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嫦娥的話讓我心裡一驚,但又覺得她的話似乎也有道理,當下不由問道:“那嫦娥姐,你的意思是說。那些油耗子是認識我們的,是······故意要去偷我們船上的油的?”
“不,我的意思是,”嫦娥聽了我的話以後。卻搖了下頭說道:“他們偷油是假,炸船纔是真,他們根本就不是什麼油耗子!”
“啊?”嫦娥這話一出口,就連阮氏娥也驚住了。我倆互相看了一眼,然後異口同聲的說道:“你的意思是,他們是日照軍團的人?”
“究竟是日照軍團的人,還是神宮龜始的人,這咱們誰也不知道,”嫦娥微微一點頭說道:“但······應該跑不出這兩家纔對。”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我對嫦娥的話也開始相信,這時候又帶著疑惑的說道:“咱們這次行動是分三批人先後動作的,而且事先也沒什麼人知道,如果這羣‘油耗子’真的是嫦娥姐你說的那樣,那麼這些人就應該是事先知道我們押運軍火的行動路線,並且事先在聖費爾南多的港口等著我們送上門的纔對,可他們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我說完以後,阮氏娥也是點了點頭,我們倆又是朝著嫦娥看去。
嫦娥此時也是一臉凝重之色的看了看我和阮氏娥,然後思忖了一下,才終於說道:“唯一的可能,就是······我們的行動事先有人透露了出去。”
“你是說······有內奸?”我和阮氏娥再次被嫦娥的話給驚住了,隨即我又是說道:“可這個人會是誰呢?這件事除了我爸,似乎也只有我們三個人知道吧?我反正是誰都沒有說,就連大鼻涕和華哥我都沒······”
“娥姨,我想這件事,是不是應該你說說呢?”沒等我的話說完了,嫦娥卻是直接朝著阮氏娥看了過去,一眨不眨的盯視著她問道。
“我?”阮氏娥被嫦娥問的一愣,緊接著臉色一怒,悶聲說道:“嫦娥,你什麼意思,你是在懷疑把消息泄露給了日照軍團?”
“娥姨,別怪我多心,”聽阮氏娥說完了以後,嫦娥卻依然臉色冷淡的說道:“陸野說的沒錯,這件事情,除了處長,就只有我們三個人知道。處長自然不會泄露出去,而我······這是第一次出來和你們共同執行任務,對誰都不熟悉,我沒有條件。而陸野,他更沒有理由泄露,而且他剛纔也說了,就算是他最好的兄弟,他都沒說出去,那麼······娥姨,我也只能往你的身上想了。”
“混蛋!”一聽嫦娥這話,阮氏娥當場大怒,一臉氣色的指著嫦娥就罵了一聲,然後咬牙說道:“你是說我是內奸?真tm是太可笑了,日照軍團殺了老軍長,劫持了夢玥,我如今與他們不共戴天,我會做他們的內奸?至於神宮龜始,我根本就不認識,從來沒有過接觸,就更加不可能,你憑什麼這樣懷疑我?”
一見阮氏娥動怒,我也趕緊對著嫦娥說道:“嫦娥姐,娥姨說的沒錯,她······絕對不可能,也沒有理由會做這個內奸纔對。”
“我沒有說娥姨你一定是內奸,”聽了我和阮氏娥的話,嫦娥的臉色稍微有些緩和,卻依然盯視著阮氏娥的眼睛說道:“但娥姨你難道就沒有把這個消息給泄露出去嗎?或者說,是在無意中?”
“我泄露消息······”阮氏娥聽了嫦娥這話以後,依然是氣憤的喊了一聲,但緊接著她的臉色又是一變,變的有些不自信,有些不確定的低語了一句:“不······不可能,不會的······”
一看阮氏娥這樣子,明顯是有些心虛,連我都看出了問題,嫦娥怎麼會看不出來,當即立馬又是緊逼了一句:“娥姨,你是不是有把我們的事情說出去?你說給了誰知道?”
“我······是的······”阮氏娥的臉上明顯有些慌張,猶豫了老半天,才終於帶著滿腹疑慮的點了下頭,但緊接著又擡頭說道:“可······可我相信絕對不是他······”
“他是誰?”一聽阮氏娥這話,立馬令我和嫦娥一驚,隨後嫦娥又是緊追不捨的問了一句:“你究竟把我們的計劃說給了誰知道?”
