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他狼狽的樣子,讓於石硯非常的有成就感,他背手而立,傲然點頭:“白銀鬥神甲,鬥神宮至寶,整個天界,也不到千幅,這裡就有六幅,你覺得這個保證夠嗎?”
“夠了夠了。”西北風的氣勢已被白銀鬥神甲的冷豔華美徹底的打落下去,連連點頭。
“如此,成交。”於石硯揮手,對那六名白銀甲士道:“在誅殺西北狼王之前,你們受西北風王子指揮。”
“遵令。”六名白銀甲士齊聲答應,隨即收了靈光,復又披上鬥蓬,走到西北風面前,齊齊拱手,西北風也急忙拱手,想說點兒什麼,一時卻是不知說什麼好?
於石硯微微一笑:“即如此,三日後見。”拱一拱手,轉身飛起,韋擴站在他身後,始終冷冷的,卻是連拱手都免了,在他這樣的一流高手眼裡,西風北這樣的野人,什麼都不是,最起碼的客氣都懶得講究。
“他們好象是說,三日後要殺了西北狼王,是不是?”張妙妙有些沒聽明白了,她說白了就是家庭婦女,有些東西,即便現(xiàn)場看到了,也難得明白。
“是。”於異也有些迷糊:“看來所謂的封西北狼王爲鹽王,不過是朝庭的敷衍之計,實則是另外聯(lián)絡了這個什麼舊王子,反要斬殺了西北狼王,也是,換了我是皇帝老子,年年受一幫蠻夷挾制,我也不幹啊。”
“就是。”張妙妙點頭,她到是有這方面的覺悟:“朝庭哪能受這幫子蠻夷的氣,以前不過是不跟他們計較罷了,真怒起來,天兵出動,這些野人才知道厲害呢。”
在張妙妙這樣的普通老百姓心中想來,只要天兵一出,那自然是橫掃一切,只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朝庭懶得跟這些野人計較而已,於異到是知道得多一些,不過也不會去跟張妙妙解釋,他還有事迷糊著呢。
“這裡面有古怪,我哥當?shù)奶焓梗觞N西北風卻跟他要什麼張家的承諾呢?而且鬥神甲是天帝派給天子以助威嚴的,輕易不得出宮,好象聽說整個皇宮中都不過兩隊十二副而已,這一下就派出了六副,奇怪啊,真是奇怪啊。”
“會不會是張家小姐擔心你哥遠來西夷有風險,所以借權勢調了白銀鬥神甲來給他助力。”張妙妙猜測。
“不是。”於異搖頭:“這明顯就是個交易,先前就商量好的,跟我哥無關,問題是,張家的交易怎麼和朝庭的使團混到了一起,難道張家已經(jīng)囂張到可以代替朝庭了嗎?可聽說現(xiàn)在做丞相的是虞家的人啊。”
對於朝庭上的事,於異也是一頭霧水,知道的比張妙妙多不到哪裡去,不過他有樁好處,想不通,那就不想,看於石硯跟韋擴已經(jīng)飛遠了,便也轉身飛回,到又記起先前的遊戲,扭頭看著張妙妙道:“先前說了給我打屁股的,可還沒打夠了。”
“先前打過了的。”張妙妙自然不依不饒的撒賴:“不給你打了,再打就要開花了。”
“花開纔好看啊。”
“纔不要。”
最終如何,到也不必細述。
第二天平安無事,西北狼王大排宴席,算是正式給於石硯接風,他顯然完全想不到,於石硯並不是真來冊封他的,而是聯(lián)絡了鹽水夷另外的勢力,等著要在三日後砍他的砍袋,還一心做得鹽王的美夢呢,至於說使團中少了六個白銀甲士,西北狼王是完全不可能想到使團中居然藏得有白銀甲士的,多幾個人少幾個人,對一個三四百人的使團來說,根本不打眼,西北狼王也根本不可能去留意。
