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天兵救走化閃無所謂,于異也不知道關著這電壇壇主能干嘛,他要想撕,張品生肯定反對,即然不能撕,留著吃飯啊,但問題是,蕩魔都尉府中還有看押化閃和一些天兵的二十多個神兵,天兵若沖下去,神兵必然會被誅殺凈盡,于異不把人命當回事,可這些神兵是他手下,而且就是因為敬他重他而冒死跟隨他的,那是自己人,于異對自己人卻看得重。
絕不能讓天兵沖下去,于異腦中閃念,雙目一瞪,猛地大喝一聲:“我撕了你。”右手不迎擊木德星君的白棍子,卻是虎嘯一聲,劈頭蓋臉向木德星君抓去,那架勢,擺明了是拼著挨上一棍子,也要揪住木德星君。
木德星君一看這架勢,不妙,他打了于異兩棍子,再打一棍子又如何,能保證打死于異或至少打暈于異嗎?不能,但于異生撕鄧愉的事他卻是知道的,這要是給于異揪住了,他可沒那個自信能擋得住于異一撕,不敢冒險,急收了白棍子,靈力回到黑棍子上,迎著于異伸來的手就是一棍子砸過去,同時抽身后退——萬一于異另一只手從下面兜過來呢,還是離遠點安全。
不想于異就是要他退,他一退,于異霍地收手,同時后退,退出十余丈,神念一動,七珠射月從龜殼中調了出來,人入龜殼,靈力猛然發動,七道彩光激射而出,剎時間把天地照成一片七彩之色。
木德星君雖退,眼睛注視著于異,見于異也退,還以為他要跑,結果突然出現個龜殼,然后于異往龜殼中一跳,他還納悶了:“難道這小子屬烏龜的,打不過了往龜殼里鉆,可也不對啊。”不成想眼前突地彩光一閃,剎時間雙目難睜。
“啊呀上當了,這孽畜有寶。”木德星君大吃一驚,急把雙眼一閉,伸手攔在眼前,想從指縫里再看時,不想那彩光強烈無比,即便是指縫里透出的光,同樣刺眼,根本睜不開眼睛。
“這是什么寶貝,竟然有如此玄光。”木德星君大驚之下,不敢冒險,急把身子一縱,跳到半空,同時從懷中取一物,卻是一片樹葉,放在眼前,他這樹葉,非是普通樹葉,也是一寶,名為玲瓏玉葉,于異的神眼可看陰陽虛實,他借這玲瓏玉葉同樣可以,他此時離七珠射月還不到三百丈,也就是兩百來丈的樣子,于異那夜試過,兩百來丈,眼不能睜,但木德星君透過玲瓏玉葉,卻也可以視物,七彩之光給玲瓏玉葉一濾,竟然不再刺眼,看清龜殼中情形,木德星君大吃一驚,他可是個識貨的,不由驚呼:“竟然是七珠射月,又有強悍之極的水甲,又有七珠射月,難道這孽畜出身龍族,可龍族也沒有這般寶貝啊,對了,還有大撕裂手,莫非是當年的撕天神魔傳下來的?”
他驚,那一面張品生天一老道幾個同樣吃驚,他們隔得遠,眼睛不受彩光照射,到無妨礙,但眼見突然之間彩光大現,天地盡給映成一片七彩之色,不免驚呼出聲,而且他們也沒能看清是于異做的手腳,直覺的以為是木德星君放出了什么寶貝呢,張品生便叫了起來:“啊呀,于大人要糟。”
天一老道也叫:“這是什么寶貝,如此厲害?”
何克己宋祖根則是臉色齊變,然而下一刻,幾人再次驚呼出聲,擔心卻換成了喜色。
怎么回事呢,原來這幾天于異讓螺尾生指揮五百妖兵練習弩陣,已然純熟,這會兒他把七珠射月放出來時,天兵剛好沖到百丈之內,想他哪里是個仁慈的,當即下令:“給我射。”
于異天不怕地不怕,而螺尾生等妖兵同樣不怕天不怕地,只怕了于異一個,于異一聲令下,五百妖兵頓時紛紛放弩,這可是雷神弩啊,剛好是天兵的制式裝備,本來就是繳獲天兵的嘛,用的也是上品雷箭,這一家伙射過去,天兵恰如天上飛過的群雁,紛紛中箭,一時間慘叫連天,一群群的往下掉,何克己幾個之所以驚呼喜叫,就是看到了這個情景。
“這是于大人的寶貝。”天一老道老眼瞪圓。
“于大人的法寶還真是層出不窮啊。”張品生則興奮得捋胡子了。
而那一面,木德星君幾乎就要哭了,他親自出手,不但拿不下于異,反損了天兵,眼見天兵中箭的大雁一樣往下落,他心中滴血,狂叫:“快撤,快撤。”
但一般的天兵玄功都不高,近距離給于異的七珠射月一射,幾乎都成了瞎子,這人要是眼睛一不看見,那就什么都干不了了,更加上雷箭呼嘯,身邊同伴慘叫連聲,沒給射中的天兵也都慌了神,一通亂竄,一時半會,哪里撤得下來,雖然雷神弩上箭較慢,也給龜殼中的妖兵射了三輪,到第四輪,天兵才撤到雷神弩射程之外,即便撤出來,眼睛一時半會也看不了東西,一睜眼,就是七彩一片,都給射花了,沒瞎已經是不錯了,而那三輪箭,給射下來的,至少有七八百天兵,不過也只是天兵,天兵身上沒有斗神甲,天將才有,哪怕是青銅甲,挨幾箭也是沒問題的,所以天將沒事。
