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今天!”我和趙夢玥一聽阮氏娥這話,當即又是大吃一驚的喊了一聲,然後我趕緊說道:“那什麼······娥姨,你看玥姐現(xiàn)在可還坐月子呢。她這身體可不適合······”
“沒什麼不適合的,”阮氏娥不等我說完了,就搖頭說道:“夢玥是習武之人,身體素質很好的。而且這婚禮也就需要她露個面跟你走個程序的事,用不了多長時間,完全沒問題。”
“可是娥姨,”一聽阮氏娥直接把我的話給堵了回去。趙夢玥又趕緊說道:“這······這位辦婚禮也是個大事吧,咱們又有這麼多兄弟,所以你今天要辦的話,實在太匆忙了,恐怕也來不及啊。”
“咱們如今的處境,也用不著搞的太大,其實無非就是走個儀式,大傢伙給你們做見證,然後兄弟們好好吃喝一頓就行了,用不著怎麼大操大辦的,”阮氏娥這時候竟然很詭異的一笑說道:“而且······其實我已經都交代下去了,兄弟們現(xiàn)在都開始張羅起來了。”
“啥?”一聽這話,我當即撒腿就往外邊跑,一開門,就看到這院子裡進進出出的很多兄弟在忙活,有擺桌椅的,有貼喜字的,也有不少人正在門口搭臺子鋪地毯。
看到眼前這陣仗,我當即就傻住了,過了老半天才回過神來,隨後心裡就覺得怪怪的,總感覺阮氏娥似乎是故意這樣做的,似乎她好像知道了些什麼。
“怎麼樣?挺像個辦婚禮的樣子吧?而且,我也是完全按照你們華夏國風俗搞的?!本驮谖倚难e正琢磨的時候,阮氏娥也從屋裡出來了,站在我旁邊說了這麼一句。
我嚇了一跳,趕緊回頭看向阮氏娥,然後著急問道:“娥姨,你······你怎麼都不通知我們就自己擅做主張了?這······這樣不合適吧?”
我的話一說完了,趙夢玥卻是突然臉色一冷,對我嗤笑了一聲說道:“爲了給我家夢玥一個名分,爲了你不被其他女人給搶走,我這樣做,沒什麼不合適的?!?
“什麼?”一聽這話,在看阮氏娥的冷笑,完全是話裡有話,我忙心虛的問了一句:“娥姨,你······這話什麼意思?”
“怎麼,我這話說的不夠清楚?還是你準備一直跟我裝糊塗下去?”阮氏娥又是冷哼了一聲,反問了我一句。
阮氏娥的目光咄咄逼人,令我心中一陣發(fā)毛,一時不敢正視她,不由低頭小聲說了句:“娥姨怎麼會說這話?”
“好,既然你還想裝下去,那我也不怕戳穿你,”阮氏娥又是臉色冰冷的說道:“你的以前我不會多管,畢竟男人嘛,喜歡沾花惹草是本性。但現(xiàn)在,夢玥已經爲你生了一個孩子,所以我希望你從此以後,能夠跟你身邊那些女人都斷絕關係,特別是······那個叫顏笑笑的女人!”
一聽這話,我當時身子一顫,張著大嘴,不敢置信的說道:“娥姨你······你怎麼知道······”
在我的印象中,我從來沒有對阮氏娥說過自己的情事,即使是在他們把我從朱老大那裡救出來,在回來的路上,我也只是說了自己的一些經歷,碰到顏笑笑的事情,我都儘量不提,或者只說顏笑笑是我後媽的女兒??墒侨钍隙疬@話一說,明顯是對我的事情都熟悉,甚至是對顏笑笑的事情,更加清楚的很。所以這實在令我大出意外,並且無比詫異。
“我怎麼知道?”阮氏娥冷笑了一聲說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你做過的事情,早晚都會被人講?!?
“你是說······是有人告訴過你?”我聽明白了阮氏娥話裡的意思,忙問道:“是誰?”
問出這話的時候,我就朝著正忙活著的兄弟們看了過去。
王春華?不可能,他爲人聰明絕頂,所以絕對不會亂說話。
大鼻涕?也不應該,這小子對我感情的事情雖然最清楚,但卻一心向著我,而且在他的心裡,其實也是最希望我和顏笑笑能在一起的。
尚小白?他還是癡癡傻傻的,更不可能。
楊楓彥?王丹?李煒付義······
我把每一個兄弟都想過了,卻又覺得每一個人都不太可能把我感情的事情隨便對阮氏娥說。
不過也沒用我想多久,阮氏娥自己就告訴了我:“你不用瞎猜,我也不怕告訴你,跟我說這些事的人,其實是龍攀!”
“啥?龍攀!”我聽的一驚,隨後搖頭說道:“可他已經死了呀!”
“是呀,龍攀是死了,”阮氏娥對我點了點頭說道:“可他不會死之前對我說嗎?”
一聽這話,我明白了,當即恍然說道:“你的意思是,龍攀是在去地獄島之前對就說過我的壞話?”
“不錯,就是在你們即將去地獄島之前跟我說的,”阮氏娥一點頭,卻又笑了笑說道:“不過,龍攀是深愛夢玥的,所以我想他應該不會只是說你的壞話吧?”
“所以······所以你早就知道我的事?”我當下恍然說道:“所以你這樣做,是想······斷我後路?”
“不錯,”阮氏娥一點頭,一點不否認的說道:“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小子是很花心的,但一開始我也只以爲你和其他女人都是玩玩而已,不過龍攀跟我說了你對每個接觸過的女人都有情,特別是那個叫顏笑笑的,跟你之間的關係更是不一般,從那以後,我就已經想過了,爲了夢玥的幸福,我必須要斷了你所有後路,你必須要給夢玥一個名分,一個交代?!?
聽了阮氏娥這話以後,我並沒有憤怒,因爲作爲把趙夢玥撫養(yǎng)長大,等同母親的她,爲趙夢玥做這些事情是理所當然的,所以我只是帶著無奈的說道:“可是娥姨,你真的認爲······就隨便辦了這麼一個婚禮,就算給玥姐名分了嗎?”
“我對你們華夏是很瞭解的,”阮氏娥微微一笑說道:“雖然你們華夏人結婚必須要法律認可,但其實你們華夏人,特別是在農村裡,至今還有很多人是沒有辦理那種法律程序就結婚的,只要辦了婚禮,被很多人見證過,就是夫妻。而這樣的婚禮,父母一般都會承認,因爲你們華夏人向來都標榜自己是重承諾的,而且很愛面子,無法接受被人風言風語,說三道四,所以······我相信你和夢玥只要辦了這個婚禮,即使你的父母會不高興,但他們卻不能不承認,不能不接受夢玥是你的妻子。”
“這······你······”我被阮氏娥的話說的一時啞口無言,結結巴巴的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因爲我知道,阮氏娥說的沒錯,如果我爸真的知道了我和趙夢玥的事,特別是知道了我們已經舉辦過婚禮,雖然他會氣個半死,但以他的脾氣,他真的只能接受。
可是,顏笑笑該怎麼辦?如果顏笑笑知道了以後,以她那偏執(zhí)的性格,恐怕又會生起一場事端。
所以我想來想去,都覺得自己不能,也不敢接受這場婚禮,當下又忙搖頭對著阮氏娥說道:“娥姨,我······”
“好了,不用多說,婚禮必須要辦!”可是我的話沒有說完,阮氏娥卻斬釘截鐵的打斷了我,並且又意味深長的說道:“我想辦完婚禮,你應該還有事情求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