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哥,你是擔心笑笑······”聽了我的話以后。以王春華的聰明絕頂,自然是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想法,不由問了這么一句。
“是呀,”我苦笑了一下,點頭說道:“笑笑現在還生死不知。顏京山也不在。如果邵森泉真的和顏京山是一伙的,而且把陳璐也藏在雙羊山莊的話。我們要是引警察去了。一旦真的找到了陳璐,那不光是邵森泉了。連顏京山都會跟著吃瓜落兒,可顏京山畢竟不在,如果得到了消息的話。恐怕就不會再露面了。那我和笑笑還不真的就是天人永隔,再無相見之日?”
“也是,”一聽我說完了,王春華不由犯難的點了下頭,卻又說道:“可如果不讓警察去查的話,憑咱們自己······怕是沒辦法把陳璐找出來。更沒辦法救出來啊。”
“華哥,你再想想,憑你的聰明腦瓜,一定會有辦法吧?”我忙求助的對著王春華說道。
“我現在也真想不出來,”王春華搖著頭說道:“只能是先讓王丹在雙羊山莊外面守著,然后······咱們再辛苦尚小白去一趟,興許憑著他的本事,可以從里面找出陳璐的下落,等有了陳璐確切的消息以后,我們再想辦法。”
“好吧,我這就通知小白。”我點頭答應了一聲,就給尚小白打了電話。
尚小白自然是沒有二話,得到了我的通知以后,就立刻趕往雙羊山莊,可是他要去那里的話,也要至少一個小時的時間,經過我們這一番折騰,眼下天都已經黑了,真不知道尚小白在進了那偌大的雙羊山莊后,還要多久才能找到陳璐。
結果,就在尚小白還沒有趕到雙羊山莊的時候,王丹又給我打來了電話,我剛一接聽,就聽他急切說道:“野哥,我看到邵森泉的車已經從雙羊山莊出來了,咱們到底該怎么辦?”
一聽這話,我也一下沒了主意,忙看向王春華,王春華趕緊搶過我的手機,對著王丹說道:“王丹,你趕緊跟上,看邵森泉的車去了哪里,隨時跟我們匯報。”
王丹答應了一聲,王春華又掛了電話,然后立刻又給尚小白打過去,讓尚小白也去追王丹。
過了一會兒,王丹的電話又打了過來,說他一直跟在邵森泉車的后面,發現邵森泉是往海邊的方向在開。
掛了電話以后,王春華微一思忖,突然眼睛猛的一瞪,對我著急喊了一聲:“艸,邵森泉該不會是狗急跳墻,要殺人滅口吧?野哥,快,叫上兄弟們,咱們趕緊過去!”
一聽王春華這話,我心里一震,趕緊跑出了屋子,大喊了一聲:“都出來!”
此時農家院里還有趙紋龍和李煒付義,聽了我的話以后,全都從另一間屋子里跑了出來,我也顧不得多說,對著他們就喊了一聲:“跟我走!”
喊完這話,我就領著兄弟們跑出了農家院,邊跑邊攔了一輛出租車,一路上按照王丹提供的路線追了過去。
可是我們要趕過去所用的時間更長,當我們趕到海邊,找到王丹的時候,發現尚小白也在,但卻只有他們兩個人,卻不見其他人的所在。
我忙問了一聲:“人呢?”
王丹苦著臉對我小聲說道:“野哥,你們······你們來晚了,人······都不在了。”
“什么叫不在了,你給我說清楚?”一聽這話,我無比著急的吼了王丹一嗓子。
王丹被我嚇了一跳,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的說道:“野哥,我跟著邵森泉的車到了海邊,然后發現這海邊不遠停著一艘小船,而再遠些的海里,還停著一艘漁船,邵森泉他們停下車以后,就從后備箱里抬出一個麻袋,看那樣子,里面裝的應該是人。不過那小船上有人接應,他們合力將麻袋給裝上了小船以后,邵森泉他們又開車走了,那小船上的人就駕船直接去了海里的漁船上,后來······后來那漁船也開走了。”
“什么?”我一聽又驚又急,一把抓住了王丹的衣領,怒聲喊道:“你既然看到那麻袋里裝的是人,為什么不趕緊去阻止他們?”
“我······我就一個人,他們那么多人,我······我哪敢露面啊。”王丹哆哆嗦嗦的說道。
“野哥,王丹說的不錯,”王春華這個時候也趕緊伸手來拉我說道:“王丹就算是露了面,也根本無懼于是,而且連他自己也危險了。”
我也是因為著急,才對王丹喊叫,此時聽了王春華的話以后,也知道不能責怪王丹,不過我又看向尚小白說道:“小白,你······你不是也在嗎,你就沒幫忙?”
“我趕到的時候已經晚了,”尚小白嘆口氣,搖著頭說道:“那漁船都開出很遠了。”
聽了尚小白這話以后,我不由的望著遠處一片漆黑,海天相連的遠方,想到陳璐一定是被邵森泉給送上了船,卻又不知道陳璐將經受怎樣可怕的遭遇,而心里充滿了悔恨,痛苦不堪之下,“啊”的一聲大叫,腿上一軟,就跪在了地上,眼淚止不住的流淌出來,對著大海就哭號了起來:“陳璐,是我對不起你啊!”
先是失去了顏笑笑,如今陳璐又不知所蹤,這一切都是因為我,一份深深的愧疚與自責充斥在我的心里,令我痛不欲生,令我心如刀絞,淚水噼噼啪啪的打落在沙灘上,我一拳又一拳的打在沙灘上,雖然沙灘柔軟,卻也把我手上的皮膚摩擦的血肉翻涌,卻毫不知痛,因為這一點點痛,又怎么能比的上心里的痛。
兄弟們此時也都是個個臉上帶著傷感,想要勸我,又不知道該怎么勸才好,許久以后,王春華才走到我的身旁,輕聲說道:“野哥,別·····太難過,本來我想的是,邵森泉會對陳璐下毒手,但畢竟沒有,只是把陳璐給運走了,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陳璐就應該不會死,只要人沒死,我們······我們就還有希望找到她。”
“找?去哪里找?”淚水早已模糊了我的眼,我根本看不清人的朝著王春華看去,抽泣著說道:“陳璐被帶上了船,進了大海,她會被帶去哪里?我們誰也不知道,我們又該去哪里找啊?”
“是,現在我們還不知道,”王春華也是為難的頓了一下,但為了寬我的心,還是趕緊又說道:“但是,野哥,只要我們努力,相信一定是可以找到的,畢竟······陳璐是被邵森泉給運走的,我們只要打掉了他,就可以逼他說出陳璐的下落,那時候我們一定可以找到她。”
“是呀,野哥,華哥說的對,”王春華的話說完了,兄弟們也都趕緊對我說:“大不了咱們跟邵森泉拼了,哪怕是命不要了,我們也一定要讓邵森泉說出陳璐的下落。”
一聽大家伙這話,我的心里突然一狠,猛的就站了起來,瞪圓了雙眼,狠狠攥著拳頭,咬著牙說道:“好,兄弟們,既然你們這么說了,那咱們就跟邵森泉拼了,豁出命也要把陳璐找回來!”
我這話一出口,兄弟們立馬齊聲相應,只有王春華著急的想要阻攔:“野哥,別沖動,咱們······”
但我卻已經顧不得那么多了,根本沒去聽王春華的話,猛的大手一揮,就喊了一聲:“跟我回去,把兄弟們都碼齊了,今天就跟邵森泉拼他個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