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兒燈這話一喊完了,他的人自然是興奮的高喊了一聲,紛紛爬上了我們的貨車。二話不說。七手八腳的就把我們車上的啤酒卸下來。往他們自己的貨車上面裝。
當時一聽大眼兒燈要搶我們的貨,趙紋龍和李瑋臉上都是大驚失色。著急的就要奮力站起來,想去攔住這些人。
但我卻沒動,反而低聲對趙紋龍和李瑋說了句:“都別動,讓他們搬。”
“哥······”趙紋龍和李瑋聽了自然是大感意外。想要出聲詢問,我忙又搖頭說了句:“什麼都別說,只管讓他們搬好了。”
大眼兒燈他們人多,又是平時搬慣了啤酒的。沒一會兒的功夫,我們整整一車啤酒就都被他們給搬空了,然後又紛紛的跳上了自己的兩輛車裡。
這個時候大眼兒燈才又趾高氣揚的站在了我的面前。伸腳踢了一下還躺在地上的我。對我冷笑著說道:“小兔崽子。別怪老子心狠。誰讓你這一個多月搶了我那麼多生意呢,老子的損失可不止你這一車貨。老子也估計過。你們沒了這車貨,怕是也就沒什麼進貨的本錢了吧?正好,給我乖乖滾回你們學校去好好學習去,別tm再來招惹老子,否則的話,就不是搶你這一車貨的問題了。”
大眼兒燈這話說完了以後,趙紋龍和李瑋都是咬牙切齒的怒視著他,張嘴就想大罵,但我伸了下手,攔住了他倆,對著大眼兒燈也是報以冷笑說了句:“大眼兒燈,我說過了,我是有游泳圈的,所以纔敢來蹚這渾水,你今天搶了我的貨,肯定要付出代價。”
“哈哈哈哈······”我的話說完了以後,大眼兒燈卻是好一陣大笑,然後帶著輕蔑的神色對我說道:“小兔崽子,不過是一羣在學校裡稱王稱霸的學生而已,老子沒打聽清楚了你們的底細,會來搶你的貨嗎?艸,我就等著你,看你讓我怎麼付出代價。”
“好啊,咱們走著瞧。”我輕輕一笑,點頭說了這麼一句。
大眼兒燈也不再跟我多說,朝著我“呸”的吐了一口,轉身就上了車,一聲招呼之下,兩輛貨車迅速離開了。
大眼兒燈的車剛一走,我們車上的老司機才趕緊打開了車門,從裡面鑽了出來,先後把我們三個給扶上了車,還心有餘悸的對我說:“孩子,這到底是咋回事?咋還搶上貨了,這麼大的事,得趕緊報警才行啊。”
說著話,老司機又要報警,我趕緊攔住了他,搖著頭說:“別,老師傅謝謝了,但我們自己的事自己解決,絕對不能報警。”
老司機一聽我這話,一臉的疑惑不解,但畢竟這事跟他沒什麼關係,所以也就沒再勉強,只是搖著頭嘆口氣,發動了汽車。
車開上了以後,趙紋龍和李瑋兩人也都緩過來不少,然後趙紋龍也是不明白的問我:“哥,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今天你可太反常了,跟你平時做事完全不一樣,你想幹嘛?”
“是呀,”李瑋也點著說:“野哥,咱們難道就這麼白白吃了虧?那可是一車的貨啊,這被搶了以後,先不說咱們沒錢再進貨,就是邵森泉那一個月的一萬塊都沒地方想轍去,你說該咋辦?”
“咋辦?”我冷哼了一聲說:“大眼兒燈怎麼搶走的,我就讓他再怎麼給我吐出來。”
“哥,你的意思是,咱們跟他們幹?”我剛一說完,趙紋龍就立馬臉帶期待的問了句。
“好啊,這口氣必須出。”李瑋也是一點頭說:“我這就給兄弟們打電話,把人召集齊了,老子還不信了,咱們這麼多人,還弄不了幾個送啤酒的。”
李瑋說著話,就把手機掏出來要打電話。
我一見,趕緊回手就把他手機給搶了過來,然後搖頭說:“你傻呀,就算大眼兒燈他們只是送啤酒的,可畢竟他們也是在社會上有些根基的,咱們一羣學生能比嗎?雖然咱們人多,可以跟他們幹,可你想沒想過,爲了一車啤酒,真打起來了,咱的兄弟們是不是要受傷?受了傷要不要花錢?值得嗎?”
