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說話是最誠實的,他們是不會刻意去撒謊,用最真誠的眼神去認識這個世界。;
“我比你厲害多了,你怎么不怕我啊?”我緊緊的擰著眉頭,聲音聽起來十分的不高興。
那只小鬼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然后,一只手搭在額頭前,略有些思考狀態(tài),最后,半瞇著眼睛說:“本少主知道了。”
“咳咳……”突然間,一直沉默的野人,面色一沉,他冷冷的說:“時間也差不多了,你也該走了,我們還得趕時間……”
那只小鬼的注意力被他吸引了,它轉(zhuǎn)了轉(zhuǎn)腦袋,看著野人,小臉上滿是疑惑不解,它問:“你怎么也不怕本少主啊……”
“怕你?”野人嗤的一聲冷笑:“你以為你是誰啊,別浪費我的時間,世間萬物有它的自然規(guī)定,你已經(jīng)嚴重阻擋了它的腳步,你該上路了……”
那只小鬼聽了它的話,兩只眼睛里迅速的就集滿了淚水,十分之可憐的模樣,它張了張嘴巴,卻不知道要說什么……
見他那可憐的樣子,我心里責怪了野人一番,好歹人家也是個善良的小鬼,哪會用這種方式說它,就不怕它發(fā)怒的。
“你留在這個世界上有什么用,不管是誰害你的,法不容情……”野人的聲音越來越難聽,他緊緊的皺著眉頭,手中拿著那把匕首,死死的盯著那只小鬼。
我的臉色也不好看,看著小鬼的時候,忽然覺得我們是像盧生那樣的大壞蛋,逼著人家干不想干,不自愿的事情。
可是,這是為它好。
下一秒,原本站在地面上的小鬼突然就不見了,只聽野人急道:“糟糕……”
伴隨著小鬼消失不見的那一刻,我們眼前的景物也隨之改變,一個祭臺,腳下安靜的躺著一副棺材蓋,周圍卻沒有了那種恐怖的陰森氣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透著淡淡的尸臭味,彌漫著整個石室。
鬼打墻破了,也不知道是小鬼自動放棄還是如何的,但是我覺得應(yīng)該是它自己覺得不好玩,才放了我們,我也不知道它為什么決定得如此的倉促。之前,它還一副興趣昂揚的樣子,然而在野人說了兩句話,它就聲也不吭,直接就消失了,連布置的鬼打墻也順帶消失。
我們還是在那個石室中,那個有祭臺,那個有棺材的地方。
其實這兩個石室根本就沒有區(qū)別,但是,沒有祭臺的話,應(yīng)該就是它們在不知不覺,在我們毫無知覺的感覺下進行的,像鬼打墻這樣的事情,應(yīng)該是采用了幻像的方法來蒙蔽我們的雙眼,達到了那樣的效果。
那么,那只小鬼去哪兒了?
我下意識的往四周圍看了看,也沒有發(fā)現(xiàn)那只小鬼的身影。
我踩了踩祭臺下的棺材蓋,發(fā)出吱呀的聲音來,在整個石室中回蕩著,帶著一股強烈的回聲,給人一種心沉的感覺。
我扭頭看了下野人,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朝著祭臺那兒走去,圍著走了一個圈,停下腳步,才開口說:“據(jù)我所知,上面的棺材已經(jīng)被釘死,那個士兵被困在那里,就算他有再大的本事也無法沖開那幾道陣法,你上去是不是動了什么東西?”
