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世樂因?yàn)閯倓偠汩_了臺球,所以根本來不及再躲大鼻涕,結(jié)果大鼻涕瞬間到了他的面前。抬起手里的磚頭。狠狠的就朝著他腦袋砸了下去。
“啊”的一聲大叫,臧世樂腦袋上本來就被我砸了一下,血還沒干,這下子又開始嘩嘩的流起了血。身子也一陣搖晃。卻依然硬撐著沒有倒下。
不過大鼻涕要是動起了手,不把人打的站不起來,是絕對不會停手的,緊接著又是一腳。把臧世樂狠狠的踹倒在地,隨后飛身就騎到了他的身上。
這時候桿子和那倆實(shí)驗(yàn)的混混忙都跑了上去。伸手就去拉大鼻涕,不過大鼻涕立馬瞪著眼睛一聲大吼:“我看你們誰敢動?”
桿子他們以前都是大鼻涕的兄弟,也都知道他的脾氣和手段。一個個嚇的都不敢再動。卻都苦著臉勸他要冷靜。給個面子啥的。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臺球廳門外又跑進(jìn)來兩個身影,都到了我的跟前。伸手就來扶我。
我一看竟然是陳璐和孫小敏,忙虛弱的問她們:“你們······怎么都來了?”
陳璐和孫小敏一邊把我扶起來,陳璐一邊對我說:“還問呢,你自己一個人走了,我們都怕你出事,所以一直遠(yuǎn)遠(yuǎn)的跟著你呢,誰想到你竟然跑這跟臧世樂打架來了?!?
“是呀,也怪我,我們早到臺球廳外面了,奇峰當(dāng)時就要進(jìn)來,我害怕,就拉著沒讓他進(jìn)來,結(jié)果看你被打這樣,才放開他。”孫小敏也有點(diǎn)不好意思的說了一句,然后又轉(zhuǎn)頭對著大鼻涕喊:“奇峰,差不多得了,趕緊帶陸野走吧。”
不過大鼻涕一聽孫小敏的話,卻瞪著血紅的眼睛就罵:“滾尼瑪?shù)?,把我兄弟打成這樣,我能······”
大鼻涕的話還沒說完,但臧世樂卻抓住了這個機(jī)會,突然就是一拳打在了大鼻涕的臉上。
這一拳正好打在了大鼻涕的鼻子上,立馬鮮血就從鼻子里流了出來,不過臧世樂畢竟被大鼻涕壓著,又剛挨了一磚頭,沒能把他給打下去。
大鼻涕一捂鼻子,看出了血,當(dāng)時更加憤怒,簡直就跟瘋了一樣,“嗷”的一聲,大罵了一句:“今天你必須死!”
喊著話的同時,大鼻涕一磚頭下去,“啪”的就拍在了臧世樂的臉上。
再看臧世樂,臉都要被拍扁了,鼻子更是深深的凹陷了下去,整張臉都跟血葫蘆似的,不過他卻沒發(fā)出一聲,暈了過去。
但大鼻涕這個時候已經(jīng)瘋狂了起來,哪里還去看臧世樂是不是暈了,一磚頭又一磚頭的猛往臧世樂的腦袋上砸。
一看大鼻涕這個瘋樣,桿子他們都嚇住了,全都傻呆呆的看著,一個個張著大嘴不知所措。
這個時候我和陳璐孫小敏也嚇壞了,不過孫小敏趕緊跑了過去,伸手就去拽大鼻涕,對著他喊:“行了,別打了!”
“給我滾!”可大鼻涕不管不顧的伸手一推,孫小敏一屁股就坐地上了,不過孫小敏還沒站起來,就趕緊對著桿子他們喊:“你們傻呀,趕緊拉住了,會死人的!”
孫小敏這么一喊,桿子他們才回過神來,一起去攔大鼻涕,這個拽,那個拉,死活愣是把大鼻涕從臧世樂的身上拽走了。
不過就算這樣,大鼻涕還是又給了臧世樂幾磚頭,等被拉起來以后,再看臧世樂躺在那一動不動的,地上一大灘血。
桿子膽戰(zhàn)心驚的過去到臧世樂跟前蹲下,哆嗦著伸出手指在臧世樂鼻子底下探了探,然后猛的睜大了眼睛,回頭對著我們就喊:“好像······沒······沒氣了,不會是······死······死了吧?”
因?yàn)樘砹?,所以這個臺球廳的老板好像不在,只有個二十多歲女的看著,負(fù)責(zé)擺臺球的,我們打起來的時候,她就躲進(jìn)了服務(wù)臺,這個時候又聽桿子的話,立馬尖叫著號喪了起來:“媽呀,死人了,報警,快報警!”
