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大鼻涕說了句“會拐彎的子彈”,所有人都是一臉疑惑,這子彈怎么可能會拐彎呢?包括我也是充滿了好奇,都是朝一直端著槍的李森看了過去。
那李森聽了大鼻涕的命令以后。沒有一絲為難之色,而是微微一點頭,就把槍口下移,竟然是對準了地面。然后就毫不猶豫的開了槍。
金色的手槍發出了一聲沉悶的聲音,火光突噴,子彈色出來的時候,我們肉眼自然是無法看清的。但是卻能看到那地面之上突然“呯”的一聲響,火光四濺之下,緊接著就聽大白熊“嗷”的一聲怪叫。
我們這才又忙朝大白熊看了過去,就只見擋在大白熊身前的兩個手下,全都安然無恙的傻傻站立著,但是他們的身后的大白熊卻是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大腿,臉上橫肉抖動,嘴里抽著涼氣,哎呀呀的一陣叫喚。
我又仔細去看大白熊的腿,赫然看到有鮮血從他的手指頭縫里汩汩涌出,瞬間就染紅了他一整條褲腿。
“出血了,出血了!”這個時候其他人也都注意到了大白熊腿上莫名其妙的就受了傷,嚴濤更是一臉不可思議的震驚喊了起來。
而我稍一琢磨,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敢情李森這一槍朝著地上打去,那子彈射到了地上以后,自然會反彈而出,結果就是利用這反彈之力,李森真的做得到了讓子彈拐彎而打中大白熊。
不過,這好像說起來挺簡單的,但我心里卻是無比的震驚咋舌,要知道,這子彈可不是我們打臺球,可以利用臺球的圓體旋轉來進洞,子彈可是錐形體,恐怕一般人很難計算出打在地上會被折射到什么地方,可是李森卻可以做到,而且還可以做到在大白熊他們那么多人之中,準確的射中大白熊的腿,這種技術簡直是神乎其神了,這根本就是“槍神”啊,真是令我對李森佩服的五體投地。
我們這里所有人都朝著李森投去了敬佩興奮,卻也帶著一絲懼怕的眼神,但大白熊那里可就亂了套,一見自己的老大莫名其妙的就受了傷,一群人立馬蜂擁上去,把大白熊的給圍了起來,一聲聲的喊叫著:“熊哥,你怎么樣?熊哥,你沒事吧······”
受了傷的大白熊此時臉色慘白,但那不僅僅是因為疼痛,更多的是對李森的恐懼,李森能毫不猶豫就開槍的果決已經嚇破了大白熊的膽,可是李森那簡直就是非人類一樣的槍法就更加令大白熊的三魂七魄都要嚇飛了。
有著這樣槍法的李森,那還不是指哪打哪,彈無虛發呀?!
受了傷的大白熊當然深刻懂得了這個道理,當時也顧不得再跟我們耀武揚威了,立馬大喊了一聲:“撤,我們快撤!”
此時的李森在大白熊那些手下的眼里,儼然已經成了一名來自地獄的修羅,沒有一個不心存恐懼的,巴不得趕緊跑呢,一聽自己老大發號了撤退的命令,那還不撒開了腿,攙扶著大白熊屁滾尿流的瞬間就跑的沒了蹤影。
大白熊他們來的快,跑的更快,霎時間就全都無影無蹤了,只剩下我們還一個個傻傻的看著此時早已經把槍收起來的李森,一時都忘了也要盡快離開這里。
不過我們這里雖然在犯傻,但大鼻涕和張運顯然是早就見識過李森的槍法,都習以為常了,當時的張運就笑嘻嘻的對李森說道:“森哥,你這槍法到底是怎么練的,我練了這么久,怎么就練不出來呢?”
李森依然是一臉冷漠的模樣,只對張運說了句:“多練?!?
不過大鼻涕這個時候卻是臉上透著些許不滿的樣子,反而在埋怨著李森說道:“李森啊李森,你這槍法還是不夠爐火純青啊,老子是讓你結果了那頭熊,你怎么只打傷了他一條腿兒???”
“是。”李森面對大鼻涕也是不多說話的只來了一句:“我也要多練?!?
