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我依然頑固的這樣回答了趙夢玥,並且帶著一絲賴皮的樣子,把抱著她腰肢的手更緊了些。
“你······”趙夢玥緊蹙眉頭。伸手就來掰我的手指。厲聲威脅我說:“再不放手,我就掰斷你的手指!”
“掰斷了也不鬆,”我賭趙夢玥不會對我那麼狠。畢竟我是她第一個男人。而且到目前爲止,也應該是唯一的男人。這從她剛纔停下把我拎上車就能看的出來。所以我又是賴皮的說:“除非你回答我的問題。”
果然。趙夢玥沒有用力掰我手指。而是帶著生氣卻又無奈的樣子,冷聲問了句:“什麼問題?”
我帶著一絲緊張與興奮的趕緊問了句:“你咋又回來了?大鼻涕有沒有跟你一起回來?”
“我回不回來你管不著,”趙夢玥冷著臉說:“至於段奇峰,他沒回來。”
“那大鼻涕在哪兒。他還好嗎?”
“在哪兒不會告訴你,他很好。”
看來我想問大鼻涕的近況是根本問不出來了,我忙瞅了一眼被架在趙夢玥身前的夏瑞澤,又趕緊問:“你回來是因爲夏瑞澤?你要把他帶去哪兒?要幹什麼?能把他交給我嗎?”
“不能。也無可奉告!”
“額······”我真的是拿冷若冰霜的趙夢玥沒什麼辦法了,更知道她不想說的事。我就算怎麼問,也肯定問不出來。
不過想到她剛纔扔給顏京山一個東西,顏京山就不再追了,又是趕緊問了句:“你認識顏京山?”
“不認識。”
“那他爲什麼······”
“陸野,我警告你,”不等我再問下去,趙夢玥突然冷聲打斷了我,對我說:“你還是一個學生,很多事情是你不能管,也管不了的,所以,你最好打消再問下去的心思,這也是爲了你好。”
我一下無語了,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從顏京山和夏瑞澤之間詭異的態度,再到顏京山竟然有槍,最後趙夢玥竟然突然出現救走夏瑞澤,這一切的一切都似乎是一個迷。
是人就有好奇心,我真的很想搞清楚他們之間這一切複雜而又怪異的關係,但聽了趙夢玥的話以後,我也突然意識到,她說的沒錯,我只不過是一個高中生,我目前能做的,也只是在學校裡爭一爭扛把子,至於社會上的事,我不能,也根本沒有那個能力去多管多問。
除非,有一天我真的成爲了全校的扛把子,能夠帶著兄弟們走出學校,在外面的世界也爭得一席之地,那麼或許,我還可以對這一切過問一下。
可什麼時候我纔能有那一天,又或者我真的能做到嗎?
我不知道。
所以,我知道我確實不能再問了。
但我又不想剛剛見到趙夢玥,就這麼放她離去,所以我左思右想之下,不由說了句:“好,我不問你這些事,但我最後還有一個問題。”
“你說。”
看著趙夢玥冰冷的不起一絲漣漪的臉,我卻一下咧開嘴笑了:“你······想我了嗎?”
“你······”趙夢玥被我問的一愣,但馬上臉上一紅,嬌怒的對我喝斥了一聲:“不要臉!”
“怎麼會不要臉?”我卻還是嬉皮笑臉的說:“不管怎麼說,咱倆都······那個過,反正我是沒把你忘了,經常會想你,那你呢,想過我嗎?”
我的話說完了,趙夢玥的眼中似乎有些恍惚,但馬上她又身子一震,看起來更加氣憤的對著我喊了一聲:“不想,你也不許想我,下車!”
我去,說翻臉就翻臉!
我被趙夢玥喊的嚇了一跳,但卻立馬又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說:“不下,說不下就不下,既然這麼久不見了,怎麼著咱倆也該找地方吃個飯,敘敘舊什麼的吧?”