我們聽了桿子的話以后,也都一激靈,再聽那女的喊,都不知所措的就看向了大鼻涕。
不過大鼻涕這個時候卻是最冷靜地一個,一開始他只是皺著眉看地上的臧世樂,一聽那個女的喊,突然就對她吼了一嗓子:“喊你媽,哪有那么容易就死的?!?
大鼻涕把那女的嚇了一跳,又縮回了服務(wù)臺底下,然后大鼻涕又走到了臧世樂的跟前,伸腳踢了踢,對著臧世樂就說:“臧逼,別tm裝死,這可不像個爺們,今天的事就算了,咱們扯平。”
說完,大鼻涕對著我們又說:“咱們走?!?
我們都趕緊跟著大鼻涕出了臺球廳,然后走的離臺球廳稍遠(yuǎn)點(diǎn)了,大鼻涕突然就悶聲喊了一句:“快跑!”
我們都愣了一下,不明白大鼻涕為啥突然來了這么一句,可一看他已經(jīng)跑起來了,我們也只好跟著一起跑。
大鼻涕邊跑邊在馬路上張望,然后看到了一輛出租車以后,趕緊伸手?jǐn)r下了,讓我們快上車。
等我們都上了車以后,大鼻涕就跟司機(jī)說了一句:“長途汽車站?!?
一聽大鼻涕這話,孫小敏就趕緊問:“為什么······”
“別說話?!贝蟊翘椴坏葘O小敏說完,就冷著臉打斷了她,然后又對我和陳璐說:“都什么也別問?!?
我們都不敢出聲了,但一個個臉上都透著擔(dān)心,因?yàn)槲覀兛创蟊翘檫@樣,就都預(yù)感到了不好。
等我們在長途汽車站下了車,大鼻涕把我們拉到了一個沒人的角落,突然對我們一伸手說:“你們身上有錢嗎?”
“有。”陳璐和孫小敏一點(diǎn)頭,各自把錢包給掏出來了,而我一翻兜,一共還不到一百塊。
我有點(diǎn)不好意思的把錢遞到了大鼻涕的手里,他也沒客氣,直接裝兜了,然后看著陳璐和孫小敏打開了錢包,每個錢包里面都一疊錢,估計(jì)她倆至少每人都有一兩千。
“都給我。”大鼻涕又說了一句。
陳璐和孫小敏毫不猶豫的就把錢給了大鼻涕,大鼻涕也都裝兜里了,不過孫小敏一抓他手,就著急的問:“奇峰,你這是要干什么?”
“廢話,干什么看不出來嗎?”大鼻涕瞪了一眼孫小敏說:“跑路唄!”
“啥?”其實(shí)我們心里都已經(jīng)猜出了大鼻涕要干啥,可他一說出來,我們還是都一個個震驚的看著他,然后孫小敏又忙說:“你······你不說臧世樂是······裝死嗎,干嘛還要······”
“你傻呀,我當(dāng)時不那么說,咱們跑的掉嗎?”大鼻涕又沒好氣的說了一句,突然嘆了口氣說:“估計(jì)臧逼真的被我弄死了,所以沒辦法,我必須趕緊跑,趁著警察沒反應(yīng)過來,盡快跑,能跑多遠(yuǎn)就跑多遠(yuǎn)?!?
一聽這話,我們?nèi)齻€都驚住了,隨后我的心里突然開始難受,開始疼,我實(shí)在不敢想象大鼻涕這就要離開我了,這以后他就要亡命天涯了?
我感覺像是在做夢,怎么毫無一點(diǎn)心理準(zhǔn)備的,大鼻涕就要走了?
當(dāng)時大鼻涕的話一說完了,孫小敏就“哇”的一聲哭了,然后使勁抓著大鼻涕的手,說:“不,我不讓你走,你走了,我怎么辦?”
“別哭,別讓人看見?!贝蟊翘榈吐暫浅饬藢O小敏一句,孫小敏嚇的趕緊捂住了嘴,但眼淚還是不停的流著。
其實(shí)我也想哭,但我強(qiáng)忍著,也抓住了大鼻涕的手,搖著頭說:“大鼻涕,對不起,都怨我······”
“野子,你說啥呢?”大鼻涕突然笑著打了我一拳,說:“跟你沒關(guān)系,臧世樂那逼做的太過份了,其實(shí)我也早就想打他了,只不過今天沒收住手,不過就算臧世樂真死了,能為我最好的兄弟出口氣,老子也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