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七妹飛下去找他們麻煩去了,看來那些真的是金家船隊了。”葉曉雨叫了起來。
“我們跟上去。”于異點頭,風(fēng)翅一振,飛了過去,不過沒有下降高度,這樣即可以居高臨下的看戲,又不會引起雙方注意,當(dāng)然,即然事情牽涉到金百萬,于異是注定要插手的了,不過有花七妹在,還有東海雙蛟,這邊的實力不低,那就先看看戲也無所謂嘛,到要看看,敢劫金家船隊的,是什么樣的牛人。
“何方貴客,夜訪敝寨。”島上一個聲音遠(yuǎn)遠(yuǎn)傳出,隨即幾人現(xiàn)身出來,為首一人,身材高大,皮膚黝黑,最怪異的是一對眼晴,左眼發(fā)出一種極怪異的光芒,不象人眼,到象是野獸的眼晴,于異見過很多野獸的眼晴,在夜里都是這個樣子,如果說這人雙眼是一個樣子,那也好說,偏偏獨(dú)生一只左眼,讓人看著,說不出的怪異,就算對上狼眼,也沒有這么磣人。
葉曉雨果然就低叫了:“這人是什么人啊,眼晴好怪,看得人心里毛毛的。”
“不知道。”于異搖頭,他可不在乎,別說一只狼眼,你就眼晴生在屁股上,他心里也不會有什么感覺,最多好奇而已。
花七妹幾個先前降下了一些,但還是有些高,又是背對著月亮的,所以這獨(dú)眼人看不清楚,聽到話聲,花七妹霍地往下一降,厲叱一聲:“獨(dú)眼蝦,我說別人也沒這個膽子,敢動我金家的船隊,果然是你們冰火五怪。”
“冰火五怪。”于異一聽這個名字,頓時就想起來了,恍然道:“我知道了,原來是這個幾個家伙。”
“是什么人啊?”葉曉雨性急。
“冰火五怪是東海中的五個大海盜,老窠在冰火島上,所以合稱冰火五怪,名字沒人知道,只知道外號,老大一只古怪的獨(dú)眼,外號獨(dú)眼龍王,不過一般人都叫他獨(dú)眼蝦。”說著笑了起來:“你知道別人為什么叫他獨(dú)眼蝦不?”
“為什么?”葉曉雨興致高著呢。
“因為他那只眼晴,就是有一次吃海蝦,不想那蝦猛然一彈,前面的刀居然一下插進(jìn)了獨(dú)眼蝦的眼晴里,獨(dú)眼蝦一痛一扯,連蝦帶眼珠子扯了出來,這人到也狠,索性連蝦帶眼珠子,一起送進(jìn)嘴里吃了。”
“把自己眼珠子吃了。”葉曉雨打一哆嗦。
于異嘿的一聲:“這人有股子狠勁兒,到就此揚(yáng)名,現(xiàn)在他的那只眼珠子,其實不是真的眼珠子,是一顆魚眼。”
“難怪看起來那么怪。”葉曉雨恍然。
兩人說話,那邊花七妹和獨(dú)眼龍王也在對話,看清是花七妹,獨(dú)眼龍哈哈大笑起來:“我說是誰,原來是花七妹啊,嘖嘖嘖,想不到二十年過去,當(dāng)年的東海一枝花,竟仍然這么漂亮水潤,不過我就奇怪了,金百萬死了好幾年了吧,你那花兒到是誰澆灌的,怎么就這么水靈呢,不會夜里自己拿黃瓜汁淋的吧,哈哈哈哈。”
他說著狂笑,他身后四人跟著怪笑。
“找死。”花七妹氣得柳眉倒豎,身子往前一撲,倏一下到了獨(dú)眼龍身前十余丈,手一揚(yáng),她手中一對水刺,這時居然射出一道銀光,閃電般射向獨(dú)眼龍,這銀光一射十余丈,先出時不過一條細(xì)細(xì)的銀線,但到后段,銀光卻炸了開去,恍如一株銀樹,罩向獨(dú)眼龍,又仿佛猛然間開了一盆銀色的牡丹花,把天地間都照得亮堂了三分。
“呀,真漂亮。”葉曉雨叫。
于異解釋:“火樹銀花,這就是她東海一枝花名號的來歷了。”
“原來外號這么來的。”張妙妙恍然:“那曉雨的法寶是一對冰燕子,外號就可以叫冰燕子了。”
“啊呀,才不要,惡心死了。”葉曉雨驚叫。
張妙妙不知道當(dāng)日冰燕子的故事,奇道:“怎么了,冰燕子這個外號蠻好的啊,又貼切,又順耳。”
“啊呀,姐姐你不知道,原先有個土匪叫冰燕子的,我這冰燕子就是搶他的。”
葉曉雨這一解釋,張妙妙明白了,忙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于異到笑了起來:“冰燕子不好,我看可以叫白燕子,不過怎么跟人解釋這個名號呢。”
“啊呀你壞死了。”葉曉雨羞得擰他,原來這里面有典故,葉曉雨大小姐一個,極少出門走動,她老娘就她一個女兒,看得緊著呢,除了跟著師父來去,基本上不讓出門,再加上她練的是玄玉功,若論打人,功力真不怎么樣,卻練得一身肌膚瑩白如玉,單獨(dú)一個看不出來,但她和張妙妙躺在一起,那就比出來了,張妙妙肌膚本來也還算白,但跟她一比,簡直就是個黑人啊,于異到是喜歡,閨房中歡愛,有時叫她小白兔,有時看她扭得厲害就叫她白泥鰍,這時叫白燕子,也是這個意思了,所以葉曉雨嬌羞,張妙妙則咯咯笑。
他們看戲都不專心,這時不但花七妹和獨(dú)眼龍打在了一起,東海雙蛟和后面四條漢子也都撲了下去,而冰火五怪自也不懼,當(dāng)空相迎,就在海面之上,圓月之下,展開混戰(zhàn),于異即知冰火五怪的來歷,便跟葉曉雨兩個一一介紹。
“跟東海雙蛟打的,一個是雙頭螺,你看他小腦袋上一個大瘤子,象不象多生了個腦袋?”
