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灰乎乎的桌凳,苗朵兒其實有些兒皺眉,到是白骨神巫不在乎,坦然的坐在于異邊上,看著她如雪的白袍坐在那脫了漆的半灰?guī)Ш诘牡首由希陽|臉上很有些難為情的羞愧,這個小店,是他一生的心血,也是他全部的驕傲,這種難堪的情緒,還真是第一次產生。
店東真?zhèn)€把珍藏的好酒拿了上來,居然還不錯,又上了兩樣熟菜,一只雞,于異跟苗朵兒左一杯右一杯,真?zhèn)€拼起酒來,也不知苗朵兒突然興奮的個什么勁,也許是想著要回白虎寨了,心頭高興吧。
白骨神巫不跟他們拼酒,自己小口的抿著,大多數時候,就是笑呤呤的看著他們,在螺殼里,三個人私密相對的時候,她動不動就要撒嬌,似乎比苗朵兒還要嗲上三分,但在外面,她還是比較端莊的,只不過昨夜一拜之后,她顯得更柔順了而已。
小店小,桌子就擺在窗子邊上,春陽正好,窗子是打開的,來往的行人,剛好可以看到白骨神巫側面的笑臉,或許白骨神巫自己也不知道她這么微笑的時候有多么迷人,但街對面的人卻越來越多,都是透過窗子來看她的,然而店門明明是敝開著的,卻又沒有人敢進店來。
于異終于發(fā)覺了異常:“這些人看什么啊。”他還臭美:“莫非是沒見過我這樣酒量的英雄人物。”
“你拉倒吧。”苗朵兒一聳俏俏的小鼻子:“他們在看我?guī)煾改亍!弊约阂餐坠巧裎啄樕峡矗瑤б稽c花癡道:“師父,你這么笑的時候,真的好漂亮哦,我都愛死你了。”
“喝你的酒吧。”白骨神巫微嗔,眼光卻溜到于異臉上,女人是要夸的,尤其是自己心愛的人,最喜歡聽他夸獎的話。
于異還真夸了,他歪著腦袋看了幾眼,點點頭:“嗯,不穿衣服的時候更好看。”
還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啊。
苗朵兒撲哧一聲,一口酒全噴了出來,然后笑嗆著趴在了桌子上。
白骨神巫同樣又好氣又好笑,恨恨的白了于異一眼,紅暈上臉,卻是百媚叢生。
俗話說酒是色媒人,雖然這些日子,于異幾乎每夜都要在白骨神巫身上折騰幾次,可這會兒喝了酒,剛好有興,再看了白骨神巫這嬌媚的樣子,頓時就有些按捺不住,他還叫:“不行了不行了,你再這幅妖妖媚媚的樣子,我真的要脫你衣服了。”
哪有大庭廣眾之下說這樣的話的,白骨神巫大羞,一張俏臉紅得幾乎能滴出水來,恨恨的白于異一眼,可這一眼啊,卻就象個鉤子,徹底的把于異的興頭勾了起來,他大叫一聲:“不管了。”
嘴一吸,壇中剩余的小半壇酒給一口全吸進了嘴里,再一噴,忽地起一股酒霧,小店周遭十數丈方圓內,酒霧迷蒙,伸手不見五指,他這是個遮眼術,為的是不讓圍觀的人看破行蹤,酒霧一起,他雙手齊伸,同時牽了兩女的手,一閃就進了螺殼,反身把白骨神巫壓在了白玉床上,伸嘴就親,這么白晝宣淫,又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躲進來的,白骨神巫到底有些兒受不了,雙手推著于異胸膛,臉往一邊躲:“不要。”
可她素手纖弱,又哪里推得開了,反是這欲拒還迎的俏模樣兒,更激起于異的興頭,三兩下剝得光了,從上到下品嘗一番,然后還站在床邊欣賞一陣,把頭亂點:“我就說不穿衣服更好看嘛。”讓白骨神巫羞不得喜不得,只能捂著臉兒,任由他折騰了。
外面圍觀的人眾,突見霧起,都有些驚訝,待霧一散,于異三個都不見了,一時議論紛紛,因為失蹤得太離奇,很有幾個人叫妖怪的,也有人猜是狐貍精,這可惱了店東,猛地一拍桌子:“哪有這么漂亮的妖怪,那是天上的仙女。”在下界的人看來,他們這里是天界,但在這一界的人心里,頭頂上的天空中,也還有一個天界的,這是人外有人,還有天外有天呢?都是。