於異本來想問問韋擴,到底是怎麼回事,於石硯做的朝庭的天使,怎麼西北風要的卻是張家的承諾,而且這個承諾還是一隊白銀甲士的助力,不過想一想,還是算了,韋擴若要答他,必要先去問過於石硯,於石硯現(xiàn)在是典型的官僚,說不定又要訓他了,是好意,可有時好意未必好接受,就如黃蓮,良藥苦口啊,其實於異能認識到良藥苦口,已經(jīng)算是長大一點點了,若在以前,理都懶得理,於是就跟著喝酒,他甚至有點兒喜歡西北狼王,這匹狼,喝酒就跟灌水一樣,這一點,最對於異的胃口,若不是於石硯在這裡,他真要好好的跟西北狼王喝上一場了。
至於張妙妙,在確定於異沒有心結,仍象先前一樣寵愛她後,也就徹底放下心來,雖然呆在螺殼裡,卻整天快樂得象只小燕子一樣,收拾東,收拾西,只是當於異想要蚌妖給她幫忙的時候,她卻拒絕了,她其實問過,知道於異對妖怪有心結,害怕生出怪物兒子來,所以不擔心這些蚌妖,但還是防微杜漸,萬一於異喝醉了,不記得了,把那些蚌妖抱上了牀,那還了得,所以她在螺殼裡,那些蚌妖就全呆在了自己的院子裡,一切服侍於異的事情,她整個兒一手就包辦了,她本就是那種最典型的賢淑小婦人,丈夫就是她的天,丈夫寵她,她的天空就永遠是陽光明媚的。
她其實也有擔心的時候,因爲她年紀比於異大好幾歲呢,女人又老得特別快的,只要一生小孩子,身材就變形走樣,沒幾年就老了,於異又有那麼多女人,生怕於異到時就不喜歡她了,還是於異安慰她,舉了周盈盈的例子,地心蓮的靈氣,那可不是吹牛的,真正的千年不老,然後張妙妙照了鏡子,也確實覺得自己比原先漂亮了,尤其每次跟於異歡愛後,再到白玉池裡泡一泡,爬起來,整個人真就象十萬八千毛孔都給打開了一般,從骨子裡透著滋潤,讓她自己都生出了懷疑,莫非自己不是二十三四歲,而是十五六歲,正是二八少女含春的年齡,事實說話,這才讓她憂心盡去。
匆匆兩天過去,第三天,便是封王大典。
白鹽城中居民不多,不過萬多人而已,加上白鹽王三千親衛(wèi)和他們的家屬,也不到兩萬人,不過朝庭來冊封的消息早傳了出去,這兩天趕來看熱鬧的人非常多,有的住城裡,大部份住城外,內地已經(jīng)入夏,這邊山頭冰雪卻仍未消融,尤其是夜裡,刀子刮起來風一樣,這些人卻好象習慣了,荒天野地的,一點也不在乎,到第三天時,城裡城外,至少聚集了七八萬人,光人多還不算,這些人幾乎個個有馬,有的甚至不只一匹,然後有很多又是趕著羊羣的,羊羣就是他們的糧食啊,走到哪趕到哪吃得哪的,這人馬啊羊啊什麼的,比人還多,整個白鹽城內外,那份兒熱鬧啊,真是別提了,反正張妙妙有天夜間跟著於異出去溜達,差點兒嘔出來,於異還以爲這段日子努力耕田有了成效呢,還緊張了一下,結果張妙妙告訴他,是給羊燥味兒薰的,讓於異哭笑不得。
祭壇在城外,鹽水湖邊,封王大典也就在祭壇前面舉行,一大早,湖邊就圍滿了人,還好有西北狼王的親衛(wèi)維持秩序,到還不至於太亂,由西北狼王的人引導,於石硯一行從城裡出來,到祭壇前,西北狼王早已在等著,換了一身大紅的衣袍,滿臉的志得意滿,他完全沒注意,於石硯所帶的三百多人,下馬後根本沒有離開座馬,而是自己牽著,列著整齊的隊列,這是隨時準備上馬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