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情景真可謂是人間慘劇,我們這次攻打人妖國的軍部,可以說是傾巢而出,留下的也只是趙夢玥和那些跟隨阮氏娥的女手下們。但是此時寺院裡的屍體卻全部都是和尚,我們一進來就在大驚之中慌忙查看有沒有還活下來的人,可是檢查過後,包括主持在內。竟沒有一個活人,而且所有人都不是槍打的,全部是被刀棍重傷而死。
看到這麼整個寺院的和尚全部斃命,所有人都是一臉茫然。一時想不明白什麼人會如此狠毒,竟然把一個寺院的和尚都屠殺的如此乾淨。
不過呆愣片刻,我立馬心中一驚,大喊了一聲:“玥姐,小佛!”
喊過這話,我就連忙朝著趙夢玥所住那院子跑,其他人一聽我話,自然也是一臉慌張的跟著我往過跑。
但是,當我一跑到院子門口,立馬又是猛然震驚的停住了腳步,因爲此時那院中也是一片血海狼藉,所有阮氏娥留下來的女手下們也是橫七豎八的躺倒在地上。
“玥姐!”我一聲大喊,迅速朝著趙夢玥的房間跑了進去,可是這一進來,卻發(fā)現(xiàn)屋中異常凌亂,一個人都沒有。
我當時不由的身子一陣搖晃,險些暈眩過去,但卻立刻又強打精神,一邊大喊著一邊在屋中到處尋找。
此時阮氏娥他們也都跑進來了,跟著我一起翻找,最終還是一無所獲。
失望,擔心,緊張,恐懼,所有的感覺一股腦的在我的腦中涌現(xiàn),我站在屋中,癡呆呆的說道:“玥姐,小佛,你們在哪裡?你們······你們究竟是發(fā)生了什麼······”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面院中有兄弟大喊:“野哥,快來呀!”
一聽外面喊話,我的心裡又是一驚,才慌忙往外跑,而兄弟們也是跟著跑了出來。
出來以後,就只見幾個兄弟正擡著一個阮氏娥女手下從一間屋子裡出來,那女手下左胸口明顯有一處刀傷,鮮血還沒有乾枯,但明顯還有呼吸,卻已經氣若游絲。
大傢伙趕緊跑了上去,見那女手下醒著,我一把抓住了她的肩頭,無比著急的喊道:“你怎麼樣,能說話嗎?”
“能······”那女手下虛弱的點了下頭說道。
“怎麼回事,你快說,究竟發(fā)生了什麼?”我一聽那女手下可以說話,又是大聲喊道:“爲什麼人都死了?趙夢玥和孩子呢,去了哪裡?”
“玥······玥姐和······和孩子被抓······抓走了······”那女手下一臉痛苦的勉強振作精神說道:“我······我的心臟長的偏向右邊一些,所以才······纔沒能當場死掉,其他人······都······死了······”
“誰幹的?到底是誰幹了?”一聽這話,我又是焦急喊道:“玥姐和孩子被誰給抓走了?”
“顏······顏笑笑······”女手下此時也是一臉憤恨之色,說出了這個令所有人都是大吃一驚的話,隨即猛的一張嘴,就吐出來一口鮮血。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笑笑她······她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聽了那女手下的話,我當時腦子裡“轟”的一聲,如同五雷轟頂一般的眩暈,隨即我又使勁搖晃著那女手下,帶著不敢置信與激動的大聲喊叫著:“她······一個人也根本做不到這些······”
因爲我此時過於激動,完全忘了那女手下身中重傷,這麼一晃之下,那女手下又是一口鮮血吐出,王春華一見,趕緊按住我說道:“野哥,先不要問了,她要不行了,必須趕緊救治再問不遲!”
一聽王春華這話,不必我擔心少多少的阮氏娥立馬點著頭喊道:“對,對,快救人,先救人再說!”
我此時也趕緊鬆開了女手下,然後兄弟們七手八腳的開始顯示爲女手下的傷口包紮,然後擡著她就跑出了寺院。
因爲天色早已大黑,而且襲擊寺院的人都是用的刀棍類冷兵器,所以暫時還沒被人發(fā)現(xiàn)寺院裡的慘況,但我們要把這女手下送去醫(yī)院,卻很容易就吸引到人妖國警察的注意,所以我們根本不敢往正規(guī)醫(yī)院送。
好在阮氏娥在這裡比較熟悉,認識一家小型的私人醫(yī)院,領著我們就去了那裡。
那私人醫(yī)院小的可憐,只有一名大夫兩個護士,因爲天色已晚,醫(yī)院也已經關門,我們使勁砸門半天,才終於把門砸開,那醫(yī)生認識阮氏娥,一見有傷者,立刻推進去開始進行手術。
不過手術時間不是很長,那醫(yī)生就走了出來,對著阮氏娥說了一陣話,才搖著頭和兩個護士離開手術室。
我們忙問阮氏娥都跟醫(yī)生說了什麼,阮氏娥一臉無奈的搖頭說道:“醫(yī)生說了,我那手下······治不過來了?”
“怎麼會呢?”我一聽,忙著急的說道:“你那手下不是說她的心臟長在右邊嗎?怎麼會治不過來?”
“醫(yī)生說,我那手下的心臟確實是長在右邊,但她傷及其他內臟,有失血過多,如果······如果咱們能直接送去正規(guī)醫(yī)院,興許有救,但這傢俬人醫(yī)院條件有限,所以······沒救······”阮氏娥神情有些傷感的說完,又是對我說道:“不過醫(yī)生說,他對我那手下的傷還是做了些處理的,所以暫時不會死,如果要問話的,就要趕快了。”
一聽阮氏娥這話,我哪還有耽誤的心情,立刻就朝著手術室裡跑了進去。
進來以後,見到那女手下,我連忙又是問道:“怎麼樣,現(xiàn)在好些了嗎?”
女手下自然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但因爲被一聲做過一些醫(yī)治,所以此時的精神比剛發(fā)現(xiàn)她的時候稍好些,點了下頭說道:“我現(xiàn)在······很好。”
“那好,我問你,”我知道時間不能耽擱,連忙又是問道:“你說屠寺的人是顏笑笑,把玥姐和小佛帶走的也是她,這······這怎麼可能,先不說玥姐的功夫不是顏笑笑可以比的,就算是其他人······顏笑笑一個人也做不到啊?”
“對不起,我當時說的······有些混亂,”女手下依然虛弱說道:“其實······屠寺的人不是顏笑笑一個人,只是······只是那些人裡,我就認識······顏笑笑······”
“你的意思是說,顏笑笑不是一個人,那麼那些人是什麼人?一共多少人?”我忙又是問道。
“我······只認識顏笑笑,其他的人······全都不認識,但他們的人很多,少說······少說也有上百人······”女手下回憶的說道:“當時······你們離開不久,顏笑笑突然······回來,那些人······並沒有進寺,只有······一個四五十歲和一個二十來歲的男人和她······一起進來,顏笑笑當時······很高興的對玥姐說······說她是帶著······那些人來······投靠我們,玥姐也很高興,才讓······外面的人都進了寺,然後他們幾人就進屋去說話,可是······沒過多久,突然聽到屋中有打鬥聲······緊接著那個年輕男人就衝出屋子,大聲喊叫著命令他們的人······動手,結果······所有人······都死了······”
說到這裡,那女手下已經淚流滿面,而我們大傢伙聽到這裡,都是不約而同的喊出了一句:“顏京山和夏瑞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