木德星君這次帶了四千天兵天將,損失的不過四分之一,但剩下的也全套了,很多人雖然沒受箭傷,眼睛卻睜不開,木德星君無奈何,只得帶了天兵灰頭土臉撤回天界。
“于大人贏了。”這邊何克己宋祖根歡呼起來。
“了得。”天一老道也一臉興奮:“過去看看,看到底是何寶物,有如此光華。”
張品生天一老道四個過來,于異正呵呵笑著看群妖打掃戰場呢,天兵身上的甲,雖然不是斗神甲,但比人界一般禁軍的甲是要強多了,也還不錯的,全剝下來,死的直接埋了,活的,照脖了割一刀,本來于異是這個命令,還好張品生趕過來了,急忙叫:“不可多所殺傷。”
群妖當然不會聽他的,不過于異聽,揮揮手:“那就聽張老大人的,都關起來,弩啊箭啊什么的,都收了。”
說到弩和箭,這一次收獲相當不錯,七珠射月一照,天兵雙目難睜,再加上箭一射,全慌了神,很多天兵都把手里的雷神駑扔掉了,因此群妖一家伙收集到了近兩千具雷神弩,箭枝無數,群妖當然不需要這么多,但于異的終極打算是要逃到魔界去的,到時候給火鳳凰和八怪的手下裝備,再好沒有了,甲當然也一樣,另外還有御神牌,都是好東西啊好東西,野路子的妖魔鬼怪江湖野人,可是有錢也買不到的。 шшш? ttκΛ n? ¢ ○
“恭喜于大人。”天一老道幾個道喜,于異呵呵而笑:“幾個小小的天兵,沒什么了不起的,到是那木德星君難纏些,若不借七珠射月,還有得打。”
天一老道道:“那大放彩光的,莫非便是七珠射月?”
“是。”于異也不藏私,把七珠射月從螺殼里拿出來,變大了給天一老道幾個看,他不運靈力發射光束,天一老道幾個是可以近觀的,于異也把七珠射月的來歷說了,天一老道幾個聽得嘖嘖稱奇。
“有此奇寶,到真不怕天兵多。”天一老道捋著胡子道:“天兵再多,睜不開眼晴也白搭。”
張品生卻想得多一些,道:“不過天界高手如云,今夜來的木德星君就差不多能與于大人打成平手了,斗神宮卻是有七耀的,還有天兵府,另外還有雷府,天帝皇宮中還有御前侍衛,最后還有斗神尊者。”
“沒什么了不起的。”天一老道不以為意:“天界高手我大致知道一些,一般來說,七耀算是頂尖的高手了,斗神尊者也不會比他們強得太多,只除非披了七耀沉雷甲,可七耀沉雷甲失蹤五百年,天知道在哪里,而且斗神尊者是不可能為區區一個于大人下界的,至于天兵府和雷府,天將中高手不多,雷府更不要說了,早已經敗落了,更沒有什么好手,雷公只怕還不如七耀,最怕的就是天兵以多打少,現在于大人有了七珠射月,天兵再多也不怕,那就沒什么怕的了,哪怕開耀齊來,只要睜不開眼睛,一切白搭。”
“雷府敗落了?”宋祖根奇怪的問道:“不是都說做了好事會給雷劈死嗎?我還以為雷府最厲害呢。”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早不行了。”天一老道搖道:“民間百姓一般不知道斗神宮,只知道雷府,其實早在一千多年前,雷府就不行了。”
張品生知道得多一點,道:“我聽說斗神宮以前是雷府下轄的,后來是怎么分開的?”
“這話說來話長,要從斗神甲說起。”說到故事,天一老道來勁了,于異叫了蚌妖整治了酒席,邊喝邊說。
原來最初天界是兩個武力機構,一個是天兵府,掌十萬天兵,另一個是雷府,掌天雷正法,有三十六雷將,歸雷公統領,魔界大舉入侵,是天兵府的事,而一般的妖孽作亂或人魔造反,則由雷府出手擒拿,就和現在斗神宮的功能差不多,而斗神宮當年只是雷府下轄的一個小小機構,但后來斗神宮煅造出了斗神甲,那一代的斗神尊者又極為厲害,手段了得,居然形成了尾大不掉之勢,天帝一看,這個好啊,索性就把斗神宮從雷府分出來,另成一個機構,與天兵府雷府鼎足而三,本來最初的時候,雷府還能略占一點上風的,究竟底子不同啊,但后來撕天神魔上天一鬧,誰也拿不住,斗神宮七耀星君合力煅造出七耀沉雷甲,立即就把雷府壓了下去,自此雷府再不能翻身,現在的雷府,也就是打打雷,劈死幾個不起眼的平頭百姓而已,真有厲害的妖孽,都是斗神宮出手,尤其連著幾任雷公都不太喜歡管事,形勢更是一邊倒,別的不說,只說斗神宮成立風雷電三壇,這雷壇算什么回事?有雷壇了,還要雷府干嘛?可斗神宮就要叫風雷電三壇,而雷府就屁都沒放一個,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