當時聽到阮氏娥的話以後,我的心裡突然一動,一個人的名字就浮現在了我的腦中,當下聽嫦娥又是問完,不由的脫口就對還一臉猶豫的阮氏娥說了一句:“娥姨,你······你該不會是跟我師父事先說過吧?”
因爲我想到了在我們行動之前的那段時間裡,只有近藤樹裡和阮氏娥走的最近,甚至於近藤樹裡還對阮氏娥表白求愛過,而我也看出阮氏娥明顯對近藤樹裡有些動心。
果然,我的話一問出口,阮氏娥當時臉上一紅,低頭咬著脣,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低語說道:“是······是的,我······確實是跟近藤先生說過這件事······”
“什麼?”一聽這話,嫦娥當時震驚過後,不由氣憤說道:“你怎麼可以隨便就對近藤樹裡說這件事?你······你跟他什麼關係?”
嫦娥問出這話後,阮氏娥始終低著頭,一臉通紅,卻沒有做聲。
我知道阮氏娥肯定對和近藤樹裡求愛的事情羞於啓口,當下忙拉了一下嫦娥,在她耳邊小聲把自己知道的告訴了她。
我說完了以後,嫦娥也是一臉吃驚,看了阮氏娥老半天以後,才呼了一口氣,點頭說道:“那麼我們應該可以確定了,這個內奸······就是近藤樹裡!”
近藤樹裡本來就在我爸和嫦娥他們的懷疑之中,此時阮氏娥又說只對近藤樹裡透露過我們的行動路線,那麼嫦娥自然是肯定了內奸就是他。
但嫦娥這話一出口,我和阮氏娥卻都是一驚,隨後阮氏娥就忙擡頭說道:“不可能,我不相信近藤先生是內奸,這絕對不可能!”
嫦娥一聽,冷笑了一聲說道:“娥姨,你是被近藤樹裡迷惑了,當然會這麼說。”
聽嫦娥說完了以後,我雖然心裡也充滿了疑團,但因爲如今已經對近藤樹裡感情異常深厚,對他深信不疑,所以我也趕緊說道:“嫦娥姐,我也覺得我師父不會是內奸!”
一聽我竟然也反對自己的判斷,嫦娥當下不由吃驚地說道:“陸野,你怎麼也會說這話?”
其實我也是因爲對近藤樹裡的私人感情才下意識的認爲他不是內奸,一聽嫦娥問話,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不過想了一陣,我忙說道:“嫦娥姐,你想一想,如果我師父真的是內奸的話,那麼他幹嘛要那麼拼命的保護那一半軍火?你也看到了,他可是爲了那些軍火,真的就差點丟了命!”
“可他畢竟沒有死,不是嗎?”嫦娥一聽我這話,卻冷笑了一聲,隨後又是說道:“陸野,你該知道我們華夏三十六計裡有著很著名的一計,叫苦肉計吧?”
“什麼叫苦肉計?苦肉計也沒有真的拿自己的命去玩的吧?”一聽嫦娥這話,我和阮氏娥臉上都是怒色,當下我就對她喊了起來:“嫦娥姐,你怎麼可以說話這麼冷血無情?是,我師父是沒死掉,可你當時是不在場,你沒有看到我師父那個時候有多危險,那是被裝了滿滿一船的軍火炸,這種事情是可以事先預測的嗎?而且你知道嗎?我師父都命在旦夕了,卻還要我們別管他,要我們立刻上船跑,你······總之我不信我師父這些都是在演戲,我不信他是內奸!”
“沒錯,我就說你們這些特工都是tm的冷血無情,都是些華夏的機器而已,你們根本就沒有感情!”我的話說完後,阮氏娥也是一臉怒色的說道。
一聽我和阮氏娥的話,嫦娥微微一怔,隨後眉頭緊蹙的看著我倆,但最終卻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臉上還是一樣平淡冷靜的說道:“不管近藤樹裡是不是內奸,但我們終歸是丟了一半的軍火,這非常嚴重,所以我必須要向處長彙報,由他做下一步的指使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