在這小鎮(zhèn)上,有這么一家酒店,那也算得上頭面人物了,他定了性,絕大部份人便也點頭贊同:
“一定是仙女。”
“說不定是天帝之女呢。”
“仙氣飄飄,我現在都還聞得到呢。”
確實還有點兒白骨神巫和苗朵兒衣服上遺留的熏衣香,不過最濃的還是酒香,但也沒人爭辨,個個聳著鼻子死命的聞一口,然后一個個就心曠神怡的樣子了,真仿佛是吸了仙氣了,隨后的議論,自然是圍著仙子的身份展開,各種猜測都有,而且越來越離奇,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想到,他們嘴中心里的仙子,其實這會兒就在那張破桌子桌腳的一個小小田螺殼里,正翹著雪玉一樣的白臀,在迎接著一浪接一浪的撞擊,發(fā)出銷魂蝕骨的呤叫。
于異這日興頭好,到終于放開兩女時,差不多午后了,其實男人都差不多,美女固然是放在床上玩的,卻也是用來顯擺的,羨慕的人越多,他也就越興奮,到是有些苦了白骨神巫,她咬著細細的紅唇兒,氣若游絲的罵:“朵兒說得沒錯,你真真就是一匹大惡狼。”從昨夜一直延續(xù)到早間的柔情愛意,終于給于異的淫興徹底撞散了。
苗朵兒則索性罵都懶得罵了,只把于異的肉叼在嘴里,狠狠的咬,可惜實在是沒力氣了,咬不動,真沒辦法了。
于異呵呵笑,不還嘴,男人都這樣,能把自己的女人折騰爽了,都覺得是多大成就似的。
兩女罵是罵,歇了一會兒,苗朵兒卻突地嘆了口氣,道:“周姐姐他們其實挺可憐的,一千多年了,天天相對,卻不能親熱,到也多虧了陰大哥癡心。”
得,剛才還罵于異是大惡狼,這會兒卻又覺得周盈盈陰尸王不能交歡可憐了。
白骨神巫的想法不同:“相比百年不到頭的普通夫妻,他們能千年在一起,已經是不錯了。”說著話,她看著于異,眼波中柔情如水,手指撫過于異的臉,更帶著無限的愛意,她壓抑了二十多年,重新煥發(fā)出來的愛,熾熱如火,而且完全不加掩飾,尤其是在閨房之中,親熱相擁的時候。
可惜于異象個木頭人,不但沒有柔情回應,反而半閉上了眼晴,好象要睡著了一樣,還好白骨神巫對他的性子已經有了相當的了解,知道他就是這么個人,跟這人在一起,浪漫是莫想了,他能夠不焚琴煮鶴,便相當不錯了,但人有千百種,溫柔體貼浪漫多情的男人固然有,直來直去僵硬頑固的男人也不少,關鍵是,女人喜歡哪一種,而白骨神巫喜歡的,明顯就是于異這個人,床上的惡棍,床下的木棍,她都喜歡。
于異確實不解風情,他的愛就是把自己的女人壓在身下換著花樣的折騰,感受著她們升天時的顫粟,聽著她們又羞又愛又想又怕的求饒,他就覺得自己做得很不錯,很圓滿,其它的不會去想,不過這會兒卻也不是睡著了,他是因苗朵兒的話,突然觸動靈機,道:“其實要幫周盈盈弄個身體出來,那也不難。”
“什么?”兩女都愣了一下,殺人容易活人難,他居然說把周盈盈弄個身體出來不難,這可真真是大神通了。
“你說真的。”見于異還是閉著眼晴,苗朵兒急了,伸手去翻于異眼皮子:“你不會是睡著了說夢話吧?”
“不是。”于異睜開眼晴,兩女都眼巴巴的呢,他卻摸酒葫蘆去了。
“先不許喝。”苗朵兒不客氣,一把封住葫蘆口:“說清楚,你是什么意思,你是說,能幫周姐姐重新變一個身體出來,是不是?”
“是啊?”不許喝酒,這可要了老命了:“就是弄一個身體嘛,又不是什么難事。”
“怎么弄,你說。”看來是真的了,白骨神巫苗朵兒對視一眼,眼中都有抑制不住的興奮,還有驚訝,苗朵兒自以為將于異胸中的本事都掏空了,結果突然從哪個拐角里又蹦出來一個,而且是不可思議的大神通,她又怎能不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