“象,還真象。”葉曉雨連連點頭。雙頭螺四十來歲年紀(jì),個子瘦小黑枯,估計也是海風(fēng)吹多了的緣故,身子小,腦袋也小,偏生左額上長一個大瘤子,足足有腦袋一半那么大,打斗之際,瘤子晃動,連葉曉雨都替他累得慌,只怕他搖啊搖的,可就搖掉了。
“另一個是無齒鯨。”于異分不清哪個是青蛟哪個是白蛟,只能介紹他們的對手,其實就算是冰火五怪,他也他不太清楚了,所以只能找一些特征明顯的先說,說著又笑:“你猜他為什么叫無齒鯨?”
“為什么?”葉曉雨真是個好聽眾。
“剛才他怪笑的時候,你沒看見嗎?他上面缺了兩個門牙。”
“哦,原來是這個意思。”兩女恍然,齊齊點頭,張妙妙還好,葉曉雨卻想:“難怪師父說走江湖,功夫不是第一要緊的,第一要緊的是眼力,我到是沒注意。”
“這人沒牙齒,而且生性特別貪濫,就象鯨魚一樣,鯨魚大嘴一張,小山也能吞進(jìn)去呢。”
“這些江湖外號,還真是形象呢。”張妙妙聽得津津有味。
“冰火五怪,獨(dú)眼龍,雙頭螺,無齒鯨,白皮鱔,缺角鯊。”于異一一數(shù)來:“剩下那兩個,應(yīng)該就是白皮鱔和缺角鯊了,不過這兩人不好分,我估計要脫了衣服才能認(rèn)出來。”
葉曉雨一時沒想那么多,到是好奇:“為什么要脫了衣服才好分?”
“白皮鱔嘛,肯定是一身白皮,不脫了衣服,怎么看得出來,就象我們的白燕子女俠,若不脫了衣服,怎么能知道她的白。”
“呀。”葉曉雨扭著小蠻腰不依:“我才不是白燕子。”
“那是白泥鰍。”
“也不是。”
“小白兔。”
“不是。”葉曉雨惱了,眼珠子一轉(zhuǎn),道:“哎,有了,我是飛雪女俠,我有飛雪梨花針。”
“不好。”于異搖頭:“又沒白字,別人怎么知道你白。”
“呀,你再說我掐你。”葉曉雨羞惱:“我就是飛雪女俠了。”又看張妙妙:“姐姐你說好不好?”
“好,當(dāng)然好。”張妙妙一直笑嘻嘻的聽他兩個調(diào)笑,她以前膽子特小,見人打架,她就身子發(fā)軟,然而這時花七妹和獨(dú)眼龍等人雖打得激烈,她卻再沒那種感覺,反到覺得心中平和安寧,仿佛前面不是在打斗,隨時都會血光飛濺,到仿佛是在唱戲,而她坐在戲園子里,一邊看著戲,一邊聽著周圍人說笑,一點都不擔(dān)心,而之所以有這個心態(tài),都是因為身邊的這個人。
他們這邊說得熱鬧,花七妹那邊則打得激烈,無齒鯨雙頭螺功力相當(dāng)不弱,迎上東海雙蛟,基本上是半斤八兩,而白皮鱔缺角鯊兩個對上花七妹帶來的另四名好手,卻也是個旗鼓相當(dāng)?shù)木置妫┯歇?dú)眼龍獨(dú)對花七妹,卻有些吃力。
獨(dú)眼龍手上一把彎刀,也是一件寶物,刀上靈力瑩成一個光團(tuán),有丈許方圓,花七妹分水刺上火樹銀花,一朵一朵不絕炸開,恰如放焰火一般,獨(dú)眼龍刀上靈力雖也不弱,卻是有守?zé)o攻,彎刀展開,劃起一個個光團(tuán),將花七妹銀花盡數(shù)擋住,但這么給壓著打,不但氣勢上弱了幾分,在火樹銀花接連轟擊之下,彎刀光團(tuán)也漸有收斂之勢。
葉曉雨眼光再差,外表的強(qiáng)弱至少分得出來,叫道:“花七妹功力遠(yuǎn)高于獨(dú)眼龍,不出三百招,獨(dú)眼龍必定要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