我這話一下把趙紋龍和李瑋都說愣住了,老半天以後,倆人才互相看了一眼,然後趙紋龍一臉迷糊的樣子說:“哥,那你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跟大眼燈兒他們幹是一定的,”我微微一笑說:“可卻不是咱們去跟他幹!”
“不是咱們還能有誰?”
“是呀,誰會管咱們的事啊?”
趙紋龍和李瑋更加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子,先後問了一句。
我也沒再跟他倆說話,直接拿出手機給嚴濤打了電話。
手機裡響了兩聲以後,嚴濤接了電話,我立馬裝出一副半死不拉活的虛弱樣子對他說道:“嚴濤,快,快給泉兒哥打電話,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
嚴濤聽了我的聲音以後,自然是疑惑的問我:“野哥,你找泉兒哥什麼事啊?我聽你聲音有點不對勁兒,是出啥事了?”
“別······別多問了,你請泉兒哥來咱們學校,我在學校大門口等他。”我又說了這麼一句,也不用等嚴濤答應,就把電話給掛了,因爲我知道,嚴濤是巴不得我出事呢,就算我不跟他說,他知道後都一定會通知邵森泉。
我這電話打完了以後,一直在一旁聽著的趙紋龍和李瑋還是有些不明白,趕緊問我:“哥,你找邵森泉幹什麼?這件事要是讓他知道了,他還不以爲咱們沒了給錢的能力,又找咱們的麻煩啊?”
“嘿嘿,那可不一定,”我搖了搖頭,壞壞的一笑說:“到時候就要看我怎麼說了。”
趙紋龍和李瑋互相看了一眼,依然不是很明白的樣子,但看我不說,他倆知道問了也是白問,就都沒再吭聲。
老司機把我們給帶回了學校,貨車直接停在了校門口,我們也沒下車,直接等在了學校的外面。
等了將近一個鐘頭的時間,我才見一輛黑色帕薩特駛了過來,停在了我們貨車的前邊。
上次給邵森泉交那一萬塊錢的時候,我就見過邵森泉是開這車的,知道他果然來了。
帕薩特一停下來,當先下車的就是嚴濤,然後邵森泉和兩個手下也下了車,我自然是叫趙紋龍和李瑋也一起下了貨車。
我們剛一下車,邵森泉也沒仔細瞅我們,就一臉不耐煩的樣子說了句:“什麼事,還tm非要老子來你們學校找你······咦,你們這是怎麼了,一個個咋都被打成那逼.樣了?”
話沒說完,邵森泉就看到了我們三個鼻青臉腫的模樣,當時不由詫異的問了一句。
邵森泉的話剛一說完,我立馬裝出一副受盡了委屈的模樣,哭喪著臉就對他嚎喪了起來:“泉兒哥呀,你可得爲我們做主啊,我們捱打了!”
“艸,有點意思,”邵森泉聽了我的話,再看了看我的樣子,竟然笑了起來,一臉不當回事的樣子說:“陸野,你小子不是挺狂嗎?怎麼還會捱打?再說了,你捱打了,跟老子有個毛關係,跟我嚎喪什麼?”
“泉兒哥,你這叫什麼話?我就算再狂,跟你面前還不就是個不起眼的小人物,”我依然滿肚子委屈的說:“而且吧,我捱打也不算什麼,那是自己沒本事,怨不得別人,可就是······我怕這以後沒法再給你那一個月的一萬塊錢了。”
“你說啥?”我這話剛一說完,邵森泉立馬臉色一變,伸手就薅住了我的脖領子,一臉兇狠的厲聲喝道:“敢不給老子錢,你是活膩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