遼東公孫康找茬,千雪依舊向其稱臣,并且保持貿易穩定。可是由于在江東羈留其間的所見所聞,千雪有了太多新鮮的思想需要付諸實施,卻苦于島國發展遲緩,加之與遼東貿易皆是出多入少,每每是以礦產人口換取生活必需品,長此以往別說自己的倭國富強夢不可能實施了,就連最基本的生活都有困難。
于是她把目光瞄準了幫她奪取政權的尚香姐勢力,而尚香姐則以對方海船技術作為交換,加上原本的交情,表示雙方互利互惠,初步達成了貿易協定,而具體事項由林家仁負責。
所謂海船就是指能飄洋過海的船只,扶桑由于尊徐福為神,所以當年他東渡帶來的所有東西幾乎都保存完好,其中就有東渡日本的大船,甚至連當年造海船的手藝都傳了下來,雖說無可避免地被公孫氏強行要走了一部分,但仍有一部分人躲到了深山甚至上了早先被藏起來的船,被保留了下來。
想要統一江東就必須得有兩樣東西,水軍和陸軍,然而水軍自然是比不過孫權,陸軍也強不了多少,想要突破就得從海上來,不得不說尚香姐想的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