大鼻涕對于李森的不愛說話早就習慣了,當時只是翻了個白眼,這才對著還在發呆的邵森泉說了句:“泉兒哥,咱們是不是可以走了,你說的對,還是在咱們自己的地頭上好些,最起碼不會遇上這么多麻煩事。”
“啊?哦······對對對,我們趕緊走,快走,不然大白熊一定還會派更多的人來找咱們的?!鄙凵@才終于回過神來,如看神祇般的看了一眼李森,就張羅著大家立刻上車,離開了大白熊的地盤之上。
一路離開大白熊的地盤,直接到了大鼻涕他們住的酒店,我們又被邵森泉領著把大鼻涕他們給送上了樓,然后邵森泉就對大鼻涕說道:“段爺,不好意思,本來是想讓你開心的,結果卻出了這么一檔子事,怪我,都怪我招待不周,考慮不全?!?
“別這么說,”大鼻涕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搖頭笑道:“都是我自己要去那個大白熊地盤上的,怪不得泉兒哥你,更何況,不就是打傷了一頭熊嘛,也沒什么的,我玩的挺開心的?!?
“段爺不怪我就好。”邵森泉點了點頭,但臉上卻難掩愁悶之色,緊跟著又是嘆了口氣直搖頭。
“怎么了這是,難道泉兒哥今天不開心?”大鼻涕明知故問了一句。
“段爺,實不相瞞,”邵森泉這才苦悶說道:“這大白熊在我們這里,也是很有些實力的,咱們這次打傷了他,就只怕是他會跟我沒完沒了的要斗下去了······”
“斗就斗,你怕什么?”沒等邵森泉說完了,大鼻涕就無所謂的說了這么一句。
“段爺呀,要說怕,我也怕他大白熊,畢竟我這里的兄弟比他只多不少,”邵森泉依然愁眉苦臉的說道:“只是吧,我若真的跟大白熊斗了起來,難免要影響了咱們的生意,就怕上面會怪罪,而且······這大白熊早道上還有其他有些實力的朋友,而且今天這事兒,不管怎么說都是咱們先開槍打傷了他,恐怕他會聯合其他人來打我,這以后······我的日子恐怕不好過了?!?
“哦,就因為這些事啊,”大鼻涕聽邵森泉說完了以后,依然是一臉不在乎的樣子,拍了拍邵森泉的肩膀說道:“泉兒哥你放心,有我在呢,我自然會跟上面解釋,估計上面也不會太怪責你,至于那個大白熊嘛,你也別太當回事了,你不行的話,不是還有我嗎?老子還不信了,你我還收拾不了一頭熊了?就算咱們倆不行,我還可以請求上面給咱們調兵遣將,畢竟你這里也是上面很看重的一塊兒,不會看著你不管的?!?
“好好好,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也就不多說了,”邵森泉聽了大鼻涕的話以后,臉上卻并沒有什么松懈之態,相反,卻更加愁云滿布,卻又不再跟大鼻涕多說,只是應成著說道:“段爺今天也累了,不如就早些休息吧。”
“嗯,還真累了,那我就睡覺去了,泉兒哥咱們明天見。”大鼻涕伸了個懶腰,這么說了一句,就打開了酒店的門走了進去。
大鼻涕雖然進去了,但張運此時卻表現的一副對嚴濤依依不舍的樣子,竟然還糾纏著嚴濤要晚上陪自己。
嚴濤在就得到過邵森泉的命令,知道回去邵森泉有話要交代,再加上感剛剛才經受了一次“破瓜”之痛,又怎么干再被張運“臨幸”呢,當時戰戰兢兢的說了不少的好話,才終于求得張運放過了自己。
等著張運也進了房間,邵森泉才一臉悶悶不樂的領著我們出了酒店。
在回舞王迪廳的路上,我與邵森泉就坐在一個車里,他當時就問了我這一下午和大鼻涕都干了些什么。
我自然是隨口說跟大鼻涕對了一下午的賬,其他什么也沒干。
邵森泉也沒在多問,等我們又到了舞王,進了他的辦公室,就只見他一直仰靠在辦公椅后,一臉的愁悶嘆氣。
我沒出聲,但嚴濤卻自以為自己是邵森泉面前的紅人,忙走上去,一臉巴結討好的說道:“泉兒哥,你這是怎么了?為什么一直這么不高興?不就是個大白熊嗎?段爺不都說了······”
“我艸尼瑪的!”不等嚴濤的話說完了,卻不想邵森泉突然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抬手就給了嚴濤一個大嘴巴子,同時厲喝道:“還敢跟老子提什么段爺,我看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