“好,你不下,我下!”趙夢玥聽了我的話,突然說了這麼一句,真的就擡腿就要往車子下面去。
“那你下我也下。”我一看,死皮賴臉的也跟著要下車。
可就在這個時候,趙夢玥突然一擡手,一手刀就朝著我脖子上砍了下來。
“呃,你······”
我一臉驚愕的指了指趙夢玥,緊跟著就眼睛一黑,昏了過去······
當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趴在一張牀上的,我想試著翻身,可是後背曾被砍過的傷立馬一疼,不由自主的就“哎呀”叫了一聲。
“野哥醒了!”
“陸野,你醒了?”
“陸野你怎麼樣?”
······
一時間,充滿了擔心與緊張的話語一聲聲的在我耳邊響起,我擡頭看了看,眼前是個病房,還挺熟悉,竟然就是趙紋龍所在的病房,他此時就坐在我旁邊的病牀上,擔心的望著我。
兄弟們和顏笑笑她們四女也都在,甚至連顏京山也站在病房裡。
“我怎麼到這兒來了?”我嘴裡低語了一聲,卻也想起了自己是被趙夢玥給打暈了,但估計她早就帶著夏瑞澤又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還說呢,你怎麼就敢一個人衝上去,被那個摩托車給拖拽了那麼遠?”顏笑笑這時候眼淚流了下來,帶著一絲埋怨的對我哭訴:“幸虧我爸後來叫人開車又追了出去,才發現你一個人暈在馬路邊上,這才趕緊把你送來了醫院。”
“哦,這樣啊,”我輕輕點了下頭,又問了句:“我暈了多久?”
“沒······沒多久,”尚小白這時一隻手上纏著紗布對我說:“你主要的傷還是在······在後背上,被砍的那······一刀,好在不深,醫生給你處理完,剛送進病房沒多久,你就······醒了。”
“哦,是嗎?”我點了下頭,也記起了自己這一刀都是拜王丹和嚴濤所賜,趕緊咬牙切齒的又問:“王丹和嚴濤呢?”
“他倆跑了,”顏笑笑又對我說:“當時我爸他們一出現,大傢伙就都沒注意他倆,可能這兩人就趁機跑掉了,等我們都反應過來的時候,早就沒影了。”
“媽的,便宜了這倆逼,”我一聽,不由罵了一聲:“不過沒關係,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就不信這倆逼不上學,到時候一樣收拾他們。”
“沒錯,野哥,”楊楓彥和李瑋付藝這個時候也都對著我點頭說:“你放心,儘管先安心養傷,王丹和嚴濤這倆犢子,就交給我們了,只要他們敢在學校露面,看我們不扒了他倆的皮。”
“是呀,哥,”趙紋龍這時候也在旁邊病牀上對我說:“正好你跟我在醫院作伴了,先別想太多,養傷要緊。”
我朝著兄弟們點了點頭,沒等說話,突然一直站在大傢伙後面的顏京山對我說話了:“陸野,既然你已經沒事了,那就好好養傷吧。”
“大傢伙也都別堵在病房裡了,對病人不好,該回家回家吧,”對我說完,顏京山又對大傢伙說了一句,最後伸手就去拉顏笑笑說:“笑笑,你也跟我回家去,這次被嚇的不輕,爸爸會給你壓壓驚,······”
“不,我不回去,”沒等顏京山說完了,顏笑笑卻一搖頭說:“陸野都傷成這樣了,我當然要留下照顧他纔對。”
“陸野這裡,我會找專業人士照顧的,”顏京山趕緊說:“你聽話,跟我回家。”
顏笑笑還是固執的搖著頭不肯答應,不過李曉莫趕緊對她又說:“笑笑,你今天確實嚇著了,也遭了不少罪,還是聽你爸爸的話,回家吧,這裡不是有我嗎?難道我照顧陸野和紋龍,你還不放心?”
李曉莫這話說完了以後,大傢伙也都勸顏笑笑回去,最終她只好答應了。
顏京山拉著顏笑笑就要出病房,但我卻突然想起來了,趕緊對著顏京山喊了一聲:“叔叔,我不知道你跟救走夏瑞澤的人是什麼關係,我想我問了,你也不會說,但如果夏瑞澤再回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