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沒想到,當天晚上就出了狀況:我們剛剛把油彩啊什么的摸到臉上,衣服都還沒來得及脫,陵陽方面的軍隊就打過來了。不得不說我的預感很正確,于是我吩咐眾人拿好武器,就以山越人的形象跟他們打,騎馬的給我沖前面,步兵給我好生防守酒家!接著我們口中念著‘令舉大人舉世無雙’、‘山越萬歲’等口號以酒店為中心開始廝殺了起來!那家伙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
“呃,哪里來的鑼鼓和鞭炮啊?”
看林家仁說的繪聲繪色,尚香姐其實也不好意思打斷,只是這家伙貌似越來越離譜了,不得不提醒一下……話說這狐貍真能說,都一下午了他連口水都沒喝過,不累的么?尚香姐打打哈欠又繼續(xù)聽了起來。
“形容,形容懂么?然后我心里不斷念著‘主公給我力量’,就飛也似的跑了出去,站在底樓指揮他們。”
“底樓……你看得見騎馬隊么?”尚香姐的打岔是越來越多了,話說在這么一個打仗專家面前,林家仁充其量就算個磚家,磚頭還是自產(chǎn)自銷、循環(huán)使用的那種。
“就是讓他們自由發(fā)揮,自由發(fā)揮啦~~~我在樓下真正指揮的自然就是留守下來的士兵咯!”
“敵人都去打騎馬隊了,你還指揮什么?”
好刁鉆的見解!
林家仁只得愣頭愣腦呆立當場,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倒也不是說林家仁在編故事將,只是略有夸張,略有夸張而已……
“嗯嗯,你還是繼續(xù)吧……免得你怪我打斷你。”看出林家仁尷尬非常,尚香姐干脆就讓他繼續(xù),至于圓場什么的就不計較了。
感激是在心中懷著的,眼神卻是表露的,反正也沒有其他人在,林家仁稍微厚臉皮一下也無所謂了:“是這樣滴!總之我們?nèi)挛宄桶涯腔锶粟s跑,哦,應該是打散了,然后我們就跑了,反正他們也沒馬,怎么也跑不贏有馬的我們!”
“你之前不是說馬只有一百零八匹么?”
靠!尚香姐的記性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了?還是說凡是戰(zhàn)爭相關就記得這么清楚?林家仁腹誹著,嘴上卻打馬虎眼道:“他們那群渣渣的速度,哪兒及得上咱們每天都幫老百姓劈材挑水而且夜了還在山地訓練的策飛軍啊?!”
此話一出,尚香姐的情緒果不其然就被調(diào)動起來了,一股自豪的感覺油然而生:“那是,忠于我的軍隊自然出眾!”全然忘記了對林家仁的繼續(xù)吐槽這件正事。
“然后,咱們就穿越林海,在山間狂奔,一路賣力而行,直到真的在三日后找到主公所在!”還有句話林家仁沒說,要不是他本人在拖后腿拉低了整個騎馬隊的行軍速度,那堆步兵又怎么會僅僅晚個半日的路程抵達目的地?可是他的解釋卻是“都是陳副將的錯,弄了這么重一口鐘(擴音器),害的大家要放慢速度等馬車!”反正他也是老大,隨便他怎么說也沒人有意見,起碼表面上是這樣。
總之,當時看到雷鳴閃電的不正常軌跡之后,林家仁也不大敢靠近只好派了一些人上山區(qū)看看情況,誰知道沒過多久山上就亮起火把來了,可沒把派去的探子嚇個半死。可總有那么些膽大的人(林家仁挑人除了看忍耐就是勇氣了)抱著反正下邊離地起碼也得好幾米,大不了同歸于盡的心態(tài),從背后緩緩爬了過去。
這一看才不得了,兵確實是有,但是隔了十多米才有一個,其他的都是草人!而且不多時這群兵突然就動了起來,貌似被召集到一處想要開始扁人了。
也就是說,林家仁他們剛剛好就是在周瑜離開之后用二十多個人接管了山谷兩側(cè),并且發(fā)現(xiàn)了鋼針,而且這時候雨還不小,不少被扔在這里的火把都熄滅了,所以才沒有引人注意。
然后就是林家仁的裝神弄鬼了——周瑜可以,即使是理科白癡的林家仁也可以!畢竟引雷這個東東,早在幼兒科普讀物《十萬個為什么》中就已經(jīng)被解答了,更何況林家仁小時候還不知天高地厚地試了那么一會(估計是那時候被引來的雷嚇到了,才導致理科全部學不懂吧)。
“嗯,這就是整個故事,呃整個過程了,主公還有什么要問的么?”說了后半句話林家仁就后悔了,這不是找不自在的行為么?
“原來你的家鄉(xiāng)也懂得引雷之法,不僅如此還能造出如此別致的東西……”說著,尚香姐單手舉起了雖是金銀打造卻十分粗制濫造的破爛流丟一口鐘,饒有興趣地觀察著。
喂喂,不是吧,這沒十幾斤的東西,尚香姐單手就舉起來了,她是……怪物么?林家仁覺得這東西他抱起來都有些困難,尚香姐這個動作外加臉不紅氣不喘的,真是讓人氣餒呢……
“家仁,你說這個東西就真的能把聲音放大?”
“是啊,你又不是沒看我用過,昨天從地道上來的時候,不就躲在角落里朝他們喊了么?”不用說,躲在角落里這種事情肯定是林家仁提議并且親自實施的戰(zhàn)略舉措,雖然尚香姐很鄙視就是了。
“你還好意思說躲在角落里的事?”明顯尚香姐是被勾起了不快的回憶。
不過林家仁早就知道該怎么回答了:“必須造成狹小的空間,利用回聲才能增加分貝,而且不清不楚的聲音不是更能震撼他們么?”
“什么回聲、分貝的?既然有地道,還多此一舉做什么?”估計尚香姐是不能理解林家仁這種顯擺的心態(tài)的啦。
“呃,話說回來,那個叫嚴畯的還真不在海陽啊?”
“查無此人,只有那個秦議,也就是姓秦的那個校尉——果然如你所說,毫無抵抗就投降了,而且相當諂媚,我都不知道是該用他、關他還是殺他了。”說著,尚香姐不禁扶額嘆息,看來她還是不太受得了蜜糖攻勢。
“那就放了唄,放到我手下做事,我來好好調(diào)教調(diào)教!”嗯,是滴蠟呢,還是五花大綁呢,真?zhèn)X筋啊……
“好吧好吧,你看著辦,不過還有件是得確認下,那就是關于紹兒是否真的想要和二哥議和的事,否則錯過了救援……嗯,就五天吧,你去給我搞清楚!”
“……是!”又是一件棘手的事情啊~~~就不能讓我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