他說到話尾,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我,那種眼神,似乎像是要看到我內(nèi)心深處似的,看得我心里直發(fā)毛。
我連忙笑道:“我哪里有動什么東西啊,我就爬上去看了下而已,誰知道那棺材蓋突然被掀開的……”
想起之前那個士兵突然飛出來,當時就差沒尿褲子。
“你沒動,那他怎么會從棺材里沖出來。”野人冷冷的剮了我一眼,然后伸手指著那頭木樁解釋說:“這祭臺是南斗六星群,也就是說被困在棺材的那個士兵還沒有死的,但是因為被棺材釘釘住其靈魂,如果沒有動過那些木樁的話,他到現(xiàn)在還活著。”
聽了這番話,我下意識的去看支撐祭臺的木樁,這才發(fā)現(xiàn),那個祭臺原來是成勺子形狀,六根巨大的木樁在撐住。
為何要用南斗六星形狀來設(shè)計呢?隨便幾根木樁不就可以支撐了嗎?我覺得三角形更是將祭臺支撐的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摹H绻捎昧四隙妨堑纳鬃有螤睿粌H僅給人一種搖搖欲墜的感覺,還會讓人不敢上去。
之前,我怎么就沒有注意到這樣的情況呢,就冒險的爬上去,想想,自己當時踩在上面的情景,我的心就是一突,這要是摔下去,腦漿都會摔出來。
南斗六星是主生,放在棺材中的人,莫非真的就沒死,可是那個士兵的臉上,一個坑一個洞的,一個活人怎么會擁有這樣的模樣。假如穆棱棱說的話是真的,恐怕,她夫君沒有死。
我立馬就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那他活了幾千年,也活得夠久了?”
我知道野人是有點兒責怪我的意思,他并沒有明說,大家都是明白人,說穿了面子不知道往哪兒掛去。
“哼……他只是一個試驗品,只不過誰也想不到盧生的試驗品都能活這么久,所以我猜測,他一旦離開這個南斗六星就會活不了多久。”野人冷冷的笑了下,目光狠厲,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反正他也生不如死,我這算是幫了他一個大忙。”我摸著腦袋,不好意思的嘴硬。
生不如死,是一個最讓人恐懼的一點,可是,讓你沒有選擇的余地,逼不得已的承受著,那才是最讓人恐怖的。
“我指的不是這點,而是盧生那個臭道士已經(jīng)將長生煉制出來了,那個就是個試驗品罷了,我懷疑,他本人還沒有死……”野人看著我,那種目光似乎一下子就洞悉了我,而我就像沒有穿衣服似的,被擺上了臺面。
我把眼睛從他身上移開來,然后說:“要是沒死的話,恐怕以他那樣的人,不干點壞事,也不會心安……那為什么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呢……好幾千年了,這樣的人是不甘寂寞的……”
像盧生那樣的人,權(quán)利錢財美女,根本是無法滿足他的,恐怕連長生這東西都無法讓他滿足,他享受的是將人命玩弄于鼓掌之間。或許,他要的并不是那些,弄死人的時候,渾身上下的細胞是會產(chǎn)生無下限的腎上腺激素,進而讓整個人都變得異常的活力。
如果沒死的話,他一定會將一座城市里頭全部的人都給弄成他的試驗品。
“如果我是一個變態(tài)殺人狂魔的話,肯定是不會錯過一丁點機會的。”我從正面分析,按照正常邏輯思維推理下去的話,盧生是不可能會放著如此大好機會的,不過我也想了另外一個可能性,恐怕盧生可能會找到了另外一個梗讓他有興趣的事情,這只是我的猜測。
“你是你,他是他。他的試驗品都能活下來,你想,他現(xiàn)在能如何?說不定正混跡在地球的某個角落呢。”野人并不贊同我的想法,他指出的是另外一個角落中的一處污點。
“像個正常人活著,像個正常人工作著,努力的活得像個人,你以為他會像正常人那么笨啊,在那個年代,他的行為是不允許的,而很多人將他視為邪惡人物,這樣的人當然人人得已誅之,他能做到那個地步已經(jīng)很了不起了,當年的事情,誰也不知道……”
古代,嚴格來說是每個朝代,宗教一旦過于興旺,稍微有點不好的名頭,恐怕,就會演變?yōu)樾敖獭?
“你為什么這么肯定?”我驚問,像野人的那些話,是肯定句,并非猜測疑問等,我不知道他是從哪里來的這么確定。
如果,盧生還活著的話,那么,這個世界恐怕會爆發(fā)世界第三次大戰(zhàn)。
野人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說:“你知道祭臺為什么會用南斗六星嗎?你注意到祭臺十米之外的局式嗎?”
我往四周圍看了看,大概在十米外的一處地方,那是一面墻壁,卻引起了我的注意力。
我失聲尖叫起來,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是它……”